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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劍仙》第四章 芍華書院,北琳有魚
  時值傍晚,正是長安城裡繁華夜景剛剛開始的時候,街道上的男子都是翩然模樣,姑娘們也是膚色白皙,宛如仙子謫塵,對比南禹人人都因黑火山氣焰烘烤而膚色略黑的模樣,長安城裡的畫面,給予了道生極大的衝擊。

  雖然魏國不是世間疆域最遼闊的,而南禹也不是最窮的,但兩國的確有很大的區別。

  從來沒有見識過南禹外面世界的道生,第一次走出來,便來到世間最繁華的長安城,他顯得有些躊躇,就連行走在街道裡都下意識避讓著,且有些憨厚的臉上,也透著無盡的茫然。

  他不敢四處去打量,尤其那些膚色白皙的姑娘們無意間朝他掃過一眼,便讓得道生倉惶不已,險些被很平坦的青石板路扳倒,惹來那些姑娘的輕笑,更是讓道生紅潤了臉頰,暗暗叫苦。

  魏國的風氣是相對開放的,而南禹則相對保守。

  道生是窮苦人家出身,本來就沒見過什麽大世面,在偶然間碰到木皆然,並有了師徒之名,那也是道生第一次走出山窩窩,去往南禹都城,剩下的時間他一直都在枯禪裡修行。

  這也是他第一次入世,但一路上所見所聞,也沒能徹底改變他固有的思想,可長安城的繁華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喜歡這裡,但本身的性格,又讓他很害怕去接觸。

  長安繁華確實很容易迷人眼睛,但道生終究沒有忘記自己此來的目的,他一邊躲避著街道行人的目光,一邊徑直朝著芍華書院而去。

  他倒也不需刻意去打聽芍華書院的所在地,因為這本身就不是什麽秘密,哪怕道生從未走出過南禹,也不代表他就不清楚芍華書院在魏國長安城裡的什麽地方,這並不矛盾,那畢竟是魏國書院。

  懸海觀不在長安城裡,芍華書院就是長安城除皇宮外最崇高的地方,哪怕是青羽宗山門也座立在長安城外,但因長安城裡讀書人很多,最喜附庸風雅,芍華書院的地位便穩壓青羽宗一頭。

  而青羽宗山門是魏國的五境上宗,他們的宗主便是魏國的國師,青羽宗山門弟子護衛著長安城,那是魏國山海清幽外最強的修行山門。

  芍華書院只是正統書院在魏國的分院,但世間從不缺少讀書人,他們都是未來朝堂的棟梁之才,書院在諸國都享譽很高的地位,也並非沒有道理,因為他們基本上沒有私心的在幫助世間諸國培養人才,不論是讀書人還是修行者。

  只要天下書院一心,總院又座立在薑國都城,那麽世間諸國便很難明目張膽的對薑國做些什麽,畢竟書院擋在那裡,又幫他們培養著人才,若是反水,將會是相當恐怖的事情。

  除非有一方勢力能夠製衡每一座書院,否則薑國便會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因薑國處在天下必爭之地,世間諸國都難免有些心思,可也因書院的存在,有些王朝便會存在很大的顧慮,他們不可能輕而易舉便聯合起來,且琅琊城不破的情況下,薑國也覆滅不了,書院震懾在外,琅琊城護守中心,幾乎是堅不可摧的。

  事實上,目前除了北燕因環境苦寒,而且距離薑國最近,想要改變現狀只能屢屢犯薑國邊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按照北燕的地理位置,他們要麽進攻薑國,要麽進攻西晉,而西晉一直都保持中立,又有劍仙王乘月震懾著,若進攻西晉很容易打破平衡,唯獨薑國,是世間諸國都想得到的,但表面上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有人在意薑國和北燕會不會開戰,他們甚至還能暗地裡做點什麽。

  在北燕的立場,進攻薑國遠比進攻西晉益處更多,但在道宮沒有動作的情況下,北燕最需要解決的仍是在中慶城裡的無涯書院,北燕書院如果不破,他們也沒辦法全身心的進攻薑國,這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北燕雖屢屢犯境,但其實也只能算小打小鬧,他們都在等待著機會。

  也是在等待道宮的態度。

  芍華書院在魏國長安城裡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道生站在芍華書院門前,也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與梨花書院座立在薑國都城外不同,芍華書院就在長安城裡面,是很容易找到的。

  芍華書院就座立在長安城中心街道,也是前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上,佔地面積自是不像梨花書院那般,涵蓋著一座山頭,但芍華書院卻相當氣派,尤其門前兩根石柱,在整座長安城裡都極為顯眼,亦有魏國皇帝陛下親筆題字。

