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第859-861章 不識她

  華卿的心微微一痛，“你那麽喜歡華年公主，為了她，要去爭九重天的儲君之位？”

  “九重天儲君，誰不想做。再則，東荒、南荒的帝族與九重天帝族本是血脈最親的兩支。”

  “天君與東荒仙帝、南荒仙帝乃是堂兄弟，俱是上一位天君的子孫後人，確實最親。”她故作平靜、漠然，“天君還沒將儲君正妃的人選改掉？”

  “現在有兩個，一個是上神，另一個是華年公主。天君下令，誰成為儲君，誰便在兩位公主裡挑一位為正妃，而另一人則是落選者的正妃。”

  華卿輕哼一聲，“一面哄著我幫忙聚魂，一面卻沒兌踐諾言，這是擺明了，覺得我好欺負！看來還是我母親那樣子好，誰也不敢小窺。”

  她一轉身，往殿外行去。

  宋譽追了過來，“你要去哪兒？”

  “去看看你的未婚妻魂魄聚好了沒了。”

  “華兒的魂魄已經在聚了？”宋譽難掩激動。

  華卿出了紫京仙宮，意念轉動中，來到了文華仙國的上空，聰聰正隔著仙亭結界，與司香在那兒聊天。

  空中金光一閃，一個金色的虛影緩緩而近。

  聰聰長身一立，重重一揖，“聰聰拜見姑姑！”

  宋譽看到司香，驚呼一聲：“司香？你……你是司香？”

  司香站起身，福身行禮，“司香拜見……拜見……”

  以前可是喚姑父的，可現在怎麽喚啊？

  華卿道：“喚聲宋譽殿下即可。”她抬了抬手，邁入仙亭結界，聰聰、宋譽陸續進來，“司香，華年公主的魂魄聚得如何了？”

  “姑姑，已經聚好了，重新融合成了魂球魄珠。”司香小心翼翼地道：“姑姑，是不是要用凝魂術，喊名兒凝魂？”

  聰聰道：“姑姑知道她的名字？喊魂我知道，姑姑當初魂飛魄散，司香姐姐托我去問紫莞仙子，嘿嘿……姑姑還真就回來了。”

  司香笑了一下，“華年公主的名字我都打聽好了，姑姑，我現在就給她凝化成魂體。”她走近寶蓮塔，施出神通，喚了三聲聲“華年”。

  聰聰在旁邊哈哈大笑，直拍得巴掌之響，“搶別人的名字就以為真叫這名，笑死個人了，哈哈，哈哈……”

  他與司香聊了幾百年的天，華卿閉了個小關，文華界歷過了三百八十年。聰聰都來回尋了司香聊了幾十回的天，什麽往事、恩怨全都知道了。他還知道，司棋那丫頭就是個叛徒，是她害了姑姑魂飛魄散。

  司香睨了眼宋譽，我都幫你了啊，你還認不出來，我也沒辦法了，“姑姑，我再換一個名兒試。當初給姑姑凝魂，我就是試了所有的名字。像我和司琴，就隻得一個名字，多省事。”最後一句，她在嘀咕，又施一回神通，“羅伯特伊伊”。

  羅伯特伊伊是誰？宋譽不知道。

  但看著那幾個魂魄球珠並沒有融合，滿是期待地看著。

  還是沒聚出來。

  “羅伯特娜娜。”

  這個名字宋譽知道啊，這不是華卿同母異父的妹妹，那個西方翼修少女，生得很美，和安琪一樣都是混血兒。

  還是不成啊。

  司香撓著腦袋，“姑姑，她以前的名字叫紅顏，那我喚紅顏了啊。”

  她元力有些不繼，華卿遞過一缽仙晶，“再試罷，若你還不成，我來試。”

  司香吸了仙晶裡的靈氣、元力，再施了一遍“紅顏”，還是不成。

  司香無力地攤坐在涼亭的長椅上，“我們知道的名字都試過了，姑姑，還是不對啊！她到底有多少名字啊？”

