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蟲
當年年少,自覺自己與眾不同,心中亦是不曉天高地厚,不知有多少同輩人信誓旦旦的要保持高尚的情操,絕不與世俗為伍,絕不向惡勢力低頭,要懷著自己的夢想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想要的未來。
但最後我們都懂得當金錢開口說話時,一切都陷入沉默。
不知什麽時候起,我們變得很俗了,眼裡只有錢,為錢拚搏努力。
其實,我們的夢想並不是錢,但是,它們都需要錢才能實現。
為了夢想我們拚命努力去賺錢,但是拚著拚著我們卻忘記了夢想的本來模樣。
我們都曾經是天真無邪的少年。
我們每個人從學生到社會,都要經歷一個巨大的觀念轉變。
大話西遊裡,唐僧說:生有何哀,死亦何苦。
年少時,似乎喜歡這麽說。
年老後,喜歡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成長就是這麽奇怪。
年輕的時候,連多愁善感都要渲染的驚天動地。長大後卻學會,越痛越不動聲色。越苦越保持沉默。成長就是將你的哭聲調成靜音模式。
我們終將從熱血沸騰、容易衝動的少年,不知不覺就成了一個無動於衷、不動聲色的家夥。有時候連自己都會這樣的自己老成的讓人害怕而又感到可悲。
長大了,懂事了,憑添了很多煩惱。
有時,坐下來曬曬太陽,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發現其實,我們還是不想長大的孩子。
當我們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一切都似曾相識。
是的。
當然,你也有可能更討厭原來的自己。
不管你多麽自視清高,最後都會變成你曾經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時光逆轉,也回不去當年,當年我們最討厭的人便是我們現在的模樣,長大之後我就成了你,我最討厭的人啊。
至於夢想,更是不知道遺忘到哪兒去了。
這何其可悲,活這一世,終成了個碌碌無為的人。
大抵,人活世上,少時覺得世界的中心就是自己,年輕總認為努力拚搏能改變一切,臨老了什麽念想都沒了,才知道這是世界給自己開了一場天大的玩笑。
終究對現實妥協了,妥協到頭,你這輩子也到頭了,行屍走肉活或死又有何區別,人區於動物不在於我們聰慧,而在於我們不甘,因為不甘所以反抗,你心甘情願困頓其中,我還能說些什麽?
我知道,當人在追求夢想的過程中會面對嘲諷,會飽受質疑又有多人人在堅持呢?
如今回首,才會發現,當我們犯傻時正因為我們年輕,等到拒絕犯傻時,我們已經成為一個謹慎懦弱小心不輕易犯錯的人,美名曰世故。
世故說穿了就是從眾心理,不與別人做不同的事,免得格格不入,我們都沒有勇氣做當年那隻直立行走的猴子,我們做的只是用石頭和笑聲嘲諷先行者。
世上不乏聰明人,但是笨人太多,往往他們還掌大權,所以我們只能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的我們因為不敢,從而無法打破桎梏。
於是,我們便覺得那些為了夢想,一意孤行的人可笑,可,這樣嘲笑著別人的自己何嘗不可笑?
古往今來,有多少玻璃心的天才死在了路上,透過玻璃棺折射出的斑斕色彩看不清前路。
我隻願給他一個機會,給席附一個機會,給天底下有才能的人一個機會。
有時即便自己身處黑暗也該遺留些希望給別人,人終究是群居性動物。
即便你擁有過很多次夢境破裂的經歷,最後到了看穿一切的年紀,也應當給別人一個機會。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輕易不被外界影響情緒,堅持自己,保持個性,沒臉沒皮的雷打不走,不容易被他人左右。
很多人沒有強大而倔強的心靈,因此精神崩潰,從而心中時不時的充滿了陰暗而負面的東西,平日裡閉口不言,怕跟著炸藥桶一樣,誰碰炸誰。
當到了網上就肆無忌憚了。
所以當有負面情緒的時候,適當做啞巴,何嘗不是一種境界。
如果天空總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
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自覺無力發光,那就蜷伏於牆角。
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
也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們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蟲
——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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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雙言發出去後,便拿著手機看那些導演拍出來的網劇了。
作為一個老板,自己看一看還是很正常的呀。
聶雙言最先看的便是置於風口浪尖上的《秋日》,只能說一般,沒有太好,但也不至於網上1.3的評分,以聶雙言來看,這還是能打個六分左右。
時隔多年後,世人不像如今這樣針對席附,有關於席附第一本小說改編的《秋日》也稍微得到了正名,最終評分穩定在6.2分。
同聶雙言如今給的評分相差無幾,足以證明,聶雙言眼光是有的,她也足夠公正。
閑話少說,隻說說聶雙言將《秋日》快速刷了一遍,心裡壓抑得很,這也太悲了吧。
嚶。
難道現實向的影片都這樣嗎?難道現實的本質就是悲劇嗎!
好氣哦。
可是她還是得穩住,沒有哭唧唧的,隨後又看了《鳳君歸無主》、《三生菩提路》,還剩一個沒看,但是她已經看不下去了。
太氣人了,看了三個網劇怎麽著都是悲劇!
聶雙言也不反思反思,當初是她給人家導演的劇本,又不是導演去選的。
她刷完後,已經是凌晨五六點了,她將手機一扔,便睡了一覺,醒來便是下午兩三點。
她在系統商城裡挑選購買了近五百萬元的劇本,也不多,大概也就十多二十本。
隨後,她打電話給文頗笛,讓他上來。
文頗笛雖然現在對聶雙言有時候表現出來的性格不是很喜歡,不過,畢竟她是老板是吧,再怎麽著,他也得聽。
比起他之前的那個老板,聶雙言無疑算得上是好多了,所以,哪怕因為近來的事,文頗笛心中有點兒小刺,他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文頗笛很快的來了。
聶雙言將一堆劇本砸在他懷裡。
文中有些文字來源於網上,如季方說的那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