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民國軍閥追妻之路
  一場別開生面的‘洋’晚宴依舊在進行著，看著一個個吹拉彈唱聚齊的節目，衛湛的表情卻始終淡淡的，連一絲笑意都沒有展露。

  表演的人們毫無所覺，所有人都習慣了衛湛這種面癱一般的嚴肅表情，自顧自的把自己在國外學到的一些娛樂表演展現給托馬斯和所有賓客看。

  托馬斯的眼中帶著嘲諷，面上卻笑著——好似原本在門口的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一般，轉頭對著衛湛說道：“大帥先生，不得不說，單論禮儀或者表演水平來講，我的國家是能夠狠狠壓過您的國家的，不是嗎。”

  托馬斯用的始終是自己國家的語言，單就表情上來看，好似說的是什麽恭維的話一般。

  一些聽不懂，卻又不想失禮於人的賓客們都點著頭，笑著奉承者托馬斯，這讓托馬斯眼中的譏諷更明顯了一些。

  剛剛表演完的留學生卻聽懂了托馬斯的話，臉色一僵，隨即瞬間發白。

  衛湛卻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或許是聽不懂，衛大帥不願意去學其他國家語言的事情，仿佛在這一刻被證實了。

  不得不說，這讓這些有些下不來台的留學生們好過了許多，然而他們只顧著為自己的臉面松了口氣，卻一直忽略了自己的國家被侮辱了這件事。

  衛湛看著托馬斯仿佛耍猴戲一般的舉動，再看看這群留學生們眼中整齊劃一的慶幸，心中的嘲諷幾乎止都止不住，一聲冷哼即將脫口而出，卻在此時，聽到身邊人說道：“托馬斯先生，我想您的話有些太過片面。”

  秦婉莎的出聲，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把目光看向了她，也包括坐在她身邊的衛湛。

  托馬斯能聽懂他們的話是可以肯定的，因為孫雅萱一開始介紹的時候，用的是國語，然而托馬斯卻始終堅持用自己國家的語言，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毫不尊重的侮辱。

  但無論如何，秦婉莎能夠回答的上托馬斯的話，就等於直接的告訴了所有人——她懂外語。

  衛湛的眼中滑過一抹驚詫，但隨即卻是一陣愉悅從心頭湧出，眼前的人總是在他以為足夠了解她時，又會帶給他新的驚喜。

  對於秦婉莎隱瞞了自己會外語的事情，衛湛不以為杵，反以為榮——但這並不表明他同意讓秦婉莎親自下去表演。

  伸手握住秦婉莎放在膝蓋上的手，衛湛緩緩握緊，給予秦婉莎暗示。

  秦婉莎看出衛湛之意，卻笑著衝其眨了眨眼，之後巧力抽回手：“大帥吩咐我準備了更為適合展現我們國家傳統的節目給您，請稍等一下。”

  早在秦婉莎回答他的時候，托馬斯就已經展現出了驚喜的表情，這時聽到秦婉莎願意下場為他表演，托馬斯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一臉高興的追捧道：“十分期待，我的小姐。”

  托馬斯不怕死的話，讓衛湛眼中徹底冰冷了下來，而站在人群後，原本心有憤憤的孫雅萱，卻也若有所思起來。

  站起身，秦婉莎捏了捏衛湛的手，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隊穿著布衫帶著老式帽子，手提一些民族樂器的人走了進來。

  衛湛甚至看得清楚，這些人是被他的副官送進來的。

  然而，這些人的入場，讓整個宴會場內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好了——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戲班子場面，和這個裝修華貴的洋樓根本不配，他們來這裡不是丟人的嗎？
  秦婉莎對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置若未聞，站起身走到那些人面前，輕說了些什麽，隨即得到肯定答覆後，又從副官手上接過了一把扇子。

  感受到自家上官那冷豔高貴的眼神，副官心知自己恐怕要不好，渾身冷汗的朝著秦婉莎投去求助的一眼，隨即得到秦婉莎安撫的一笑，副官急忙離去。

  而在那些場面們擺好架勢之後，秦婉莎笑著展扇面向了衛湛。

  熟悉的調子一起，秦婉莎手腕靈巧的轉扇，身段專業的踩著拍子，之後猛地唱出一句流暢的外語歌詞。

  所有人渾身一震，沒想到秦婉莎會做出這樣一番舉動，但伴著他們自小聽慣的演奏，聽到秦婉莎那溫純卻厚實的聲音，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和諧。

  但聽得懂秦婉莎唱詞的人，卻更加驚訝——這根本不是他們聽過的任何一首歌，卻是一首求愛之歌。

  秦婉莎口中輕吐著甜言蜜語，時而媚眼如絲的扭身擺扇，時而展現出一副戲曲中絕妙的身段，配合上她今日的服裝打扮，盡是將三種風味融合的絕妙。

  衛湛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滿是笑意的弧度，聽著秦婉莎訴說著：自初次相見，你我便陷入深淵，若是有緣，一眼便夠，若是無緣，轉瞬千年。

  此時此刻，衛湛甚至想要大笑出聲，他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麽表演給那洋人看的節目，而是秦婉莎對他示愛的展現。

  如果可以，衛湛甚至恨不得直接衝下去，將人狠狠摟入懷中，隨即深吻那一雙吐露誘人話語的雙唇——但是秦婉莎不會允許。

  衛湛伸出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眼中玩味卻滿足——自己何時考慮過他人是否允許？但這人是他的愛人，所以他只有暫作忍耐。

  歌曲到了中段，孫雅萱忍不住輕嘲了一句：“說什麽展示傳統節目，還不是唱的外語。”

  結果，就在孫雅萱話音剛落，仿佛故意的一般，秦婉莎開始用戲腔唱了出來：是因那一眼緣，是因曾初見。

  孫雅萱瞬間便覺得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哪怕幾乎沒有人聽到她剛剛講的話，她的臉孔還是一紅，不是羞得，而是氣的。

  一曲落，四周立時響起掌聲，但沒有人敢於像對戲子一般喊‘好’。

  越是到了後來，宴會廳內的人越是明白了秦婉莎為何會來這麽一出，所有人的腰杆都忍不住頂了起來：對，他們的文化並不比托馬斯那些洋人差！一味的追捧模仿只會叫洋人看清了自己的國家，事實證明，他們可以更加優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