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刁蠻小地主
當秦婉莎注意到明成瑞這種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飯後,沒忍住,又叫小二給上了一個大碗的份——她總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在吃上虧到太多了,連這麽碗普通到甚至不入味的面條都能吃的這麽香。
不過,看著食欲好的人吃飯,自己的食欲也會變好這句話是真的,秦婉莎竟然也生生吃下去了小半碗。
而此時,明成瑞正放棄自我的吃起了第二碗,一邊吃,目光還警惕的盯著秦婉莎,生怕她再給自己點第三晚——第二碗上的時候,明成瑞才發現,自己方才吃的太投入,竟然連秦婉莎又為自己花了銀子都不知道,這讓他心中略有些抑鬱。
一個男子漢,如何能花用女子的錢呢!——應該他來養家才是!
秦婉莎不知道明成瑞心中所想的,隻覺得這孩子支棱的模樣挺好玩的,養著這麽個‘大可愛’並不顯得虧。
至於樓上那道時不時就射向她的視線,秦婉莎自然也沒有忽略——廢話,若不是清楚劉明哲每月都會在這日到酒館查帳,她也不會特意帶著明成瑞到這裡吃這麽難吃的面條了,她回去隨便做的都要比面前這碗面條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為了引起這位前未婚夫的注意,秦婉莎也才趁著日子正好,過來碰碰運氣——這不,就給她碰上了。
秦婉莎剛到這個世界,智腦上的進度就已經達到了60%,因為劉明哲與薑秀秀已經處於熱戀之中了,而想要使進度條開始倒退,秦婉莎不得不劍走偏鋒。
秦婉莎清楚得很,葛雲舒在和薑秀秀的爭奪當中已經輸了,但是秦婉莎卻深知一個女孩該如何絕地反擊的獲得最終勝利,所以她今日也是特意過來先試探一番劉明哲的。
而現在,她看來的確已經做到了她想要的,而這之後——秦婉莎並沒有忽略資料當中,葛家小叔在奪得葛大家產後,為和劉家繼續交好,賣給劉明哲的一個人情。
秦婉莎的心情非常愉悅,餌就擺在那,擎等著魚兒上鉤了。
面對著捧著大碗喝下最後一口湯的明成瑞,秦婉莎的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吃完面條,兩人就開始往家趕了,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再等回去,怕是天都要黑了。
吩咐牛車車夫將車直接驅至葛大家,秦婉莎和明成瑞又開始忙著把車上的東西往下搬,又慌忙安頓好其擺放的位置,等到一切弄好,也已經是月黑風高之時了。
牛車的車夫也是村內人,因此催著秦婉莎把東西搬下來也就急忙回自己家了,此時,葛家也就剩下了秦婉莎和明成瑞兩個人。
明成瑞有些不太好意思住在秦婉莎的家中,給秦婉莎收拾好東西之後,就猶猶豫豫的說要告辭,回獵戶原本住的那個家中去休息。
秦婉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什麽是長嫂入母不,如今我們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了,說什麽回哪兒住的話,是惡心我呢不?叫外面人看到了,還不指著我的脊梁骨說我過河拆橋賣了你啊。”
秦婉莎這番話絕對是故意的,她看得出來,明成瑞有時候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倔強在骨子裡,就比如現在,與其說明成瑞是不好意思,倒不如說是不甘受她扶持。
為此,秦婉莎也只有搬出了大道理大理論,甚至連:“萬一這夜裡有個什麽歹人衝進我屋,你不在,我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這種借口都抬了出來,才終於把這個倔強的大男孩留了下來。
但是,因為秦婉莎那副保護的理論,明成瑞卻又不肯老實去睡給他安排的屋子去了。
葛家住人的兩個屋子離得都不算近,甚至葛二一家因為多了一口人,還特意將葛雲舒原本的屋子隔成了兩間。
秦婉莎原本是屬意去睡那正屋的,到了最後,被明成瑞鬧得沒了脾氣,也就隻好叫明成瑞和她一起住了葛雲舒被隔成兩間的那個屋子。
共用同一道門,秦婉莎睡在裡面那間明成瑞則睡在外面,就等於屋子裡也多了個小門。
看著終於滿意了的明成瑞,秦婉莎心中好笑,還是招呼著明成瑞去燒了熱水,兩人各自洗洗弄弄,躺進了今天心脈的棉被之中。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秦婉莎竟然一語成箴,當天夜裡,還真有個黑心眼的,帶著滿腹的妒憤,摸著黑翻了牆進來。
而秦婉莎今天買的那些家禽就這麽起了作用。
剛躺下不多時,秦婉莎和明成瑞就同時聽到了雞圈處發出的群雞高歌的聲響。
明成瑞心裡立刻一緊,同時慶幸著自己故意和衣而眠的動作。
而秦婉莎也已經跟著起了身,出了小間就看到明成瑞正拿著他那把刀,正準備出門‘禦敵’,面上是一副緊張戒備的模樣。
外間沒有電燈,純靠著月光,明成瑞扭頭看到跟出來的秦婉莎,立刻輕斥著道:“你回屋去,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我和你一起去,有什麽也好有個照應。”秦婉莎笑笑的說著,就在明成瑞不讚同的目光下,推著明成瑞出了屋子。
而一出屋,他們就看到了那個正在雞飛狗跳的雞圈當中,試圖重新翻牆逃走的一個身影。
明成瑞立刻就要朝著那人影跑去,卻不想那人發現自己已經暴露,竟然乾脆就繞著院子往屋後跑去,明成瑞也加急腳步開始追。
秦婉莎站在原地,目光頗有深意的看著那個熟門熟路的逃竄的身影——能這般熟悉葛家的各個位置,還有那她早上看過的身板,秦婉莎已經確定了來人是誰,葛二家的那個小子,葛柱子。
秦婉莎倒是沒有想到,葛柱子的膽子會有這般大,早上剛被趕走,晚間就過來報復——或者,他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這麽想著,劉明哲的模樣瞬間劃過秦婉莎腦海。
而過後不久,明成瑞一個人有些疑惑又警惕的回來了,語氣頗為緊張與沉重:“沒追到也沒看清是何人,追著那人跑到屋後,他一晃眼就不見了,也不知到底是何人。”
秦婉莎卻已經心中有數,露出一個了若指掌的笑意:“莫急,我已經清楚來人是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