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變化，又出事兒

  年紀最小的女兒柳文念剛剛過了周歲，這孩子模樣一看就是跟顧晨比較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一些無意間的眼神跟顧晨簡直如出一轍，也是因為這樣最受雲玥幾個疼愛。

  行二的柳文琮如今已經跟著顧晨慕容持啟蒙了，還有季恩陽三不五時地過來教他功夫，這小子倒是越發有氣勢了，調皮搗蛋的時候就拎著木劍在園子裡禍害花草，每次都被教訓，卻又樂此不疲。

  行三的也是個兒子，取名柳文宇，比柳文琮小兩歲，三歲正是對什麽都好奇的時候，攀上趴下，東躲西藏，春意經常帶著一群丫頭追著他後面跑，整個晨玥居經常被他鬧得雞飛狗跳，好不熱鬧，若是這兩兄弟合夥鬧騰，簡直能把屋頂都掀了。

  這些年，雲玥被一群兒女霍霍得徹底沒了脾氣，就算臭小子把她心愛的花給摘了，把她最喜歡的衣裙給撕了，她也能面不改色淡定地繼續忙自己的事。

  眼看著入秋了，雲玥剛剛將私塾和書院那邊的事情理清楚，將雷子喊過來問道：“再過一個月莊子上的糧食也該收了，今年的糧食產量可有異常？”

  雷子搖搖頭，咧嘴一笑，臉上擠出不少褶子，溫和地回道：“夫人，這些年朝州一直風調雨順，也沒什麽天災人禍，莊子上的情況還算穩定，而且您給的新糧種比之前那種產量更高，如今朝州已經不需要從南邊購買糧食，咱們能自給自足，而南邊還需要我們的牛羊，家家戶戶都養了不少牛羊，日子比以前好過了不少。”

  這些年朝州在他們的努力之下已經很少看到窮困潦倒的百姓了，最差勁的家中也能起幾間土坯房，有個幾分地，養上兩三頭牛羊，當然那些好吃懶做的除外。

  雲玥最喜歡的就是聽到這些消息，莞爾一笑，“那今年還是跟往常一樣，下去收牛羊，走水路運送到南邊去。”

  雷子笑呵呵地頷首，又稟報了一些小事才離去。

  晌午過後，彭氏抱著小女兒過來竄門，一進來就直接把小女兒放到地上，讓孩子自個兒到處爬，雲玥無奈讓春意把柳文念抱過來，這樣兩個孩子也能做個伴，不至於一直叫嚷著要娘。

  彭氏坐著呷了杯茶，八卦地問道：“又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家老爺讓我過來問問你，今年你們家是不是又要去收牛羊了？”

  雲玥點點頭，不明所以，“這不是慣例嗎？怎麽突然這麽問了？”

  彭氏眉頭一皺，看了春意她們幾眼，雲玥了然，將彭氏帶到安靜的書房。

  “說吧，又碰上什麽難言之隱要我伸以援手了？”

  “呸！”彭氏啐了一口，朝雲玥翻了翻白眼，“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說正經的，這回可是很嚴肅的事情！”

  雲玥心下好笑，不過彭氏一般不會糊弄她，便收起玩鬧的心思，正色道：“好吧，你說，什麽情況？”

  彭氏見周遭無人，湊到雲玥耳邊低聲說道：“柳家主有沒有跟你說邊境那邊又緊張起來了？”

  雲玥愣了一下，眉頭深深一皺，搖搖頭，“晨哥哥不曾跟我說過這些，不過我也沒問就是了！”

  彭氏拍了拍大腿，“我就知道他不會告訴你這些糟心事，若不是情況比較緊急，我也不會替我家老爺過來找你，是這樣的，這些年朝州這邊的牧民大多擴大養殖，以前洛林草原上面可能隻放牧了幾千隻牛羊，現在卻有幾萬隻，可能還不止。

  我家老爺從季將軍那邊聽到一些風聲，擔心邊境可能又要打戰了，若是這一打戰，牧民肯定要全部撤回來，但那些牛羊怎麽辦？所以我家老爺的意思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讓牧民縮小養殖，還有就是希望你們家今年能多收一些牛羊，盡量吧牧民手裡能出籠的牛羊都收了，這樣也能盡可能降低他們的損失。”

  彭氏說出這些話，心裡壓著的大石仿佛被挪開了，瞬間輕松了起來，而這顆大石卻壓到雲玥身上。

  對上雲玥凝重的神色，彭氏很是無奈，“若是有法子我家老爺也不想麻煩你，可如今你們家掌握了朝州一半以上的產業，也只有你們家有這種能耐了”

  雲玥打斷彭氏的喋喋不休，沉吟道：“薛大人確定邊境會出現動亂嗎？”

  彭氏猶豫著點點頭，小聲道：“八九不離十了，若非如此，我家老爺也不用讓我上門，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你還是要問問柳家主，順便跟持老先生打聽打聽，畢竟他可是皇室的老王爺，這種事情還是他最清楚。”

  彭氏提到慕容持倒是讓雲玥心裡的疑惑更大了。

  慕容持當初來朝州的目的她就沒搞清楚過，這些年一直擔任荊北書院的院長，把書院管理得井井有條，雲玥就更加不關心他的事情了，現在猛然聽到彭氏的話才有些恍惚。

  晚上顧晨回來，一家子坐在一起用膳，顧晨見雲玥有些心不在焉，擔心地問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雲玥搖搖頭，咬著嘴唇，猶豫著問道：“晨哥哥，邊境那邊是不是不穩？”

  雲玥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就是不想讓這些下人聽了去。

  顧晨一怔，緩緩說道：“先吃飯，晚些時候我再跟你細說。”

  雲玥遲疑著點點頭。

  今晚兩人都沒怎麽跟孩子們玩就回房了。

  之前在外面夫妻兩都是一臉淡定從容，回了房間才變了臉色。

  “晨哥哥，今天彭姐姐上門讓我把牧民的牛羊都收了，還說邊境那邊可能會有戰事，這事你知道嗎？”雲玥迫不及待地問道，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

  顧晨安撫地說道：“你先冷靜冷靜，邊境那邊確實出事了，匈奴時隔多年卷土重來，之前是從牧州那邊進攻，因為宋相瑞的坐鎮匈奴並未討好，反倒是元氣大傷，修整了好年，現在他們緩過勁兒來，自然不會一直老實下去，而且聽說這幾年的時間裡匈奴王換人了，新王上位，自然會找些事情做，不礙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