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落無邊的噩夢
  “啊？上線下線？”張博凱嘴巴張成O型！她一個虛擬世界存在還要模擬玩家上線下線？她不嫌麻煩，可他的麻煩很大！這個真的很難！

  “啊什麽啊？我才說一點點小要求而已！你聽著，我第二個要求呢，以後沒事呢不要隨便請我到這種地方來聊天！你找我呢，用密語也好，直接化身諸神下來也行。總之別在玩這些無聊的遊戲！”

  “第三，要是研究真有了什麽成就。署名什麽的，我就不需要了！我的要求也不高，算我10%的股份就行了！”

  “啊？”張博凱再次驚呼一聲。10%的股份？姑奶奶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現在要做的這項研究一旦成功，那可是跨時代的飛躍！這項成功一旦應用，絕對意味著以千億為單位的財富。到時候他作為研發者能不能分到10%還不一定呢！

  “你又啊什麽？這點小要求你都吃不消了？那後面還有什麽可談的？我這第四五六七……”

  “打住！打住！我的大小姐，打住！就這三條！不許再加了！先說好，10%的股份，只能是我所得到的利益的10%，我都得不到的，你就不要想了！你不許再加條件了！”張博凱作為一個科研者，實在不是一位出色的談判專家。他現在也不想和蘇沐澄談判。這位姑奶奶能把自己從遊戲環境中完全隔離出來，保不齊哪一天真像101室那位神秘老者所擔憂的那樣，砰地就從電腦裡鑽出來為禍四方！張博凱可不想某一天被鬼纏身！
  “好吧！暫時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你先開門，讓我回去！”蘇沐澄拿起冰淇淋，站起身來。

  “還有……”張博凱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他現在已經清晰地意識到，他現在正在說話的對象，絕對不是一段虛擬數據，而是一個真正的靈魂，俗稱為“鬼”的東西！

  “什麽？”

  “我知道您是大能，但是遊戲環境還是需要平衡……平衡……您不要不要太過分！”

  “哦！我知道了！低調！低調！”蘇沐澄喊著一嘴冰淇淋含糊道。

  “還有，”張博凱本來不打算告訴電腦中的女孩，但是看到她吃冰淇淋的萌態，張博凱心下一軟，脫口說道，“有人認為你殺心過重，回來的話，可能會危害社會穩定。你以後不要過多殺戮。”

  蘇沐澄眼睛一眯。“張……叔叔！你可以說得仔細點嗎？”

  “不能！是國家秘密。”張博凱為難的搖了搖頭。“我向你透露這些，已經違規了。你看，我對你多好！你要記住，你以後要把所有你在遊戲中的體悟都告訴我，而且只能告訴我，不能告訴那個姓楊的！”

  “哦！”蘇沐澄點了點頭。姓楊的？他說的是楊博士吧！楊博士地的確夠混蛋的！把她弄進來這麽久，卻從來沒來看過她！她當然不會告訴楊博士什麽，但是告訴黯夜，黯夜會不會告訴楊博士，就不關她的事了！對張博凱的叮囑，蘇沐澄全沒當回事。楊博士和黯夜是搞靈魂研究的，和張博凱的研究方向看似一致，本質卻相差十萬八千裡。楊博士和黯夜可沒想過要把靈魂技術應用於遊戲！

  張博凱又讓蘇沐澄說她最近在遊戲中的體悟，蘇沐澄隨隨便便地說了一些，沒全說。她不傻。全說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落無邊到底是如何殺死大法師雅尼克希亞的？落無邊的等級、裝備雖好，但絕無可能獨立殺死雅尼克希亞。他利用了BUG，對不對？是什麽BUG？別撒謊，我知道當時你在他旁邊！”

  蘇沐澄舔了一口冰淇淋，反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當時在他身邊，難道還不知道他是如何殺雅尼克希亞的？你想考驗我？”

  “啊？對！我就是要考驗考驗你！看你說不說真話。”

  “我不知道！”

  張博凱被噎住了。

  “啊喲，我的大小姐，你別鬧了！你告訴我吧，是這樣的！雖然我根據主腦數據能查到大概情況。但是你知道的，當一個程序它本身出現錯誤的時候，我們再根據它的數據軌跡去反推再現當時情形時，得到的也只能是錯誤的畫面！”

  “哦——”蘇沐澄這一聲拉得很長。她這次真的放心了！原來星宇公司真沒辦法對遊戲世界中的事了如指掌！他們了解的只是一大堆數據。正常情況下，將這些數據再運行就能再現當時情景。但如果像蘇沐澄這種到處挖洞造BUG的，他們根本無法再現場景！

  “我真的不知道！”蘇沐澄做無可奈何狀，一臉誠實。“我當時不想幫他打。你知道的，我和他有仇！他把我賣了！我恨他！我故意把他引到那BOSS那裡，然後我就自己裝死了！裝死不得閉眼睛嘛！我一不小心睡著了，我真沒……沒看到！”若是張博凱問別人，看在合作者份上，蘇沐澄也就告訴他了。但是他問的是落無邊。落無邊是很討厭啦，但不知為什麽，蘇沐澄不願意出賣他。別說是張博凱，就是她親媽重生回來她，蘇沐澄多半也不會說。

