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天雪早早就上班去了,她沒有來叫秦霖,但卻在桌子上給他留了紙條。
“這幾天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專心提升實力。”
林天雪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明白眼下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李家如果要為李宗報仇,秦霖必是首當其衝之人,她雖坐擁林氏集團,可林氏集團在李家看來不過就是大一點的螞蟻罷了,根本就給予不了秦霖幫助,所以讓秦霖有時間變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她最近也在暗中幫秦霖搜集藥材,可她不懂這些,並沒多大收獲。
看著林天雪留下來的紙條,秦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一絲微笑,何為善解人意,這不就是嗎?
修為雖然達到了肉身境中期,可秦霖並沒有主動去找李宗那小子的麻煩,因為他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假扮莘月的男朋友!
這可是答應過莘月的事,如果秦霖不去,怕是莘月從今往後都不會再認他這個秦霖哥了。
稍微把自己的儀容儀表收拾了一下,秦霖來到了別墅的地下車庫,只是剛剛才走到地下車庫的門口,秦霖這才想起自己的車子已經開到了修理廠去了。
本想給莘月掙點面子,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和她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眼下這都已經八點多了,如果此刻去租一輛車肯定是來不及了,想了想,乾脆算了。
秦霖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莘月的婚事攪黃,就算沒有豪車開,他也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
出了月亮灣小區,秦霖招來了一輛出租車,道:“艾希國際酒店。”
沒錯,今天莘月他們的會面地方選擇在了艾希國際酒店,事實上中江市很多有錢有勢的富豪都喜歡把聚餐的地方選擇在這裡。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地方服務一流,關鍵是能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莘月她爸給她介紹的人不是煤老板嗎?那鐵定是有大把的錢沒錯了。
當秦霖坐著出租車抵達酒店的時候,他發現莘月早就已經在大門口等她,看她那望眼欲穿的模樣,怕是早就已經等著急了。
只是她並非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她的身旁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秦霖認識,正是收養她的父母,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想來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要嫁之人。
說長相其實這人也不賴,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莘月不喜歡他。
在秦霖觀察他們的時候,出租車已經停車了。
“到了。”司機說道。
“給你錢,不用找了。”
留下一張百元大鈔,秦霖打開了車門。
“秦霖哥,你終於來了。”
看見秦霖來,莘月的小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笑意,並且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看她熟悉的動作就像是最親近之人下意識的動作一樣。
秦霖倒沒有覺得有什麽,因為上一次他們聚會之時莘月也是這樣挽著他的。
可在他們的對立面上,莘月的養父母以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卻面色變了,特別是那個年輕男人更是面目猙獰,看他那樣子,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撕下他的一塊肉一樣。
本來這幾天趙天星心情非常不錯,原因很簡單,在他的父親趙天河的極力撮合之下,他馬上就要娶一位貌美如花,猶若天仙的女子過家門,他甚至就連做夢都時常在傻笑。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昨天莘月竟然和他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這無疑是在平靜的湖面忽然扔進了一枚炸彈,這讓趙天星氣炸了肺,甚至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已經多出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如今看見莘月如此親密的去挽著對方的手,他甚至恨不得把秦霖撕成碎塊,要不是這裡人多,他興許就真的那樣去做了。
在趙天星的旁邊,莘月的養父母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加鄙夷。
特別是莘月的養父楊萬更是絲毫不加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就差明擺著說出來了。
來吃個飯還坐出租車,由此可見秦霖根本就沒什麽錢,更別談什麽社會地位了。
他要把莘月嫁給趙天星,無非就是圖他們天河煤礦的錢罷了,秦霖如果更有錢,把莘月嫁給秦霖也不是不可以,可現在看來,秦霖並不是他心目中的合適人選。
別看秦霖現在穿的光鮮,搞不好就是去哪裡租來的衣服。
這年頭,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他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在他的眼中,秦霖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
“你就是莘月口中的男朋友?”趙天星開口,已經提前邁出了一步,滿臉的敵意。
“你是?”
