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新盟野豬武士、小恪以及大盟夜夜迷離、drunkyong、聖淘宇的捧場——最近肩頸職業病有點凶殘,碼字很是辛苦,就耍個賴不加更了……)
“你們的要求還真是不低啊……”
陸建超喝了一口茶水,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曹沫。
陸彥、黃鶴斌也是慢條理絲的喝著茶,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這時候服務員剛將六碟涼菜擺上桌,拿了一瓶茅台走過來詢問陸建超要不要打開。
見陸建超征詢的看過來,曹沫說道:“大過年的,酒駕就不必了——事情能不能成,陸總給句準話,我們吃過便飯,下午還有事情要忙。”
“你跟沈濟都很清楚,泰華並不是我能做主的,再急,我也不能現在就給你們答覆。”陸建超說道。
“你們這是以為吃定我們了,以為泰華除了找你們合作,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沉默半天的陸彥,這時候氣極而笑的問道。
他不知道撮合新海鋼鐵聯合公司注資卡特羅鋼鐵廠,曹沫、沈濟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他也不關心這個,畢竟陸家僅僅是出面撮合,成或不成,都不會有什麽損失。
然而曹沫提出將貝庫水泥廠及新泰華粉磨站先接手過去,付款則要拖到兩年後,這怎麽都不是他們所能接受的條件。
關鍵是兩年之後,這些孫子會不會老實付款,都還是說不定的事情。
“咦,我們的條件沒有過分的地方啊?”曹沫裝癡賣傻的問道。
陸建超示意陸彥稍安勿躁,他直接表態說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你們想要收購貝庫水泥廠及新泰華粉磨站,沒有問題,甚至價碼都好商量,但你們接手過去後,卻要拖延兩年再支付款項,這是泰華怎麽都無法接受的。”
曹沫說道:“泰華確實不是沒有其他選擇,但繞開我們,估計兩年內不可能將這麽複雜的問題解決好吧。我們現在出面協調解決這些問題,確保科奈羅湖南岸的諸多投資項目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建設,還替你們解決一切後顧之憂,是不是替你們爭取到兩年的時間?那我們要求佔用你們這筆資金的兩年時間,我想應該是合理的報酬吧?又或者陸總以為我跟沈濟現在玩的是緩兵之計,只是騙你們先簽下協議,而到兩年後會想辦法賴掉這筆錢?”
陸建超當然就是怕曹沫玩緩兵之計,卻沒想到他會直接捅破出來。
然而除了骨子裡不信任外,他也沒有辦法反駁曹沫的說辭。
“想要獲得陸總的信任,還真是難啊!”曹沫拿起筷子在手裡玩弄,皺著眉頭說道,“天悅在國內沒有太多的資產,但年後會往科奈羅食品以及天悅貿易在國內的子公司總計注入三千萬美元的資金用於食品廠的擴建以及新建一座摩托車產品開發及測試實驗室——陸總實在放心不下,我們只能將天悅所持國內子公司的股份,全部抵押給泰華。”
“那可以等你們的國內子公司完成注資之後再談合作,我們泰華三五個月還能等得起。”陸建超說道。
“我也不瞞陸總,天悅已經從阿克瓦國家建築材料公司拿到訂單,科奈羅水泥廠是立即動工新建三期工程,還是收購貝庫水泥廠及新泰華粉磨站以擴大產能,必須要在半個月內做出決定!”曹沫看著陸建超,淡然說道,“也就是說,要是半個月內,泰華不能跟我們簽署協議,到時候即便我個人還十分想交陸總你這個朋友,也會有太多的人攔住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做不成朋友,就一定是敵人嘍?”陸彥手撐住桌面,虎視眈眈的盯過來問道。
“陸大少,你問這話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曹沫目光凌厲起來,不客氣的說道,“我今天說‘做不成朋友,大家還能相忘於江湖’,陸大少就能信以為真了嗎?周晗在這裡,你們以前想著怎麽算計我的事情,我能既往不咎,還能心和氣平的坐下來幫泰華解決問題,陸大少對我個人還有什麽更高的要求?”
陸彥硬生生憋住氣,沒有再跟曹沫爭口舌之利。
“東盛能不能為這次合作背書?”陸建超看向沈濟問道。
“陸總想多了,這是泰華跟天悅的合作,與東盛有什麽關系?”沈濟反問道。
“據我們了解,天悅國際還持有科奈羅能源30%的股份,倘若泰華要求以這部分股份作為抵押,那東盛願不願背書?”陸建超問道。
“我覺得事情沒必要搞這麽複雜,”他手裡是還持有科奈羅能源30%的股份,但這部分股份他已經有所打算,不能拿來質押給泰華,曹沫直截了當的說道,“陸總信不信我們的誠意,回去可以慢慢考慮,我們會將協議先草擬出來,半個月後拿到陸總面前。成或不成,陸總到時候給我們一個明確答覆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這時候畫蛇添足說那些有的沒的,傷害彼此的感情。”
聽曹沫這話,黃鶴斌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你丫咄咄逼人的就給半個月的期限,就不傷害彼此狗屁一樣的感情了?
