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公事公辦夏無疑
夏無疑對她素無要求,隻消別百般作死就行,見她攆人,思及自己並沒有余事好與她說,便離開了。
門被關上。
不多時,門又被推開,夏歌捧著個手機進來,道:“先生已經走了,這手機裡是我的號碼,您有什麽吩咐打電話給我即可。”
聶雙言抬頭看著他,見他確實俊朗清秀,招小姑娘喜歡,她突然開口問他:“夏歌,你談過戀愛沒有。”
夏歌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我的命是夏家的,如果沒有夏家家主的允許,我是不能結婚的。”
“因為一場恩,賠上自己一生?”聶雙言有些不以為意。
夏歌並不多做解釋,而是沉默的任憑她說。
聶雙言本就不長於口舌,加上她自己也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她也就不說了。
她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在夏無疑面前肆無忌憚,夏無疑不願理她;而夏歌也不願理她。
她這是不是有些可悲。
她又想到了夏無疑那會兒說的話,夏無疑說啦,過段時間回夏家,那夏無笙必定會找著空的去見他。
他表面上給了她臉面,可實際上呢?
她不禁有些怏怏道:“夏歌,你說我這是輸了還是贏了。”
“嗯?”夏歌不明白她的意思。
“算啦。”因著她自己對夏無疑沒幾分意思,她對此也沒多少糾結。
余下幾日,她哪兒都沒去,就窩在屋裡,等她自個兒覺得她快發霉的時候才會去花園裡走一走,曬曬太陽,免得她真的發霉了。
可京城這天氣吧,灰蒙蒙的一片兒,屋外還沒有屋裡暖和,是以她也就只出去了一次。
閑下來十分無聊的她,想來想去,便騷擾起了自家員工,這一來二去下,員工對公司的歸屬感加強了,忠心度上升了。
盡管沒有系統提示,但聶雙言覺得,只要系統沒提示好感度過低員工要辭職,她就能一廂情願的幻想下去。
六天過完了。
她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第七天一大早,化妝團隊就到了。
一大早被弄醒的聶雙言內心很不爽,千金小姐脾氣一下子就爆出來了,誰也把她沒法,她發著脾氣讓人滾蛋。
夏歌在一旁安慰也不行。
她虛著眼,看著夏歌,慢慢的吐出心底的鬱氣,道:“夏無疑多久去。”
“不知道,先生平時總是很忙,每年參加晚宴都要晚些。”
“多晚?”
“九點晚宴。”多的,夏歌就不願意說了。
聶雙言冷靜道:“讓他們下午六點來給我收拾。”
依她沒破落前的脾氣,她就隻給他們一個小時時間,如今給了三個小時,她也是善良多了。
夏歌勸道:“先生希望你去看看老夫人。”
聶雙言不以為意道:“他自己都不看,叫我去?我最不耐煩和別人打交道。”
“……”
聶雙言見夏歌沉默不語,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她說:“夏歌,你以後娶媳婦兒千萬別娶利益交易的,因為除了交易,你們什麽都不會有,就像我一樣,根本不會為對方考慮。”
聶雙言攆他:“出去,老娘要睡覺。”
夏無疑讓夏歌暫時跟著聶雙言,聶雙言就相當於他第二個老板,他根本沒法反抗,只能向第一個老板——夏無疑報告。
在夏無疑發話:“隨她。”
他便同化妝團隊商量好,讓他們下午來,化妝團隊中個頂個的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角色,若非是夏家來請,他們早就發脾氣不來第二次了,眼下,因著夏家權勢,還得客客氣氣的說笑兩句下午再來。
聶雙言並不關心這些,在夏歌出去後,她自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她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她也不清楚為什麽,她覺著可能是吃飽撐足後的內心空蕩吧。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翻個身繼續睡。
再醒來已不知是多久,她頭腦昏沉,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回了神,她眼神四處遊離,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燈下翻看著書,神情一本正經,走進了,能看見男人眉心因長時間皺眉而擠出的小小的窩,這一切都讓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極為可靠。
聶雙言不知不覺的靠近他。
他抬頭看著她,神情鎮定,冷硬古板如木頭的面容在昏黃燈光下也顯出兩絲暖色。
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擾了一室安寧,她帶點兒遺憾道:“夏先生,你不知道,剛剛我在想,我們要真是夫妻就好了。”
“只要你想,我們就是。”
“我們還是別是的好。”聶雙言清醒的說道,“現在這樣也挺好,什麽都算得清楚明白的。”
“嗯。”夏無疑還是那樣子,不喜不怒,聶雙言對他沒有太過上心,也不為他這樣子而傷心。
聶雙言支著下巴道:“夏先生,你支給我一筆資金好嗎?我會還的。”
“多少?什麽時候還?做什麽?”一套三連問盡顯夏無疑夏先生商人本色。
聶雙言對此卻十分滿意,在經歷過“前未婚夫”後,她就格外喜歡這種公私分開的人。
她也公事公辦道:“春節後,我會做一份報告給你。”
夏無疑半開玩笑道:“按我倆的關系允許你走私人通道。”
聶雙言並不假清高,她笑道:“可以,不過還要請夏先生你,放我一馬呀,您要高要求嚴標準,我可做不到呀。”
溫柔的女子在這片刻越發溫柔了,夏無疑由來欣賞的類型恰好與她相反,他內心中有一個疑問藏了很久,從不與人說,興許天時地利人和,他竟問她:“我這人是不是十分無趣。”
聶雙言實話實說道:“的確挺無趣的,不過,我覺得你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你不覺得我這樣沒有一點兒人情味,像個工作機器。”
聶雙言想了想,道:“我覺得還好,夏先生,你現在這樣挺好的,是有人這樣說過你嗎?這不像你能問出的話。”
“不是。”夏無疑不願再說下去。
他的確沒什麽好說,那句話也不是那人對他講的。
那話啊,是媽媽對爸爸講的,在他還小的時候,大概七八歲吧,向來溫柔的媽媽在那一天發了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