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特家族的莊園並未修建在城市當中,而是在城市邊緣地帶。
這一點其實很多稍微大點的家族都是如此,在日益汙染嚴重的今天,有錢的人誰願意長時間的住在烏煙瘴氣的城市中心啊,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把住的地方選在邊緣地帶。
要不是這樣,現在網上也不會流利賣空氣這一說法了。
有市場才會有生意,可想而知現如今的環境汙染到底有多嚴重。
隨著車隊,秦霖他們十分順利的就進入到了路易斯特家族的莊園內部。
只見這是一個佔地非常遼闊的莊園,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宛若一個城中城一般,住在這個莊園裡面的人少說也有數萬人,都是路易斯特家族的嫡系亦或者是旁系。
隔老遠秦霖就看見了廖凡以及他的嶽父,當然,廖凡的身邊此刻還站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女性,應該是他的妻子。
今天的廖凡穿的是一襲紅色的華夏中山裝,紅色在華夏象征著喜慶,而廖凡的祖籍本身就屬於華夏,所以他這樣穿並不奇怪。
“恩人,快裡面請。”
看見秦霖,廖凡快步迎了上來,看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秦霖一眼。
要知道廖凡雖然只是通過古斯特的女兒才最終進入到了這個莊園裡,可因為他的個人能力出色,他現在擔任的可是路易斯特集團母公司的總經理,是真正的風雲人物。
之前很多人他見到幾乎都是一笑帶過,像是現在這樣親自去迎接秦霖,那還真是少見,自然讓不少人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這個黃種人是誰?你們有誰認識嗎?”有老外低聲交談道。
“他們說的好像是華夏的漢語,可能是華夏人吧。”
“華夏人竟然還能受到邀請來這裡,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見廖凡和秦霖一臉親密的在聊天,有人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不屑之色。
很久以來,歐洲人對東方人,特別是華夏人都有一種偏見,認為他們就是低等人,就該受他們的壓迫與殖民。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種族歧視,哪怕是到了現如今,也有不少人心中是這麽想的。
很多從未到過華夏的人都覺得那個地方肯定是各種髒亂差,外加上人民吃不飽飯,窮到連衣服都穿不起。
可實際等他們去過一次華夏過後,他們才會明白自己的那種想法到底是有多麽的可笑。
完全就是在坐井觀天。
“噓,你可小點聲吧,這個華夏人我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若是讓廖總聽見了,你我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廖凡也是和秦霖一樣的黃種人,可他現在卻是路易斯特集團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一些風言風語若是讓他給聽見了,這些白人恐怕也會為此而付出巨大代價。
什麽種族歧視,還就不是欺軟怕硬麽。
“這是我的禮物,昨天給你,你沒要,今天給你帶來了。”
“那我就先謝謝恩人了。”
盒子很小,幾乎裝不下什麽貴重物品,可當廖凡將這個盒子掀開一個縫隙的時候,他卻立馬將這個盒子重新合上,心臟劇烈跳個不停。
“竟然是傳說當中的仙丹。”
雖然他還沒有看仔細,但那一股磅礴的力量他是絕對不會感受錯的,什麽金銀珠寶,什麽古玩名畫,恐怕都遠不及秦霖送給他的這一件寶貝。
“恩人,這未免也太貴重了吧?”
昨天他們還覺得秦霖是在獅子大開口,殊不知今天秦霖就送了他一份大禮,如此想來,他的心中頓感慚愧。
“沒什麽貴重不貴重的,就是一件小禮物罷了,不成敬意。”
“那我就先多謝了。”
丹藥的作用不必言述,廖凡的心中明白,這可是真正有價無市的稀世珍寶。
富豪有錢,可有錢有時候未必就能挽救自己的生命,再多的錢都是白搭。
可有了丹藥可就不同了啊。
在某些時候,這甚至相當於一個人的第二條生命,何等的珍貴。
“快裡面請。”說著廖凡趕緊叫來了一個下屬,領著秦霖進入到了宴會大廳。
和當初方無言的大壽場景不同,這裡並沒有擺什麽桌子,更多的就像是一個酒會現場一樣,吃的東西都很少。
不過人家這是西方的禮儀,秦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有什麽就吃什麽唄。
隨便找了一個相對較偏的地方坐下,秦霖開始了吃吃喝喝。
這是他第一次來西方,一個人都不認識,所以他也不用跑過去和誰扎堆,自己一個人還樂的清靜。
只是由於之前廖凡親切接待他的場景讓很多人心裡都不舒服,人群中就有一個金發男子朝著秦霖走了過去。
只見他的手裡拿著兩杯酒,可能是要去找秦霖喝酒。
只是剛剛才走到秦霖的面前,忽然他一個腳下不穩,他手裡的兩杯紅酒全部都倒在了秦霖的衣服上。
秦霖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到這個地方就有人要來整自己,以至於紅酒潑過來的時候,他連躲閃都沒有,倒了一身。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說著這個金發男子趕緊衝到了自己的面前,拿手來拍秦霖的衣服。
表面上看他是在輕輕拍,可實際上他卻用了極大的力量,要是普通人被他這麽一拍,搞不好還要被整出內傷來。
他本就是為了羞辱秦霖而來,所以他根本不會留手。
只是他的這點微末力量在秦霖看來完全就和撓癢癢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連撓癢癢這個級別都達不到。
“打夠了吧?”這個時候秦霖忽然抬起了頭,平靜的問道。
“什……什麽意思?”見秦霖並沒有絲毫的損傷,這個金發男子也忍不住面色微變。
“華夏有句話說的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都這般盛情款待我了,我也不能虧待了你,我也送你一個禮物。”
說著秦霖忽然出手拽住了對方的手臂,頃刻間就是一股力量衝入到了對方的體內。
這一股力量暫時不會把他怎麽樣,可最多也就是幾個小時內,他便會感覺到渾身刺痛,無論怎麽醫治都不會有效果,直至渾身脫力,境界下跌。
秦霖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既然這人來者不善,那他也不用和對方客氣,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被秦霖拽著,這個人正在劇烈的掙扎,可就在下一秒忽然秦霖松手,這個人一下子就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顏面盡失。
“黃皮豬,你什麽意思?”看到這一幕,和這金發男子一行的人都衝了上來,呵斥道。
“這句話恐怕得我問你們吧?”