…………
…………
曹沫、沈濟都不喝酒,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帶著周晗告辭離開。
雙方即便捏著鼻子坐下來談合作,但也改變不了相見兩厭的本質。
曹沫也不可能為了惡心陸建超、陸彥他們,害得自己吃飯都不開心;他寧可早早離開,等會兒再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沈濟職務在身,臨近春節也脫不開身,從新鴻園出來,就準備開車直接趕去錦臣,周晗只能慘兮兮的坐曹沫的摩托車回東盛大廈。
“果然美人兒才是最好的裝飾品,”沈濟將保時捷開過來,看到周晗扶著曹沫的肩頭側坐到摩托後座,咂咂讚道,“周晗坐上去,你這破車都熠熠生輝了!”
“就是她坐姿太危險了,速度稍微快一點,我都怕把她給甩下去。”曹沫不滿意的說道。
周晗沒有理曹沫。
沈濟哈哈一笑,隔著車窗跟曹沫說正事:“你剛才將促成新鋼聯與卡特羅鋼鐵廠合作的事,作為條件提出來,你還是想著在芒巴鐵礦上大乾一把?”
“介入鐵礦石投資,雖然要動用的資金量極其龐大,我們現在還有點不夠格,但人要沒有一點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呢?”曹沫笑著問道。
“那這麽說,卡特羅鋼鐵廠的事,還是很值得我們用力的去推動一把——春節期間,新海政商圈私下裡會組織大大小小的牌局,你要是有興趣參加,我看能不能約到新鋼聯的高層……”沈濟說道。
“我就不參加這些高端牌局了,但這事還是要全力以赴的去做……”
曹沫即便沒有之前那麽多的顧慮,還是不願意跟新海的政商圈走得太近。
陸家這次在卡奈姆栽這麽慘,不得不在他面前低下頭來相求,但在陸建超心裡更多還是覺得這一切是他們自己時運不濟、判斷失誤所致。
而對他們頗為知情的董成鵬,心裡更是認為他們在卡奈姆只是吃到狗屎運了。
曹沫知道他現在硬湊到新海的政商圈裡,也收獲不到什麽尊重。
再說他也不樂意整天老氣橫秋、面目陰沉的跟那些所謂的大人物“談笑風生”、勾心鬥角。
那樣太累了。
在國內期間他寧可無所事事的跟宋雨晴、成希她們廝混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休一回假。
不過,卡特羅鋼鐵廠的事情,如沈濟所言,確實值得他們用大力氣的去推動,也不能將希望完全寄在陸建超的身上。
而他如此關心卡特羅鋼鐵廠的事,也不是想著每年靠向卡特羅鋼鐵石多賣三五十萬鐵礦石能發什麽大財。
謝思鵬要比他們更早關注到阿克瓦的芒巴鐵礦,以及國內對海外鐵礦石不斷增漲的巨大需求,謝思鵬甚至很早就希望沈濟能幫忙牽線搭橋,從近乎百分之百依賴於海外鐵礦石的新海鋼鐵聯合公司手裡拿下一小部分的采購訂單。
新海鋼鐵聯合公司零六年對海外鐵礦石的年需求量,就超過一千萬噸,即便他們此時的鐵礦石主要來源於巴西跟澳大利亞,但不意味著他們對西非的優質鐵礦石沒有想法。
核心問題還是西非海運路途遙遠,同時政治經濟形勢不穩定,基礎設施建設嚴重滯後。
沒有二三十萬噸級的巨型礦砂船以及配套的深水港、連接礦區的鐵路線,每年想要將芒巴地區數百萬乃至上千萬噸規模的優質鐵礦石,以相對經濟的成本運入新海港,送入新海鋼鐵聯合公司的煉爐裡,是不現實的。
而國內企業對西非後續的發展、政局走向,都還存在種種顧忌,這時候指望新海鋼鐵聯合公司拿出十數億乃至數十億美元的巨資,對阿克瓦礦區及港口落後的基礎設施進行改造,那也是不可能的。
步子要一步一步去走,飯要一口一口去吃。
卡特羅鋼鐵廠是曹沫引誘新海鋼鐵聯合公司介入西非鐵礦石資源大開發的第一步。
卡奈姆結束軍政府統治才五六年的時間,其國內還存在大量國有及州屬企業。
卡特羅鋼鐵廠便屬於奧約州政府的資產,目前發展中存在種種問題,效益很差,但卡奈姆以及整個西非地區對鋼鐵的需求日益旺盛,市場潛在的盈利空間相當可觀。
然而從科奈羅水泥廠這兩三年間的建設、發展,曹沫很清楚的知道卡特羅鋼鐵廠的問題要解決好,同樣是個大系統工程。
