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蠱

  林月暖任由其他人打量，身姿不搖，面色不變，單看這氣度，眾人就要先稱讚一下。

  顧皇后對林月暖也很好奇，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給皇上看病比較重要。

  顧皇后領著一群人來到皇帝的龍床前。此時正有兩個太醫守在這邊，間皇后來了趕緊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把皇上的情況跟畢老先生和雲夫人說清楚。”皇后直接進入主題。

  兩個太醫一看這個架勢也不敢怠慢，趕緊把他們的診治還有分析說了出來。

  “微臣已經查遍了皇上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可是皇上的症狀又很像是中毒，現在必須要用銀針封著心脈，一旦停止行針，皇上會馬上口吐鮮血。”

  太醫臉上滿上憔悴，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勞心勞力，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

  畢延之聽過之後，當下就給皇帝把脈，這時候眾人也不敢發出聲音，解釋屏息，聽畢延之怎麽說。

  畢延之把脈的時間有些長，眉頭越皺越深。看得龍君修都以為皇帝沒得治了。

  畢延之把完脈並沒有立即跟眾人回話，而是示意林月暖上前把脈看看。

  林月暖心中疑惑，還是順著畢延之的意思給皇帝把脈。這一把脈，林月暖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試圖倆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眾人完全看不明白他們兩個的啞語。

  有些急性子的忍不住問道：“畢老先生，皇上的身體究竟怎樣了？”

  畢延之看了一下問話的人，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示意一群人先出去再說。

  顧皇后明白病人需要靜養，帶著眾人出了太宸殿，來到偏殿。

  “畢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這裡都是皇上的心腹。沒有什麽還忌諱的。”顧皇后說完看了一圈眾人。

  大家紛紛表示自己的忠心。

  畢延之輕聲咳了一下，對林月暖說道：“阿暖，還是你來說吧！”

  眾人這會兒把目光全部集中到林月暖身上。

  林月暖避無可避，隻好開口：“皇上確實是中毒了，可是又不是毒。”

  “這話是什麽意思？雲夫人就不要賣關子了，直接說些我們聽得懂的吧！”那些急脾氣的大臣紛紛發問。

  “意思就是皇上中的是蠱，不是毒！”林月暖一句話簡明扼要概括道。

  人群中的高丞相聞言心中大駭，冷汗直冒，這都快過年了，北地早已下雪，高丞相還能流汗，真是一大奇景。旁邊有些不明就裡的大臣，還上前關切地詢問。

  弄得高丞相更是心慌。

  其他大臣都議論開了，這中蠱可不是開玩笑的，大齊早就下了禁令，不許有人飼養蠱蟲，一經發現就要誅九族的大罪。

  他們已經許多年沒聽過蠱蟲了，如今乍一聽皇帝是中蠱，全都炸了鍋。

  “雲夫人這是不是診錯了？怎麽會是中蠱呢？”不信的人一直質問。

  “大齊都幾十年沒聽過這玩意兒了，現在可如何是好啊！”有人滿腔愁緒，中毒還好說，中蠱去哪裡找人？
  偏殿一時間吵得跟菜市場一樣，顧皇后的臉色很是蒼白。

  “住口，都安靜一些，聽聽雲夫人怎麽說。”顧皇后轉頭看向林月暖，眼底是深深的愁緒，這個論斷如果只是林月暖診出來的，那她必定要質疑一番，可是現在是畢延之跟林月暖一起診斷出來的，那分量就不一樣了。

  皇帝十有八九真的是中蠱了。

  “雲夫人，皇上這蠱可有辦法解決？”顧皇后雖然這麽問，心中卻沒抱多大的希望。蠱這東西大齊了解的人可謂是稀有的很。林月暖常年生活在閩地，又如何懂這些南召的毒術。

  其他大臣皆看向林月暖，高丞相更是整雙眼睛都盯住林月暖，那眼神林月暖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林月暖雖然知道卻不為所動。

  她只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回皇后娘娘，小婦人雖然懂藥術，也知道一些蠱蟲方面的知識，不過卻從未接觸過。”

  幾人聽林月暖這麽說皆是滿臉失望，但也沒責怪她，畢竟大齊禁蠱。若是林月暖懂這些他們反而要發難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林月暖接著說道。

  眾人剛剛沉下去的心又浮了起來，那神情搞怪的可笑。

  方太傅率先站出來：“好了，外孫媳婦，有什麽法子你就說吧，現在是一時半刻都不能耽誤。”

  林月暖正了正臉色說道：“蠱蟲一般都會有母蠱，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一般解蠱都需要拿母蠱做引子。可是現在我們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找到母蠱，再說即使找到了，我們也不知道解蠱的辦法，所以這個方法不可行。

  剩下的就只有另一個法子了，放血引出蠱蟲！”

  周圍全是倒吸氣的聲音，放血引蠱，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有這一聽就是要給皇帝放血。皇帝吐血都吐成那樣了，怎麽放血？誰敢放血？

  一時間大家也不敢發表意見，若是不同意，皇帝肯定沒救了，若是同意，風險那麽大，誰承擔這個風險？

  高丞相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理由就是林月暖居心普測，拿皇帝的性命開玩笑，一些跟高丞相站一邊的大臣都出來附和。

  林月暖看向顧皇后跟龍君修，看他們怎麽說。

  顧皇后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也不敢輕易下決定，便看向龍君修。

  龍君修靜默了一下，突然睜開雙眼，不錯地盯著林月暖問道：“阿暖，你有幾分把握？”

  林月暖知道他的意思，便走到兩人面前，小聲說道：“若是放血，我有久成的把我可以引出蠱蟲。”

  她有空間在手，什麽寶貝沒有，只要拿空間裡的動物的血吸引那蠱蟲，就不信它不出來。

  龍君修聞言，當機立斷地說道：“那就放血引蠱，出了事情本王承擔！”

  龍君修的魄力一下子震懾了所有大臣。

  那些還想反對的大臣，被龍君修一個眼刀子甩過去，立刻乖乖地閉嘴了。

  至於高丞相則是被方太傅給拖出去了，他又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跟方太傅用強，隻好悲催的被弄了出去。

  沒了高丞相這個頭，那些反對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