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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小糧官》第八十二章 “穩重”的張顗
  “三萬大軍?”

  司馬防思索如果真有三萬軍隊說不定能成事,但他不敢相信司馬懿的話。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司馬防知道自己的二兒子從小就頗有見地(相當能作),外人有吹捧者說振興司馬氏者必司馬懿,他平時笑著也就應了,真到了家族存亡的關鍵時刻還是覺得大兒子司馬朗更加穩重。

  不過司馬懿既然敢來懷縣勸(騙)降張顗,就算沒有三萬曹軍,一萬應該也總是有的。在加上張顗的一萬兵,合兵就有兩萬了。依托三座縣城切斷袁尚的補給線似乎不是癡人說夢。

  但就這麽帶著家族跳反到曹操陣營,司馬防還是頗為猶豫。

  一旁的司馬孚見幾人一直站著,好似有打持久戰的意思,便安排下人拿來蒲團和案幾,還命人煮茶,再備些點心來吃。

  反正是在自己家,司馬懿也不客氣,直接坐下拿起一個脆犁撕咬一口,對法正道:“孝直坐啊。”

  法正卻還是站著,冷笑道:“司馬仲達,你來的時候是怎麽和王將軍說的?不會忘了吧?”

  司馬懿猶在吃梨:“誰說的,你沒看我正…噗,哪來的蟲子正找我爹幫忙呢嗎?”

  法正將手扶在腰間劍柄上,一雙三角眼冷冷的盯著司馬懿。他身後五名虎豹騎也都是同樣的姿態,好像隨時準備生撕了司馬懿般。

  司馬防顧不得多想,連忙拉住法正:“法都尉,一切好說啊。不就是張顗嗎?我這就派人去將他請來我家,我和仲達定能說服他歸降司空。”

  法正正色道:“是歸降朝廷。”

  “是是是,朝廷,朝廷。”

  司馬防連連點頭,喚過一位下人就要去尋張顗。

  “慢!”

  法正抬手攔住那名下人,“張甲、趙乙,你二人也同去。”

  兩名虎豹騎的士兵領命跟隨下人離開了司馬府。

  法正這才坐在司馬懿對面上,並未用茶,也沒有吃任何東西,只是將佩劍取下,放在案幾上,雙手撫在劍上,閉目無言。

  剩下三名虎豹騎圍站在法正身後,表情冷漠的跟結了冰一般。

  司馬防也悻悻的坐下來,緊跟著狠狠的瞪了司馬懿一眼。

  司馬懿全然不理自家老爹投來的憤怒目光,自顧吃吃喝喝。

  司馬孚借換茶的功夫在他耳邊低聲道:“二哥,王將軍指的是司空府司直王垕嗎?”

  司馬懿點頭。

  司馬孚頓時眼中放光,嘴角微翹,連聲音都忘了放低:“二哥,你怎麽不早點投曹啊。”

  好了,司馬防這次連三兒子都一齊瞪上了。

  就連法正都睜開眼,重新打量了一下司馬孚這個王垕的迷弟,還在心底將他和曹丕小小的對比了一下。

  過了半個多時辰,茶水上了幾輪,那兩名虎豹騎和司馬防的下人終於返回,張顗就在他們身後。

  張顗隻帶著兩三個親隨,一身的便裝,身為一名武將除卻腰間佩劍什麽武器都沒帶,再加上臉盤頗為白淨反有些像個書生。

  司馬防早已隱退,但他名聲在外,又曾是張顗的舉主,自不需要出門迎接,只派了司馬孚去門口小小的迎接一下,連中門都沒開。

  張顗也不在意,本來他能進入袁紹麾下就是司馬防的推薦,他出身又不好,早年如果不是司馬防收留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自從來到懷縣,他每三五天就要來司馬氏府上看望司馬防,從未因自己升官而倨傲。

  他昨日才剛剛來見過司馬防,今日突然又接到司馬防的召喚,雖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放下公務,急忙趕了過來。

  剛一進入院落,張顗就看到五個雄壯的士兵圍在一人身後,那人閉著眼,樣貌也算不上出彩,尖嘴猴腮的,一副小心眼的模樣。

  張顗不明所以,快走了兩步,來到司馬防身前行禮道:“司馬先生,又見到您了。”

  司馬防點點頭,微微開口,但猶豫了一下道:“你先坐。”

  張顗便坐在法正下首。

  司馬防這才指著司馬懿道:“我兒仲達有事與你相商。”

  張顗剛剛也見到了司馬懿,心中奇怪他何時回的家,但還是先行禮,道:“仲達,有何事找我?”

  司馬懿站起身,跺著步子走到張顗面前,繃著臉道:“張顗,你可知大難將至?”

  張顗心中一突,忙道:“我有何難?”

  司馬懿搖著頭,一副遺憾的樣子:“你的頭就快和身體分離被裝在盒子中送往大將軍面前了。”

  張顗大驚,他連忙回想今日可是幹了什麽忤逆的事,但怎麽都沒想到。但他頗為單純,尤其司馬防就坐在主位上,更不疑有他,連忙想要起身向司馬懿行禮:“仲達可是知道什麽,定要救我。”

  司馬懿抬手按住張顗,不讓他站起來:“放心,我回到懷縣就是來救你的。”

  張顗稍微穩住心神:“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司馬懿歎道:“你還不知道嗎?冀州刺史敗了。”

  張顗大驚,他每三日就會派人押送一批糧食去孟津,昨日清晨才剛剛送走一批,怎麽不知道袁尚敗了?
  司馬懿見他反應又道:“曹軍追的太緊,冀州刺史的敗軍只能退入溫縣固守,但估計也堅持不了幾天。過不了兩日你就能接到冀州刺史求援的書信了。”

  張顗立刻站起來:“還等什麽書信?我這就點兵去救冀州刺史。”

  “稍等。”司馬懿再次將他壓回座位,“你怎麽這麽傻,沒有大將軍的調令,私自出兵可是死罪。”

  “可是…”張顗還想說什麽。

  司馬懿又道:“你再想一想,冀州刺史是怎麽敗的?等他回去,又會怎麽和大將軍訴說這件事?”