並不是誰將卡特羅鋼鐵廠承接過來,在鋼鐵廠更換一下管理層,就萬事大吉了。
即便卡特羅鋼鐵廠的盤子不大,但他目前沒有太多的精力跟資源傾斜過去。
他現在更希望促成新海鋼鐵聯合公司去接手卡特羅鋼鐵廠,他們則力所能及的提供支持。
也唯有這一步做成了,他們後續倘若還想參與西非鐵礦石資源的大開發,才算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略合作者。
新鋼聯前身是新海鋼鐵集團,是創建於五十年代初的大型國企,九十年代末就已經發展成超大型工業集團。
在九十年代中前期,新鋼聯擴張速度極快,為解決新鋼聯日益龐大的債務問題,嘗試引進大量的民營資本,當時新海市政府就放棄掉控股權;而等到九十年代末新鋼聯整體上市,新鋼聯的國有股權又被引進的社會資本進一步稀釋。
目前新海市政府雖然還是新鋼聯的最大股東,但持有股份已不到20%,其他股權都分散在諸多民營及社會資本手裡,新鋼聯更像是一家公眾企業,好在管理層比較穩定,治理企業的能力得到信任,近年的發展跟效益一直不錯。
東盛、泰華都是新鋼聯的股東,陸建成跟丁肇強都是董事會成員,只要是合理的事,他們都有建議權。
既然作為正式條件,向陸建超提出來,沈濟當然能猜測到曹沫最終的野心是什麽,開玩笑的說道:“倘若哪天真能跟新鋼聯一起開發西非的鐵礦石,你天天掛嘴皮上吹噓的‘西非礦王’,可就名符其實了啊!”
“那就要你多出點力啦,”曹沫說道,“東盛要是想參與進來,幾內亞灣礦業的股權,我可以多讓點出去!”
無論是此時向卡特羅鋼鐵廠供應鐵礦石及煤炭,還是未來參與芒巴礦區的開發,曹沫都計劃以幾內亞灣礦業投資及貿易公司為主體。
目前幾內亞灣礦業投資及貿易公司的注冊資本很低,僅一百萬美元,加隆.坦格裡安及其他殖民者後裔管理層持有15%的股份,勃拉姆持有10%的股份,曹沫與沈濟、阿巴查、奧喬桑等人聯合成立的天悅投資,持有75%的股份。
幾內亞灣礦業公司,前期僅一百萬美元的總注冊資本,是遠遠無法履行跟芒巴礦區的煤鐵供貨協議的,還是曹沫額外拿出三千多萬美元,以拆借的方式,解決幾內亞灣礦業公司的周轉資金不足問題。
他想要將這筆資金用到別處,幾內亞灣礦業公司就得引進新的戰略投資,來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
然而目前他們在國內接觸的圈子太狹窄,貿然去接觸別的投資機構、投資人,也不可能獲得信任,曹沫只能讓沈濟繼續做他舅舅以及董成鵬的工作。
雖然東盛目前資金全面往地產項目傾斜,但只要新鋼聯能接手卡特羅鋼鐵廠,曹沫相信丁肇強、董成鵬不會介意對掌握卡特羅鋼鐵石供貨協議的幾內亞灣礦業進行注資參股的;甚至可以說,曹沫真想丁肇強在新鋼聯幫他們說上兩句話,幾內亞灣礦業就得向東盛打開投資窗口。
這兩方面其實是相互的。
“行,這事我先試著跟各方面勾搭起來。”沈濟應承下來,揮揮手就發動保時捷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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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東盛大廈,曹沫坐到宋雨晴的辦公室裡,剛要將徐濱喊過來跟他說天悅貿易股權的事,卡布賈一通緊急電話打亂他的節奏。
“我們跟阿克瓦國家石油及礦業集團,簽好關於德雷克金礦的勘探合作協議,這幾天正帶著人進場展開勘探工作。下午時有個礦工找到我,聲稱他之前是礦場的工程師,手裡有份材料要交給我們。我剛將這份材料掃描上傳到你的郵箱,你有沒有時間現在就看一下……”
曹沫打開手提電話,一邊看郵箱,一邊聽卡布賈簡明扼要的說清楚事情緣由。
事情並不複雜。
阿克瓦的德雷克地區,地底存有金礦,並非什麽秘密,早在八十年末英國的斯特魯黃金勘探及開采公司,就跟阿克瓦當時的工業及礦產部合作,在德雷克地區開展黃金礦產勘探工作。
