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他的年歲太短,已無暇和她計較這些許小事。
他沉默的看著牆壁,陷入悠長沉思。
而聶雙言正在花園裡逗貓,貓身全黑,幽青的瞳孔,仿佛寓意著不詳。
從古至今,黑貓似乎都寓意著不詳,可她並不在乎,反而是摸了摸它的貓。
這黑貓也不怕人,任憑她摸著。
嗯~好暖~好舒服~
聶雙言簡直激動的不能自己,她摸了一會兒,向黑貓道:“我帶你走好不好。”
黑貓跑開。
她有些遺憾,但也不是太過介意,回房看夏無疑怎麽樣去了。
聶雙言一路向前走去,她總覺得背後怪怪的,她猛地扭頭,看見背後的煤球團子,她歎了一口氣道:“你呀你呀,如果想跟我來,跟我來就是呀,你這樣是做什麽呢?”
黑貓偏偏頭,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話,並不靠近她。
她試著向它走過去,它反而跑的更遠了,聶雙言沒有法子便懶得管它了,自顧自回去。
黑貓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聶雙言到了病房,打開門,她又偏頭看了看,黑貓只在走廊探出頭偏著頭看她,她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轉身走向黑貓,黑貓一溜煙的不見了,等她走到樓梯口,已經看不見黑貓了。
聶雙言佛系的想:一切都是天注定,是我的就是我的,它還會回來;不是我的,就算我抱回來了,它也會跑。
這麽想了一番後,她的心情好多了,這才進去。
進去後才看見夏無疑身旁站了兩個西裝男,似乎正在談什麽,見聶雙言來了,夏無疑指著幾份文件袋:“你把這些簽了。”
聶雙言翻看了一下文件,都是些財產贈與的文件。
她挑眉道:“怎麽著?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你簽了吧。”
“我不。”聶雙言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倔什麽,明明只要簽下就會有很多錢,這錢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個補償,沒啥好倔的。
可她一瞬間裡,連腦子都沒過一下就拒絕了。
她現在冷靜下來,想起來懷疑自己那時大概是腦子抽了吧。
她改口道:“簽哪兒?”
西裝男為她一一指明需要簽字的地方,兩人等她簽完字則拿著幾份資料離開。
聶雙言道:“這怎麽回事?過去小半年了,怎麽這時候想著送我東西了。”
夏無疑將身邊的書翻到其中一頁,遞給她。
聶雙言看了過去,只見裡面有一張便簽紙,便簽紙上寫了一段話:男人因為愛所以想給女人一個安穩的物質生活。我也想給你。
她眼神滑了一下,看見書裡第二行就有一段話:男人因為愛所以想給女人一個安穩的物質,女人因為愛想要時時癡纏,我纏著你,是因為我愛你。薄奚來,我不愛你了,所以,我不會再纏著你。
聶雙言心中浮出一種不大好的感覺,她翻到書的名字——《薄奚來,再見》。
她差點兒要吐血,她無語凝噎:“夏先生,這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文不大符合你高冷的氣質。”
夏無疑揮手道:“算了。”
他明顯是無意再說這些事。
醫生推開門道:“夏先生,你該去……”
夏無疑打斷他道:“不用說了,現在去。”
說話太快而引起了劇烈的咳嗽,夏無疑科科科的咳了起來,擋住嘴唇的地方被濺上了血,聶雙言十分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一旁的醫生以專業知識幫助了夏無疑並帶著夏無疑離去,醫生出門前道:“聶小姐,如果你有空,我建議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聶雙言一貫很閑,她想這裡是夏家的私人醫院,有夏無疑坐鎮,她也不需要害怕什麽,做個全身檢查也好,她有好幾年沒做全身檢查了,可別染上什麽病。
聶雙言邊想邊去檢查了,一套流程下來,也花去了好幾個小時,她身體一切正常,就是有些低血糖,剛剛做檢查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醒來後發現小腹略微有些酸痛,別的倒沒什麽。
一旁的醫生說檢查過後隻說她低血糖暈了十來分鍾,別的沒什麽毛病。她本身就知道自己有些低血壓,因此對醫生的說法,她沒多想。
她回到房間,夏無疑正在發呆,聶雙言每次見到他,他都是這副模樣,她的都習慣了,她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一隻黑貓在邊沿趴著,扭過頭看向屋裡。
聶雙言試探道:“你認得它?”
夏無疑道:“我回來,它就在這兒了。”
“也就是說你也不認得?”
夏無疑點頭。
聶雙言很是遺憾道:“我今天在花園裡就遇見了它,本來想帶回來養,它跑了。”
夏無疑一直盯著那隻黑貓,半開玩笑道:“也許它是在考查你。”
“考查能不能成為成為它的鏟屎官?”
夏無疑點頭。
聶雙言半開玩笑道:“它肯定是我的,畢竟我那麽好,它有什麽理由不來。”
夏無疑笑了笑,他枯瘦的臉上流露出的笑意反而叫人從心裡流出些許寒意來,聶雙言倒沒看見,她躡手躡腳的走近窗戶,黑貓有恃無恐的和她對視,一雙幽青的瞳孔定定的盯著她,她也不害怕,反而是好奇的打量著,黑貓打了個哈欠,張開的貓嘴裡露出兩顆尖牙,它跳了下去。
聶雙言遺憾的轉過身走到一旁的座位上翻書,書是夏無疑推薦的,書名為《國富論》,除了《國富論》外,還有別的有關金融方面的書,夏無疑認為掌管一個公司,多少也該學習這方面的知識,聶雙言倒覺得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她的手機被夏無疑沒收了,玩兒不了手機的她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看書就看吧。
她這人看書學習算不得笨,她只是單純的不愛學罷了,看書極容易看困,說白了,她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看了沒一會兒,她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夏無疑卻接到一通電話,他克制住咳嗽,仔細聽著電話裡的報告,時不時說一兩句嗯。
即便身在醫院,他謀劃的依舊未減少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