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們不是打算進攻興慶府嗎?幹嘛要裁員啊?”
柳月瑛見陳言裁汰軍隊,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言看了一眼柳月瑛,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子。
“為了軍隊的戰鬥力!”
“難道你以為軍隊真的是人數越多越強的嗎?”
陳言看著柳月瑛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
柳月瑛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小迷糊。
陳言寵溺一笑,解釋道。
“大宋禁軍人多不多?”
柳月瑛點頭。
“很多。”
“那戰鬥力呢?”
柳月瑛嘴角抽了抽,的確啊,大宋禁軍的戰鬥力是出了名的弱,只要是隻軍隊,基本上都能把他們給按在地上摩擦的。
陳言想了想之後再次開口說道。
“聽說過前秦苻堅嗎?”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哪個?”
“對,就是他,八十萬大軍南下想要一統天下,然後呢?”
“肥水一戰全軍覆沒。”
柳月瑛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明白了嗎?一隻軍隊光有數量是不夠的,軍紀軍心,賞罰是否分明,是否將帥和睦,是否山頭林立,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寧願要蕩虜軍似的鐵軍五千,也不想要十萬大宋禁軍似的軍隊。”
陳言說道。
柳月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另一方面,陳言開始整頓地方。
掃蕩黨項部族,解救被奴役的漢人,然後將黨項貴族的財產剝奪,將他們貶為奴隸,然後和西夏戰俘一起送到各個礦山中挖礦。
蕩虜軍的統治開始深入地方,一方面為了練兵,一方面為了將蕩虜軍的地盤徹底連成一片,陳言命令新編練成的蕩虜軍出擊,掃蕩西夏和宋國交接的各個城池堡寨。
不管是西夏還是宋國,他都打!
西夏境內蕩虜軍兵峰已經打到了的西涼府,西平府,宋朝境內西寧州,秦州,岷州,渭州等地也被蕩虜軍給打了下來。
一時間,蕩虜軍兵峰之盛,震動大宋和西夏兩國!
短時間內,大宋和西夏兩國被打的丟盔棄甲,丟城失地。
……
此時的大宋朝堂上,卻依舊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皇帝躲在后宮中寫寫畫畫,發揮著自己的藝術細胞,大臣們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明爭暗鬥,貪贓枉法。
將軍們繼續拚命的壓榨下面的士卒,地方的豪商地主依舊在富貴中醉生夢死,百姓們仍然在生死的邊緣苦苦掙扎!
即便是有那麽幾個明白人想要說出大宋危難,也會被滿朝文物,列為公卿敵視打壓。
你丫幾個意思,有我們在,這大宋怎麽可能會出事,你是在說我們無能嗎?!
來人啊,把這個瞎說大實話的家夥流放嶺南!
北邊的遼國被金國打的叫爸爸,一個叫做耶律大石的家夥,在對宋作戰中展露頭角,在無力對抗金國的時候,他的目光轉向了西邊更加遼闊的土地。
西北亂起秦鳳路丟了大半,那股反賊甚至已經打入了西夏,打的西夏損兵折將,兵峰直指興慶府。
南邊也是煙塵四起,鍾相,楊麽等人帶領無數活不下去的百姓舉起了反旗。
就連西南的茸爾小國安南,也敢對著大宋齜牙!
所有人都不甘寂寞了起來。
只有宋朝君臣還沉浸在歌舞升平的盛世中,絲毫察覺不到危機將至!
……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一聲有些尖利的聲音響起在大宋朝堂之上,大殿上宋欽宗趙佶端坐在龍椅上,身材有些瘦削,眼神略微有些失神的望著前方。
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麽。
可能是在思索,他的瘦金體怎麽寫才能寫得最好,畫畫怎麽畫才能畫出神韻吧!
而在他的身邊,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站著,身穿一身大紅袞服,袞服上繡著一條蛟龍,蛟龍張牙舞爪看起來無比威嚴。
正是北伐大敗而歸的童貫!
宋欽宗為了保住童貫,剝奪了他的一切權柄,隻留下一個樞密副使的空名頭,召回自己身邊服飾。
“諸位卿家,可有事啟奏?”
趙佶打著哈欠問道。
殿中一個大臣出班奏道:
“陛下,臣有本奏,西北鳳翔府鎮守折可求上書,請求出兵剿滅秦鳳路叛賊陳賊,以彰顯大宋國威,護大宋江山社稷。”
這個大臣面容方正剛毅,正是擔任太常少卿的李綱。
李綱,字伯紀,號梁溪先生,常州無錫人,祖籍福建邵武。兩宋之際抗金名臣,民族英雄。
在靖康之恥後,在一片乞和的大宋朝堂中,他是最堅定的北伐抗金派。
宋徽宗政和二年,李綱登進士第,歷官至太常少卿。宋欽宗時,授兵部侍郎、尚書右丞。
靖康元年金兵入侵汴京時,任京城四壁守禦使,團結軍民,擊退金兵。但不久即被投降派所排斥。
宋高宗即位初,一度起用為相,曾力圖革新內政,僅七十七天即遭罷免。
紹興二年複起用為湖南宣撫使兼知潭州,旋即又遭免職。他多次上疏陳訴抗金大計,均未被采納。
紹興十年病逝,追贈少師。淳熙十六年,特贈隴西郡開國公,諡號“忠定”。
但有些扯蛋的是,那時候的隴西郡可不在大宋的控制下……
宋欽宗趙佶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陳賊是什麽情況?秦鳳路不是重兵雲集嗎?怎麽就讓他鬧起來了。”
“稟陛下陳賊趁朝廷抽調大軍北伐遼國之際,起兵叛亂,現在已經席卷數州之地,賊軍兵峰已經抵達慶州一線,賊首傭兵數萬,賊兵勢大,諸將不能及也……”
李綱站出來,將他所了解到的蕩虜軍的情況講了出來。
“秦鳳路亂了?西軍何在?讓西軍去剿賊就是,種師道呢,讓他回秦鳳路和折可求配合剿賊吧。”
趙佶有些隨意的說道。
叛亂什麽的,他早就習慣了,他這一朝經歷的叛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除非賊兵打到東京城下,否則的話沒有什麽能擋住他對寫寫畫畫的熱愛。
“陛下,那西夏那邊,臣擔心西夏見我大宋邊關糜爛,很可能會趁火打劫入寇我大宋邊疆,要挾陛下增加歲幣啊。”
童貫在一旁說道,他的戰略眼光還是有的,能看出來大宋邊關一亂,西夏絕對不甘寂寞的想要插一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