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三個人累了一天，吃了晚飯沐浴後洗去一身的疲憊，此時才感覺到累的渾身酸軟了。

  “來我幫你捏捏，不然明天會難受的。”

  “我們明天回去麽？”巧蘭趴在炕上享受傳虎給做的按摩，舒服的眯著眼睛。

  “不，我要等府衙大人的回話，明天不回，正好你們也休息一下。”

  “好啊，大人很看重你啊，老讓你送公文，他自己身邊沒有信的過人麽？”巧蘭眯著眼睛享受，今天玩得挺高興，有點興奮，不忘了問東問西。

  “有啊，分工不同罷了，我手腳伶俐武力比他們都強些，而且我不屬於賤役，我是農戶，我已經服過兵役了，我是做捕快是有條件的，我去了不改戶籍仍然屬於農戶，另外我去了大人看我手腳確實不錯也上過戰場能用，他缺少得力的人手，就留下了我，我就跟他提了一個條件，減免兩個人的兵役，也就說我劉家將來可以說少出兩個男孩服兵役，不用去了。還剩一個將來掏錢也就可以免掉了。”

  傳虎抿嘴一笑說了他和大人私下談判的一樁秘密。

  巧蘭睜開眼，“嗯？這樣也行啊？”

  “當然可以了，捕快本來就是臨時招募的，農戶也要服兵役的，捕快是其中一種還挺吃香呢，因為再累也比上戰場強得多了，而且平時你看我也沒什麽危險的事，就是巡街，百姓一般不敢惹我們，碰上好的大人規矩點也就是了，碰上貪官我們還能魚肉百姓呢，可威風了呢。不過一般人手都不大夠用，所以很多縣官都不會隨便更改農戶的籍貫，收進來乾活就行，改來改去很麻煩的，所以很多捕快就是農戶，沒改過賤役，子孫照樣可以讀書做官，也不影響什麽，大人也不會因此背負什麽罪責，其實這個管的並不嚴格，每個地方限制也不一樣。反正我還是農戶不影響子孫後代，當初就說好的，不然我爹就不讓我幹了。”

  傳虎笑了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會影響子孫呢，那大人不會被責難麽？”巧蘭很好奇的問道。

  “不會，本來就有一部分名額是屬於農戶的，不是所有的都是賤籍，這是允許的，是屬於他們權利范圍內的事，不需要請示。”傳虎繼續給巧蘭揉捏按摩放松筋骨。

  “哦，原來還有這麽多道道啊。”

  “東西還多著呢，不在裡面乾也不知道這些，總是守著家好些，何況我還能面了兩個弟弟將來服兵役的苦楚，那個去了真回不來了，其實捕快的錢壓根就不多，一年才十五兩銀子，這還因為我是頭多拿了二兩呢，我的錢多是做生意賺來的，要不是因為可以幫弟弟們去掉服兵役的災難，我就去鏢局玩了，隨便乾點什麽也比這掙的多了去了。”傳虎笑了笑。

  “一年才十五兩啊，哎呦喂！是少了點嘿。”巧蘭噗嗤一笑頓時樂了。

  “不過我們有其他的收入，如果碰到案子捉拿賊人，如果有錢我們可以拿一成，這是行規，就好像皇帝派人抄家也會允許底下人拿一點，如果特例說明全部歸案那我們一個子都不會動了，這裡頭都有講究的。還有平時店鋪的商人們會給我們定期孝敬一點，尤其是我這樣能在大人跟前說上兩句話的，就會打點我們，因為他們根本不夠資格見到大人。這些都是給我們的錢，我會和底下的兄弟一起分了，所以一年到頭還是有點銀子的，雖然不多，但對於普通農戶家庭來說，也是可觀的收入了，甚至頂的上一個人的口糧，能定大用呢。”

  “大人不要麽？”

  “大人有更明確的未來，看不上這幾個銀子，壓根不沾，都給我們分了，人家是有野望有未來有前途的探花郎，哪裡看得上這幾個錢啊！只要我們不過分，底下人安分守己，他不會和我們過不去的。所以他們這些商戶巴結不著縣太爺啊，只有來巴結我們了，希望能跟大人說上幾句話，或者吃頓飯，但他們都沒機會。大人通過我們傳話，他們只有照做的份，商人雖有錢但地位很低，尤其是在官家面前什麽都不是，他們最想要找靠山，如果你想做的大賺得多就必須找靠山，不然摁死你很容易。”傳虎將裡面的根由又細說了說。

  “原來這官場還有這麽多門道呢，大家都要遵守這個規矩對吧，你可以不同流合汙但要守規矩不能破壞規則對吧？”巧蘭琢磨了一回有所感悟的說道。

  “沒錯，就是這麽回事，好比大人他從來不拿別人的銀子和貴重禮品，但不會擋著我們我們發財，我們也會聽命與他，絕不給他惹麻煩，貫徹執行他的命令，上下一心好辦事而已。他能給我們方便的就給我們方便，互不影響什麽，大家都合作愉快。即便是官也需要底下人配合乾活不是，他一個人也不能和所有人對抗吧，不起眼的小事何必於我們這些小人物計較呢。”傳虎說了些官場裡的另一面。

  “原來如此，看來大人真的是世家出身，很懂其中的奧妙啊，寒門恐怕不會那麽快就理解這裡面的門道吧。”

  “正是如此，要不怎麽說當官三代才懂吃穿，這也是有說法的。”

  “嗯，還真是，差不多了，你也睡吧。”巧蘭有點昏昏欲睡了。

  “嗯，明早別起那麽早，歇歇。”傳虎靠著她躺下交代著。

  “嗯。”

  第二天傳虎沒事人似的爬了起來，在弄院子裡的菜地，去看看新買的花苗種的怎麽樣了，在院子裡找了點活乾。

  巧蘭和玲玉都起晚了，真的累了，一口氣睡過頭了，等起來時大家全都吃過早飯了，弄得他們倆挺不好意思的。

  “夫人，您吃點什麽，有皮蛋瘦肉粥，我早起買的新鮮肉，還有包子和豆漿，我自己磨的，您想吃啥都有。”鄭嫂很利索，乾活特麻利，而且非常愛乾淨，來了把廚房裡外愣是又重新拾掇了一遍。

  “我喝豆漿吃包子，少吃點一會該吃中飯了。”巧蘭打了個哈欠還是有點酸軟，沒緩過來勁呢。

  “好嘞，小玉你吃啥。”

  “我吃粥嬸子，我自己來，你甭管了，我伺候小姐，你忙你的吧。”玲玉洗了臉跑了過來，把活接了過來。

  “成，我去忙菜地搭個架子，有事您喊我啊。”鄭嫂幫著鄭叔去給菜地的黃瓜豆角搭個架子。

  “您忙您的。”玲玉見巧蘭留下了鄭嫂夫婦，態度就變得客氣尊重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