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剛才緊張的家丁,此刻也都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果然韋家的名頭還是管用的。”
只是下一刻,典韋揚起短戟,直接劈下。
無比囂張的家丁從頭到腳被劈成了兩半,鮮血四濺。
典韋向後連退幾步,才沒有被鮮血濺在身上。
“既然韋家家主不出來,那我只能親自去見他了。”
說著,典韋大步向裡面走去。
那幾名家丁竟無人敢阻攔。
典韋帶著兵馬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的韋家家主韋費也走了出來,面露厲色道:“這不是典韋將軍嗎?怎麽,冠軍侯對我的捐贈不滿意,打算派人來明搶了?只是他也不打聽打聽,我韋家在長安的地位。”
“典韋將軍,我勸你還是不要貿然行動,先回去好好的讓你家主子三思一下,免得到時候收拾不了局面。”
韋費站在台階處,一臉的傲色。
身後韋家的一眾家丁都衝了出來,氣勢洶洶的站在兩旁。
只要韋家家主一聲令下,他們怕是會立刻衝上來。
看著一臉囂張地韋家家主,典韋只是冷笑一聲,然後抬起踹在韋費的小腹之上。
韋費橫飛出三米多,落在地上,嘴裡更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剩下的韋家下人就要衝上來,只是剛剛有所動作,典韋身後的士兵開弓放箭,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射成了刺蝟,頓時場面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有動作。
這時,典韋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韋家家主,韋費的眼中露出幾分害怕之色。
“你,你想怎麽樣?”
“我家主公有請,韋家主請跟我走一趟吧。”
典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那冷漠的語調讓韋費不由心頭髮寒他可以確定,若自己今天不配合,恐怕典韋這個莽夫,會真的殺了自己。
“哼!這一腳我記下了!”
韋費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起來,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跟著典韋出了府。
剛剛走出府門,典韋便對手下吩咐道:“給我把韋府圍好,隻許進不許出,誰若想逃離,格殺勿論!”典韋一聲令下,眾士兵紛紛應聲,然後韋費便被典韋帶著來到了京兆尹的府邸。
這麽一折騰,天已經亮了起來,鄭乾坐在主位之上,他一夜沒睡,但此刻卻並沒有什麽睡意。
旁邊京兆尹又坐回了他的位置,看臉色卻很不好看。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縱然他並沒有參與,但作為長安城最高長官,他難辭其咎。
韋費被帶了進來,雖然剛才被典韋踹了一腳,讓他走路的時候有些佝僂,但在走入大堂的瞬間,立刻挺直了胸膛,對鄭乾怒目而視。
“冠軍侯,你雖然是當朝一品,我只是一個庶民百姓,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因為我不肯掏錢捐獻錢款,你竟然報復我。”
“我要向朝廷上書,來彈劾你,我韋家在朝中在天下都有子弟當官,你如果不怕被天下人唾罵,我勸你還是盡早懸崖勒馬。”
“呵呵!”
聽到韋費的話,鄭乾不由得笑出聲來:“好一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一個懸崖勒馬,好一個天下人
唾罵。”
“你韋家犯了什麽罪,你難道心裡還不知道?”
聽到鄭乾的話,韋費臉上一愣,繼而露出幾分心虛,但緊接著又變得昂然。
“我韋家能犯什麽錯?我家教嚴明,韋家子弟為官清廉,縱然有個別子弟偷摸做一些不法之事,或有管教不嚴之責,但也不至於讓你派人圍了我的宅子吧。”
“只是家族成員做一些不法之事,呵!韋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城西那座宅子是怎麽回事?還有長安城這些年發生的失蹤案,若只是族中子弟一些欺壓良善的事情我還不至於把你這位韋家家主也抓起來。”
聽到鄭乾說“城西宅子”這幾個字眼,韋費的臉就已經完全變了。
“逼良為娼,拐賣少女,韋費,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韋費這下徹底的慌了。
“撲通!”
他直接跪在那裡:“冠軍侯鄭大人我錯了,是我一時豬吃了豬油蒙了心,得罪了你,請你饒過我這一回,我願意拿出黃金萬兩來贖罪。”
“鄭大人,我韋家許多子弟都在朝廷為官,只要你肯放過我,以後我韋家子弟將任你差遣…”
韋費跪在那裡不斷的祈求,哪還有之前那趾高氣昂的模樣。
只是面對他的乞求,鄭乾臉上卻唯有冷笑。
“萬兩黃金?呵呵!抄了你韋家,多少黃金不是我的,至於你韋家在朝為官的子弟,這次我回到許昌,會讓曹丞相徹底的徹查。”
“若他們對於你韋家在長安城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倒也罷了,若有作奸犯科或助紂為虐的事情,必當嚴懲!”
“什麽?”
韋費聽到這句話徹底的絕望,知道鄭乾不止要滅了他長安韋家,還要對他韋家的子弟進行大清洗。這個時候才想起之前鄭乾的狠辣。
“好了,把他拉下去吧。”
鄭乾擺了擺手。
立刻有士兵上前將韋費押入大牢。
這個時候,鄭幹才將目光望向京兆尹。
“此次事件實在太過惡劣,此案我交給你來辦理,韋家一乾人等全部給我調查清清楚楚,若有參與者,全部死罪。”
“不知情者則不予追究,韋家財物全部充公,除此以外,長安城的各級官員都給我調查的清清楚楚,一旦有涉及韋費案子,罪加一等。”
“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結案以後將卷宗拿給我觀看。”
“至於對於你失職罪的事情,我會稟報給曹丞相,你爭取將功補過吧。”
鄭乾說完,京兆尹急忙行禮道:“謝將軍開恩!”
