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誰能贏?(求訂閱 求粉紅~)
曲瀚文呲牙咧嘴的渾身抖著,好像是打擺子一樣,比那衙門裡真挨了板子的人還哆嗦的厲害,埋怨的道:“大哥你真下狠手哇!”
曲瀚旭邊哭邊道:“你以為他打著玩呢?!”
曲瀚文就伸手給了他後腦杓一下:“你臭小子幹什麽壞事了?把大哥氣成這樣?”
一問這個,曲瀚旭嚇得就不敢吭聲,趕緊的往方氏身後躲。
那邊的曲瀚俠被曲二太太撕住了衣裳用拳頭打了兩下,又‘心肝肉’的抱著曲瀚旭大哭起來。
曲瀚文趕緊問:“大哥,到底小四做什麽了?”
曲瀚俠氣的‘呼呼’的,半天了才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二房怎麽出了你這麽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曲瀚文聽著話鋒不對,趕緊笑著過去把曲瀚俠的棍子接下來,那邊已經有下人搬過來幾把椅子,曲瀚文急忙的把曲瀚俠扶的坐下,輕聲問:“這小子到底幹什麽了?”
那邊的曲瀚旭掙脫了曲二太太的摟抱,過來又給曲瀚俠跪下:“大哥!弟弟知道錯了……”
曲瀚俠罵道:“你少來這套!這會兒人多了你知道錯了?知道我不能再揍你了吧!”
曲瀚文急的抓耳撓腮的,大聲氣憤的問:“到底怎麽回事?”他在曲瀚旭的後腦杓又拍了一下:“你幹什麽了?!”
曲瀚旭低著頭摸著後腦杓也不說話,曲瀚俠氣的指著他怒道:“剛十六歲的人,就學會逛窯子了!整個宣城的窯姐兒,沒有個不認識他的!”
曲瀚文大聲‘啊!’了一聲。這一次也不客氣,用力的在曲瀚旭的腦後再來了一下,罵道:“你小子長出息了你?!毛還沒長全就去嫖,你活該被打!”他左手裡提著棍子,卻還在四下找棍子:“棍子呢?!這丟人的東西今天打死算了!”
曲二太太也過來,伸手在曲瀚旭身上拍著:“你不爭氣你!不爭氣你!”就好像拍蚊子一樣。
曲瀚俠一看大家都向著他,長歎口氣站起來:“你們一個個的全護著吧!就是被你們慣著護著,才無法無天的!”氣的轉身進屋了。
曲二太太急忙把曲瀚旭拉起來,上下的看,臉上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心疼又氣憤的埋怨著:“你怎麽敢?你怎麽敢呦……”
曲瀚文扔了棍子,不過結結實實的在曲瀚旭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給我等著!把你小子不知道姓什麽了!”
曲瀚旭以為他要接著揍自己,嚇得立刻抱了頭蹲下:“二哥!我再也不敢了……”
曲瀚文卻不理他了,跟著曲瀚俠進了屋。這邊方氏慌忙的叫人趕緊把棍子給扔了,好像那棍子沒有了,就不會有武器打曲瀚旭了一樣。
曲瀚文進了屋。看到曲瀚俠在椅子上坐著還生氣,笑嘻嘻的過去道:“大哥別生氣了,那小子我今後盯緊點!”
曲瀚俠端了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怒道:“不爭氣!太不爭氣了!”
曲瀚文湊近點低聲笑著問:“大哥,您怎麽知道整個宣城的窯姐兒都認識小四?您……也去窯子了?”
曲瀚俠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被他也逗笑了:“你還抓我的錯來了?”
曲瀚文撓頭:“我哪敢……”
曲瀚俠歎口氣:“我查你被下毒的那件事呢。”
曲瀚文一怔,然後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大哥,怎麽能查到窯子去了?”
曲瀚俠搖了搖頭站起來,似乎是很無意的往門口走了走,看到院子中的人都圍著曲瀚旭,丫鬟們院裡院外的跑著拿熱水毛巾熟雞蛋,屋子附近沒有人,他轉身道:“被敲死的那個掌廚,還有個女兒當時也在廚房,被賣掉了,輾轉了幾個人牙,最後查到是被賣往了青樓……”
曲瀚文臉都變了:“青樓?!”
曲瀚俠點點頭:“沒想到吧……這背後還真不簡單……”
“那找著了嗎?”