  蘇沐澄說得比真的還真，張博凱不由不信了。不信也無法！他總不能把蘇沐澄一直關在這裡！
  熒光壁通道再次打開，蘇沐澄順著通道返回。路上，她又做了幾次試驗。熒光壁通道不留情面的吞噬了她丟出來的所有靈魂能量，連嗝兒都沒打一個！
  蘇沐澄成功回到雪域絕地副本出口處。她略等了一會兒，一閃一閃的副本出入口光幕便不再閃爍。蘇沐澄又繼續等了一陣，確定一切真的正常之後，她才跨入光幕。這一次，她如期出現在了玉浮宮秘密通道之中，出現在了上古騎士傀儡面前！
  ……

  大雪紛飛，寒風淒淒。落無邊站在峭壁上，緊了緊戰甲的領口。他的對面，深淵的另一側峭壁上，有一條寬約尺許的窄道。一個嬌小的身影婷婷走在這條沒有護欄的峭壁小道上。

  她不徐不疾地走著，一路向前，不曾回頭，也不曾向落無邊的方向往上一眼。她的身後，小道正在迅速崩塌。道路崩塌的速度明顯她比前進的速度快上許多。她絲毫不覺，依舊無憂無慮慢悠悠地走著！

  “小九！快跑！危險！”落無邊大聲喊道。但是呼嘯的寒風吹走了他的聲音。對面的她，全沒有聽到。她的身後，道路不斷崩塌，眼看就要到她的腳下。

  落無邊不停地使用寵物召喚技能！他甚至從虛空中把“寵物”項球體標簽抓了下來，不斷地點按召喚寵物的技能！
  “對不起！你和你的寵物九月霜不再同一區域，召喚失敗！”系統音冰冷地提示。

  “召喚失敗！”

  “召喚失敗！”

  “召喚失敗失敗失敗敗敗敗敗……”

  她腳下的山道已出現了裂痕，她終於轉過臉來，看向深淵對面的他，她臉上掛著笑。笑得沒心沒肺！
  “小九！”蕭晨淒厲地大喊一聲，猛然坐起。他滿頭大汗，大口喘息。原來，只是一個夢！

  蕭晨翻身下床，一看時間，發現自己才睡了四個小時。理智告訴他，應該再睡會兒，才能保證精力充沛。可是他倒在床上，卻再也無法入睡。

  蕭晨簡單收拾了一下，站在異界遠征遊戲機前。他發現自己的手指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他心裡有莫名的驚慌。他感到害怕！“難道……難道……她真的……”蕭晨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上線去求證。

  外面，天色已亮。他決定去看望弟弟蕭暮。自從蘇沐澄失蹤之後，他就一心尋找她，都沒有時間去陪弟弟。

  問同學吳同（寂寞梧桐）要了車鑰匙，蕭晨從車庫裡開出了一輛牌照很特殊的車輛。是吳同爺爺的專車之一。這是可以出入中南海的車。開著它去秘密機構101室所在，自然毫無問題。

  作為實驗人員的家屬，蕭晨自然有探望的權利。

  時間太早。蕭暮的實驗還沒有開始。實驗室裡空無一人。無菌玻璃槽裡盛滿了營養液。營養液中泡著一個大約十來歲的男孩。模樣與蕭晨有七八分相似。男孩的身軀已是俱全，頭上覆蓋著淺淺的黑發。但蕭晨明白，男孩皮膚下克隆的髒器和骨骼，都還在發育之中，並沒有完全“長成”。尤其是男孩的心臟，才剛剛發出了一個小芽，和母體中胚胎一樣。祖醫生說，即便一切順利，也還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所有克隆器官才能達到男孩真實年齡相匹配的程度。

  “哥哥……”一個聲音在蕭晨腦海裡響起，是弟弟蕭暮的聲音。當初出事後，只剩下腦子完好無損的蕭暮早被醫生判斷死亡，但蕭晨卻確定自己聽到了弟弟聲音。這也是，蕭晨一直堅持為弟弟四處求醫的緣由。他一直都能和弟弟用靈魂對話。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即便對101室，蕭晨也只是含糊地說，他感應到了弟弟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們兄弟一直能清楚的用靈魂交流。

  “哥哥，你的心似乎很亂。”

  “哪有？你呢？最近他們給你的實驗有沒有太辛苦？”蕭晨雙手按撫在玻璃槽上，在心裡說。

  “還好啦！他們試圖把我的靈魂引出體外！不過我很害怕，我不願意出去！”

  “別出來！出來了，就很難回去！”

  “我知道。我聽他們議論說有兩個人靈魂離體，進入了遊戲，呵呵，似乎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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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