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發死誓

  “我”黃嬤嬤聽到安茹玥的話語，愣了一下，這還要讓她拿出證據？
  安茹玥淡笑地看著臉色不佳的安鵬天，“父親，在朝廷辦案的時候，這不是要講究證據嗎？沒有人證物證，怎麽能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呢？”安茹玥的手指指地指向一臉呆滯的黃嬤嬤。

  黃嬤嬤聽到安茹玥的話語，臉上無措起來，語氣吞吞吐吐地說道：“當時，當時夫人身邊站在有落雨和落風”

  落雨和落風聽到黃嬤嬤的話語，立刻跪了下來，兩人看著安鵬天，齊聲說道：“老爺，奴婢並沒有聽到夫人對黃嬤嬤說過這樣的話！”

  還沒有等安鵬天再出聲，安茹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咬著嘴唇的文姨娘和臉色不自然的黃嬤嬤，“黃嬤嬤，剛才你沒有聽見嗎？文姨娘都說了，這兩個丫鬟是我娘親身邊的丫鬟，她們怎麽證明你說的話呢？不過，現在她們也出聲說了，娘親沒有同你說過這樣的話，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麽人證、物證啊？”

  “我我.”黃嬤嬤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朝一旁的文姨娘看過去，只是文姨娘看到她的目光，立刻別過臉，不再為她出聲。

  “你看著文姨娘做什麽？難道文姨娘可以證實你的話，不對啊！當時文姨娘還在清雨院，怎麽知道娘親和你說的話？”安茹玥注意到黃嬤嬤的動作，抱著手臂蹲了下來，銳利的目光直視她的臉，淡淡的說道。

  安茹玥的話也讓安鵬海將懷疑的目光投在了文姨娘的身上，難道這個奴才和文姨娘有關系？否則，她誰都不看，就看文姨娘呢？
  文姨娘注意到安鵬天的目光，立刻搖搖頭，辯解地說道：“老爺，婢妾並不認識這個奴才。”

  安茹玥聽到文姨娘的話語，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文姨娘，你著急什麽，難道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文姨娘聽到安茹玥的這句話，再看看一臉陰沉的安鵬天，心跳慢了一下，最後笑得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什麽掩飾，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我吩咐了黃嬤嬤去做這樣的事的，五少爺可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麽可能做傷害五少爺的事？大小姐，您不要冤枉婢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文姨娘，我可沒有說是你做的，你解釋那麽多做什麽？”安茹玥撇撇嘴，將目光轉到黃嬤嬤的身上。

  “我”文姨娘噎住了，想要說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安茹玥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黃嬤嬤，你能用你的命發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在場的人被安茹玥這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安鵬天眉頭緊鎖，這女兒到底做什麽，他想要出聲打斷，一旁的許氏搖搖頭，低聲說道：“妾身相信玥兒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妾身相信她。”

  安鵬天壓下疑惑，點點頭。

  黃嬤嬤一臉堅定抬起頭，看著主位上的安鵬天，眼睛顫抖的嘴唇說道：“奴奴婢用命要發誓，如果奴婢說謊，奴婢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噗！”安茹玥再次噴笑來，“黃嬤嬤，你的命不值錢，如果你真的說謊，就算老天爺放過你，安家也不會放過你，你認為你能走出這個大廳嗎？”

  黃嬤嬤一臉震驚地看著安茹玥，她發死誓不是大小姐要求的嗎？怎麽現在卻說起這番話了？
  安茹玥一掃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地看著黃嬤嬤，眼眸射出寒光，小嘴中吐出讓黃嬤嬤心寒的話語，“我要你以你剛出生女兒的命發誓！”

  “玥兒！”在場的安鵬天、許氏、安景煥同時叫了出來，他們沒有想到安茹玥會說出這樣的話，竟然拿一個孩子的命做賭注。

  安茹玥並沒有理會身後她的父親、娘親和哥哥的震驚，看著黃嬤嬤因為她的話，臉色驀然褪盡，連嘴唇也毫無顏色，她知道，她的這句話，如果一把尖刀，直直地捅了黃嬤嬤的心一刀。

  ”大小姐，我我.”黃嬤嬤淚水流了下來，頭搖了搖，這個毒誓，她怎麽也說不出口。

  安茹玥看著黃嬤嬤猶豫的樣子，挑挑眉頭，“說不出？你不是說你沒有說謊嗎？竟然你沒有說謊，你怕什麽？嗯？還是說，你剛才的話，都是信口開河的？”