秦霖雖然不屑於和小人物爭鬥,可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恨了,若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怕是他們還以為東方人都是好欺負的呢。
“發生了什麽?”
就在這時,剛剛進入大廳的廖凡似乎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走了上來。
“叔,這個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我,你看,我手臂上的紅印就是最好的證據。”說著這個人還故意將之前被秦霖抓過的地方亮了出來。
只是廖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馬上就衝到了秦霖的面前,低聲說道:“恩人,這是怎麽一回事?”
“還能是怎麽一回事,他們無非就是想要侮辱一下我這個東方人籍此來獲得心靈上那可憐的優越感而已。”
“胡說八道。”
聽秦霖這麽一說,對面的這些人全部都叫囂了起來,道:“是他先對我們不敬,所以我才略微教訓了一下他。”
“教訓秦霖?”聽到這話廖凡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人家秦霖是何等身份,只要他願意,這幾個人分分鍾就可以死在這裡。
之所以還沒有死,很有可能還是因為秦霖留手了。
想到這裡廖凡的神色也忍不住一寒,這幾個人是他們路易斯特合作方的孩子,典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有家裡的力量籠罩著,很多人都不敢招惹他們,就算是捅了簍子他們背後的人也可以幫他們給修補上,可秦霖是廖凡專門請過來幫忙的。
莫說是眼前這幾個小家夥了,就算是他們父輩到了這裡他也不會給絲毫面子。
“剛剛我似乎聽你們叫了一聲黃皮豬,是連帶著我也一起罵進去了嗎?”廖凡面色十分寒,令人不寒而栗。
只見說道這裡他揮了揮手,頃刻間就有幾個安保人員衝了上來。
“將他們幾位請出去,不允許他們再進來。”
“是。”
聽到這話,任這幾個金發男子怎麽叫喊怎麽掙扎都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們被駕著丟了出去。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我不會饒恕你的。”
大庭廣眾之下他被保安丟了出去,這種大仇他必須要報。
“恩人,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影響了心情,來,我先敬你一杯。”
說著廖凡端來了兩杯紅酒。
“祝你生日快樂。”說著秦霖和廖凡將紅酒一飲而盡。
身上被倒了紅酒,秦霖也懶得去換衣服,只見他渾身的力量爆發,頃刻間他被紅酒打濕的衣服瞬間就幹了,並且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和小人物的爭鬥只不過是一個插曲,有廖凡在這裡幫秦霖撐腰,後面也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只是等到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走進了宴會大廳。
他一到,他身後也立馬跟著湧入進來了十幾號黑衣人,每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鐵血寒意,是真正見過鮮血的。
“他怎麽來了?”有人低聲開口,明顯是有點畏懼這個男人。
論名聲和國際上的影響,整個英國肯定是路易斯特集團更加厲害,可在這個城市乃至於整個英國,卻還有另外一個讓人得罪不起的勢力,那就是黑羽黨。
所謂黑羽黨其實就是這座城市的地下勢力,和華夏不同的是,因為黑羽黨起步早,其勢力根深蒂固,哪怕是官方的力量也難以將他們拔除,時至今日,他們甚至默許了這種勢力的存在,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在這個國度,得罪了一個大勢力可能還不打緊,可一旦得罪了黑羽黨,那肯定是有死無生,他們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整死你,正因為他們的狠厲,導致很多人幾乎是一聽見黑羽黨就面色一變。
眼前這個人正是黑羽黨的領袖,喬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