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在南宋時期就已經滅國,因為用毒箭射死了成吉思汗,所以黨項人被屠滅。
歷史也隨風消逝殆盡了,現在只能從殘碑和宋史夏國傳,黨項傳去尋覓了。
至於旋風炮的圖紙,發射機理都沒有圖樣和詳細的記載,而潑喜軍的由來算得上是馬背民族的一次革新。
宋朝的弓弩發達,攻城武器更是威力巨大,拋石機的樣式和種類也很多,在長期的戰爭中,吃過了拋石機苦頭的黨項人自然會試圖彌補武器上的劣勢。
而騎兵的機動性也是笨重的攻城武器的望塵莫及的。
兩者的結合或者說妥協造就了潑喜軍這隻勁旅,駱駝上的旋風炮相對於宋的七稍炮已經小了許多,沒有那麽巨大的威力,也就不需要那麽高超的工藝,而這恰恰是西夏缺乏的。
但是駱駝背上的旋風炮卻擁有了大宋的武器沒有的機動力和高射速,幾乎是完美的結合。
但由於維持經費昂貴,所以潑喜軍的數量稀少,由於沒有有效的瞄準器,往往都是成建制的集團射擊形成彈幕。
真正的無可阻擋!
面對這麽一隻軍隊,陳言都沒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就算是能勝,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將是極為沉重的!
……
浩浩蕩蕩的西夏軍即將來襲,陳言卻是正在為乞活軍所需的軍糧發愁,西夏是出了名的地廣人稀。
靠“打草谷”這門和胡人學習的傳統手藝,根本沒辦法養活數萬大軍。
至於說靠蕩虜軍的後勤體系,那就更扯蛋了,蕩虜軍的後勤體系用來維持蕩虜軍的六千人所需就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是數萬人的乞活軍了。
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
直到陳言在輿圖上瞥到了一個黑點。
折合城!
宋夏邊境,西夏的糧倉!
駐扎有重兵把守,據陳言現在所在的砥韃山只有三百裡,不算遠,大軍如果全速開拔的話,五六天就能過去。
陳言站在輿圖前,摸著下巴思考。
折合城,宋夏邊境的重城之一,比之卓囉和南軍司也要重要,位於黃河河陰。
城池鄰水而建,易守難攻!
駐扎著數萬西夏軍主力,用以震懾大宋西軍,以及為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儲備物資。
只要拿下折合城,大軍所需的軍糧就暫時有著落了!
……
鳳翔府,折家府邸!
折可求滿臉不敢置信的坐在大堂上,鬢角的黑發變得花白一片,臉上滿是慘然。
“這……這不可能!”
“吾兒!彥質,彥文……嗚嗚嗚……”
“不可能,我折家軍不可能會敗。”
折可行站在折可求面前,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
“大哥,你要鎮定,兩位侄兒真的去了……”
“啊……我不信,我不信!”
折可求拚命的搖頭。
“父親,兩位哥哥真的去了,你要挺住啊!”
折彥成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折可求的手臂。
“來人,來人,給我集結大軍,我要剿了那隻反賊,我要為彥文和彥質報仇。”
折可求赤紅著雙眼說道,身上的殺意幾乎絲毫要化為實質。
“父親,不行,你不能出兵!沒有朝廷行文,私調大軍是死罪。”
折彥成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父親,二位哥哥去了,我也很傷心,但你冷靜啊。”
“放屁,我折家軍怎麽調動什麽時候輪到朝廷說了算了?!”
折可求臉上異常難看。
“大哥,聽說朝廷在北面吃敗仗了,打的很艱難,你這時候不能犯錯,被人抓住把柄啊。”
折可行臉上也是異常凝重。
“確實啊大哥,種家的老賊好像吃大虧了,你可一定要穩住啊。”
折可適也是說道。
“那怎麽辦,彥文和彥質的仇難道不報了嗎?!”
折可求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身邊的幾人說道。
“從長計議,大哥一定要從長計議。”
“我們可以一邊先向朝廷上書請求出兵討賊,一邊調集大軍坐好出征的準備。”
“嚴格打擊走私行為,那叛賊佔據的幾州才多少人,多少資源啊,我們打擊走私,可以將他們困死在那一畝三分地上。”
折可行開口建議道。
“好,安排下去,就這麽做。”
折可求用力點頭,只不過雙眸卻是一片血紅,拳頭緊握,可以看得見他的怒火在翻騰。
就在大宋西邊打的熱鬧之際,北邊也是熱火朝天。
……
宣和四年(1122年)金人約宋攻遼。
四月,宋徽宗命童貫以河北河東宣撫使勒兵十萬巡邊。同時任命保靜軍節度使種師道為都統製武泰軍承宣使王稟、華州觀察使楊可世為之副。
五月九日,徽宗又任命蔡攸為河北河東宣撫副使,皇帝讓其監察童貫,所有民事托付於其,而不允許他乾預軍事,與童貫共領大軍。與童貫共領大軍,實際上是充當監軍的角色。
這個蔡蓧一貫好色,被童貫摸透了脾氣,在童貫給他安排的迷魂湯裡,呆在大名府不再向前一步了。
其時,在金人追擊下,遼天祚帝已逃入夾山,耶律淳被擁立為天錫皇帝,史稱北遼,支撐著殘局。
童貫鎮壓了方臘,正躊躇滿志,以為只要宋軍北伐,耶律淳就會望風迎降,幽燕故地即可盡入王圖。
宣和四年二月中旬,前軍已發,三月上旬,出軍之前佔卜得吉,《北征紀實》卻有載出師時有所謂旗倒,流星,白虹貫日等兆,又有玄武出世,蛇龜二獸皆亡之事。
童貫四月二十三日抵達高陽關,一看,河朔這裡百年不識乾戈,駐軍驕惰,備戰松弛,連當年為阻遏遼朝騎兵而構築的塘泊防線也都水源枯竭,堤防廢壞。
於是他給徽宗上了一份奏折:
臣仰遵睿訓,付以北事,寅夕竭慮,深恐不逮,上辜委寄之重。 臣竊惟複燕大計,昨正月間,女真下中京,余睹(耶律欲睹)往雲:“中契丹分力枝梧女真之際,我乘機會進兵,收復殊省事力,既失此便,巳為後時。”
臣奉詔來北,星夜倍道,於四月二十三日到高陽關,整促行軍之備。 即見河朔將兵驕惰,不練陣敵軍,須之用百無一有。如軍糧雖曰:見在粗不堪食,須旋舂簸僅得其半。 又多在遠處,將輸費力。
軍器甚闕,雖於太原、大名、開德支到,封椿各件不足、或不適用,至於得地版築之具並城戍守禦之物悉皆無備。
蓋河朔二百年未嘗講兵,一旦倉卒,責備頗難。臣近聞易州軍民萬人延頸引兵以獻城壘。又西兵未來,未敢出應,致彼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