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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逍遙王》第三七零章  西征 七
  陳宇舉著望遠鏡,看的心花怒放,真不枉當日在洛陽城收了這麽個超級打手,見薛仁貴神勇,陳宇按捺不住了,反手抽出亢龍鐧來,
  “玄甲軍聽令,隨本侯上陣殺敵!”

  玄甲軍精神一振,隨後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兩千鐵騎如入無人之境,朝著那利的中軍就衝了過去!

  這也是玄甲軍當年跟著李二東征西討得來的經驗,重騎兵一旦跑起來,基本上是沒有什麽能阻止得了的,那利只看一隊明晃晃身穿明光鎧的軍士,手中舉著陌刀,朝著自己殺來,慌的忙擺手道,

  “快快,給我攔住這些唐軍!”

  玄甲軍作戰是有一套自己的流程的,基本上都是三角陣型發起衝鋒,衝亂對方陣型後在一一格殺。

  只見龜茲的騎兵和玄甲軍剛一接觸,高下立判,玄甲軍的陌刀砍向龜茲人的時候,龜茲軍士手中的武器要不就是被砍的變形,要不乾脆就是斷成兩截,而龜茲人的兵刃戳在明光鎧上,撐死了也就是留下一個凹坑。

  “大唐竟有如此神勇的重騎?我等不能敵也!”那利心中湧起了這麽一個念頭,旋即朝著身前的親兵一揮手,

  “快撤,命西突厥部阻攔唐軍!”

  那利撥馬而逃,西突厥一看,淦啊,讓我們來送死,你自己逃了?頓時就不樂意了,但是這些突厥人被薛仁貴部死死的拖著,根本沒法撤出戰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利撥馬遠遁。

  不得不說那利這貨是真的幸運值挺高的,在陳宇領著兩千玄甲軍的追殺下,居然還被他逃了,帶著幾十個親兵殺出重圍,跌跌撞撞的朝西南方向逃竄。

  陳宇見那利遠遁,便不再追趕,反手亢龍鐧一揮,敲在一名龜茲軍士的腦袋上,大喝道,
  “玄甲軍聽令,殺回去,讓突厥人好好瞧瞧咱們大唐的武力!”

  玄甲軍隨即調整方向,又朝著和薛仁貴部正在交戰的突厥人殺了過去,這些突厥人原本就被薛仁貴砍的心驚膽戰,加上這些如狼似虎的玄甲軍,如何再扛的住,隻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一番追砍之後,這些突厥人丟下一地的屍首,只有一小撮幸運兒,得以逃出唐軍的重圍。

  “傳令,築京觀!把糧草輜重都給我運回城中!”陳宇舉起亢龍鐧高聲喝道。

  行軍打仗沒有不帶糧草輜重的,這些突厥人和龜茲的糧草帶的不多,但還是有一些肉食,西域種植糧食不多,行軍打仗大多靠牛羊肉來維持熱量。

  “嘿嘿,好東西啊,來人,傳令下去,今晚全軍開葷!”陳宇喜笑顏開的看著繳獲來的大批牛羊肉。

  打仗的時候,糧草都是緊俏貨,不可能放開肚子吃,所以就算是打下了撥換城,陳宇也不敢讓軍士玩命的吃肉,現在繳獲了一批肉食,自然是要好好的改善夥食,開開葷了。

  當晚,陳宇便在行宮裡,擺上酒席,興高采烈的邀請薛仁貴還有裴行儉等軍官,一道飲酒慶賀。

  “溫國公此番平定龜茲,回朝後加官進爵那是免不了的,位列三公也不在話下啊,哈哈哈!”薛仁貴舉著酒碗衝陳宇拱手道。

  陳宇笑眯眯的看著裴行儉道,

  “守約不妨把那白訶黎布失畢和羯獵顛一道帶來,本侯有話要問他們。”

  裴行儉點點頭,當即起身,去牢房把二人提了出來,陳宇看著神情委頓的二人,笑呵呵說道,
  “龜茲國主和羯獵顛將軍辛苦了,本侯今日大破貴國的大軍,繳獲了些肉食,邀請你們一道嘗嘗。”

  裴行儉衝著二人一頓嘰裡呱啦的翻譯,白訶黎布失畢氣的直翻白眼,但仍舊有些不信的說道,

  “丞相,敗了?當真是主要亡我龜茲?”

  倒是羯獵顛不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肉食道,
  “敗軍之將,如何還有臉面去吃自己部下的糧草,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們的飯!”

  裴行儉把這話一翻譯,陳宇樂了,這羯獵顛還真有點真香哥的做派,當即擺擺手道,
  “羯獵顛將軍既然不願意吃,無妨,餓他四五天,到時候別說是肉了,就是坨屎,本侯看他也咽的下去!”

  陳宇對於這倆人是毫無同情心的,見白訶黎布失畢和羯獵顛都不願意吃桌上的肉食,索然無味的擺擺手,又讓裴行儉把他們帶了下去,當晚和薛仁貴等人喝的醉醺醺的,澡都忘了洗,癱在床榻上就呼呼大睡過去了。

  又過得些日子,陳宇正等的心焦,派出去的信使總算回來了,衝著陳宇氣喘籲籲的躬身道,

  “啟稟大將軍,郭都護有信來!”