  “沒我.”黃嬤嬤搖搖頭，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如今，真的是要她進退兩難，要用她的女兒生命發誓，這個死誓，她怎麽說得出口，可是如果不說，這不是說明她的話是假的嗎？怎麽辦？
  一旁的文姨娘現在是徹底慌了，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安茹玥竟然出來搗亂，而看黃嬤嬤這個樣子，她不拿她女兒的命發誓，這樣，不是告訴老爺，她說的話是假的嗎？這樣怎麽可以，都到這個份上了，她沒有回頭路！
  文姨娘因為緊張，手勁漸漸加重，被她抓著手的安才哲被文姨娘的手勁給弄痛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將場上人的注意力從黃嬤嬤轉到了他的身上。

  “怎麽回事？”安鵬天瞪了一眼文姨娘，再看看突然哭起來的安才哲，沉著聲音不悅地說道。

  “沒可能是五少爺的手臂痛了，老爺，可不可以先叫太醫給五少爺看看？”文姨娘將臉上的慌張掩飾而去，對著安鵬天懇求地說道。

  “文姨娘，你沒有看見現在我們正為五弟討回公道嗎？五弟的手臂上只是一些淤青，這樣的傷，一會拿藥膏擦就好，今天是大年初一，叫太醫，多不吉利，從來就沒有哪戶人家，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叫醫的。”安茹玥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哭泣的安景煥，不屑地說道。

  聽到安茹玥的話語，文姨娘臉上的笑容立刻扭曲起來，“大小姐，五少爺現在痛得都哭了，難道不叫太醫嗎？”

  “這點小傷還給我叫太醫，給我忍著！還不嫌丟人！”安鵬天立刻出聲打斷道，說完，將目光轉向黃嬤嬤，“怎麽？你不肯發誓？那麽就是說你誣陷主子了？嗯？”

  文姨娘在聽到安鵬天的呵斥之後，臉色立刻僵了，再聽到他接下來的話語，她立刻轉向黃嬤嬤，不停地朝著她使眼色。

  黃嬤嬤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現在她不說也得說，想到她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女兒，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嗓音堵在喉間，好不容易才出聲道：“奴奴婢，以奴婢剛出生的女兒起誓，如果奴婢說說謊，奴婢的女.兒，不得好死！”說完這句話，黃嬤嬤虛脫地跪在地上，仿佛說這句話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

  文姨娘聽到黃嬤嬤的話語說完，舒了一口氣，還沒有等她出聲，安茹玥的目光立刻投向外面，大聲地叫道：“夏竹，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麽？給我滾進來！”

  安茹玥的話才落下，夏竹一臉害怕地走了進來，福身之後，眼睛時不時往跪在地上的黃嬤嬤看去。

  安茹玥看到夏竹這個樣子，沒好氣地說道：“過來什麽事？”

  “小小姐，奴婢過來找黃嬤嬤的。”夏竹縮了縮腦袋，膽怯地說道。

  “哦？”安茹玥聽到夏竹的話語，挑挑眉頭，“找黃嬤嬤的？什麽事？”

  “那個.那個黃嬤嬤，剛才黃管事急急忙忙地跑來找你，說說你的剛出生的女兒吃東西的時候，噎住了，大夫過來看，結果，結果說救不活了。”

  黃嬤嬤一聽夏竹的話語，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瞪大著赤紅的眼睛，一臉受打擊地看著夏竹，“你你騙我，我女兒昨天我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你騙我！”

  夏竹搖搖頭，“沒有，黃嬤嬤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出去問問黃管事，他就在後門那裡！”

  黃嬤嬤一聽，立刻起身衝出去，安茹玥看到她的舉動，立刻大聲地說道：“給我攔住她！”

  安茹玥的話一落下，兩個老婆子立刻抓住衝出去的黃嬤嬤，將她壓跪在地上。

  “老爺、夫人，求您，讓奴婢去看看奴婢的女兒，難道奴婢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嗎？求求你們了！”黃嬤嬤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一臉哀痛地說道。

  安鵬天和許氏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有些同情，許氏正打算叫人放開黃嬤嬤，卻被安茹玥的聲音打斷地說道：“黃嬤嬤，你知道嗎？這叫報應！剛才你用你的女兒發死誓，如今，你的報應真的抱在你的女兒身上了，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安茹玥的這一番尖銳的話語，立刻刺激得黃嬤嬤大叫了一聲，隨後兩眼一翻，昏倒在地上，看得上面的許氏臉色一變，眼皮一跳，帕子捂著嘴巴，驚訝地看著自家的女兒。連同安鵬天，對著女兒這句話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

  安茹玥認為這還不是終止，對著壓著她的兩個婆子說道：“想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一個婆子聽到安茹玥的話語，大拇指狠狠地按下黃嬤嬤的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