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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656章 賓主盡歡(二更6000)
  第656章 賓主盡歡(二更6000)

  三夫人也變了臉,緊張地望著關老大夫,“關老,小女的身子可是有什麽不對?”

  關老大夫不言,又搭脈診了一會兒望著三夫人露出些難色。

  明汐見狀眼中頓時湧上絕望,語聲也控制不住的尖利,“還要診多久?不會看就別耽誤本宮的功夫?”

  關老大夫雖是一介白身,但因一身醫術數十年也受人尊敬,即便的權臣勳貴之家也從未被失禮相待,明汐這一呵斥,他頓時僵了臉。

  三夫人這才回神,忙推了推明汐打圓場強笑道,“身子不舒服就進去躺躺,娘同關老說話。”

  明汐咬了咬唇,驀地起身朝內間行去。

  在三夫人房中坐了一盞茶時間,明汐隻覺心煩意亂,身上忽冷忽熱,腦中一瞬絕望一瞬希翼。

  聽得三夫人的腳步聲進來,明汐猛地抬首定定望著三夫人,“娘?”

  三夫人站在門前,臉色有些青白,眼底一絲痛楚,看著明汐不能開口。

  明汐隻覺一顆心慢慢沉到谷底,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語聲難得的輕柔起來,“娘,是真的對麽?女兒被下了藥,不能生了,是麽?”

  三夫人倏地淚水湧出,幾個快步過來將明汐擁到胸前,哽咽著搖首,“汐兒……怎會如此?怎會這般?”

  明汐將臉貼在三夫人懷中,一瞬間隻覺恨意滔天,牙關緊咬片刻後冷聲,“大夫怎麽說的?“

  三夫人淚水漣漣,哽咽著將關老的診斷複述了一遍。

  “代衝二脈已堵”這六字讓明汐徹底涼了心——她入宮前老太君是請了大夫診過脈的,那時她的身體還無半分異樣……

  見明汐呆滯,三夫人隻覺心痛,“汐兒莫憂心太過,總有法子的。天下名醫不少,未必就不能解開。娘替你想法子,你也去求求太子殿下—— ”

  “此事不能傳出去!”明汐冷冷出聲打斷,抬首一字一頓,“娘記得囑咐春媽媽,大夫那兒娘也別忘了封口。”

  三夫人愣住,望著明汐,“汐兒?”

  明汐垂了垂眸,“尋醫之事也要私下進行,此事傳出去對女兒不利。”

  三夫人明白了幾分。

  這世上男人是什麽樣子,她又豈能不清楚?明汐如今只是一個側妃,若被人知曉不能生育,笑話嘲弄還是其次,若萬一被人挖出舊事,那明汐就真的沒臉了!

  三夫人頓時默然地點了點頭,撫著明汐的發髻,隻覺心中又氣又悲又痛。此際,她心中未想到其他隻恨司馬陵太過狠心。

  也不怪三夫人這般想。明汐一來就說了那樣的話,她先還以為明汐想多了,可關老診斷說明汐的確生育已斷。明汐原先的身子是她一手調養的,如今好好的忽然不能生了。三夫人又能不知自己女兒是被人下了藥?

  明汐所做的那些事兒,三夫人都清楚。故而診斷一出,她也隻認為是當初司馬陵下的手。而明汐自然也更不會想到其他可能。司馬陵有多厭恨她,她是親身體會過的。能對她下這樣狠手的又有機會下手的,除了司馬陵還能有誰?
  明汐咬牙恨極!

  “汐兒,你回府殿下那兒可報備了?”三夫人抹了抹淚。

  明汐不言語。

  見她這般模樣,三夫人按下心疼勸慰道,“如今你已是太子的人了,過兩月太子妃便要入府。今時不同往日,你也該改改自個兒的脾氣才——”

  “娘,”明汐輕輕淡淡開口,“司馬陵是不是喜歡六妹妹?”