  魏國皇帝不似薑國皇帝那般只是愛字,卻寫不出好字,魏國皇帝的字,在整個世間都是很有名的,頗有文壇大家的風范,甚至有他獨創的字體,當是價值連城。

  芍華書院門前沒有守門者,但長安城裡的百姓也都心照不宣,絕對不敢擅闖,道生站在那兩根石柱的中間,哪怕面前無人,他仍是很有禮貌的見禮,開口說道:“南禹枯禪皆然大師門下弟子,特來魏國芍華書院,拜訪北琳先生。”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芍華書院裡面卻有人在遠遠注視著,那著僧袍的年輕人風塵仆仆,於微雨中獨立,任憑雨水淋濕僧袍,眼神堅毅。

  傾盆大雨在魏國長安城裡則變得很微小,是細潤無聲的,雨水覆蓋整個世間,有的地方很大,有的地方則很小,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場雨的確覆蓋了世間每個角落。

  “那是南禹枯禪皆然大師的首徒,道生,枯禪弟子很少入世,怎會在此刻來到我們芍華書院?”

  芍華書院的幾名教習注視著院外的道生,他們心裡都有些困惑。

  “來者是客,且不管他到此的目的是什麽,既是想見北琳有魚,那便讓他入院吧。”

  北琳有魚除了在長安城裡偶有走動外,便基本上一直待在芍華書院裡,想要讓北琳有魚出院相見,是很難的,幾位教習也不想自找麻煩,他們只能讓道生入得芍華書院,至於能不能見到北琳有魚,那便不管他們的事情了。

  在道生耐心等待的時候,芍華書院裡走出來一名年輕書童,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稍顯稚嫩,他朝著道生見禮,說道:“我們北琳先生就在書院裡,我會幫你指明道路,剩下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

  道生蹙了蹙眉頭,區區一個書童,他自然不需回禮,且書童的態度他也不在意,畢竟他也清楚,書童只是在一絲不苟的傳達意思,但他想著,自己特來拜會,卻只是派來書童引進,接著便不管不顧,難免是有些問題的。

  跟著書童往前走的途中,道生暗暗想著,自己雖是跟隨著無念大師修行,亦是皆然大師的首位弟子,且是唯一的弟子,但他在世間的名聲確實不響,崇高如書院,且座立在繁華的長安城裡,沒有特別把他當回事,似乎也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世間諸國都城裡的書院,都是建立很多年的,他們也都早已習慣各國裡的風俗習氣,所以每座書院都是不同的,他們的道理不同,脾氣也不同,哪怕殊途同歸,都遵守著書院規矩,可表現出來的東西,便不能單憑書院二字一概而論。

  長安城裡讀書人很多,尊崇芍華書院的人便大有人在,那麽芍華書院裡的傲氣更盛,便也是很尋常的事情。

  在書童給指明道路之後,果然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道生繼續往前走,在微雨的天氣下,芍華書院裡很清靜,課學時間,用餐時間,睡眠時間,都是有規定的,如今這個時辰,也許芍華書院的學子都已經用過晚餐,待在居舍裡了。

  根據書童的指點,他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終沒有見到北琳有魚的蹤影。

  但道生的耐心還算很足的,他就真的那麽一直往前走,片刻不停息。

  直到前面有湖泊攔路,再不能前進,他才止步,略有困惑的打量四周,不知該往哪走。

  這裡沒有什麽房屋的存在,北琳有魚也不可能住在湖裡,他覺得是不是那書童耍了自己。

  正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也不自覺嘀咕了出來,卻不經意間微微轉頭,便看見了湖泊旁邊石子路上行來的身影。

  “南禹枯禪的山海修士,就算是芍華書院裡的書童,也不會不懂規矩的故意戲耍你,我確實不住在湖裡,但我住在湖對面。”

  來者一身紅裙,神情有些清冷,她手裡的那把劍鋒芒畢露,靴底踩在石子路上,有小石子濺入湖泊,蕩起片片漣漪,湖裡有魚,探出腦袋,打量著岸邊的人。

  道生沉默了一下,繼而微微躬身見禮,輕聲說道:“見過北琳先生。”

  其實北琳有魚一開始並不想見他,在道生站在芍華書院門前時,北琳有魚便看到了他的身影,她很不喜歡有人來打擾自己,但既然芍華書院的教習把道生放了進來,那麽她便很清楚,自己早晚得出現,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她便不想刻意拖延。