  華卿默了片刻，在努力地回憶華夏國世界裡的事，她曾記得伊伊，便是楊殊與羅伯特二公子的女兒，她有一個漢語名字“華伊”，還有一個西方名字“羅伯特伊伊”。

  這是在東方的世界裡，應該是華伊，或是華紅顏。

  瓊芳天妃為了掩飾她的身份，肯定用的不是華伊便是華紅顏。

  華伊不是華紅顏，那麽……

  宋譽在迷茫之中，不是孿生姐妹，應該生得一模一樣，為什麽她會猜名字。

  難怪不親近，她連自己的妹妹叫什麽名字都沒搞清楚。

  華卿道：“司香，你試一下‘華紅顏’這名字。”

  司香實充了元力，再施一次神術，連喚了三遍“華紅顏”，魂魄對這名字有了反應，魂球魄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到了一塊。

  華卿若有所思，深深地沉吟道：“華伊與華紅顏是兩個人……”

  聰聰跳了起來，指著已經化出魂體的人，“華紅顏，還真是華紅顏。姑姑，她……她……”

  醒來的華紅顏，與華卿記憶裡的她有五分相似，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少了靈性，少了雅麗，怎麽會是這樣？靈魂的樣子，便是真實的樣子，除非，華紅顏的臉和瓊芳天妃一樣，都不是她自己的？
  電光火石之間，華卿想到了競殊用換臉術，將自己的美貌給了瓊芳天妃。

  那麽，華紅顏的美麗是不是也是因為這術法的原因。

  現在的華紅顏在天界中，不過是下等容貌，幾乎沒有半點可取之處，可她記憶裡的紅顏，是美得驚人的。

  華紅顏的記憶還停留在做錦瑟之時，她見到華卿，深深一拜，“老……老師，是你救的我。是我沒聽老師的話，在野外結成了邪丹，方才引來了這場劫數。”

  華年公主是華紅顏，那他的華兒呢？
  宋譽似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看到華卿上神從紫京仙宮的皓月宮出來，那她是……是……

  華卿拿出一隻魂瓶，“紅顏，你進魂瓶，我帶你回去，你很快就能蘇醒過來。”

  “是，老師。”錦瑟沒有問，為什麽老師喚她紅顏。

  聰聰見華卿收了魂瓶，“姑姑，為什麽？她以前害你，用你為她擋劫、替劫，你為什麽要替她聚魂，為什麽？”

  華卿沒有解釋。

  司香滅了金蓮燈上的命燈，語調輕緩地道：“姑姑，聚魂金蓮燈……”

  “往後便是你的法寶，小心收藏。”

  “多謝姑姑。”司香將聚魂金蓮燈收了起來。

  聰聰繼續道：“姑姑，你為什麽要替仇人聚魂，她搶了你的名字、你的身份，搶了……”

  “名字罷了，她要就給她好了。”

  曾經的她，是妖族的聖公主，寶日亦這樣搶奪名字。

  第860章道破實情

  她給了，覺得無所謂。

  有些名字是搶不走的，就像華紅顏，以為她是錦瑟，可最後被承認的還是她最初的名字。

  華卿轉過身去，抬手之間，化去了仙亭。“聰聰，你走近些，我賜你一部功法，幸許能助你早日飛升天界。”

  聰聰得了功法。

  華卿柔聲道：“司香，回天界。”

  宋譽還沒理出頭緒，所以華卿才是他的華兒，他說要娶華年公主，而華年公主是另外一個人。他一回神，隻發現自己與聰聰還在，“華卿上神是文華界的文華帝君？是不是？”

  都懶得理他，他得有多笨，才知道聚攏的不是姑姑，而是另一個人。

  華紅顏，名字都不一樣，本來的名字叫華紅顏。

  這麽笨的人，前所未遇。

  聰聰厲聲罵道：“宋譽，你就是個糊塗蟲！姑姑為你吃了那麽多苦，你居然想娶華紅顏，娶，娶你的，姑姑才不稀罕呢！你愛娶誰，娶誰去，我姑姑不稀罕你。宋譽，你這個渣男、花心蘿卜，當年在中仙界，你和楊安琪睡……”

  司香一聲驚呼：“聰聰！”

  她想阻止聰聰，可是聰聰還是講出來了。

  華卿停下了腳步，回眸望向宋譽。

  聰聰冷笑道：“姑姑，你千萬不能相信他……”