  陳宇忙接過信件,郭孝恪在信中寫的也極為客氣,先是祝賀陳宇打下都城和撥換城,又說自己正在龜茲境內剿匪,眼下正在往撥換城趕來,讓陳宇安心駐防雲雲。”

  正當陳宇樂呵呵的把信一扔,準備去找薛仁貴吹牛的時候,又有斥候跑進來,一臉喜色的衝陳宇一躬身,

  “啟稟大將軍,龜茲丞相那利,被他人擒獲,送往城中來了!”

  陳宇也是站起身,搓著手笑問道,

  “哦?是何人如此懂事,竟然擒獲了這龜茲丞相?”

  斥候恭敬的回道,

  “回大將軍,擒獲那龜茲丞相那利的,正是白訶黎布失畢的親弟弟葉護,聽聞那利逃竄至葉護所在的城池,被葉護擒獲,此刻正送往撥換城,由葉護親自押送而來!”

  陳宇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道,
  “妙極,來啊,叫仁貴和守約一道過來。”

  薛仁貴和裴行儉急匆匆來到行宮大殿,聽陳宇一說,薛仁貴當即說道,
  “溫國公還要多加小心,莫要中了龜茲人的奸計,屬下這就帶兵出城,若是龜茲人敢有埋伏,一並剿滅了他們便是!”

  陳宇點點頭道,

  “仁貴說的在理,來啊,點兩萬人馬,命玄甲軍一同出城!”

  當即陳宇便讓薛仁貴領了兵馬,自己則帶了玄甲軍,浩浩蕩蕩的大開城門,來到城外,等了小半日,這才看見遠處有一小隊人馬開來,不過二三百人的樣子。

  陳宇舉起手中的望遠鏡瞧了瞧,這二三百人身後並無大軍埋伏的樣子,放下心來,看著薛仁貴和裴行儉笑道,
  “倒是咱們膽小如鼠了,這龜茲人也忒懂事了。”

  一小隊人馬待行進到大軍面前幾百米處停了下來,數百人紛紛下馬,步行來到陳宇大軍跟前,裴行儉打馬上前,
  “爾等何人?”

  領頭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胡人,恭恭敬敬的朝裴行儉行了一禮道,

  “我乃是白訶黎布失畢的弟弟葉護,前來覲見貴國的大將軍,為了表示我們龜茲的誠意,我把那利也一並帶來了。”說罷,葉護指著身後的一輛囚車,裡面關押的正是龜茲的丞相,那利。

  裴行儉點點頭,轉頭回到陳宇那一翻譯,陳宇笑呵呵的也打馬上前,

  “這位便是龜茲國主的胞弟了把?本侯乃是大唐溫國公陳子寰,便是這城中的主帥了。”

  葉護聽裴行儉一翻譯,忙又是一禮道,

  “見過陳大將軍了,白訶黎布失畢向大唐無禮,此乃他個人之舉,我龜茲上下一心仰慕大唐,不敢與唐皇陛下為敵。”

  陳宇哈哈一笑,虛扶一下葉護道,

  “好好好,葉小王快快免禮,且去城中一敘。”說罷,陳宇揮揮手,押送那利的囚車被拉了上來,陳宇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臉落拓的那利,

  “將這老小子與白訶黎布失畢一道關押起來,待本侯返回京師時,一並獻給聖人。”

  那利大約是不服氣的,狠狠的瞪了陳宇一眼,陳宇一看樂了,笑呵呵的用亢龍鐧敲了敲囚車的木頭欄杆道,
  “這龜茲的丞相看起來是不怎麽服氣啊是吧?”

  那利恨恨的抬起頭,用不怎麽熟練的官話道,

  “我龜茲被大唐欺壓,難不成還想讓老夫臣服於你們?”

  陳宇哈哈一笑,
  “哎呀,這麽多天下來,你是第一個會說我大唐話的,好得很,既然你這麽不樂意,也行,本侯便把你埋在這撥換城外得了,瞧見沒,那兒,都是本侯築的京觀,你放心,你的人頭,自然是在最上面的,好好的瞧著這龜茲是如何被我大唐統禦的!”

  那利看著城外人頭築起的京觀就是一陣惡寒,眼前這個看起來年輕英俊的小將軍,想不到心腸這麽歹毒,一時間那利氣的臉色發白,恨聲道,

  “你們殺了我龜茲軍民,就不怕主的報應嗎?”

  陳宇嘖嘖道,
  “弱者才會求助於神鬼,丞相怎麽不提龜茲侵佔焉耆的事情了?來啊,給我將這龜茲丞相,梟首示眾,頭顱懸於撥換城城門三日!”

  那利一聽,驚呆了,眼前的小將軍說殺就殺?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當即那利嚇的忙在囚車裡跪倒,用磕磕巴巴的漢語道,
  “將軍還請饒了老夫吧,老夫不敢胡言亂語了。”

  陳宇咧開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知道丞相可聽過啊?本侯豈能朝令夕改,仁貴,且送這丞相一程!”陳宇是鐵了心要在葉護面前殺雞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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