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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逍遙王》第一七七章  全城搜捕
  玄正被安安穩穩的按倒在地上,口鼻之中也進了不少灰塵,不住的咳嗽,鄭西明和王修看的心驚,王修這會兒也說道,

  “陳都尉,這玄正方丈也算是得道高僧,都尉如此對他,怕是有失體面吧?”

  陳宇擺擺手,
  “無妨,這老賊禿勾結流寇,圖謀不軌,便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某砍的。”

  說罷,陳宇頓了頓,又看向鄭西明,拱拱手道,

  “鄭州牧可知,這些流寇還曾勾結官府中人?”

  鄭西明大驚,流寇勾結官府是大事,他作為洛陽城的主官若是不知道,將來李二怪罪下來,少不得要治他個玩忽職守之罪,當下忙客客氣氣的回道,
  “某倒真不知道,還望都尉明示。”

  陳宇點點頭,
  “州牧莫要緊張,某昨日破了那流寇的寨子,俘獲的流寇交代,這匪首黃三與鄭州牧族中的鄭縣丞大有關聯,某這才來問過州牧。”

  鄭西明眉頭緊蹙,鄭光是他調到洛陽來的,調任也沒多久,怎麽就和流寇扯上關系了?當即說道,

  “都尉可是查錯了?鄭光雖平日裡有些孟浪,但辦事還算得體,是否把鄭光喚來質問一番再說?”

  陳宇當即點頭,

  “某正有此意,來人,前去鄭縣丞家中,請他過來說話!”

  兩名天策軍軍士應聲而去,陳宇則笑眯眯的看著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的玄正方丈道,

  “老禿驢,本侯且問你,你如何勾結了那流寇?”

  玄正齜牙咧嘴的說道,
  “老衲一心禮佛,從不問紅塵俗事,不知都尉何出此言!快快放了老衲,少不得佛祖還要怪罪!”

  陳宇袖袍一拂,站起身來,一腳踏在玄正的頭上,冷笑道,

  “想不到大師嘴是真硬啊,也不知道大師能扛得住我天策府幾道刑罰,來人,給大師松松筋骨!”

  王修和鄭西明一聽陳宇居然要對玄正用刑,忙站起來說道,

  “陳都尉,所謂刑不上大夫,何況玄正大師乃是高僧,都尉還應三思啊!”

  陳宇冷笑一聲,斜乜了二人一眼說道,
  “那州牧與別駕倒是說說,這如何審訊呢?”

  鄭西明和王修對視了一眼,還是王修開口道,

  “某以為,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玄正方丈既為高僧,自然通情達理。”

  陳宇不接話,抽出腰間的亢龍鐧來,悶頭一鐧便敲在玄正的臉上!
  王修和鄭西明哪想到陳宇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來不及阻止,玄正挨了一鐧,他比起王大虎來可就差遠了,立馬鬼哭狼嚎起來。

  “閉上你的鳥嘴!再叫一聲,老子把你滿口老牙給你拔光!”陳宇獰笑著又是一鐧掄了上去!
  玄正怪叫一聲,咳嗽了幾下,嘴裡嗚嗚嗚的不住哀嚎,但是又怕陳宇再打他,隻得把嘴閉的緊緊的,血沫從嘴角溢出,又嗆到了喉嚨,不住的咳嗽,好巧不巧,兩顆金牙給陳宇敲了下來,隨著唾沫飛到了玄正面前的地上。

  “嘖嘖,大金牙牙?玄正方丈好生氣派。”陳宇笑道。

  這下,鄭西明和王修也傻眼了,和尚有錢他們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老頭兒竟然拿黃金鑲牙!

  “這?這是金牙?”鄭西明驚訝的問道。

  “這還有假的嗎?難不成是黃銅的?”陳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想不到小小白馬寺,竟如此奢侈?”王修也被金牙嚇了一跳,銅錢他們都不缺,但是黃金這個東西在大唐的確稀少,作為從古至今的硬通貨,黃金在大唐的開采量遠遠不如後世。

  陳宇正待在審問玄正的時候,兩名天策軍軍士急匆匆進來朝著陳宇一拱手,

  “稟祭酒,鄭縣丞閉門謝客,稱病不出!”

  鄭西明大驚失色,鄭光這樣反常的行為足以證明不打自招了,他忙看向陳宇道,

  “某管教不嚴,一時失察,還望都尉見諒。”

  陳宇擺擺手,
  “州牧言重了,鄭光一意孤行,如何能告訴州牧,某這就調兵,把他家裡包圍起來,來人,調二百天策軍,讓薛仁貴前去鄭家,把那鄭光給我拎來!”陳宇衝著兩名軍士下令道。

  “諾!”兩名軍士不敢耽擱,忙轉身出去找薛仁貴去了。

  “呵呵,老禿驢,鄭光也快來了,怎麽,還像不像和本侯談談啊?”陳宇亢龍鐧一指玄正。

  玄正唬的周身一顫,他可不是王大虎,渾身沒有半分硬骨頭,當即以頭搶地,不住的求饒道,
  “都尉饒命,老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說吧,這黃三是如何與你們勾結的?”陳宇把亢龍鐧插回腰間,重新坐回了案桌前。