莘月本想介紹一下趙天星,可等不到她開口,趙天星就已經自我介紹了起來,道:“我是天河煤礦的總經理,天河煤礦就是我家的。”
說道這裡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就帶上了一絲傲然,和那些大型商業集團相比起來天河煤礦的確不算什麽,甚至人家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可要和普通人相比起來,他卻是優越感十足。
多少人打工一輩子都沒有他一個月的零花錢多,秦霖一看就是鄉下來的窮小子,就這種人還想和他搶莘月,當真是在做夢。
“哦,原來是個挖煤的,你好你好。”秦霖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瞧不起自己的眼神,甚至還熱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只是他的話存在挖苦的成分,讓趙天星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家是做煤炭生意的不錯,可他最煩人家說他是挖煤的,秦霖的話無疑戳到了他內心中的痛處。
“不知兄弟在何處高就啊。”說著趙天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秦霖的手緊握在了一起。
“哪裡談得上高就啊,就是做點普通生意,可能要比你這個挖煤的要體面點。”對方的手正在用力,想要學上次那個酒廠的白秋。
只可惜白秋在秦霖手裡吃了苦頭,最終灰頭土臉的敗退,沒想到今日這趙天星又來了。
論誰力氣大,秦霖可以一下就把對方的手給捏的粉碎,可他並沒有還擊,就那樣任由趙天星使勁捏。
看到趙天星幾乎是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秦霖的心中不由冷笑。
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浪蕩子還想和他手勁,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一旁的楊萬夫婦自然也看到了趙天星正在整秦霖,但他們卻沒有站出來說什麽,既然秦霖已經不是他眼中的合適人選,早點讓他退場也是好事。
“大家都快進去吧,不然一會菜都涼了。”
單純的莘月並沒有看出秦霖正在和趙天星較勁,此刻她拽了秦霖一把,而趙天星也準備抽回自己的手。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對方,對方的手實在是太堅硬了,或者說秦霖為了在莘月面前表現一直都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只是在他的手往回縮的時候,忽然秦霖的手動了。
就像是輕輕的一抓,頃刻間趙天星慘叫了一聲,臉都變成紫色了。
五指骨關節的強烈摩擦讓趙天星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快要斷裂了,他萬萬沒想到秦霖會跟他玩這一手,令他吃盡了苦頭。
“趙賢侄,你怎麽了?”
聽見趙天星的慘叫,已經轉身的楊萬立馬就掉頭回來,關切的問道。
“我……我沒事。”
雖然手指疼痛的在抽搐,但趙天星依舊咬牙沒有說出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丟不起那個人。
惡毒的看了秦霖一眼,趙天星知道他這麽做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讓自己出醜。
酒席定在了酒店的第八樓,能夠在這一層樓定下酒宴的人,非富即貴,一般人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艾希國際酒店一共十八層,九層餐廳九層客房,一般來說,普通人進來消費只能坐在酒店一樓,稍微有點能耐的人能到二樓。
以此類推,越往上代表能用餐的人越少,而真正能到第九層用餐的人,恐怕也只有像是林天雪那等一方老總才行了。
當然,秦霖作為他們酒店的貴賓,他如果要到這裡消費,自然也能上第九樓,這是艾希國際酒店對於他的一種認可。
“小子,恐怕一輩子也沒有來過這麽豪華的地方吧?”剛剛到第八樓的包廂,趙天星立馬就嘲諷了起來。
在大門口人多眼雜,他不想做有失身份的事情,可包廂裡一共也就他們這幾個人,他說什麽都可以毫無顧忌。
至於楊萬的想法他壓根就不在乎,他知道楊萬隻想要錢,只要給足了他錢,他完全可以當個透明的人。
“我們上次就來過。”聽見這話,莘月立馬說了一句。
“別管他,讓他說。”這時秦霖說道。
今天秦霖來主要是想要把莘月的婚約攪黃,至於這趙天星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不過就是一個二世祖而已,入不了他的眼。
“哼,要不然看在月兒的面子上,你覺得你今天能到這裡來?”見秦霖不理會自己,趙天星繼續嘲諷道。
“楊叔,聽說你要把月兒嫁給他?”看都沒看這趙天星一眼,這時秦霖開口問道。
“不錯。”聽到這話楊萬點了點頭,並未否決。
“我想問一聲為什麽。”
“你一個外人哪來這麽多破事?”趙天星嚷嚷道。
“你在說話,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閉嘴!”
這趙天星簡直像個攪屎棍一樣,讓秦霖十分心煩,所以此刻他瞪了趙天星一眼,頓時趙天星不說話了。
說白了趙天星只是仗著家裡有點錢才敢在外面胡作胡為,當他被秦霖的凶狠瞪了一眼之後,他發現這個人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像一頭噬人的野獸一般,令他不寒而栗。
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嚨位置,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養了她這麽多年,她的婚事由我替她做主,有問題嗎?”
被秦霖這樣質問,楊萬也有些生氣,言語中不免帶上了一絲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