“呃……”
李辰面色一黑。
這特喵的。
你們兩個是把咱當成白起了?
盡坑之?
這話說的。
也太特喵的殘忍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
遠處的這幾萬突厥俘虜。
大抵都是當初,突厥人派兵南下的主力,他們當中,十有八九都是雙手沾染滿了漢族人民鮮血的劊子手,李辰從情感上來說。
還真特喵的想將他們給盡數的殺死掉。
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
幹嘛要殺掉啊?
這麽好的大牲口,將來用來修鐵路,用來開礦不美嗎?
直接的殺掉。
簡直就是資源浪費啊。
畢竟,像是突厥俘虜這種,既不要工錢,還不受法律保護,而且,用起來,折磨起來,也沒什麽負罪感的人,可不好找啊。
放眼大唐四周。
都找不出來一個。
想到這,李辰陰著臉。
“殺掉?不成不成,你們想什麽呢?這眼下咱們要在這突厥,與長安之前,修上一條鐵路,需要大量的勞工,我正愁工人不夠用呢,打算招些突厥人來當苦力,你把他們給殺了?那老程,你說咱將來上哪找這麽多苦力來?”
“呃……”
程咬金面色一滯。
他壓低聲音。
“可是,兒郎們想啊。”
“哦?”
李辰眉頭一挑。
頓時一拍腦門。
再看遠處,不少的士兵正在割著那些戰死的突厥人的腦袋呢。
這可不是嘛。
華夏古代的軍隊,都是靠著割人頭來算軍功的。
歷史上,程咬金可是個殺俘的狠人啊。
之所以如此,大抵也是因為老程想要給手下的士卒們多弄點功勳吧。
想到這。
李辰恍然一笑。
隨之沉吟了片刻,思索到抓俘虜可沒有砍人頭輕松,是需要承擔風險的,便說道。
“你二人放心好了,這麽的吧,抓回來的俘虜,一個,頂兩個斬首!”
“真的!”
一時間,程咬金與尉遲恭大喜。
李辰重重的點點頭。
“本王說話,還能有假?就算是父皇不認這個,本王照樣給你們按照這個標準,來發放賞賜。”
“殿下聖明,俺老程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殿下好了。”
程咬金挫著一雙沾滿了血汗的手,咧著黃牙說道。
一旁的尉遲恭卻是迫不及待的向士卒們宣布這個好消息,一時間,是三軍皆彈冠相慶。
月如銀盤。
月光灑在大地上,這個年代,既沒有什麽空氣汙染,也沒有什麽大氣問題。
所以。
在晴朗的夜空下。
哪怕是不打火把,也可以清晰的看見草原上的一切。
在這深夜裡。
距離之前的交戰已經過去了約莫五個時辰了,此時,在這距離戰場約莫一百三十余裡的一個突厥部落裡面,殺戮剛剛結束,這個小部落的所有牛羊。
盡數的入了這逃命到了的突厥可汗頡利還有他的帶來的近三萬大軍肚子。
夜幕下,屍體還沒來的及處理。
頡利他正躺在原本部落酋長的那頂帳篷裡面,進行著休息。
他們累的夠嗆啊。
而外面,三萬名突厥士兵也正酣睡個不停。
他們倒不怕唐軍殺到。
在他們看來,唐軍不可能這麽的快。
唐軍的騎兵,根本就追不上他們。
畢竟,一百三十余裡的路程啊。
這是他們一連跑死了一兩匹馬才在這麽短的時間裡面趕到的。
以唐軍騎兵的速度,唐軍畢竟馬少,不像是突厥騎兵那般,一人多馬,跑死一兩匹,也沒什麽嘛。
所以,必須得愛惜馬力,一天頂天了也就是五六十裡地。
至於再多?
那就不太可能了。
除非唐軍舍得把馬給累死。
想到這,一眾突厥騎兵們的相當的放心,酣睡的打起了呼嚕。
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
在黑暗裡,距離他們不過四十裡地。
一隊由自行車組成的鋼鐵洪流,正在急速的朝他們靠近。
黎明將至。
正是人們最為困的時候。
尤其是對那些後半夜才吃飽喝足,進入到夢鄉裡面的突厥騎兵而言。
僅有的幾個哨位處,突厥騎兵的哨兵打著哈欠。
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草地裡,正在那匍匐在地面上,朝這邊緩緩的靠近的唐軍士兵。
與此同時。
兩萬名燧發槍兵,則業已經將這個不大的部落,給團團的包圍了。
整整兩萬條燧發槍,對準了這裡面的三萬名突厥騎兵。
不過,唐軍並沒有直接開火。
士兵們簡單的製作了幾個小型的投石機,擺在了地面上。
而投石機裡,則是放著幾個炸藥包。
由於來的匆忙,而且為了速度,所以這支部隊,只能夠用這種落後的武器。
不過,武器落後,但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殺傷力。
幾個炸藥包拋射入這個三萬大軍裡面。
瞬間時,發出了幾聲劇烈的炸響。
而士兵們,還在進行拋射。
“出事了!”
頡利驚恐的從床上床起,一旁,從這個部落裡面挑選出來的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突厥少女,驚恐的望著身旁的大汗。
但只見到頡利匆匆的跑下床來。
然後,扒上衣甲,走了出去。
草原上的部落,多是帳篷之類的建築,幾個炸藥包落下,爆炸倒沒殺死幾個人。
不過,爆炸時產生的火星,卻是引起了大火。
一時間,是火光四起。
“大汗,不好了是唐軍殺到了。”
一個護衛匆匆的跑來,稟報頡利,後面面露驚恐。
“來了多少?”
“不太清楚。”
後者搖了搖頭。
他倒是想派出一隊斥候去探個清楚,可是,這一隊騎兵,上百人,剛剛出了這部落,就被唐軍一陣的排槍給撂倒了。
所以,他根本不敢再派人出去。
因為,再派人出去,無異於等於在送人頭給唐軍。
“這……”
頡利面露膽寒之色。
就在這時候。
遠處的唐軍陣列裡。
一個會突厥語的唐軍,正手持著一個銅皮喇叭,在那高喊著。
“裡面的突厥人聽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我們就饒你們一死,不要負隅頑抗,抗拒我大唐天兵了,否則,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唐軍的勸降聲。
頡利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下血來。
與此同時,他沒有注意到,周圍士兵們的臉色,也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