“好自為之吧!”
鄭乾揮揮手,揉揉鬢角。
京兆尹急忙告退。
又是一夜沒睡。
鄭乾又向典韋黃忠等人安排了一些事情,這才躺在椅子上睡著。
旁邊的侍衛看到這幅情景,急忙拿了毛毯幫鄭乾蓋上,大概睡了一個時辰,鄭乾便被外面一陣吵鬧之聲吵醒。
看到鄭乾醒來,旁邊的侍衛急忙說道:“將軍,我立刻把外面那些討厭的家夥趕跑。”
鄭乾搖了搖頭:“外面什麽人在吵鬧?”
“是長安各個世家的人,他們嚷嚷著要求見將軍。”
“讓他們進來吧。”
鄭乾不用想也知道,韋家一夜倒下,這些世家得知消息,肯定都被嚇破了膽子。
院子外面,眾世家之人正在焦急的等候,其中杜家家主也在。
與當日眾人以韋家家主韋費為首的場景不同,今日杜家家主顯然成了眾星捧月的對象。
“杜家主,韋家究竟怎麽了?怎麽會一夜之間就被抄了家?”
“是啊杜家主,你和冠軍侯關系好,給透露一點消息唄。”
“杜家主,你可是我們長安的頂梁柱。”
杜家家主只是微微一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冠軍侯是什麽身份?讓你們捐點錢你們都不肯出,匈奴二十萬人都被冠軍侯殺的乾乾淨淨,就你們這些小世家,有幾個腦袋夠砍。”
“別說是韋家,就是全長安城的世家,只要冠軍侯願意,一聲令下,你們就都不複存在了。”
說話間,杜家家主還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頓時眾世家之主一個個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這時,剛好有士兵出來傳訊,說鄭乾要見他們。
杜家家主微微一笑,昂首挺胸的向鄭乾的院子走去。
而其他人則一個個戰戰棘棘,像是要去鬼門關一樣。
鄭乾正揉著鬢角,看著走進來的眾人。
“見過侯爺。”
杜家家主恭恭敬敬地向鄭乾行禮,只是臉上難掩得意之色。
“杜老你來了啊!快點坐下,在外面等久了吧,是我的過失。…”
杜家家主坐下,而剩下的那些世家之主,則低著頭站在那裡。
“見過侯爺。”
他們紛紛向鄭乾行禮。
可鄭乾卻根本沒有搭理他們,只是目光望向杜家家主。
“杜老大清早上的你怎麽來了?再說你這麽大歲數,我這個做晚輩的應該去拜訪你…”
“冠軍侯客氣了。”
杜家家主有些受寵若驚,同時眼中亦掩不住的驕傲。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連冠軍侯都對我高看一眼,你們這些世家當時竟然選擇給韋家當馬仔,真是瞎了眼。
鄭乾和杜家家主聊了好長一段時間,仿佛這才看見其他的世家家主。
驚愕道:“哦?幾位家主也來了,有什麽事嗎?”
對待他們的態度和對待杜家家主完全是天壤之別。
“侯爺,我想了想,長安城牆結實了,我們這些世家才有保障,所以修繕城牆這種事情我們應該多出一點力,還有給士兵們發軍餉的事情,士兵們奮勇殺敵,把吳遂,牛興這些賊子趕跑,怎麽能讓他們餓肚子呢?所以我劉家願意出白銀四千九百九十九兩。”
其實他想拿出更多來表達自己的誠意,奈何杜家家主出了五千兩了,不敢在鄭乾這裡搶杜家家主的風
頭。
“我願出四千五百兩。”
“我王家願意出四千七百兩。”
“還有我張家……”
“我成家……”
幾位世家之主紛紛開口。
看他們急切的樣子,就像是怕自己兜裡的銀子送不出去一樣。
“呵呵!”
鄭乾突然笑了。
“恐怕用不著幾位家主的銀子了,韋家被我抄家,抄出了黃金幾十萬兩,還有韋家的良田商鋪變賣以後,更是近百萬了,這些銀子足夠我修繕城牆給士兵們發餉銀了。”
聽到鄭乾的話,幾位世家之主身體不由得一抖。
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在暗示什麽嗎?
試想一下,既然鄭乾敢抄韋家,那也就不介意把他們也捎帶上。
這一下,幾人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我願意出白銀三萬兩。”
劉家家主再一次開口。
現在他也顧不得會不會壓了杜家的風頭,保命要緊。
“我願意出四萬兩。”
“我願意出三萬五千兩。”
其他幾位世家之主慷慨的簡直離譜。
鄭乾不由得笑了起來。
從韋家抄家得來的那些財富,再加上從這些世家們身上收刮的,除了給士兵們發餉銀和修繕城牆以外,剩下的錢足夠鄭乾再打造出一艘蚊龍號了。
到時候兩艘蚊龍號齊出,相當於兩艘水上航母。
即便是水師精良的江東,恐怕也遠遠不是對手。
其實後來曹澤赤壁之戰將船連在一起,這就是現代航母的雛形,只可惜赤壁之戰,東吳一把火把曹澤燒了個大敗,以至於後世許多朝代都不敢設想造這麽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