  三夫人驀地滯住!
  下一瞬,幾分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故作輕松鎮定的強笑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這話也是胡亂說得的?”

  明汐輕笑出聲,款款站起挑了挑眉,“我不過隨口說說,娘這般緊張作甚?”說著又撣了撣衣袖,“好了,我回府了。娘歇著吧。”

  見明汐這般快就冷靜下來,三夫人多少有些不慣,心裡歎了口氣,將明汐朝外送,“娘會替你想法子,到時候再給你送信。”

  明汐可有可無地應了聲,走了出去。

  再度回到太子府時已是近晚膳。

  明汐終究是有些心慌,回院後便遣靈香去打聽太子回來否。靈香出去打探了一番後回來稟報,道,“回娘娘,殿下並未回府。”

  明汐垂下眼簾,“找人看著些,若殿下回來即刻來報。”

  靈香趕緊應下。

  就在靈香應下的同一時刻,在離宮門兩條街的一所宅子裡,寶硯神情迷離的站在正房中。雖是睜著眼,但目光明顯沒有焦點,臉上表情有些癡呆全然沒了平素的機靈。

  房門關著,康全站在寶硯身後右側,臉上神情也是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榮俊為何要讓他將納蘭笙身邊的這個小廝捉來,更不明白榮俊為何要讓他對這個小廝下那極珍貴的迷幻藥。而這小廝來了半晌,榮俊卻只看著他一言不發。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榮俊忽地出了聲,“百花會上,司馬陵的那副《蒼鷹圖》你可知曉?”

  寶硯此際正在迷離間,聞言便平平板板回道,“知道。”

  “可知是何人所畫?”

  寶硯語聲依舊沒有起伏,“知道。是六小姐畫給少爺的,後來被太子殿下要了去。少爺很不高興。”

  康全霎時一驚,猛然抬眼朝榮俊看去。

  只見榮俊面色卻似平靜之極,隻眸光幾不可見的顫動了一絲。

  榮俊問了這句後許久未言,康全看了看外間天色,低聲提醒道,“殿下,納蘭五少只怕該下學了。”

  榮俊吩咐他捉人時曾囑咐他莫要驚動也不要傷人,那自然是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這迷幻藥起效間,人之後即便是清醒過來也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了榮俊這般久,他自然也看出榮俊沒有想要這小子命的打算。要不然只需嚴刑逼供就可,何需浪費那樣珍貴的藥。

  果然,榮俊聽到他的提醒後淡淡開口道,“賜了解藥,將人送回去。”說著瞟向康全,“辦利落些,別讓人看出首尾。”

  這藥其實也可不用解藥,藥性過了人自然也就清醒。可他不能讓人看出猜疑,所以還是要解了藥性才行。

  康全點頭,上前在寶硯頸後一點,寶硯身子一軟,康全拎起他朝外走。

  半個時辰後,寶硯在宮門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地上醒來。隻覺腦後鈍痛,伸手一摸頭頂的大包旋即便呲牙吸了口冷氣,再一低頭見自個兒隻穿了件單衣,懷裡的荷包腰上的香囊全不見了……

  “狗日天殺的!叫你家爺爺尋出來,不打斷你狗日的狗腿——你家爺爺就跟你姓了!”寶硯一面低聲咒罵一面撐著牆起身。天冷,自己不過隨意在附近兜了兜,誰知就遇上不開眼的——暗道一聲晦氣後,再一看天色不早,寶硯趕緊微搖晃著朝宮門行去,去接納蘭笙下學。

  暗處躲著的康全見寶硯跌跌撞撞地離去後,才從樹後轉出身形。又在原地蹙眉站了半刻,他方轉身回去覆命。

  依舊回到那所不起眼的宅子,進到第二進,只見榮俊正身形挺拔的立在院中的假山旁,負手望著西面的院牆外的天空。

  他走進來,榮俊也未轉首。他心下有些發緊,走到榮俊身後兩步停下,低聲道,“殿下,已經辦妥了。”