曲瀚俠搖了搖頭,一指外面:“我去找人,每進去一家都他娘的認識我!我還納悶,什麽時候我的名聲在那種地方那麽響亮了,正好就碰上這小子從裡面出來,還打著我的旗號……哎呦,沒把我當場氣的吐血!”
曲瀚文聽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搖著頭,半天才道:“那個丫頭還能找著嗎?”
曲瀚俠慢悠悠的道:“總能找著!”
曲瀚文點了點頭,外面又是一陣小的喧鬧,兩人同時伸頭去看,見曲瀚銑也在那裡踢曲瀚旭,曲二太太一臉的心疼,和袁瑜蓉和方氏在那裡攔,曲瀚文驚叫一聲:“哎呦!別踢找我媳婦……”驚叫著往院裡跑。
曲瀚俠看方氏大著肚子在那裡攔,搖著頭自言自語:“你說你忙活什麽……”卻不去管,而是往書房而去。
曲瀚銑也有分寸,看到方氏和袁瑜蓉上前,當然就收了腳,只是指著曲瀚旭氣的說不出來話,曲瀚文跳出來過來道:“今天就算了,叫大哥一頓棍子胖揍了一頓!等明兒吧!”
曲瀚旭慘叫一聲:“二哥!”
曲瀚文轉過臉看著他,臉已經完全的沉了,厲聲道:“你可別以為我是護著你!從今天開始,今天大哥揍,明天我揍,後天你三哥揍!什麽時候揍得你小子改了,咱們就算完!”
曲瀚旭嚇得剛止住的眼淚就下來了,急忙跪下抱著他的腿:“二哥!我今天就改,馬上就改!”
曲瀚文使勁踢著腳:“放開放開!”
曲瀚旭偏偏的不放,抱著腿還把臉也貼上:“二哥,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曲瀚文氣得無法,曲二太太伸手去揪曲瀚旭的耳朵:“你要是再敢,我把你耳朵擰下來!”笑著看曲瀚文。
曲瀚文搖著頭沒做聲,曲瀚旭就松了手,擦擦眼淚,裂開嘴衝著曲瀚文笑,曲瀚文眼睛剛一瞪,曲瀚旭立刻就好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跳開了。
等鬧騰完了,曲二太太領著曲瀚旭走了,曲瀚文和袁瑜蓉才往自己的院子走,袁瑜蓉想著剛剛曲瀚旭的樣子,突然的笑出了聲。
曲瀚文笑著看她:“笑什麽?”
“沒想到你還跑去揍他,我還以為你……”袁瑜蓉笑著沒說完。
曲瀚文早猜到了,假裝生氣的道:“還以為我?以為我常逛窯子?其身不正還假模假樣的在眾人面前裝?”
袁瑜蓉就掩住嘴笑:“看著很像……”
曲瀚文看她捂住嘴,就顯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格外的深邃黝黑,不由得心動,摸了摸下巴道:“我逗你玩,你就真的以為我是個色胚子了?哼,在外面我可是又正經又俊俏的富家年青公子!沒成親的時候,多少人家想把小姐嫁給我。就你不知道珍惜!”
袁瑜蓉更樂了:“就你?還,還,還,珍惜?”她結巴一樣重重的咬著字,把曲瀚文氣的先走了不稀罕理她了。
袁瑜蓉笑著跟在後面。
經過這一鬧騰,倒是小半天過去了,大家都歇了要出去的心,袁瑜蓉也不用找什麽事留曲瀚文了,他一進院子就鑽進了書房,一直到晚上才出來。
第二天曲瀚文也不出去了,反而是拉著袁瑜蓉到大哥曲瀚俠這邊來,說是他們兄弟有事商量,就在他們院呆了一天,午飯、晚飯都是在這邊吃的。
曲瀚文和曲瀚俠在書房一天,袁瑜蓉就和方氏聊了一天,方氏跟袁瑜蓉說了,別看曲家是生意人,但是家規很嚴,有些家規比那些官宦人家管的還嚴,曲氏子弟是決不允許逛窯子的。
袁瑜蓉笑著點頭,她也相信,今天開始,曲瀚旭不就去跪祠堂了麽?
再過了幾天,袁瑜蓉看著這二十天都過去了,還有十天就到打賭的日子了,曲瀚文還鎮定自若,每天也不出去,袁瑜蓉自己倒是無論如何忍不住了,這天找他商量,要去鋪子看一趟。
曲瀚文這才笑著道:“我看你胸有成竹的,還想著你一定能贏呢!”
嗨,這家夥還倒打一耙了!袁瑜蓉笑著道:“行了,別貧嘴了,”又忍不住問:“七哥哥,你也不去鋪子,難道是頭一天就已經安排好了?”
