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呵呵,很可悲!
東京城破,金人的鐵騎踏遍了滿街公卿骨,昔日的公卿顯貴被人當做牛馬凌辱。
皇帝也變成了一條可以被隨意殺死的狗!
趙佶被點了天燈,趙桓這個皇帝,在被俘虜到北方之後,被金人用戰馬活活踏死,變成了一灘肉泥。
這兩個害的中原淪陷蠻夷之手的罪人,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
大宋宣和五年,大秦啟聖元年六月,和親的隊伍從開封府出發已經半個多月了,晝夜不息的趕路,他們已經距離和大秦的邊境不遠了。
隊伍走在大宋的官道上,繼續一路向著西北而去。
福臨帝姬在馬車中眼淚都已經哭幹了,眼角滿是淚痕,一雙大眼睛變得紅腫一片。
天色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但是出嫁隊伍卻是依舊在趕路,好似就沒準備歇息一般,天空中那一輪圓月高高掛起,淒冷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
好似是在應和福臨帝姬的心情一般!
“帝姬,您多少吃點吧,再不吃點東西,您的身體撐不住的。”
內部空間很大的馬車內,小宮女跪在一旁,對著福臨帝姬說道。
“我不吃,餓死算了,反正也沒人在乎的。”
福臨帝姬斜靠在錦榻上,別過了頭,不再看那些食物一眼。
“帝姬……”
宮女再次開口想要勸說。
福臨帝姬卻是揮了揮手。
“別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
只是就在這時,一片寂靜的漆黑中,忽的響起一聲慘叫。
“啊……”
蹦蹦蹦蹦……
然後便是一連串弓弦顫響的聲音,官道兩側的林子中,一枚枚箭矢如飛蝗一般射出。
射向了官道最中央的馬車!
篤篤篤篤……
箭矢射在了馬車上,發出一聲聲悶響,馬車外護衛的禁軍士卒不停的慘叫。
“殺啊!”
一聲響亮的喊殺聲響起。
漆黑一片的樹林中衝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持兵刃,殺向了護衛福臨帝姬的禁軍隊伍。
大宋禁軍本就不是什麽精銳,被忽如其來的襲擊給打蒙了,面對殺喊而來的黑衣人,竟然一哄而散。
只不過,這些禁軍之中卻也不是沒有精銳。
“保護帝姬!”
“保護帝姬!結陣接敵!”
禁軍中的精銳士卒在將領的命令下開始結陣準備接敵。
就在此時,黑衣人也是殺了上來,雙方絞殺在了一起。
福臨帝姬和宮女在馬車中瑟瑟發抖,發出一聲聲驚呼,她們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一直生活在太平之中的帝姬,何時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
沒多長時間,外面的廝殺結束了,殺喊聲逐漸變小。
禁軍士卒殺退了來襲的黑衣人,只不過他們自身也是損失慘重。
馬車外的空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還在流淌著鮮血的屍體。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福臨帝姬以及那些宮女們發出一連串仿佛要刺穿眾人耳膜的尖叫。
“帝姬,帝姬,是我,外面的賊子被殺退了,沒事了!”
這時,她們才看到,掀開簾子的是福臨帝姬身邊的小太監。
只不過此時的小太艱難卻是面色慘白,看起來也是嚇得不輕。
“外……外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福臨帝姬強忍著恐懼詢問道。
小太監臉上還滿是後怕說道。
“有賊子要襲擊車隊,幸虧被禁軍給殺退了。”
“是是……是什麽人要截殺我的車隊?”
福臨帝姬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禁軍的曹將軍說,賊子用的兵器是大宋製式的兵器,用的弓弩也是大宋軍弩……”
小太監開口說道,雖然他口中說的是不知道,但是究竟是誰襲擊的車隊,已經基本上交代清楚了。
福臨帝姬臉色卻是瞬息變得慘白一片,她什麽都知道了。
大宋的製式兵器,大宋的軍弩,全天下有誰可以調動這麽一隻隊伍來截殺她這個帝姬?
當家官家,康王趙構,太上皇!
現在手上握有軍隊的,也就只有他們三人了,當今官家不會,因為她就是被當今官家拿去和西北那個反賊和親的。
官家還要和反賊借兵平叛,怎麽可能在半道上截殺她,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太上皇更不可能,那可是她的親生父親,重小對她就是頗為寵愛,再說了和親之事太上皇也是同意了的。
那就只剩下康王趙構了!
自己也就隻挨著他的事情了!
康王趙構在江寧按兵不動,眼睜睜的看著白蓮教往京城攻去,她的心思基本上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既然能夠將整個開封城那麽多的宗室都推下深淵,又豈會在乎她一個帝姬?!
“嗚嗚嗚……”
想明白了這些,福臨帝姬捂臉哭泣,一滴滴淚水順著她光滑的面頰滴落。
“為什麽,為什麽,一個皇位真的就那麽重要嗎?九哥哥連血脈親情都不顧了嗎?”
“帝姬,您別傷心,好久沒吃東西了,再這樣傷心,身體會垮掉的。”
小宮女連忙在一旁安慰道,一張圓圓的包子臉上滿是擔憂。
福臨帝姬不停的深呼吸,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端起旁邊的食物吃了起來。
心中暗暗發狠,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我偏要活的好好的!
你們讓我不痛快,我也要讓你們不痛快!
福臨帝姬吃完了食物,腹中的饑餓感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平靜。
馬車外,禁軍將領跪在了馬車旁,高聲說道。
“帝姬,前方情況未明,恐有賊子設伏,還請帝姬拿主意!”
福臨帝姬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開口說道。
“繼續前進,去前面找一城池暫且歇息下來,向開封城和……大秦,派出信使請求增援,就說我們遇襲了。”
“諾!”
禁軍將領領命而去。
隊伍繼續前進,向著距離這裡最近的開州城而去。
數波信使脫離隊伍,一路向東,一路向西,前去求援。
……
“什麽?截殺失敗了?這怎麽可能?”
一處山谷中,劉光世蹙著眉,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個黑衣人問道。
“那些禁軍都是精銳,弟兄們不是對手。”
黑衣人羞愧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