  榮俊一臉的平靜,目光依然望著天際那抹余暉。

  半晌之後,榮俊的聲音輕輕若自語般響起,“第一眼,便覺著很熟……那天夜裡,她最後也是這樣轉頭看我……以前每次都是我先走,我都不記得她有什麽表情……”

  康全聽得一頭霧水。

  第一眼很熟?那天夜裡?殿下在說誰,什麽以前每次先走?
  可榮俊卻似沉浸在一種奇異的思緒中。英俊的臉沐浴在薄薄的暮色中,在黯淡的光線中眉宇間神情怔忪不明。語聲很輕很平靜,但細聽來卻有一絲恍惚。

  “殿下?”康全忍不住猶疑開口。

  榮俊聞聲轉首,定定望住他的眸光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深幽,康全驀地心頭一驚,閉了口。

  “怎麽了?”榮俊忽地一笑,語聲平靜尋常之極。

  榮俊這般的平靜讓康全幾乎認為方才自己所聽所見的全是幻覺。

  難道自己真的魔怔了?

  康全望著榮俊不知該說什麽,須臾之後,他才躊躇著問出一個疑問,“殿下如何猜到那《蒼鷹圖》是睿親王妃所畫?”

  榮俊這番捉納蘭笙身邊的小廝顯然是有的放矢。若非早有疑心,哪裡能這般一問一個準兒!
  其實這個問題不是他最想問的。他最想問的是,向來對字畫這些不傷心的殿下為何這般獨獨地著緊這幅《蒼鷹圖》?
  數月之前就遣人四處打聽畫的出處,而遷居後,這幅畫更是一直懸掛在連幾位側妃都不得隨意進入的鹿園寢臥中……

  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幅竟然出自睿親王妃之手!

  說不出什麽感覺,可康全總覺著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破鞘而出,讓他不安。

  榮俊沒有回答康全的問題,隻淡淡一句,“下去吧。”

  康全愣了愣,行了一禮,輕輕退下。

  翌日便是十二月二十二,也是睿親王府設宴的日子。

  除了十六王爺太子榮俊在內的這八家外,明思也給榮眉和明珠發了帖子。

  這一日也的確是賓主盡歡。

  馴獸班和那“仙人問路”兩家班子的表演,讓眾位王爺皇子並各家王妃皇子妃著實盡了興。

  馴獸班的獅子鑽火圈、老虎滾繡球,猴子踩高蹺,表演十分的精湛有素。表演的最後,還有幾隻穿了花衣裳的大公猴舉了新摘的鮮花給眾位女眷獻花行禮,這般的討巧直把大家樂得不行。

  而那“仙人問路”班的表演則被大管事放到了晚膳後做壓軸。

  遊廊下三步一盞大紅燈籠,中間空地也被燈籠圍成了一圈,整個園中亮若白晝。

  空地中搭起一座一人來高的台子,上面是一間袖珍的小屋。高不過兩米,大小正好容兩人轉身的模樣。屋子小得玲瓏,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上有屋頂翹簷,下有門窗垂簾。

  先是一個扎朝天辮的紅裳童子走到場中,先笑嘻嘻地朝眾人憨態可掬做了個團揖,然後便脆生生道,“我家少爺崔十六,人品風流樣貌佳。老爺夫人愛得緊,卻有一樣不遂心,少爺總是不娶妻,老爺夫人愁煞心。”順溜溜說到此處停住,紅裳童子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歎了口氣,雙手一攤,“唉——這可如何是好?”

  這童子說話聲音好聽,模樣可愛,這般唱作俱佳的一皺眉頭,小臉分外惹人憐愛。眾人隻覺逗趣之極,幾位王妃皇子妃都笑了起來。

  榮眉坐在明思身邊也好了奇,“思思姐姐,這班子哪裡尋來的?這後面可是要唱戲?”