曲瀚文笑著道:“我自說打賭,連張普的面都沒見,和誰安排去?”
“會不會是你已經安排了別人去和張掌櫃的說,叫他這一個月就賠錢?”
“你也太小瞧我了!”曲瀚文仰著下巴道:“我贏你也是正經的經商的手段!絕不會是那些小絆子,沒意思!你不服氣怎麽辦?!”
袁瑜蓉聽他的口氣好像是贏定了一般,不過曲瀚文就算是二十天沒去,依然口口聲聲是贏定了。現在鋪子怎麽樣了也不知道,便道:“你陪我去麽?”
曲瀚文眉開眼笑:“去!你去哪我都陪著!”他笑著過來拉她:“走吧!”
袁瑜蓉跟著他往外走,曲瀚文還叨叨著問:“蓉妹妹,咱們形影不離的這麽些天,你都沒發覺我的好處?”
“你有什麽好處?”
“溫柔多情,對你柔情似水,而且還忠心不二。”
說的袁瑜蓉都笑噴了,道:“有句話說你最合適!”
“什麽話?”曲瀚文明知道她沒好話,依然還是笑嘻嘻的問。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一說完趕緊笑著跑了。
“好哇你個刻薄鬼!太損了!看我抓著了怎麽收拾你!”曲瀚文大怒的跑著去抓她。
夫妻倆嬉鬧著到了側門,袁瑜蓉先上了車,曲瀚文上去也不知道怎麽收拾的,反正車裡面袁瑜蓉只是喊饒命,嚇得香菊和香梅也不敢近前,遠遠地看著。
車夫看跟前的丫鬟都不過去,自己更不敢過去,只在門口候著叫。
過了好一會兒,曲瀚文才一臉笑意的掀車簾子:“車夫呢?怎麽還不走?”香菊和香梅這才喊著車夫,自己上了車坐在車門子上。
車夫趕緊的過來跳上車梆子趕著走了。
馬車來到鋪子前停下,曲瀚文依然是沒有進鋪子,到處去轉。袁瑜蓉領著幾個丫鬟進了鋪子。
那張普看到了急忙的迎上來,這一次看到曲瀚文轉身走了,倒是沒有在問,心裡知道,曲瀚文這樣必定是有什麽原因。
袁瑜蓉笑著問了問鋪子的經營情況,張普詳細的給說了說,又拿來了帳本給她看。
袁瑜蓉先翻到最後一頁看余額,不是她不懂經營,實在是打賭賭的就是余額,不由得她不關心。
最後的余額處的數字是六百二十五兩。她驚喜了一下,趕緊翻了翻中間,看經營還是很穩定,每天的收入都差不多,其中有兩天的進項多了很多,仔細一看,原來還是做了酒樓的生意,收回來的款項。
張普看她盯著那兩筆,便道:“咱們給酒樓供貨,現在名頭已經慢慢的打出去了,還有一家上門找來的,不過要的最便宜的茶葉,還嫌貴,我沒有賣給他們。”
袁瑜蓉也明白,點了點頭道:“張掌櫃安排的好,很合適!”她驚帳本放下,想了想謹慎的道:“這樣子經營,到了月底,應該不會虧吧?”
張普愣了一下,笑道:“不會虧。”
“我是說帳面上.帳面上的月底余額,嗯,不能比上月的少”她說這個話有點不好意思。
張普心裡暗想,到底是婦人,看出眼界短來了,因而道:“奶奶,生意是要看長久的,一個月,兩個月虧了沒什麽,有些生意,頭一兩年都還虧著呢!再說,帳面的余額並不能說明咱們是虧還是贏,這個.要看很多方面,存的貨品有多少?外面應收的銀子有多少,等等的。”
袁瑜蓉肚裡叫了一聲,慚愧!你說的這些本人懂之又懂,但是,現在卻只能看余額!
她也知道,張普是把自己看成是什麽也不懂的一般婦人了,她也只能裝成是一般婦人的樣子,笑著道:“張掌櫃的,我頭一個月做生意,家裡好些人等著看呢不管怎麽樣,咱們月底的銀子數要比月初的多!哪怕就是多個五兩十兩,我在家也好說話!所以還是要麻煩張掌櫃的。”
張普心道這有什麽為難的,便點頭:“這個倒是不難,咱們這樣經營,就算是後面這十天一文錢不賣,也比月初掙得銀錢!”
袁瑜蓉也點頭:“這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