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一雙眸子中滿是好奇的光彩。
他在穿越之前,在後世的某論壇上看到了一則爭論,有人說嶽飛背後的刺字是盡忠報國,而不是精忠報國。
盡忠報國才更符合古代人的道德要求!
精忠報國應該只是演繹傳說而已。
網絡上雙方為此爭論不休,陳言也很好奇,事實究竟是怎麽樣的。
這下大活人就在他身前,陳言如何能不詢問一下,滿足滿足他的好奇心。
嶽飛聽到陳言的話,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陳言。
“大王如何知曉家慈在吾背上刺字?”
嶽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和人說過他背上被他的母親刺過字的。
按理來說,這件事應該只有他和他母親二人知曉才對?
陳言笑而不語,嶽飛有些窘迫的說道。
“回大王,是盡忠報國。”
陳言頷首,然後開口說道。
“孤前幾日夢中,一白胡子老翁對孤言,近日將會有一個背後刺字將軍來到孤皈下效力,此人姓嶽名飛自鵬舉,會是今科的武狀元。”
“只是孤在夢中,恍惚間沒有聽清楚背後刺字究竟是精忠報國還是盡忠報國,所以今日才有此一問。”
陳言裝神弄鬼道,在封建時代,不會裝神弄鬼的君王,可不是一個好君王。
陳言裝神弄鬼,也只是想要讓這些人士子們認為,他是有天命在身的罷了。
“臣愧不敢當!”
嶽飛有些拘束的開口說道,臉上滿是羞愧。
他以為陳言點他為武科狀元,是因為陳言自己的夢,而不是因為他的答題。
這讓素來正直的他感覺無比的羞愧!
而在他身後的武科榜眼和探花則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看向陳言對面目光也是隱隱有些幽怨。
您這狀元選的也太草率了吧!
“不不不,卿當得起狀元之位,殿試時的策論,卿寫的很好,深的孤心。”
陳言開口讚揚了一下嶽飛的策論文章。
大殿中的宴飲一直到了下午才結束,士子們告退,陳言也是回到了他的書房,繼續處理朝政。
並且將,新科士子們的官職給安排下去。
武科進士自然不用多說,被陳言給扔到了軍隊中,從基層官員做起。
即使是他最欣賞的嶽飛,剛開始也只是一個副班長起步。
陳言真正的將猛將發於行伍的原則貫徹到底。
雖然武科進士在將來升遷的時候會比其他的士卒容易些,但是不管是誰,想要統帥大軍,必須先從最基層做起。
就算是他陳言自己,在起兵之初手底下也就僅僅只有百十人。
文科,明律科的士子被丟到了基層官吏的位置上,讓他們一步步的往上爬,雖然有官做,但是絕對不高。
沒有人能夠一步登天!
他們通過了科舉,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官場的通行證!
明算科和工科的最好安排,陳言將他們安排進入了大秦第一大學,讓他們和那些學生一起,研究和補全基礎科學知識。
雖然陳言將後世的課本給照抄到了這個時代,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有課本就可以的。
很多的定理定律都需要一步步驗證!
攀科技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是,等這些基礎學科知識被填補完成,大秦就可以真正的起飛了。
或許就算是直接第一第二次工業革命一起進行也並不是不可能!
……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趕走了最後一絲料峭春寒。
開封的皇宮中,年輕的皇帝趙桓被諸多朝臣從后宮中拉了出來,緊急召開大朝會。
隨著白蓮教大軍的步步緊逼,大宋的大軍卻是節節敗退,眼瞅著白蓮教逆匪距離東京開封城越來越近,大宋的列為臣公自然是無比的著急。
更加令人感覺操蛋的是,就在此關鍵時刻,太上皇趙佶搬空了大宋的府庫,帶著幾十萬禁衛軍南下避寒去了。
這特麽都開春了,避尼瑪寒個屁啊!
但是,大宋的滿朝諸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對於趙佶他們真已經絕望了。
古往今來,就沒見過這麽坑的皇帝!
自己把國家禍害的民不聊生,內憂外患,拍拍屁股不做皇帝了,鍋甩給自己兒子,自己瀟灑去了。
亂賊就要攻到京師了,不管滿朝文武和新皇帝,搬空了府庫,帶著禁軍南下避寒去了。
這皇帝,真你媽……
不知道老趙家這是造了什麽孽,竟然有這麽一個不肖子孫!
但是,趙佶能跑,開封城中的滿朝文武不能跑啊!
趙佶跑的時候,也就隻帶走了蔡京童貫等心腹之臣,其他的臣子全部被留在了開封城中。
“陛下,白蓮教逆匪即將逼近京城,還請陛下拿主意!”
李綱跪在趙桓面前說道。
“是啊陛下,白蓮教逆賊兵峰迫近開封城,開封城人心惶惶啊。”
“還請官家早做打算!”
“……”
一大群臣子紛紛附和。
趙桓本就不好的面色變得更差了,一副被白蓮教逆賊嚇到了表情。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諸位卿家可有教鄭?”
趙桓一臉的驚慌,語氣中滿是恐懼的說道。
“還請陛下下令懲辦六賊,整肅禁軍,招募忠良入禁軍,準備拒敵。”
李綱聲音洪亮說道,看著趙桓一臉驚慌的表情,他的心中就滿是悲戚。
大宋連著兩個皇帝都沒有絲毫的擔當,大宋難道真的要完了嗎?
不由得他想起了陳言,這個不足弱冠的反賊頭子。
自己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自信飛揚的樣子,指點江山,統籌天下,仿佛在他面前任何困難都不是困難,任何敵人都是紙老虎。
但凡大宋的皇帝能夠有陳言半分風采,大宋的江山也不至於這般。
“可是,開封城的府庫裡沒錢了。”
趙桓一臉為難的說道。
“請官家開內帑。”
李綱說道。
趙桓對著李綱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愛卿你猜鄭的內帑裡有沒有錢呀?
李綱:“……”
李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忽然明白了,趙佶既然已經搬空了開封府庫,又怎麽會放過大宋皇家的內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