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幾個朋友過來吃飯,余伯,杜姨,要是店裡忙的話,您們先去招呼他們吧。”看到兩位老人,方茜顯然也很高興,只是她並沒有讓他們馬上就幫他們炒菜什麽的。
“不忙,不忙。”
說著兩老夫妻一人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秦霖他們的邊上。
“茜兒,這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這時候那個被方茜叫作杜姨的人目光不停的在秦霖身上掃來掃去,搞的秦霖都有點不自在。
只是出來吃頓飯,怎麽感覺有點像相親現場呢?
“不……不是的。”
被長輩這樣明著說,方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忍不住低下了頭。
這位杜姨顯然也是過來人,見方茜這般扭捏模樣,她哪裡還不知道方茜的小心思,只是她並沒有追問秦霖是幹什麽之類的問題。
因為他們二老都知道方茜並不是什麽普通人,她的婚姻自有她的父母操持,他們外人不太好說什麽。
而且桌前還坐著林天雪和莘月兩位,他們更不好追問什麽了。
不過能看到方茜能有自己所喜歡的人了,他們二老還是打心眼裡替方茜覺得開心。
方茜太難了,如果她能找一個好的歸宿,他們也就可以放心了。
“茜兒,想吃什麽?余伯馬上就給你去弄。”
“余伯,你的湯鍋是一絕,就弄個湯鍋上來吧,另外再炒幾個小菜。”這時候方茜說道。
“那你們等一下,我和你杜姨馬上就去準備。”說著他趕緊拽著自己的老伴離開了這裡。
“不好意思啊,帶你們來這種地方,希望你們不要嫌棄。”等余伯夫婦一走,方茜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地方不重要,只要味道正,我都喜歡。”這時候莘月眯著眼睛開口,她已經在期待美食上桌了。
“茜兒這姑娘終於找到自己心屬的男人了。”
在後廚位置,余伯夫婦還在偷看秦霖他們這一桌,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
在別人眼中,方茜是高高在上的方氏集團總裁,是方家的大小姐,可在他們二老的眼中,方茜就是一個背負著大山艱難前行的弱女子,方茜不敢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顯露出自己辛苦勞累的那一面,但在這裡,她卻可以得到很好的傾述,所以他們二老都知道方茜這些年下來真的是太累了。
如果能有一個男人站出來替她分擔一些,他們自然替方茜感覺到高興。
“快準備吧,不然人家一會等久了。”這時候余伯也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拉了自己老伴一把。
在他們兩個人準備湯鍋的時候,秦霖那邊方茜已經開始解釋她每月來這裡一次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最初和余伯夫婦是不認識的,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跟隨公司下基層視察,她碰上了在街上乞討的余伯夫婦。
她本就是心地善良的人,看見這麽老的人還在街上乞討,她就隨手給了幾千塊。
對於她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幾千塊可能就是一頓飯的花費,可在余伯夫婦看來,這錢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直接給方茜下跪了。
之後的事情似乎也顯得順理成章的多了,通過交談,方茜發現余伯夫婦之所以要出來乞討,原因是他們二人的養老錢被人騙光了。
二人膝下無子,失去了積蓄,二老只能出來乞討,要不然他們恐怕要餓死在家中。
見二人可憐,方茜便動了惻隱之心,她答應了二老要把騙子給揪出來,只可惜騙子早就已經逃之夭夭,外加上二老一點證據都沒有,方茜上哪裡找人去?
為了防止二老繼續上街乞討,她就自掏腰包騙二老是她把錢追討回來了,拿著這些錢二老開了這家小炒店,用以維持日常的開銷,說起來她才是這家店的背後老板啊。
只是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向余伯夫婦解釋過,他們二人也並不知情。
從那之後,她便每個月都來這裡一次,漸漸的也就形成了習慣。
“方姐姐,想不到你這麽善良。”這時候莘月雙手撐著下巴,她差點都聽哭了。
“我只是做了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方茜微微一笑,隨後才說道:“余伯他們是很好的人,在他們面前,我感覺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聽到這話林天雪秦霖等人皆沉默,現在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活在各種各樣的面具之下,方茜能找到一個可以放歸自我的地方,不得不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菜來了。”
余伯夫婦年輕時候就是從事餐飲行業的,所以他們哪怕是年紀上來了,可他們的手腳也異常的麻利,很快他們就把湯鍋端了上來,還附帶了幾個小炒菜。
湯鍋就是很普通的大骨湯,可這大骨湯和大酒店裡面的湯顯然不同,隔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香氣。
“這怕是熬了一宿的湯底吧?”這時候秦霖問道。
“看來小夥子對這些有些了解啊,這的確是昨天晚上就開始熬的湯。”余伯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這話秦霖微微點頭,現在像余伯這樣腳踏實地的人恐怕是不多了。
“小夥子,第一次上我這裡來,要不要陪我喝兩杯?”說著余伯趕緊衝進了櫃台拿出了一瓶白酒出來。
酒上面的標簽都已經泛黃,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老頭子,你身體不好,可不要喝多了。”這時候杜姨呵斥道。
“放心吧,今天茜兒帶朋友過來,我就喝一杯,就喝一杯啊。”余伯賠著笑,而後他趕緊把白酒開蓋了,就怕自己的老伴將酒給搶走了。
看到這一幕,林天雪等人都啞然失笑。
看得出來余伯年輕之時也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啊。
“你們先吃著,我去招呼其他的客人。”這時候杜姨開口說道。
“來來來,都別客氣了,嘗嘗我家的湯鍋。”說著余伯趕緊把各式各樣的配菜倒進了湯鍋裡。
“好長時間都沒有喝酒了,年輕人,初次見面,咱們先走一個。”余伯端起了酒杯。
“您是長輩,這一杯酒該我敬您才對。”說著二人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和在酒店裡面喝的那些高檔白酒不同,這一杯酒下毒秦霖隻感覺到辣味傳遍了全身,勁太足了。
“過癮!”
