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修不修長城,這樣的一個問題,在陳言眼中,是不需要考慮的。
在他沒能力出兵徹底掃除北方威脅之前,長城必須修!
陳言走下了城牆,返回了幽州城。
三日後,他的儀仗再次出發,目標是距離幽州城不遠的渤海灣。
也就是後世的天津!
公元三世紀以前,中國北方人民就利用天津一帶的天然河流進行水運活動。
東漢時期,封建王朝出於軍事上運送兵員、轉運漕糧的需要,征集民夫,開鑿河渠,使諸河相通,合流入海,形成了以海河為主體的內河航運網。
唐代,天津港形成。
明永樂二年(1404年),明成祖朱棣將直沽賜名"天津"。
清鹹豐十年(1860年),天津港對外開埠,成為通商口岸。
民國26年(1937年),經歷七七事變後,侵華日軍入侵中國,接管了在天津和塘沽的大部分碼頭,天津港成為中國北方最大的內河外貿港口。
民國29年(1940年)10月25日,天津新港正式開工。
天津港在後世,全世界排名可是全球前五的。
雖說其的發展和國家的投入脫不開關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天津港的位置絕對是上佳的出海口。
其自然條件,絕對是相當優厚的!
陳言想要發展海軍,營造船廠,天津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陳言親自視察了天津港的環境,心中更是安定,即使是沿岸地區,海水深度也有十幾米,用來發展海軍,營造船廠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陳言在視察之後,卻只是給天津賜名為天津,而沒有下決定就在此時營造船廠。
在北方,目前大秦的境內,其實青島也是一處不錯的選擇。
天津和青島可是後世國內北方最大的兩處港口,陳言暫時還拿不定主意,船廠究竟是建在天津還是青島。
他準備先去青島也視察一番,然後再做決定!
造船廠,對陳言的大計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不管是南下滅宋,還是發展大航海,開辟前往美洲的航路,開展海貿對外擴張,都需要最好的海船。
所以,船廠究竟選址在哪裡,陳言即使是再怎麽認真都絲毫也不為過。
……
啟聖三年十月,入冬了!
整個北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隨著秋收結束,大秦啟聖三年的稅收也是押解入庫。
整個大秦的財政都放松了很多!
最起碼陳言手上有了閑錢,心中的那些計劃也可以開始實施了。
因為大秦財政狀況的緩解,陳言十分果斷的決定,不選了!
這麽艱難的選擇他陳言才不要做!
不就是修造船廠嗎?選啥呀,老子修兩個,天津一個,青島一個。
隨著陳言的命令,幾乎是同時,天津和青島兩處造船廠同時動工。
大秦朝廷征伐了數十萬民夫,無數的工匠,開始了浩浩蕩蕩的造船事業。
陳言在下令籌備海軍,開始招募海軍士卒之後,便起駕往京兆府走去,準備還都。
而他選擇的還都路線,是經由幽州北上,巡視各地邊防情況,順便調集大軍,解決太原,中山,河間三鎮的問題。
宋帝要求他們投降,割讓三城的聖旨早已抵達,但是三城的守將卻是不願意投降,而是依舊在據稱死守。
準備抵抗大秦!
而陳言也是不想使用強硬手段攻破三城,殺傷城內的居民,所以這件事才暫時僵持了下來。
但是,現在陳言的耐心卻是依舊耗盡了,他不想再和三座城的守將磨嘰,要麽投降,要麽死!
陳言不會給他們別的選擇!
隨著陳言的一聲令下,數萬蕩虜軍開始從各自的駐地集結,向著三鎮行軍。
陳言最先抵達的是河間城,河間城守將不誓死不降,陳言下令攻城。
三日時間,蕩虜軍便攻破了河間城,河間城守將自殺身亡。
陳言臉色很難看,帶著大軍往中山行去。
中山守將也是誓死不降,陳言大怒,下令攻城,沒有任何的懸念,甚至是蕩虜軍攻城所花費的時間比攻河間城時更短。
隻用了短短一天,便攻破了中山城!
中山守將從城樓上躍下,為他心中的信仰殉道。
當大軍抵達太原府時,時間已經到了啟聖三年年末。
陳言直接下令攻城。
大炮開火,轟鳴聲響徹了太原城。
此時的太原守將是王稟,也就是歷史上那個打太原保衛戰的硬骨頭。
如同歷史上面對金國他做出的選擇一般,面對大秦,他依舊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無視了大宋皇帝的命令,選擇堅決抵抗。
在歷史上的太原保衛戰,打的異常的艱辛,城內的軍民死傷大半,但是由於孤立無援,還是以北宋失敗為結局。
而太原城,也在破城後,被野蠻的金軍所屠戮,全城上下沒剩下多少活人。
以一支兩千五百人的騎兵起義,女真人僅用十年時間就滅亡了建國二百余年的遼國。
就在宋廷按照宋金海上之盟為全部索還包括燕雲十六州在內的五代以後陷沒各州而奔波交涉的時候,金太宗以北宋接納遼軍降將張覺為借口,徑直揮師伐宋。
金軍的計劃是兵分兩路,西路軍以宗翰也就是《說嶽》中的粘罕為主帥,率軍六萬,從西京大同出發,攻佔太原。
這也就是太原保衛戰所發生的歷史背景!
或者說,太原保衛戰這一場悲劇,至少有一半是宋朝君臣自己的原因所造成的。
強盛的金朝滅亡實力強於宋朝的遼國之後,主懦臣庸的趙宋王朝面對急劇變化的外交形勢卻缺乏長遠的戰略眼光和積極的應變措施。
不懂得及時緩和與西夏的關系以抽調戰鬥力較強的西北邊防軍加強北境防務,也沒有在太原等二線戰略要地部署機動部隊。
胡馬南掠,金國大舉南下,完全出乎完顏宗翰必有幾場惡戰的預計。
還在幻想著以屈讓和犧牲來換回燕雲各州的宋廷,對此猝不及防,或潰或降,節節敗退,金朝西路軍接連攻取了朔、武、代、忻四州。
當時宋王朝在太原的最高官員就是六賊之一,被人們諷為媼相的童貫。
這個深得宋徽宗寵信的宦官擔任的職務是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負責全權統率這三個地區的軍事力量,他的官邸就設在太原。
除了征方臘取得勝利以外,童貫在與西夏、遼國的戰爭中,不懂治軍卻極擅隱瞞敗績、慌報軍功,正是他兩次伐遼的失利,使得北宋的腐敗與孱弱在金軍面前暴露無遺,從而萌發了南侵的野心。
其實多次出使金朝的宋將馬擴早就對金兵的南侵有所察覺,並提醒童貫早做防備,仍然沉醉於以一百萬燕京代租費收回幽州空城而沾沾自喜的童貫卻對此充耳不聞。
金軍南侵前夕,曾參加燕京談判的馬擴再次前往宗翰軍中商議收回蔚、應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