  “都尉明鑒,這黃三本是洛陽城一戶官員家中的獨子,原名黃杉,自幼學武,聖人即位後,連帶著把他父親抄家拿問,這黃家,便落魄了下來,他便落草為寇,改名為黃三,上了那黃鹿山。”玄正方丈嘮嘮叨叨的,一五一十的把黃三的底子給掀了出來。

  這黃三,做了土匪後,四處招兵買馬,黃家本是官宦之後,雖然被抄了家,但是總還有些微薄的底子,白馬寺的二百多人,便是他父親曾經的部曲。

  靠著這些舊班底,黃三的隊伍漸漸壯大了起來,他父親曾與鄭光的父親同朝為官,也算是舊識。

  至於白馬寺,黃三把擄劫來的財物中,分出一些書法和繪畫作品,交給玄正方丈,讓他以白馬寺的名義代為出售,玄正方丈貪財,很快就和黃三鄭光二人一拍即合。做了那黃三的幫凶。

  而陳宇回長安的消息,自然也是鄭光告訴黃三的,鄭光雖然官職不高,但是洛陽縣丞這個官職卻很重要,陳宇的行蹤他是一清二楚。

  黃三和馬二郎不同,他是官宦之後,自然是懂得分辨書法的好壞的,所以也經常拿一些名人字畫,去白馬寺孝敬玄正方丈和鄭光,上次陳宇去找辯機的時候,便是正巧遇上黃三。

  聽完玄正方丈的供詞,陳宇吩咐來人給這老頭兒簽字畫押,又笑眯眯的看向鄭西明和王修,
  “鄭州牧,王別駕,事情已然水落石出,還請二位上表聖人才是。”

  鄭西明和王修忙不迭的拱手道,
  “那是自然,陳都尉剿匪有功,某自當為都尉請功才是。”

  三人互相吹捧了幾句,突然薛仁貴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稟都尉!鄭光已然帶到,可那黃三,卻趁亂跑了!”

  陳宇臉色一寒,
  “如何讓那匪首跑了?”

  薛仁貴面有愧色,躬身道,
  “屬下無能,前去鄭家之時,恰逢鄭光在前院收拾行裝,想來是準備出逃,某光顧著看他,不曾想那匪首黃三,身懷武藝,被他從後院翻牆跑了,某已然派了軍士去追,這才趕緊回來稟報都尉。”

  陳宇忙擺擺手,

  “仁貴辛苦,如此便不要再耽擱了,來人,隨某一道前去抓捕匪首!”陳宇站起身來,朝著鄭西明和王修也是一拱手。

  二人知道陳宇趕著去抓人,也趕緊拱拱手,

  “都尉公務在身,某不便打擾,還望都尉盡快抓獲匪首,還洛陽城一個清淨!”

  陳宇領著薛仁貴,三兩步便跨出了房門,來到屋外,翻身上了霸紅塵,

  “來人呐,把全城的府兵都調來!關閉城門,不得任何人進出!挨家挨戶的給我搜!”陳宇忙對著薛仁貴說道。

  薛仁貴面色一緊,忙轉身去調兵了,陳宇則命一千名天策軍率先出動,在鄭光家附近就開始盤查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洛陽城人心惶惶。

  陳宇自己領著一百名軍士,沿途開始搜查,百姓們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爺挨家挨戶的搜查著,議論紛紛,甚至有傳言說這黃三有飛天遁地之能,可以在萬軍之中逃脫。

  “放屁,今天就算把洛陽城翻個個兒,掘地三尺老子也得把他翻出來!”陳宇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惡狠狠的說道。

  薛仁貴拿著陳宇的手令,來到大營,這回不光是全體府兵,就連新軍的三千人,都被薛仁貴帶上了。

  大唐是裡坊制度,對於搜查來說反而是好事,由於規劃得當,陳宇只需要一個個坊間搜查過去,不怕那黃三長了翅膀!

  就在陳宇帶著一百名天策軍搜查的時候,一名軍士突然指著屋頂說道,

  “稟祭酒,房上有人!”

  陳宇定睛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屋頂上,確實蹲著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容貌看不太清楚。

  “房上何人!還不快快下來接受問話!”幾名軍士立馬喊出聲。

  那不明身份的男子一驚,忙不迭的轉身就逃,陳宇哪裡肯放過,忙帶人去追,灰衣男子行動極為敏捷,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百姓,顯然是有武藝傍身的。

  幾個起落,灰衣男子便竄到了別處,陳宇的天策軍是重甲騎兵,在街道裡行動不便,漸漸的有些跟不上灰衣男子的身形了。

  幸好陳宇調動了全城的府兵和天策府軍士,灰衣男子逃竄了沒多久,便在另一頭,遇上了薛仁貴帶隊的人馬來,薛仁貴眼尖,也是一眼瞧見了他。

  兩方人馬合力追趕之下,灰衣男子見無路可逃,轉頭跳下房頂,竟然鑽到了天策府陳宇家裡!
  “我艸,那是天策府!黃三進了天策府!”陳宇急的忙大喊道。

  薛仁貴與陳宇合兵一處,立馬打開天策府的大門,兩百名軍士進入天策府中就開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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