  張顗不明所以,雙手一攤:“我如何知他是如何敗的啊?”

  司馬懿搖頭歎道:“唉,張顗啊張顗,眾人都知道的事你怎麽每次都是最後一個才知曉。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泥塑的將軍,膽小的武官。”

  張顗沉默下來,他一身武藝高強,唯獨不愛說話,有不懂鑽營,不怎麽受同僚待見。再加上他在戰場上表現得過於穩重,向來只打有把握的戰鬥,這些年升官的速度是怎麽都趕不上同時期進入袁紹軍的張南、呂氏兄弟。

  如果不是他確實有些本領,袁紹的地盤又擴張的太快,說不定到現在他連個將軍都還混不上。但即便升了將軍,這次會戰他還是被不喜他的袁尚安排在後方,負責守衛懷縣,看管糧草。

  司馬懿見張顗沉默,趁機道:“現冀州刺史大敗,定是曹軍又出奇策,估計又是劫糧。最近冀州刺史可有多催促懷縣這邊提供糧草?”

  張顗仔細回憶,隱約記得袁尚確實多要了幾次糧草,點頭道:“確有其事。”

  司馬懿繼續分析(忽悠):“看來是有一股精銳曹軍來到河內,多次打劫了冀州軍糧草。於是冀州刺史放緩對孟津的進攻,一面暗中剿賊,一面多向後面要糧,好穩住軍心。”

  張顗又回憶戰報,似乎沒有聽到有糧隊被劫的消息。但最近幾次來押送糧草的袁軍似乎都不是一個人,最近十多日袁尚更是沒怎麽進攻過,便又是點頭。

  司馬懿再次歎道:“看來冀州刺史還是沒能壓住此事,我猜定是前線發生了營嘯,這才被曹軍抓住機會,一敗塗地啊。”

  張顗卻已是慌了:“這不可能,懷縣沒有收到任何戰報!”

  司馬懿終於圖窮匕見:“張顗啊,冀州刺史這是準備讓你去頂罪,怎麽可能給你看戰報呢?”

  張顗目瞪口呆:“這是為何?我和冀州刺史往日無冤無仇啊!”

  司馬懿冷笑:“無冤無仇,可也不是有親有故啊。你想想,這十五萬大軍上下,除了你這個看管糧草的的,哪個將軍身後不是有士族支持?”

  張顗趕忙站起來,對司馬防道:“我對司馬先生也是忠心一片,司馬先生的對我的恩情,我一直都記得啊。”

  司馬防恰到好處的歎了口氣,將臉扭到一旁。

  張顗心中更是不安。

  司馬懿深諳不能逼得太急,又道:“張顗,你放心,我家還是支持你的。但你手中兵馬都是大將軍調派,並是不我家私兵,只需要冀州刺史一紙調令就能剝奪你的軍權,我們就算想幫你也沒有辦法。”

  張顗還是很上道的,忙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有一條活路就在你面前。”

  司馬懿一指還在閉眼COS沙加的法正,“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漢輔國將軍王垕的親信,偃師折衝府右翼都尉法正法孝直。他將告訴你如果躲過眼前的一劫。”

  張顗卻是呆了:“偃師…輔國將軍…王垕…”

  法正終於睜開他的三角眼,默默起身,順勢拔出都快盤出包漿佩劍,單手提著劍,冷眼死死的盯住張顗。

  張顗下意識的就想拔劍,但見五名虎豹騎也先後抽出兵刃,身邊的司馬懿又若無其事的後退了兩步,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剛要開口說話,他的的兩名隨從十分忠心的將他掩護在了身後。

  五名虎豹騎大怒,衝上來隨手幾拳便打的張顗的兩名親隨昏迷不醒,倒在地上是進氣有出氣無。

  張顗是滿頭大汗,直到這時他才感覺事情可能不像司馬懿說的那麽簡單。但五名虎豹騎已經將他圍了起來。他雖然自負武藝高強,但感覺似乎不是這五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手持長劍,不知深淺的法正一直盯著他。

  “司馬先生,究竟何事需要我相助,只要直說,我一定同意。”

  司馬懿等的就是這句話,一隻手伸到張顗面前:“既如此,就請將軍交出兵符。”

  ————

  三國小知識:
  今天講一講司馬朗好了。司馬朗最終官至兗州刺史,雖然沒有關於軍略的相關記載,但他作為一方牧守,駐守一方,在安民方面的作為很高。

  之所以晉高祖的兄長才只是個刺史,主要是他死的太早了。司馬朗死於建安22年,也就是217年那場席卷中原、河北的大瘟疫中。當時司馬朗跟隨夏侯惇、臧霸等人征伐東吳,到達居巢時,士兵之間發生嚴重的流行病,司馬朗親自巡視士兵病情,給士兵們醫治藥物,自己卻感染了疾病,因而病死,時年四十七歲。

  再順便說一下,河內司馬的老家其實不是懷縣,而是溫縣,書中為了劇情需要就讓他們這一家人暫時“搬”到懷縣了。額,大家可以這麽理解,李典家族這麽NB,他們平時不也沒住在家鄉巨野,而是一直住在乘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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