  芍華書院的那幾名教習心裡想著的當然便是北琳有魚會怎麽做,因為他們很清楚,且不管道生來此目的為何,但其身上都有一股戰意不經意間散發出來,那對北琳有魚而言,自然是很麻煩的事情,他們以為北琳有魚會故意讓道生在那裡打轉,沒想到她卻自己走了出來。

  芍華書院那幾名教習的想法本來也沒有錯,北琳有魚是芍華書院裡最強的弟子,乃至在整個魏國年輕一輩的修行者裡面,也是站在前三甲,她當然不是因為畏戰才不想露面,是因為夠資格當她對手的人太少了,若是隨便有人拜訪,她都要出面,那累也得累死,實在是極其無趣的事情。

  如果那幾名教習沒有讓道生走進芍華書院,北琳有魚自然便也順水推舟,不予理會,但情況顯然不是那樣的,北琳有魚也明白那幾名教習在想什麽,索性便來見一見。

  道生終究是南禹的山海修士,哪怕在世間名不見經傳,但她也稍微有那麽一絲絲期待,或許道生的確有資格讓她見一次。

  但在真正看見道生的那一刻,北琳有魚難免有些失望,道生的年紀並不大,也已經修行至四境巔峰,怎麽著也不算弱,事實上,在道生拜木皆然為師,並開始跟隨無念大師修行,時間也不過才十幾年,他的年紀確實不大,但也不算小,不差幾年,便也要三十歲了。

  跟世間那些妖孽之輩相比,自然也沒有多少能說道的,只能說他資質不差,可也不能說極高,在四境巔峰的階段,也有與五境門檻距離多少的差別,道生顯然只是很普通的四境巔峰修士,他距離五境門檻尚且很遙遠。

  因他南禹山海修士的身份,也許面對世間任何一名四境巔峰修士,都能勝上一籌,可同是魏國山海修士的北琳有魚,便能輕易把道生甩在後面。

  “芍華書院和南禹枯禪素來沒有很多交往,你不遠萬裡,特意來找我,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道生也只是按照吩咐行事,他自己本身沒有什麽想法,若說有,或許也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因為無念大師很坦然的告訴道生,他沒有北琳有魚強,按照無念大師的意思,他無需以戰鬥的方式來面見北琳有魚,可他心裡總是想著,既然來到了這裡,為何不能打一場?
  可他心裡想是一回事,卻也不想違背無念大師的意思,他始終都是很糾結的,但臨行前,無念大師所謂的斟酌二字,又代表著什麽呢?

  是否意味著,但凡可以,他也能夠和北琳有魚打一場?
  道生沒有一直糾結下去,他仍是把無念大師的意思放在首位,要不要打也是之後的事情。

  “北琳先生想必也清楚天棄荒原發生的事情。”

  “是山外帝君林敢笑意圖攻破鎮魔屏障?”

  道生點點頭,說道:“林敢笑雖然已經被殺死,但他在薑國裡的動作,也對世間起到了警示作用,山外之人被鎮壓,不意味著他們便永遠被鎮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蕩魔時代會二度降臨,而已經受到威脅的薑國,勢必也會有些行動,枯禪的意思,是想要請北琳先生出山,入千海一觀。”

  北琳有魚皺著好看的眉頭,如果蕩魔時期真的再度降臨,年輕一輩的修行者確實需要有所提升,否則也只有被宰殺的份兒,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終究很少,全部依靠那些老一輩的大修行者,也不靠譜,因為那些人真的已經很老了。

  但北琳有魚從未接觸過山外之人,她想著就算被鎮壓的那些山外之人逃出來,又能怎麽樣呢?曾經的山外帝君林敢笑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死了,哪怕現如今老一輩修行者都老了,新一輩修行者尚未徹底成長起來,但山外之人也不見得就是曾經那些家夥,被鎮壓了那麽久,誰知道他們是變得更強,還是變得更弱。

  只是按照林敢笑的情況來推算,沒有氣海靈元能夠掠奪,他的修為境界是大幅度跌落的,對此,北琳有魚便不是很在意所謂蕩魔時期的再度降臨,反而覺得南禹枯禪有些驚弓之鳥了。

  她看著對面的道生,神情很平淡地說道:“你說的這些,不構成讓我離開芍華書院的理由。”

  道生一開始便很清楚,想要讓北琳有魚入局,是很難的事情,也沒想著單憑幾句話就能讓得北琳有魚答應,他很有耐心的繼續說道:“千海是薑國的氣運所在,天下修士皆可感悟,但也要有資格才行,否則進去便是死,北琳先生一直待在芍華書院,恐怕境界也已到了瓶頸,很難再提升,為何不能走出去?”