“過癮那咱們就再來一杯。”
隨著湯鍋裡面的菜慢慢煮熟,氣氛也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余伯說了不少他年輕時候的事跡,聽聞在鄉裡的一次拚酒大賽中他還弄到了一個酒仙的稱號,逗得林天雪等人咯咯直笑。
“砰!”
只不過就在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店門口傳來了一聲大響,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抬頭看去,是一群人拿著棍棒的人踢了大門一腳,把玻璃都震碎了。
“余老頭,給我滾出來。”為首的那個黃毛大喝一聲,嚇得店裡的食客都面色一變。
“是胡三這個流氓。”
看見門口出現的人,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些害怕,胡三是附近幾條街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平日裡沒少乾壞事,甚至他還做過當街強搶女人這種事。
在場的都是普通人,一些怕事的人已經通過店裡的後門開溜了,短短的幾息時間內,店裡的人就已經逃了大半。
“胡……胡哥。”
瞧見門口的這一群人,余伯面色一變,趕緊迎了上去。
“艸,誰抽你這破煙。”一巴掌打飛了余伯拿出來的廉價香煙,黃毛一下子就拎住了余伯的衣襟,呵斥道:“早就通知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了,你還賴在這裡不走,你是不是想死?”
如果是平時,余伯可能拿點錢出來就可以息事寧人,因為對方說的好聽是想要他把這兩個店面的位置讓出來給他們開小賣鋪,實際上余伯知曉他們只不過是變著法子收取保護費罷了。
可今晚他喝了不少酒,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他也有些怒了,道:“胡三,這裡是我通過正規的租賃合同拿下來的店面,我憑什麽要讓給你?”
“喲呵,老家夥我給你臉了是吧?”說著胡三就想打余伯一巴掌。
“住手!”
好在這個時候方茜開口了,只見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滿臉怒容,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聽到方茜的話,門口的胡三等人一下子就把目光放了過去,只是當他們看見方茜那絕美的容貌之時,胡三就連到嘴邊的話都不說了,只見他把手裡的余伯甩到了一邊,朝秦霖他們這裡走了過去。
他玩過不少的女人,可像是方茜這種頂級的美女,他別說是玩了,平日裡連看都極少看到,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只見他輕挑的吹了一個口哨,道:“美女,怎麽沒見過你?不是這附近的住戶吧?”
“胡哥,她好像是余老頭的乾女兒。”這時候胡三身後的一個小弟說了一句。
“乾女兒?”聽到這話,胡三的眼中一下子就綻放出了濃鬱的佔有欲。
“那正好,這余老頭欠我一大筆錢,現在這錢他是還不上了,要不你來肉償吧?”
“胡說八道,我不欠你的錢。”余伯大喝道。
“閉嘴,再敢胡咧咧,你信不信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時候胡三的一個小弟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在余伯的面前比劃了幾下,嚇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一聲驚呼。
“茜兒,趕緊帶著你的朋友走,不要管我,這流氓不敢把我怎麽樣的。”見方茜他們有難,余伯大叫了一聲。
只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他迎面就挨了一拳,是胡三的小弟打的。
“不是跟你說了別開口嗎?你還以為你是老頭我們就不敢揍你了?”
“老頭子。”
看見老伴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杜姨急的不行。
只可惜她才剛剛衝上去就被胡三的小弟一腳踢飛了出去,撞倒了不少的桌椅,發出了‘哎喲’的慘叫聲。
“你們這些人渣!”
看見余伯夫婦被打,方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哈哈,兄弟們聽見她說什麽了嗎?她說我們是人渣。”方茜的話讓胡三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只不過他的笑聲隻維持了那麽一瞬間。
“既然你說我們是人渣,那我們就做點人渣該做的事情,今天老子就要跟你上床。”說著胡三的手朝方茜抓了過來,面色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