  其他幾位女眷也都看向明思,面上也是新奇。

  明珠接口道,“我瞧著不像是唱戲,唱戲白日唱,這大晚上的唱什麽?再說若是唱戲,這台子也小了些,中間還有個屋子,也騰不開地方吧。”

  女眷們坐東面廊下,榮烈則陪著男客們坐對面。明思看了一眼對面,只見幾位王爺皇子正望著十六王爺似乎是在打趣兒。榮烈端著一盞酒徐徐飲著,察覺明思的目光,抬眼起來面上便露出笑意。

  明思輕輕抿了抿唇,正好明珠說完話,便笑道,“這家班子叫仙人問路,我也不知會演什麽。只聽說是班納來的,大管事也不肯同我說具體,我同你們一樣是頭回。”

  二皇子妃維維聞言笑道,“既是大管事安排的,想必不會比那馴獸的差才是。不過這家的少爺也有意思,偏生叫十六——”

  幾家王妃皇子妃都捂嘴笑起來。

  十六王妃忍俊不禁的歎氣笑道,“唉,人家這個十六是個不近色的,我家那個卻是個聞不得腥的貓兒,大不同呢!”

  一乾女眷並伺候的侍女丫鬟們都笑起來。

  說話間,那童子又說了幾句。隻說是他家少爺天天將自個兒關在屋中不出門,也不許旁人近前。他奉了老爺夫人的令,特地前來少爺院子查探。

  交待完後,童子便轉身朝台子上爬去。可那台子砌得有成人一人多高,他一個七八歲的童子卻的夠不著。笨拙都爬了半晌也爬不上去便歎氣,“這牆也太高了些,待我去尋個梯子。”

  話聲方一落,台上那屋中便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何人在喧嘩?”

  童子連忙道,“少爺,是奴才小魚兒。老爺夫人讓奴才來看看少爺。”

  只聽那年輕男子“哦”了一聲,“不必看了,我無事,讓老爺夫人勿須擾心。”

  童子伸長脖子朝屋中看,不肯就此離去,“少爺就讓小魚兒看看吧,老爺夫人不放心得緊呢。”

  那少爺似猶豫了下,“那你進來吧。”

  童子摸了摸後腦杓為難道,“少爺牆太高,奴才進不去。”

  “這有何難?”那少爺笑了笑,下一刻,窗戶打開,一顆藥丸飛了出來,正正落在那童子腳下,“你服下這輕身丸便能身輕如燕。吃了跳進來吧。”

  那童子驚喜地拾起那藥丸就丟進口中,一口咽下,“少爺,奴才吃了。”

  那少爺道,“那就跳吧。”

  童子乖巧應了一句,作勢一蹲便縱起。誰知這一跳竟然拔起七八米高,嚇得他在半空舞手舞腳哎呦呦地大叫“少爺救命!”

  叫了一句後,“噗通”一聲落在了台子上,好在沒傷著,摸著屁股爬了起來,便欲朝那屋子提步。

  一面走一面嘻嘻笑,“少爺這輕身丸好生有意思,奴才差點就蹦到天上去了!”

  “上天有何難的?”那少爺在屋中笑道,“你家少爺我昨夜才赴了仙人的賞花宴回來——你來也好,我這兒還有一個仙桃,你送去給老爺夫人也嘗嘗鮮。”

  話聲一落,也不知如何動作的,那屋子門前就忽地出現一顆白裡透紅的大桃子。燈火通明中,那桃子上的絨毛似乎都纖毫畢現,粉粉白白十分鮮嫩可口的模樣。

  那童子上前圍著那桃子轉了一圈,“少爺,隻一顆桃子老爺夫人怎好分?”

