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心隔肚皮

  精神病院其實和電視劇裡演的不是很相同，因為藝術總是來源於生活並高於生活的。很多東西就是誇張和誇大的結果，其實真正的精神病院完全沒有那麽誇張。但是裡面很搞笑的瞬間還是有的，不過更多的作為醫護人員的一種責任感。因為患者會因為自己病情的驅使做出很多驚人的舉動，有的甚至是威脅自身和他人生命的！

  中午的時候，很多病情平穩的精神病患者會放出來在醫院的大院子裡活動。醫護人員帶著患者在外面做操，這種時候一周就一次。操作完了便是自由活動時間，很多男患更喜歡在這個時間裡抽點煙，因為醫院抽煙的時間都是定點的，患者本身都是沒有火兒的。但是在這個時間段裡確實很隨便的！護士站在能夠使患者溜掉的每個角落裡獨自的留守，可以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患者跑掉。時不時的還要仔細核對人數，總是怕有溜走的眼睛漏掉的！

  韓蘊雪的手機突然響了，看見周圍的患者都聚堆兒坐著抽煙，數了數人數發現沒有少的，於是打開了電話，發現了一則短信。

  “注意周圍的人，不要太容易相信任何人！”這條短信是雙雙發過來的。她很是疑惑，雖然知道可能要發生什麽，可是心裡並沒有底。雖然和雙雙是好朋友，可是她依然不會問的很詳細，畢竟她們之間很能尊重彼此的隱私，她知道提醒到這裡算是和她不錯的了。因為自己總是喜歡鑽牛角尖，所以可能雙雙怕自己衝動所以才說到一半兒。於是她發了一個謝謝便思考起來！
  患者別護送到病房，由值班的護士一個個清點人數之後韓蘊雪最後走在後面跟進去。

  “十五個！”一個護士故意調皮的將韓蘊雪算作患者清點進去，韓蘊雪故作要打她的樣子，“護士長叫你去一下呢！好像是有事情！”

  輕輕的，韓蘊雪敲了兩下門，試探著叫了一聲護士長看看她的反應。結果看見她春風拂面的笑容，她心裡才算是放下來一些。

  “和你說個事兒！這事兒啊，我誰都說了，就差你了！一個一個人說，就是怕引起誤會！”

  “好事兒還是壞事啊？”她繼續試探道。

  “行，我就直說吧！你楊姐是不是經常帶男人來上班啊？”

  “哦……偶爾！”那是她的情人，本身她到是離婚的。不過因為沒有耽誤什麽工作，所以她覺得沒必要說。再說她一個新人，很多時候沒必要弄得那麽僵。雖然她帶班兒，但是她幾乎也是所有的工作一肩挑了。雖然有時候很累，可是她總覺得自己畢竟是新人。

  “之前我思考有所不足，所以忽略了一些事情。老人兒畢竟會賣弄自己的老資格，確實你會很累。這回我代班組長的隊伍整個都大換血，給你一些乾活相對好的人，讓你自己輕松輕松。”

  這話聽得她一頭霧水，平日裡只聽說組員調動，卻從沒聽說組長調動的。可是畢竟護士長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所以也就很是感激。這一天過得很是平靜。

  中午的時候患者都在睡午覺，她們也樂得清閑一些。只是半個小時的時候去病房巡視巡視。平時就在走廊或者哪一個椅子上值班，另一個人在重護室看管重點病人。護士們由於是特殊行業，所以對於聲音極為敏感。所以當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的時候，她們就知道護士長進來了。宋護士拿著的十字繡迅速的坐在了椅子下面，藏的很隱蔽。果不其然，時間正好是差五分一點，再差五分鍾，患者就該起來活動了。這時候護士門也陸陸續續的從休息室進來了。

  “剛才開會內容說是讓捐款，在職護士每人五十，合同也是一樣。”一邊說著，一邊寫在黑板上面。

  大家本來高興的一天，就是因為黑板上面的內容弄得大家心裡很不爽。因為每次醫院捐款都是說的模棱兩可的，捐款之後都不知道錢給了誰。就和單位的工資條一樣，總是看不懂。這個地方加了一大筆錢，下一個地方就剪掉一大筆，平時該有的款項突然消失，然後又出來來歷不明的扣錢名稱。

  “護士長，我是特困職工，是不是要少交點！”宋護士言語中帶來一些不滿的情緒。

  “特困醫院到是沒說，不過你要寫申請交給院長，調查後才允許不捐錢。”看到她撇嘴，自己才把手中剛沏好的咖啡放到桌子上，“這就是一種形式，每次捐款的時候我要和院長拿一樣的錢呢？因為我也是中層幹部，可是我和院長掙得錢可是沒法比！”她拍拍老宋道，“我建議你別這樣，這麽多年固定款項還是頭一次，這錢要不然我給你出。”

  老護士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夾槍帶棒蘊涵哲理的柔情蜜語她算是領教了，從前護士長還是小護士的時候，還是她一手帶出來的。看來當上領導的人，自然而然就像喝了猴尿了似的口才好，不論說什麽都一樣，就像娘胎裡帶出的痣一樣自然。

  通勤車上韓蘊雪一個人在思考，完全沒心去看車外的風景。因為她不知道今天氣氛明天又會演變出什麽樣子，畢竟這些老護士總是愛挑刺兒的，年輕的即便有這想法也不會這麽做。可是她知道，宋姨的家境真的不好。因為之前對精神病院錯誤的認識，這裡的護士嫁的都不怎麽地。

  “費姐，我和你走，你捐多少我就捐多少。”她算是韓蘊雪同學的嫂子，當時一進大門的時候對於人生地不熟的費姐好像是舊相識一樣的親切，就像在國外遇見中國人一樣的親切！

  “我當然捐五十了！”費姐斬釘截鐵的說。

  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她的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去了。她的頭超窗外望去，樹木的枝椏都在相互的嬉戲著，相互用纖長的手指去觸碰對方的枝葉。已經泛黃發白的枝丫格外的漂亮，在陽光照耀下發出金燦燦的光。車子在馬路中間行駛，好像印在風景畫中一樣，而自己就像那畫中人欣賞著每一處車子馳過的不同的風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