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憑空消失
陸萱不肯往前走,平枋雖然對她面露不滿,但是並沒有過來強迫她的意思。
這時,她發現明平枋明明站著沒有動,但是與她的距離卻在不斷拉遠。
就好像那座木屋具有某種力量,在潛移默化將他拉過去一樣。
而後,先前一同來的那些夥伴陸續站到小屋的門口,朝她招手,臉上帶著非常親善的笑容:
“來啊,快來啊”
“快過來啊,就差你一個人了”
“快來”
陸萱莫名感到瘮得慌,總覺得他們笑容好虛假。
眾人見她沒有過去,神情變得哀怨起來,開始哭著懇求她進去。
“求求你了,你快來啊”
“是啊,我們是一個團隊,你不能走”
這些人的樣子太反常了,陸萱現在已經完全確認這裡有古怪,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這座明麗的木屋為什麽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的感覺,但是木屋肯定不能去了。
不管這些人怎樣的哀求,怎樣以“團隊”為要挾,她都不可能沒頭沒腦的衝進去。
那些人哭泣的臉開始扭曲,充滿怨毒,憎恨,用惡毒的話詛咒她。
陸萱發瘋一樣跑掉,然後在樹林裡穿了四五天天才走出來。
出來後就立馬報警,可是她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座農莊。
她帶警察找到他們臨時休息的地方,找到了紅亞說的那堆腐爛屍體,經查,的確是人的。
根據留下的遺物可以確認是背包客的身份,推斷死因是因為在林中迷路,然後被野獸襲擊致死。
警察也查了陸萱說的那幾個驢友,這幾人的確是在幾天前與周圍的人失去聯系,但是並沒有任何確切證據證明他們到過這裡。
不過陸萱是唯一提供最後關於他們的信息,於是對方圓十裡范圍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整整一個月,一無所獲。
那座世外桃源般的農莊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不管陸萱描述的多逼真,但是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隻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朋友失蹤,故意編造出來的。
至於她為什麽又能把旅途的點滴說的那麽清楚,甚至還在她說的地方真的找到了那堆腐爛屍體…是因為她去過那裡,但是沒有隊友,其他人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如果只是這麽一個個案,肯定不會收錄進特案組的檔案中。
就在警察局將這起失蹤案列為懸案時,遠隔千裡之外的Z省又發生了一件類似的事情。
來報案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自稱姓梁,和老公一起參加一個驢友團,然後老公和所有團員被一座木屋吞噬,他丈夫奮力把她推了出來……
梁女士當時全身血汙,全身有多出疑似被動物爪牙弄出的傷口,精神狀態十分糟糕。
而且她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於是就先安撫她,送醫院處理傷口,堅定精神狀況,然後錄了口供。
素辛再朝後面翻去,便是當時辦案民警為她記錄的筆錄。
我和老公曾應是在一個相親網站上認識的,覺得彼此條件都很符合,又在同一個城市,於是就開始了交往。
我們一見如故,如果說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我想我們兩人就是了。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穩定,彼此都有穩定的經濟來源,所以一年後就領證了。
我們並不準備大操大辦,只打算請兩邊的同事朋友聚聚就行了,後來他爸媽說這是人生大事,怎麽能如此草率,於是趁著元旦節在酒店裡大宴賓客。
耗財耗力也沒什麽,當時覺得只要他父母高興,不讓他在中間難做就行。但是他家的那些親戚卻紛紛問我們什麽時候帶小孩。
我……當時之所以跟他認識,就是因為他的擇偶條件裡有一條——丁克。
我…我因為身體原因,去醫院檢查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
好在婚禮結束後大家的生活都各自回到原位,我也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反正只要他的意思堅定就行了。
我們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平常可以去看看電影,去咖啡店坐坐,遇上長假就開車去到處遊玩,感覺挺不錯的。
可是那年過年啊的時候,他爸媽過來看我們,然後就說要跟我們一起住。
你知道的,和老人住肯定彼此間有很多生活習慣不同,但是我看他並沒有讓父母回去的意思,也不好說。
一開始也相安無事,後來他們便有意無意地問我們什麽時候帶小孩,說他們現在還能動,可以幫我們照看之類。
我當時就有些奇怪,難道曾應沒有告訴他父母自己要當丁克的嗎?
後來他爸媽的態度就變得強硬起來,非常迫切的要我們生孩子。
我就跟曾應說,要不然跟父母攤牌吧。
他說不行,以前他說想當丁克,父母只是輕微的反對,哪裡知道他們態度如此強硬。說他如果不生孩子,那就是讓曾家絕了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無法生育,恐怕我們兩人的婚姻也要走到盡頭。
(嗚嗚……)
我也很舍不得啊,可是我更不想當那個讓別人家絕後的罪人啊。
我們兩人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瞞天過海,讓我假裝懷孕,然後等到時間差不多就去外面領養一個小孩。
對於我們而言,這可能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是我畢竟不是真的懷孕,一次我們去外面吃海鮮,犯了忌諱,引起懷疑。他們發現我是假裝的,差點氣暈過去,在他們步步逼問下,曾應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
他們當時就黑了臉,說,讓我必須跟他們兒子離婚,說我是掃把星,不好再害他們兒子了。
曾應就跟他們爭,但是他父母便以死威脅,說他要是不跟我離婚,不生孩子,他們就沒有他這個兒子,死了也不要他去看。
我搬了出去,我知道曾應對我的感情,我又何嘗舍得,可是這就是現實,我不能讓他成為那個忤逆不孝的人。
我決定提出離婚,他被他父母逼著在上面簽了字。
我生活回到原來的樣子,我們也會經常聯系,他則除了工作經常被拉著去相親。
但是這八年來他一直沒有再結婚,都是以各種理由推掉,我也沒有再耍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