  少爺沉吟片刻似乎也覺有理,“也對,少不得再走一回,再去求一顆。”

  說完後,屋中便再無聲息。

  那童子等了片刻又“少爺少爺”的喚了幾聲,沒聽見回音面上便露出些驚慌。將門前的桃子挪開一邊後後把門推開。門的方向正對眾人,大家看到此時也極好奇,都跟著那童子朝內望去。

  只見門內空空如也,本來屋子就小,一眼望去裡面也無家具什麽的,根本沒有藏身處。

  眾人頓時驚奇。

  就在這時,半空中忽地傳來那少爺的聲音,“仙人留客,小魚兒速速上來取仙桃。”

  童子抬首望著空中愁眉道,“少爺,小魚兒肉眼凡胎怎能上天?”

  “你進到屋中,我自有法子接引你。”那少爺的聲音依舊從半空傳來。

  童子應下,邁步進了屋子,也順手將門關上。

  片刻後,只聽半空中傳來那童子驚喜的聲音,“少爺,這仙人住的地方可真美啊。奴才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花兒,”又語聲天真,“這是仙女姐姐麽?可真好看。”

  然後又是那少爺笑吟吟的聲音,“休得無禮,莫要擾我同仙人下棋。取了那仙桃就趕緊回吧。”

  那少爺的聲音說完,一個很是慈祥的老者聲音又響起,語聲笑呵呵地,“小童兒難得來一趟也算是有緣,喜歡什麽就帶些回去吧。”

  那童子驚喜,“仙人爺爺說的可算數?”

  那老者呵呵笑,“自然算數。”

  只聽那童子道了聲謝,下一刻便從那屋中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盆開得豔紅的三色芍藥。走出來將花放在門前後又轉身走進屋子。片刻後,又捧著一個高腳銀果盤出來,盤中裝著三顆嫩嫩的桃子。

  將果盤放在芍藥旁後,他又轉身回去,依舊掩了門。

  片刻後,半空中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你拉我作甚?”

  那童子笑嘻嘻道,“仙人爺爺說小魚兒喜歡什麽都可帶回。我家少爺還未娶親,老爺夫人愁得緊。仙女姐姐這般好看,跟小魚兒回去給我家少爺做少奶奶正當合適。”

  童子話聲說完,只聽半空傳來那老者的大笑聲,“你這童兒倒是忠心為主——也罷,老翁既是允了你,自無失信之理。紅袖,你便跟了這小哥兒去吧。”

  眾人聽到此處皆將目光投向那屋門。

  隻聞那女子有些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須臾後,那屋門果然開了。那童子笑眯眯地拉著一個千嬌百媚紅衣女子嫋嫋娉婷走出來。

  兩人行到外面,童子抱起那三色芍藥,那女子捧起那盛桃果盤,兩人一道行到台邊,齊聲嬌脆,“恭賀主家萬事順心,福運長在!”

  眾人隻覺新奇,也覺喜氣。

  十六王爺卻是個喜歡尋根問底的,遂抬聲問那童子,“你們那屋裡可是藏了機關?這人和東西可是藏在台下的?”

  那童子偏首想了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位爺不說奴才還差點忘了!這位仙女姐姐可是不情願的,奴才得斷了她回去的路才是!”

  說著便將芍藥花放下,轉身奔向那屋子。那屋子也不知是用何種材料做的,只見那童子一把就將門扇拆下,而後又拆了窗戶,又一推那牆。整間屋子就輕飄飄地倒下了。

  那童子三兩下的將一件屋子拆成了零件兒,然後整整齊齊的將物件兒拖到一邊壘好,才直身起來拍了拍手得意道,,“好了,仙女姐姐想回也回不去了!”

  那紅衣女子聞聲卻柔柔歎氣,“你這笨童兒,我雖是回不去了,可你家少爺也回不來了啊!”

  那童子頓時愣住,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見這童子委實形容可愛,眾人都笑了起來。

  聽得眾人的笑聲,那童子和那紅衣女子才又齊齊上前再行了一禮。

  十六王爺墊腳看了半天,只見那台上地板平平整整,也看不出異樣卻仍舊不死心,問榮烈,“這台子可有機關?”

  榮烈笑著搖首,“沒機關,這台子是我府裡的人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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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的話:二更6000奉上,謝謝幾位的粉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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