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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漢末年》第二百七十四章 青蒿
  聽說郭斌為如何驅趕蚊蟲而煩惱,一眾手下相顧愕然。

  郭斌瞧得不明所以,道:“哦?可是哪裡有問題嗎?”

  司馬徽奇道:“所謂清明插柳,端午插艾,端午時節自有插艾草的習俗,還要如何驅趕蚊蟲呢?”

  郭斌一頭霧水地道:“哦?難道插了艾草,便可驅避蚊蟲嗎?”

  每年農歷五月初五便是端午節,正是一年中暑期開始的時候,蚊蟲極為猖獗。端午節源於浴蘭節,古人五月采摘蘭草,盛行以蘭草湯沐浴、除毒之俗。在春秋之前,端午節是祛病防疫的節日,這一日裡,家家都灑掃庭除,以菖蒲、艾條插於門眉,懸於堂中,用來祛邪。可見,所謂端午節也是自古相傳的衛生節。

  在郭斌重生前,家中每到端午之時也是要在門楣上掛幾株艾草的,非但如此,便是院門、屋門後面牆角中,都要放上幾株,便是在床鋪底下,也要放上艾草。當初他亦極好奇為何要放上艾草,老輩人也隻說是為了辟邪的。打掃衛生,清潔居住環境,自然能夠避免細菌病毒的滋生,百病遠離。在古人看來,這可不就是祛邪嘛。

  當下,只聽司馬徽道:“主公學究天人,於這小小民俗,卻是有所不知了。艾草純陽之性,通十二經。具回陽、理氣血、逐濕寒、止血安胎等功效,亦常用於針灸。其所產生的奇特芳香,可驅蚊蠅、蟲蟻。故,只需提倡端午之俗,命各地住戶、衙門、客棧、酒樓等廣布艾草,便可驅趕蚊蟲了。”

  郭斌大喜,只要這趨避蚊蟲的方法有了著落,那麽其他的便好說了。什麽人和動物的糞便,只要集中處理,水源需要燒開之後再飲用,這些原本在陽翟縣中通行得極順利的習慣,想來要推行亦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因為自郭斌任陽翟縣令以來,便極力推行公共廁所,現在的陽翟縣中,老城區裡每隔個百步左右便設有一個。而且這掏廁所的工作人人都搶著乾,為什麽?這都是上地施肥的好東西啊!所謂“沒有大糞臭,哪來五谷香。”

  當然,這公共廁所只是為了人們在離家之時上廁所方便所設,普通人家中自然會有自家的廁所,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另外,在陽翟縣西城區,新建設的地區都有自家的沼氣池,沼氣池所需的原料,便是人與牲畜的糞便,所以在西城區中,每家每戶的庭院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便是動物糞便亦會被好好地收起來,投入沼氣池中。這再沒有以前糞湯橫流的肮髒景象的西城區,若是評估衛生城市的話,想必能一舉奪魁。

  因著西城區中沼氣池建設和使用的巨大成功,整個陽翟縣都掀起了建設沼氣池的高 潮,便是生活在老城區中逼仄環境裡的人家,也多要在政府的支持下建設自家的沼氣池。因為沼氣池中所產沼氣既可用來燒火做飯,又可照明,而其原料不過是人人都會“出產”的糞便。況且這糞便經過沼氣池中一番發酵後,用來肥田正是得用。

  因為沼氣燃燒亮度極高,潁川郡中許多消息靈通的豪門富戶也專門請求郭斌,支持該地建設沼氣池。

  雖然在沼氣池中發酵過後的糞便湯汁在肥田的時候確有奇效,可這些豪門大戶哪裡在乎這些?他們所在乎的,是即便在夜裡也能有極明亮的燈光。暗夜中的亮光是支持學子夜讀的寶物,也是人類安全感的由來之一,更是像醉仙樓這種財力極雄厚的酒樓客棧招徠顧客的一大利器。因此,隨著沼氣燈的發明,陽翟的夜景便開始有了後世的一點樣子。當然,因為此時玻璃並未被發明出來,郭斌亦沒有功夫搞那個玩意兒,沼氣燈的燈罩便一直用著極輕薄的魯縞。

  後來便有書生單寫陽翟縣夜裡遍布沼氣燈的景象,所謂“煌煌似星辰,皎皎如明月。”

  又說什麽“指摘星辰”,所描繪的便是陽翟縣裡星星點點的沼氣燈光。

  不過,郭斌接下來的話,便令會上眾人震驚了。

  “既然預防蚊蟲的方法有了,下面便研究一下,如何治療瘴氣所生瘧疾。”

  荀彧驚道:“主公,這瘴氣是南方密林之中古已有之的毒氣,我等又非岐黃名家,哪裡有治療瘴氣的法子?”

  還是荀彧跟著郭斌的時間雖然不短,接觸時間卻畢竟有限,戲志才或郭嘉便絕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因為他們太了解郭斌了,看他如今這賊忒兮兮的笑容,雖不曉得題從何解,二人卻曉得,郭斌定然是胸有成竹。每當這個時候,他們總是會一言不發,甚至顧左右而言他,非得逼著郭斌憋不住了,自己說出來。

  果然,只見郭斌神秘一笑,道:“我知道特效藥啊!”

