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鳳傾城墨染的黑眸之中那抹歉意,木沉霄知道她什麽訊息都沒有得到。
雖然知道若是連鳳傾城都找不到木柔柔的下落,那麽只怕是整個沁王府都不會有她的蹤跡,只是不甘心的木沉霄依舊讓下人將沁王府上上下下搜了一個遍。
直到日出東方,折騰了一夜的沁王府才算稍微的靜了下來。
令狐畫的臥房之內,鳳傾城神色疲倦的看著床上那個臉色依舊蒼白的男子,幽幽一聲低歎:“對不起,他能不能挺過去,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她已經以異能修複了他的傷口,可是在這樣一個不能輸血的年代,她只能歉意的看著他掙扎在生死線上而束手無措。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的無力感,想來鬼醫也並不是萬能的神,也無法徹底的從死神的手中霸道的將人給搶回來。
窗欞之上,已經傾瀉了第一縷陽光,
木沉霄抬眸看向窗外的太陽,沉沉的一個呼吸道:“你去梳洗吧……今天是皇上請你接鏢的大日子……咱們可不能讓皇上久等……”
鳳傾城抬眸看向木沉霄,迎上了他冷冽的目光,無奈的展唇輕笑:“看來,你是已經決定了……”
……
沁王府昨夜的一場遇襲,沒等到天亮,已經傳遍了半個京城。
誰都想不到,就連不諳世事的沁王爺竟然也會成為有心人的殺戮對象。
當沁王府打開門的一刹那,門口圍觀看熱鬧的人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靜候著沁王府的主角出現。
陽光下,木沉霄一襲白袍,青絲成髻,簪以羽冠,白羽清簪,透著一股出塵灑脫之態。
他的眉宇間,似乎沒有了昔日的那抹放蕩不羈,深邃的眼眸之中,漣漪著讓人看不透的深幽,猶如閃爍著粲然星光的無垠宇宙一般,神秘的深不可測。
在他的身後,同樣一襲白衣的羽裙的鳳傾城,面上薄紗遮面,妖嬈的身軀之上,斜背著一柄青弓。
腰間的虎皮箭囊內,紅色羽翎的長箭依次排列,承托的鳳傾城愈加的英姿颯爽,風姿迷人。
接過遊世牽來的一黑一白兩匹戰馬,兩人飛身而上,緩緩的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鳳傾城似乎是不經意間的以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自己的周圍,輕語低喃道:“在咱們的周圍,可是有並不少的眼線和暗哨……”
“昨夜沁王府的那場廝殺,只怕是早就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了……”
他的前太子血脈的身份注定了他會是眾人注視的對象,只是這些年來他的玩世不恭讓一些人產生了心理疲勞,不自覺的放松了對他的關注。
而如今,昨夜的那場遊戲,將他再次提到了眾人矚目的高度。
若是說以前他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不被人細究的原因,那就是當年的他只是一個幼年的孩子。
那麽如今,不管他是多麽的不願意,已經成年的他,再一次落入別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就會是一個備受矚目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