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明知故犯
成婚許多年,只有相敬如賓的時候,連爭執都是這些時日才有的,哪裡有動手的時候。
蘇嫣寧隻覺得心痛不已,更覺得周遭指指點點,更似一把把的尖刀刺在心田,讓她難堪不已。
“哇”的一聲,蘇嫣寧捂著臉大哭的跑了出去。
“嫣寧……”林鈞哲驚呼了一聲。
方才打那一巴掌,是因為蘇嫣寧在這裡的無理取鬧,對他的謾罵到是也罷了,卻無端的指責,謾罵沈掌櫃,還說的那樣不堪入耳,讓林鈞哲氣憤不已。
這些時日,十裡香的生意差,林鈞哲想盡法子也沒有什麽幫助,無奈之下隻好來尋了沈掌櫃,請教該如何做。
而沈掌櫃,身為同行,按說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卻並沒有說這類的話,更是在幫著查看十裡香之後,幫他分析了許多緣由,更是同意林鈞哲可以在一品鍋待著,看看一品鍋是如何管理後廚,招待客人的。
林鈞哲對沈香苗感激不已,心中是十分尊重,更是感謝沈香苗的不吝賜教,更覺得沈香苗當真是林家的恩人。
可蘇嫣寧,非但不感恩,更是見面後二話不說便開始謾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自是讓林鈞哲震驚之余,惱怒異常,因此氣頭上時,給了蘇嫣寧一巴掌。
而這一巴掌落下之後,林鈞哲頓時後悔不已。
尤其是看到蘇嫣寧那滿臉的怨恨與眼中的淚水時,越發讓他後悔方才的一時衝動。
“沈掌櫃,對不住,是我家教無方,今日事發突然,實在是……”
對方是恩人,卻要無端被罵,更會因為今日的一鬧,背上無端的罵名,名聲受損,可以說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到了這個時候,當真是說怎樣道歉的話,都於事無補,顯得蒼白無力。
林鈞哲羞愧不已,對沈香苗拱手作揖:“實在對不住沈掌櫃,改日我再來向沈掌櫃賠罪,我……先告辭了!”
說罷之後,蒼白著一張臉,急匆匆離去。
而周遭那些個在這裡吃飯,順便看了熱鬧的人,此時也是目瞪口呆的,不曉得這到底是唱的哪出戲。
楊絳關趕緊走了過來安撫一番,又送了些梅子湯,爆米花等零嘴類的吃食,總算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再次引回到這桌上的火鍋上頭。
接著向盧少業行禮:“公子,姑娘,這裡人多眼雜,又太吵雜,這裡有我和李管事盯著,公子又是路途奔波,不如先回宅院裡歇息片刻吧。”
沈香苗點頭,與盧少業一同往沈家的宅院去了。
“方才那個什麽林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樣張狂。”盧少業低聲詢問。
若是按他的性子來說,不會過多詢問,而是直接讓那滿口汙言穢語之人嘗到應有的苦頭,但看沈香苗似乎又與那個什麽林掌櫃關系似乎十分和睦的模樣,便也隻好低聲詢問幾句。
“具體我到是不知,這林夫人是蘇先生的獨生女,從前見時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之人,今日不知道究竟為何。”沈香苗對此到是也十分好奇,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凡事必定事出有因,不知道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待會兒讓水蘇與人出去打探一番。”
“而至於其中之事……林掌櫃是個正直之人,估摸著也不會縱了他自家人過於張狂,此事還是暫且先看一看吧。”
沈香苗扯了扯嘴角:“到底是蘇先生的女兒,算是顧及蘇先生的情面。”
“你說如何便是如何。”盧少業輕笑道,早已將沈香苗的手捉了起來,仔細的摩挲。
許久不曾感受這份柔軟,此時再觸及之時,隻覺得一顆心砰砰的直跳,似露了半拍一般,陣陣的發緊,就連耳根也有些隱隱的發熱。
那一雙眼睛更是灼灼的盯著沈香苗,那火熱似乎能將她完全融化了一般。
沈香苗被盯得臉頰微紅。
馬車內原本就十分狹小,如今氣氛又如此曖昧,自是讓人心生旖旎,想些一些不太容易描述出來的事情。
尤其是盧少業,到底是氣血方剛,手已經攬住了沈香苗的後頸,自己更是湊近了沈香苗的臉。
櫻桃紅唇近在眼前,鮮豔欲滴,早已惹得他垂涎三尺。
而沈香苗的沉默,以及那閉上的雙眼更是說明了她此時的態度。
盧少業輕笑,附身低頭,獵人便輕易的捕捉到了自己的獵物。
柔弱,濕潤,帶了微微的涼,還有那絲絲的甜,勝過了任何的美味佳肴,讓人欲罷不能。
這記吻持續了許久,盧少業才戀戀不舍的移開。
甚至移開之後,更是意猶未盡,親遍了額頭與鼻子,才舍得松口,卻又將沈香苗緊緊摟在懷中,貪婪的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滋味。
倚在盧少業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感受他熟悉且沉穩的呼吸聲,沈香苗心中甚感滿足,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到最後竟是“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在笑什麽?”盧少業笑問,伸手刮了刮沈香苗小巧的鼻子。
“自然是笑你了。”沈香苗輕笑道:“說起來,盧侍郎似乎是食言了呢,從前不是說好,不許刻意來尋我麽,盧侍郎是記性不好,還是明知故犯?”
“這個到是冤枉我了,我這次既不是記性不好,也不是明知故犯,而是實打實的按照了你所說的來做的。”
盧少業笑道:“我這次是公務在身,途經此處,也就是說是碰巧遇到了你,因此自也不算是刻意來找你了。”
“這樣的謊話,盧侍郎竟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這許多時日不見,盧侍郎到是臉皮厚的工夫見漲?”沈香苗戲謔道。
“你呀。”盧少業瞧著懷中的鬼靈精,越發是愛不釋手,聳肩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此次的確是途徑這裡,更是公務在身,此次是因為從這裡往西相鄰嵩州府出了一件奇案,眾人束手無策,原本此事也不過交於旁人,一級一級的查下去也就是了,但只因此案中喪命的有一位曾是魏國公的親侄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