  “北燕劍廬的蕭知南此刻就在薑國,她想必是很值得讓北琳先生出劍的,而且薑國有沈秋白,有北藏鋒,有歐陽勝雪,屆時,諸國的修行天才,或多或少也都會趕赴琅琊,那勢必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北琳先生就不想去瞧一瞧?”

  北琳有魚並不喜戰,道生這些話也只是讓她皺了皺眉頭,她心裡很明白,要讓她走出芍華書院,必然是無念大師的意思,無念大師一言一行自然都有深意,可不代表北琳有魚就要順從。

  她的確被擋在五境門檻前,也一直在尋求著突破,但也應該是她想要走出去,而不是被迫走出去。

  見到北琳有魚不為所動,道生蹙著眉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大師的深意,但既然我帶著重任而來,便不能輕易離開,我會等待北琳先生答應走出去的那一天。”

  北琳有魚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那你便等著吧。”

  她轉身沿著湖邊石子路走,很快便消失在了道生的視線裡。

  道生沉默不語,他就靜靜地站在湖邊,居然真的等待了起來。

  傾盆大雨仍在肆虐,嘩啦啦地雨落聲在天地間響徹,破舊道觀裡也彌散著一陣陣涼意,少年們吃飽喝足便席地睡下,火堆裡劈啪作響,唐聞柳維持著火堆不滅,目光灼灼的望著道觀外那輛馬車。

  卓丙春察覺到了唐聞柳的視線,他略有困惑的小聲問道:“唐神將在看什麽?”

  唐聞柳沉默了片刻,回頭說道:“你可清楚薛院長為何要讓李夢舟做那七先生?”

  卓丙春笑著說道:“師弟的決定,便是離宮劍院的意思,唐神將是覺得不妥?李夢舟的修為境界在同輩裡或許不算很強,但卻也不弱,他向林敢笑拔劍那一幕,唐神將也是看在眼裡的,為何有此一問?”

  雖是笑著說的,但卓丙春的眼眸有些顫動,他或許是覺得唐聞柳察覺到了什麽。

  “林敢笑在過程裡貌似對李夢舟另眼相看,他們的對話,我沒有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但也有些意會,山外藥皇好像和李夢舟有些關系,你們離宮劍院招收弟子,雖然不看出身,但也有簡單的審查,也許只是我的猜測,但他是否曾經接觸過山外之人?”

  卓丙春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清楚這些,但既然李夢舟拚命向林敢笑出劍,也算幫助皆然大師,給了她反敗為勝的機會,哪怕他曾經和山外之人有過接觸又能怎麽樣呢,我也接觸過山外人,而你和林敢笑一戰,也是接觸了山外人,趕赴天棄荒原的那些少年,在路途上同樣都接觸過山外人。”

  唐聞柳很清楚,這種接觸和李夢舟的接觸是不一樣的,因為林敢笑的態度不一樣,但他也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確實沒有把林敢笑和李夢舟的對話,全部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在某些方面,卓丙春的話也很有道理。

  世間接觸過山外之人的家夥太多了,不意味著就是有問題的,像雲清川則是例外,他只是不希望,李夢舟也是像雲清川那般,但他也沒有什麽證據,而且李夢舟也確實和雲清川不同。

  但卓丙春也因此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以為是唐聞柳察覺到了李夢舟身份的問題,但卓丙春也的確從未想過,李夢舟會和山外之人有過接觸,他出現在天棄荒原的時間較晚,很多事情並不清楚,但也大概能夠意會到,剛才自己那一番話其實是有些強詞奪理的,能夠讓林敢笑態度稍微轉變,李夢舟接觸到的山外之人必然是不簡單的。

  藥皇和帝君一樣,都是蕩魔時期統領一方的山外強者,按照李夢舟的年紀來推算,他自然絕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藥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藥皇同帝君林敢笑一樣,並沒有被鎮壓,且一直還活著。

  這便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了。

  “根據林敢笑和李夢舟的對話,那山外藥皇似乎是被李夢舟殺死了,林敢笑跟蕩魔時期的他相比,境界跌落了很多,山外藥皇貌似比林敢笑更不堪,居然被區區一個少年殺死,但林敢笑的意思,李夢舟好像被山外藥皇選定,我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聞聽得唐聞柳的話,卓丙春沉默不語,他能夠明白唐聞柳在擔心什麽,也許李夢舟的身上確實還存在著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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