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卒戰死,他身後的士卒就會自動上前,補上他的位置,場面無比的慘烈。
無論羌人的騎兵如何衝擊,蕩虜軍的陣線依舊如同大海中的礁石一般,任憑海浪鋪蓋地而來的衝擊。
他們依舊巋然不動!
“火炮開火,支援步卒袍澤,不要停!”
“火槍手,火槍手開槍,自由射擊。”
“……”
蕩虜軍的基層指揮官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蕩虜軍的士卒們一絲不苟的執行。
“陌刀手,上前!有進無退!殺!殺!殺!”
陌刀手也接到了命令,將苦苦支撐的大盾的蕩虜軍士卒換了下來。
接下來由他們來面對羌人騎兵的衝擊。
陌刀手面色堅毅,手中緊緊的握著陌刀的刀柄。
羌人的騎兵即將衝到他們面前,他們的表情絲毫不變。
“揮刀!”
指揮官一聲令下,陌刀手齊齊揮刀。
唰唰唰唰……
一片刀光閃過,像是閃電般耀眼。
噗嗤!噗嗤!噗嗤!
衝到陌刀手前面的羌人騎兵被陌刀手手中的陌刀戰過,連人帶馬被劈成了兩半。
“再揮刀!”
又是一聲令下,陌刀手們齊齊揮刀,一片刀光閃過,無可阻擋!
羌人的騎兵和戰馬再次齊齊被斬為兩段,鮮血和內髒噴灑的到處都是。
“再揮刀!”
唰唰唰唰唰……
陌刀手們仿佛機器般不斷的重複自己的動作。
鮮血飛灑世間……
一片片刀光如海,如匹練!
不可阻擋!
真正的不可阻擋!
陳言眼眸微眯,看著陌刀兵們的表現,他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做當之人馬具碎了!
……
“該死!該死!該死!”
“怎麽會這樣!”
“衝啊,給我衝啊,衝破漢人的軍陣,活捉他們的王,將他們趕入湖泊中。”
羌人的首領無比的憤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不斷的戰死,但就是破不開敵人的軍陣,這讓他如何能不為之憤怒。
羌人騎兵不斷的向前,但是由於蕩虜軍的陣線太過頑強,羌人完全衝不破,羌人的騎兵十分無奈的速度銳減了下來。
大批的騎兵淤積在戰場上,進進不得,退退不得!
但是,蕩虜軍的火炮卻是一刻未停,不停的開火轟擊著,一枚枚鐵球飛入了羌人騎兵的陣中。
每一枚炮彈,都能夠造成巨大的殺傷,殺死數個乃至更多的羌人!
陳言拿著望遠鏡遠遠的眺望羌人的大陣,只見在他的視線中,羌人大陣迅速前移。
大股的羌人騎兵已經完全進入了陳言預定的戰場,他心中的熱血瞬間燃燒。
“下令,騎兵第一第二師馬上出擊,截斷敵人逃跑路線!”
隨著陳言的一聲令下,蕩虜軍軍陣中升起了命令在戰場外埋伏的騎兵出擊的信號。
一枚超大個的煙花被點燃,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巨大信號彈升上了天空。
咻……
並且還不止一個兩個,數十枚超大型信號點幾乎被同時點燃,一枚枚光球騰空而起。
……
戰場不遠處的一座密林中,騎兵第一師第二師的士兵們全神貫注的等候著讓他們出擊的命令。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袍澤和蠻夷血戰,而自己卻是在雪地中挨凍,這讓他們如何能不為之鬱悶。
只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們還不能暴露了自己,不能生活做飯,不能安營扎寨,只能是在冰天雪地中挨凍。
幾天下來,他們雖然沒被發現,但是,戰鬥減員沒多少,非戰鬥減員卻是一直在上升。
數百弟兄在冰冷的夜晚徹底閉上了眼睛,更多的弟兄被凍傷。
這還是在蕩虜軍的後勤比較完善,士卒們不缺禦寒衣物的情況下。
否則的話,蕩虜軍的非戰鬥損失只會更大!
可即使是如此,蕩虜軍的士卒們也是一個個凍得面色發白,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就連兩個騎兵師的師長,待遇也沒好到哪裡去,就著雪啃著乾硬的行軍軍糧,艱難的下咽,身體也是凍得發抖。
“師長,師長,你們快看,那是不是讓我們出擊的信號?”
忽然,孫勝身邊的親衛看著遠處的天空,一臉驚喜的喊道。
孫勝和劉大刀幾乎是同時順著親衛的目光看去,他們都看到了遠處天空中還在緩緩升空的信號彈。
“他奶奶的,兄弟們起來了,輪到咱們上去教訓那幫蠻夷了!”
孫勝激動的大喊。
劉大刀也是一臉的激動,跨上了戰馬吆喝道。
“所有人都有,馬上準備戰鬥,支援步兵弟兄去!”
命令被傳達,蕩虜軍騎兵第一第二師的士卒紛紛活動手腳,登上戰馬,做好了戰鬥準備。
“出發!”
僅僅用了半刻鍾,蕩虜軍騎兵第一第二師的士卒們便登上了戰馬,一個個面色堅毅,目光中滿是沸騰的戰意。
受了這麽長時間的凍,總算是輪到他們出擊了!
“殺!”
“殺賊!”
“……”
蕩虜軍騎兵第一第二師的士卒們,架著戰馬,飛奔向了戰場。
雖然迎面而來的冷風吹的他們面皮生疼,像是在被用刀割,但是他們心中的戰火卻是越來越盛。
軍心士氣也是瞬間翻騰道了頂峰!
數百弟兄在黑夜的寒風中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們不能讓自己的袍澤白死,他們要幫自己的袍澤把他們的那一份殺回來。
戰馬奔騰的聲音瞬間炸響,傳遞出老遠!
羌人散步在戰場外的哨探第一時間發現了浩蕩而來的蕩虜軍騎兵,驚駭不已,想要回去稟報情況。
但卻是被憋了好久的蕩虜軍騎兵給盯上了,浩浩蕩蕩的湧向了他們。
羌人的哨探被瞬間淹沒在了蕩虜軍的騎兵大軍之中,被蕩虜軍的騎兵踩踏成了肉泥。
蕩虜軍的騎兵飛速向著戰場奔馳,他們還記得陳言吩咐下來的任務,要將羌人逃跑的通道堵住。
隨著蕩虜軍的騎兵接近戰場,羌人的首領也是發現了情況。
只不過,等他發現蕩虜軍的騎兵殺來之時,蕩虜軍已經將他們逃離戰場的通道給堵上了。
“該死!”
羌人的首領環顧一眼四周,咒罵出聲。
原本他以為蕩虜軍選擇湖泊邊做為戰場,是想要限制他們騎兵的威力,然後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