  聽了郭斌這話,便是心中有數的戲志才與郭嘉二人,亦是驚得從坐榻上站了起來。司馬徽更是激動地面現潮紅,一雙滿是墨跡的手,甚至因激動而抖個不停。便是董杏兒,都驚得嬌呼出聲。只有張飛,還在若無其事地偷飲杯中的英雄血,見眾人反應這麽大,慌忙將酒爵掩到袖中。

  郭斌自然明白他們為何如此驚異,因為瘴氣一直是困擾南方開發的重要因素。無論是北人南遷,還是大軍南下作戰,當地密布的瘴氣從來都是極大的困擾。甚至在許多時候,因為瘴氣而損兵折將的例子都不勝枚舉。

  古代早期,人們直接將瘧寫成“虐”,《禮記·月令》即稱“民多虐疾”。東漢人劉熙在其《釋名·釋疾病》釋“瘧”中,稱此病為“酷虐也”:“凡疾或寒或熱耳,而此疾先寒後熱兩疾,似酷虐者也。”所以說,瘧疾是一種人人聞之膽喪的惡疾,郭斌若能找出特效藥來,那便真的是萬家生佛了(雖然此時的佛教,在中原尚不流行)。

  在面對東漢末年這些人傑的時候,郭斌手中最值得稱道,也是他最大的依仗,便是腦袋中多出來的許多記憶和多了兩千年的眼界見識。在後世互聯網技術極發達的通訊技術下,人們可以獲得數量極龐大而恐怖的知識量,而新聞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對於瘧疾的治療方法,郭斌自然曉得。自小便愛看小說的他,知道曹雪芹的爺爺曹寅便是因為瘧疾而去世的。曹寅作為當時康熙帝的寵臣,得賜瘧疾的特效藥金雞納霜,卻沒有撐到藥物抵達便去世了。

  不過,郭斌雖然知道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叫做金雞納霜,至於這“金雞”是如何“納”的“霜”,郭斌卻是一竅不通了。其實,金雞納霜的官稱叫做“奎寧”,是茜草科植物金雞納樹及其同屬植物的樹皮中的主要生物鹼,而坑爹的是,這種金雞納樹的原產地,卻是遙遠的南美洲安第斯山脈。以目前的航海技術,只是這遙遠的距離,便不是中原人短期內能夠到達的。

  不過,這個時候互聯網的優勢便體現出來了。來自後世的郭斌雖然不學無術,可對於許多重大的新聞,還是知道一點的。

  在後世,2015年10月,首位獲得諾貝爾科學獎項的中國本土科學家、第一位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女科學家屠呦呦先生,成為中國最熱門的話題之一。而這位挽救了數百萬發展中國家人民性命的科學家,所以憑借的,便是發現了青蒿素治療瘧疾的新療法。

  當時,郭斌看到這個消息後,出於好奇,還特意在網上查過。因此他曉得了治療瘧疾的特效藥物的關鍵,便在一種一年生的草本植物--青蒿。

  青蒿雖主要產於重慶酉陽,可在我國的分布卻是極廣的。關於它的外形樣子,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也有提及:“《晏子》雲:蒿,草之高者也。按《爾雅》諸蒿,獨得單稱為蒿,豈以諸蒿葉背皆白,而此蒿獨青,異於諸蒿故耶?”

  意思是說,所謂的蒿,便是長得高的草。按照《爾雅》所記載的各種蒿草的樣子,青蒿之所以能夠被單獨稱為“蒿”,難道不是因為各種蒿草的葉子背面都是白色的,而只有此蒿的葉子背面是青綠色嗎?也就是說,古代所謂的蒿,指的便是青蒿,這種蒿草因為葉子背面也是綠色的,而單獨以蒿稱之。

  郭斌雖然不曉得如何從青蒿之中提煉出青蒿素來,可若是將青蒿的葉子全都吃了,不就可以了麽?至於如何調劑藥量,如何服用,這些都可以由少到多,慢慢試驗。而且郭斌在重生前便曉得,在南方許多地區便有吃青蒿團的習俗,想來食用青蒿,對人的身體應該是無礙的。不過,難道古人早便意識到青蒿對治療瘧疾的好處了嗎?又或者偶然發現常吃青蒿的人極少得瘧疾?否則又豈會流傳下吃青蒿團這種習俗呢?若說是因餓得饑不擇食,也沒見過人吃梧桐葉不是?
  對於青蒿這種極常見的蒿草,是否真的能夠治療瘧疾這種極惡劣而致命的頑疾,在真正實驗之前誰都不敢確定。然而,關於潁川郡內預防蚊蟲的方法,卻沒有人發出懷疑,畢竟整個計劃所耗銀錢極少,便是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以潁川郡目前的財力,實在是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

  因此,會後整個潁川郡便都在郭斌的推動下急速運轉了開來,以郭斌為首的潁川郡政府核心團隊,就這樣迎來了成立後第一場危急,而其敵人竟是瘧疾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原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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