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這時,遠遠的有一個哨探跑了過來。
“稟告大都督,二十裡外發現宋軍蹤跡!”
陳言眼眸微眯。
“有多少人?是誰領兵?”
“報大都督,宋軍打的是折家軍的旗號……”
哨探如是回答。
“折家軍?可是折彥文那狗賊領軍?”
柳月瑛眼眸裡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打斷了陳言問話,開口說道。
哨探看了一眼柳月瑛,開說道。
“回夫人,旗號打的是折彥文與折彥質二人。”
“相公,你看……”
柳月瑛目光轉移向了一旁的陳言。
陳言微微頷首。
“所有人準備戰鬥!哨探前出十裡,打探敵軍蹤跡。”
“是!”
隨著陳言一聲令下,蕩虜軍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次攻打熙州城的蕩虜軍足足有眾兵力的一半,將近三千人,幾乎蕩虜軍所有的精銳都在此處了,他已經做好了正面迎戰折家軍的準備。
雖然折家軍是精銳之師,但其中的水分絕對不小,而蕩虜軍可是真正的勁旅,敢正面迎戰西夏鐵鷂子的那種。
陳言又信心可以戰而勝之!
片刻之後,哨探再次來報。
“報大都督,宋軍進入我軍十五裡范圍,人數近萬!”
哨探語氣有些微顫的說道。
“近萬?有沒有騎兵?”
“報大都督,其中大約有千余騎兵,我們的哨探被他們發現了,宋軍也已經放出了哨探。”
哨探有些恐懼的說道,人一過萬無邊無沿,更別說還是傳說中的精銳之師折家軍。
一萬大軍浩浩蕩蕩而來,所帶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震撼了!
“知道了!”
陳言依舊淡定,語氣淡然的說道。
他的淡定不知不覺間感染了很多人,讓蕩虜軍的眾多高層鎮定了下來。
“再探,把握好敵我接觸時間。”
陳言說道。
雙方的人數比大概是三比十,並不算太誇張!
陳言認為可以一戰,畢竟蕩虜軍這邊是全部著甲的,雖然有的是半身甲,但著甲人數也是遠超宋軍。
陳言敢肯定,宋軍的著甲人數絕對過不了千,最多也就是各大將領的親兵有著甲,至於普通的士卒,有把刀就不錯了。
那像蕩虜軍這邊,哪怕是火頭軍也是有一套半身甲的。
……
“報,折將軍,前方發現反賊的哨探。”
一個宋軍哨騎飛馬來報。
折彥文端坐在馬上,看了一眼哨騎。
“賊軍人數,賊將是誰?”
“報將軍,賊軍人數大約有三千人,領兵將領的旗號是蕩虜軍大都督陳!應該是賊首親至。”
哨騎說道。
“哈哈哈……大哥,今日注定你我兄弟二人立功啊!戰陣之上生擒賊首,哈哈哈……”
折彥質大笑著說道。
“大哥,我請求率一千騎兵去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折彥文卻是緩緩搖頭,沒有答應。
“不著急,大軍慢慢壓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宋軍也是開始準備戰鬥了,壓著速度緩緩向著熙州城靠近。
雙方之間相差還有十幾裡路,離正面接戰最起碼還有幾個時辰,都並不是很著急。
……
“報將軍,前方三裡即將抵達宋國國界。”
一個西夏哨探飛馬而來,向著西夏軍的將領稟告道。
“可有宋軍巡查邊界?”
西夏將領詢問道。
“回將軍,沒有。”
“哈哈哈,宋軍果然廢物,竟然連邊界都不巡查。”
西夏將領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兄弟們,出發目標秦州城,安平縣,記住不留活口。”
“是!”
西夏軍開始出發,數千騎兵滾滾而動,向著秦州安平縣撲去,目標直指蕩虜軍核心腹地。
……
熙州城下,陳言遠遠眺望,已經能夠看到遠處浩浩蕩蕩的大隊宋軍。
宋軍大的旗號果然是一個碩大的“折”字,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串騎兵,一看就是精銳之士。
各個躍馬而來,殺氣十足!
“相公,讓我帶人衝一下,我要親自斬下折彥文那狗賊的頭顱。”
柳月瑛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言卻是緩緩搖頭,依舊不答應柳月瑛的要求。
“不著急,我們只有二百余騎兵,經不起折騰。”
“李武!”
“在!”
“率第一校準備迎接右翼之敵,注意戒備敵軍騎兵衝擊。”
“諾!”
李武輕錘胸口行軍禮。
“周海通!”
“在!”
“率第二校準備迎接左翼之敵。”
“諾!”
周海通同樣行軍禮。
“張三虎!王過!”
“在!”
張三虎王過齊齊站出來說道。
“大軍中軍交給你們統轄,包括我的親衛隊,需要隨時抽調!”
“諾!”
張三虎和王過極其感動,陳言這無疑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他們兩個了。
“相公,我想殺敵!”
柳月瑛再次開口請求。
陳言不好再拒絕,隻得點了點頭。
“你帶著親衛隊去第一線支援張三虎吧,正好讓那幾個火槍兵適應一下戰場。”
陳言將自己的親衛隊第一時間就交給了柳月瑛,讓他帶去增援張三虎。
“可是,相公你身邊沒有親衛的話……”
柳月瑛滿是關切的詢問道。
陳言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在蕩虜軍中,誰可傷我?!整個蕩虜軍都是我的親衛!”
陳言大聲說道。
“誓死保衛大都督!”
“誓死保衛大都督!”
“誓死保衛大都督!”
“……”
蕩虜軍的士卒紛紛大吼,一道道滿是崇敬的目光的匯聚向了孤身一人站在軍陣最中央的陳言。
那就是他們的神,他誓死都要保護的神!
哪怕他們全部戰死,也不會讓陳言受到半點傷害!
“戰!戰!戰!”
“承天應命,救濟生民,鋤奸滅虜,華夏再興!”
“承天應命,救濟生民,鋤奸滅虜,華夏再興!”
“……”
陳言舉拳喊道,聲音洪亮,整隻蕩虜軍紛紛面色激動的跟著大喊。
整個天地間都是蕩虜軍士卒激動的大喊聲。
數千人一起呼喝的聲音傳出去老遠,熙州城內的宋軍士卒紛紛面如土色,就連折家軍的士卒都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龐大壓力。
“殺!殺!殺!”
“……”
折家軍這邊折彥文臉色有些難看,眼看自己這邊的氣勢被對面壓下去了,他的臉色變得奇差無比。
有意喚起士卒的士氣,但是他在軍中的威信卻是遠不如自己的父親,完全沒辦法讓士卒們呼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