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王無比憤怒的叫喊,他心中的仇恨難以言明。
這些賤民實在該死,竟然敢向他這個大王不敬!
“給我放箭!不要放一個賤民過來!”
高麗王憤怒的下命令道。
在他眼中,這次賤民的命從來都沒有被當成一回事過。
就算是全部殺光了,只要能守住開城,那就是值得的。
城頭的高麗守軍彎弓搭箭,箭雨密匝匝的射向了城下的高麗百姓。
高麗百姓痛苦的叫喊著,損失慘重,死傷無數,身邊無數的戰友倒下了。
他們恐懼無比的想要後逃,但是在他們身後卻是凶神惡煞的金國監軍。
金人更是不將他們的生命當做是一回事,肆意的砍殺著想要後退的高麗人。
高麗人被殺怕了,知道後退只是一個死,再次掉頭衝向了開城。
開城城頭上,數不清的滾木礌石,向下拋,開城的城下早已是屍山血海一片。
高麗人的屍體幾乎要填平開城的城牆!
金軍不斷的驅趕著手無寸鐵的高麗人往開城衝去,金軍的騎兵耀武揚威的在高麗人身後,向著開城城頭射箭。
號稱騎射無雙的高麗人射箭的技術確實不錯,一枚枚箭矢如同飛蝗般飛上了開城的城頭,將一個個高麗士卒射殺。
至於說這些箭矢會不會誤傷到被他們驅趕著攻城的高麗人,金人可從來都沒有把高麗人的生命放在眼中。
……
就在開城正在上演異常激烈無比的攻防戰的同時,高麗人的使者渡海往大秦和大宋而去。
兩波使者於濟州島分開,分別向著大秦和大宋而去。
兩波使者馬不停蹄的往大秦和大宋的國都而去。
啟聖四年二月,高麗的使者到達了京兆府,大秦的繁盛使得他幾乎看不過來。
他徑直進入了京兆府,前往了大秦的鴻臚寺。
鴻臚寺的官員接待了高麗的使者,高麗的使者向大秦遞交了請求成為藩屬的國書。
沒多長時間,這一封來自高麗的國書便來到了陳言的案頭,與此同時高麗的使者也在等候陳言的召見。
“呵,這高麗人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
陳言有些嘲諷的說道,十分的隨意的將高麗的國書扔到了桌子上。
“陛下說的是,高麗人確實想的太美了,想要用一個藩屬國的名義換取大秦出兵援助,實在是異想天開。”
趙承安也是開口附和道。
“承安啊,現在高麗打成什麽樣了?他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陳言開口詢問道。
“回稟陛下,金國自從進攻高麗開始,幾乎就沒有遇到過有力的抵抗,據前端時間傳來的消息,高麗王都都快要被攻下了,老奴看來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趙承安十分老實的開口說道。
“要不然的話,那高麗的使者也就不至於這麽著急的求見陛下了。”
“呵呵,倒也是。”
陳言笑著說道,他又拿起了高麗的國書看了一眼,對著趙承安有意無意的詢問道。
“承安啊,你說孤要不要見一見高麗使者呢。”
趙承安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種事情陛下聖心獨斷,老奴不敢左右陛下想法。”
陳言忽的笑了一下,看了趙承安一眼說道。
“你個老滑頭,收了人家高麗使者的錢,竟然都不幫他說話。”
趙承安十分討好的說道。
“老奴是陛下的家奴,收他點錢也是看得起他。”
趙承安十分光棍,對陳言的話他不感覺有什麽恐懼,並不是因為他已經囂張到敢不把陳言放在眼中。
而是因為,收錢的事情是他主動和陳言交代了的,自然也就不擔心陳言會因此收拾他。
“你啊你,罷了,去吩咐一下,鄭便召見一下高麗使者吧。”
陳言開口對著趙承安吩咐道。
“諾,老奴這就去辦。”
趙承安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對自己的定位十分的清楚,那就是陳言身邊的家奴,有什麽能力,貪錢不貪錢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對陳言這個主人忠心,誠實。
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權勢,否則的話,陳言能夠給他的,一句話就可以剝奪,甚至是將他殺死。
什麽錢可以收,什麽錢不能收,什麽事情要老實交代,趙承安心中都有數。
趙承安走出了大殿,原本彎著的腰直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是笑盈盈的,給人以十分溫和可親的感覺。
但是那種討好的笑容卻是已經消失了!
他準備前往鴻臚寺,高麗使者等候召見的地方。
此時,高麗使者正在鴻臚寺的接待大廳中,十分著急的等候著結果。
金國的鐵蹄已經打到了王都,他如何能不著急。
若是不能求到援兵,怕是亡國之禍就在眼前,他心中無比著急,不知道自己給大秦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送禮究竟有用沒用,他究竟會不會幫自己說話。
就在他心中萬分懷疑之際,忽的他看到一個身穿華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來走進了大廳。
高麗使者眼睛猛然一亮,因為他認識來者,正是大秦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趙承安。
“下國小臣,見過趙公公!”
高麗使者來到趙承安身邊,十分謙卑的說道。
趙承安笑盈盈的看著高麗使者說道。
“貴使不必多禮,和咱家來吧,陛下要召見你。”
高麗使者眼睛猛然一亮,對著趙承安千恩萬謝的說道。
“下國小臣謝過趙公公,趙公公救我高麗萬民於水火啊,恩德無量啊!”
趙承安沒說什麽,微笑著給高麗使者帶路,他趙承安向來講究,收錢辦事。
雖然他沒敢在陳言面前給高麗使者說好話,但是那封國書為什麽能夠這麽快到達陳言面前,他趙承安是出了力的。
要是沒他趙承安,高麗的國書即使是再過幾日都不一定能被送到陳言面前。
陳言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很多,幾乎閑不下來,能夠送到他面前的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而高麗的國書,在內閣的那些大人物看來,可算不上什麽大事,雖然有資格送到陳言面前,但是卻不一定會被拖到什麽時候。
在滿清一朝以前,中國人骨子裡的天朝上國,世界中央的驕傲可是一直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