斯特魯黃金公司在德雷克地區打了不少勘探井,確認地底有砂金及少量的銅礦存在,但礦石岩層太深,金礦品位也不高,綜合開采成本太高,一直都沒有開展實際的開采工作。
賽維義當局通過政變上台後,將黃金、石油、煤鐵等礦產資源都征為國有,驅逐外國公司,斯特魯黃金公司也是沒有什麽留戀,就放棄掉對德雷克金礦的勘探開采權,退出阿克瓦。
阿克瓦國家礦業集團曾試圖開發德古克金礦,但最終因為成本太高、技術及資本實力有限而放棄。
這是阿克瓦公開的秘密。
曹沫之所以一開始就將主要目標放在德雷克金礦上,主要也是德雷克地區開采地底深層砂金的成本高昂,以當前的國際價格核算,差不多需要將綜合開采率提高到90%以上,才能保證有一定的利潤——也是因此將絕大部分有實力的競爭力排除在外,他們才能順順利利的跟阿克瓦當局簽下合作勘探協議,當中沒有橫生枝節。
而卡布賈在阿克瓦傳過來的這份材料,則指出斯特魯黃金公司當初在德雷克的黃金勘探發現價值不高,主要是早期的勘探放在當初普遍認為更容易成礦的褶皺丘嶺地帶。而斯特魯的技術人員之後研究發現,德雷克地區的平原地區乃是一條早就改道的古河流沉積所形成,其地底的斑岩層也非常容易成礦。
在賽維義發動政變之前,斯特魯黃金公司遵循新的思路,在德雷克平原地區新打下兩孔勘探井,最終在地底一百米的岩層深處,發現有高品位銅金礦形成的可能。
然而賽維義當局隨後發動政變,阿克瓦政局混亂一片,最新的勘探發現都沒有機會公開,斯特魯黃金公司就被驅逐出阿克瓦,因此最後兩孔勘探井的采樣記錄都變成塵封的秘密。
“富礦帶厚二十米,銅品位4.69%,金品位4.52克每噸;非富礦區的銅品位平均達到1.5%,金1.7克每噸……”
材料裡有記錄當時兩口勘探井采集到的礦石樣品數據。
也許兩口勘探井所能確認的信息還是太少了,當時勘探深度也極為有限,兩口勘探井都不到兩百米深,無法確認地底銅金礦儲量規模到底有多大。
不過,此時找到卡布賈的礦工阿穆都迪,作為英國殖民者後裔,早年曾是斯特魯黃金公司的高級地質工程師,曾親自主持這兩口勘探井的作業。
在賽維義當局發動政變後,斯特魯黃金公司撤出阿克瓦,阿穆都迪卻被拋棄下來,沒能移民英國避難,在佩美坐了幾年牢,就回到德雷克當了一名礦區工人謀生,但他並沒有放棄對德雷克銅金礦以及德雷克整個地區的地質研究。
阿穆都迪研究認為德雷克西南地底的整個斑岩層都已經成礦——這跟斯特魯黃金公司撤出阿克瓦時的研究還是有根本性的不同,當時還傾向認為德雷克斑岩層僅接觸區小范圍成礦,這對德雷克地底銅金礦儲量的判斷,將導致十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偏差。
“這麽說,德雷克地底極可能存在一個超級銅金礦?”宋雨晴有些微的近視,湊過來看電腦屏幕打開的郵件,太過震驚,豐挺的胸膊親昵的壓到曹沫的肩膀上都沒有有意的讓開。
科奈羅水泥廠、菲利希安采金公司跟國內的合作,包括技術引進、設備采購以及人員培訓及聘用,都是宋雨晴在負責,她心裡很清楚這份塵封起來的材料以及阿穆都迪後續的研究意味著什麽。
曹沫當然也很清楚,要是阿穆都迪後續近十年的研究方向沒錯,德雷克銅金礦的意義是儲量可能極其豐富的銅礦石,而黃金則是伴生品。
曹沫還以為自己已經夠鎮定若素了,這一刻還禁不住想直接購買機票,飛回阿克瓦,跟阿穆都迪親自面談一下。
當然了,他知道匆忙趕回阿克瓦的意義並不大。
阿穆都迪的研究僅僅是理論性,他在過去幾年時間,並沒有條件對他的理論研究進行勘探驗證,卡布賈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調整已經進場的勘探工作方向,第一是找到斯特魯黃金公司當年開挖的舊井,對舊有材料進行核實驗證,之後再在阿穆都迪的理論研究基礎上,確認德雷克斑岩層的范圍,選擇開掘新的勘探井進行采樣。
為確保德雷克的勘探工作能盡快出成果,曹沫讓卡布賈將奧古塔、伊波古兩個礦區的勘探隊伍及設備都借調到德雷克,並另外調撥一千萬美元給卡布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