  宋譽心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抬手欲襲，袖風未出，卻被華卿虛空一掌止住，他愧疚的視線對上她冰冷而犀厲的眼神。

  聰聰繼續道：“從頭到尾，他都在利用姑姑，一面說著唯姑姑一人，可實際上還和楊安琪好，他也喜歡著楊安琪。就在他飛升上仙界前，他還去南平城找過楊安琪，他告訴楊安琪，說若姑姑與他飛升上仙界，要結為仙侶。就算楊安琪亦到了上仙界，也不能再和他這樣，還說那是最後一次，還說他永遠給不了楊安琪名分……”

  華卿重重地將宋譽的手壓下，上神的威壓散出，宋譽立在雲端，半點不能動彈。

  她相信聰聰的話，只是沒想到他會與楊安琪好上。

  楊安琪到底不是祖地的安吉拉，即便是安吉拉的另一個自己。

  聰聰很生氣，抱拳一揖，“稟姑姑，這個人實在配不上你。”顧不得華卿反應過來，他一轉身，快速開溜，得了一件難得一見的好寶貝，姑姑真是大方，出手就將這麽好的仙器給他了。

  宋譽昏昏乎乎，所以他被異象給迷住了。

  華紅顏搶了華卿的法號，讓自己擁有了“華年”之名，其實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難怪華兒那麽生氣，都沒對他笑，還不想理他。

  換成是他，他也不想理人。

  她一定是生氣了，氣他認不出她，還想娶華紅顏為妻，要給她最熱鬧隆重的婚禮……

  完了，她肯定氣狠了，再不想理他了。

  他和楊安琪的那些事被她知道了。

  “華……華兒，我……”

  華卿冷哼一聲，駕著祥雲，拂袖而去。

  *
  九重天，光陰部落仙宮。

  華卿帶著司香進入仙宮之中，“請貴部落三位長老，我帶回了你們公主的魂體。”

  她聲無感情，也無法歡喜，華紅顏是她的宿仇、敵人，可現在華紅顏要回來了，她與華紅顏之間的往事並不會結束。

  不到半個時辰，光陰部落的三位長老來了，就連瓊芳天妃亦得了消息，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趕來。

  待人齊了，瓊芳天妃打開了華紅顏的寢宮結界，這是一張製作奢華、精美的玉榻，用的是天界最好的紫色仙玉，散發著濃鬱的天地元力，這仙玉能滋養華紅顏的仙體。

  華卿取出魂瓶，懶得動手，直接交給了司香。

  司香召出華紅顏的魂體，待魂體飛完，化成了一個美麗的人影，榻上靜躺的乃是與魂體生得一般無二的美麗少女。

  瓊芳天妃臉上一喜，“華紅顏魂魄歸兮！華紅顏魂魄歸兮……”她反覆吟誦，過了良久，華紅顏的魂體飄出，緩緩與女仙身上附去。

  華紅顏的魂體躺在了仙體之上，片刻之後，睫毛一顫，她睜開了雙眼，她還記得自己是錦瑟，還記得……

  “紅顏，從今往後，你的名字叫華年。你就是華年！”

  紅顏待視線落在瓊芳天妃身上，她試著喚了一聲：“姨母……”

  “紅顏，快謝謝你的姐姐華卿，是她為你聚魂，將來你飛升上神……”

  華卿一路過來，原就因為宋譽的事心情不好，此刻怒喝一聲“夠了”，她譏諷笑道：“瓊芳天妃，你明知道華紅顏與我不是手足血脈，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言亂語。”

  她已經忍無可忍了，她纖手一點：“當年，我母親預感到飛升天外天，是她帶你雲遊宇宙，還是你自己求著去的，你心知肚明。你在西方天界得遇天使家族的羅伯特二公子……”

  瓊芳天妃以為這是天大的秘密，就連當年，競殊為了護她，也默認了此事，“你胡說……”

  紅顏是競殊的女兒，是光陰上神之女，身份高貴。

  “瓊芳天妃！”華紅顏一聲怒吼，是要比嗓門大嗎，她也會吼，她活了幾千年，能將她的怒火調出來，她們母女委實有些本事。

  “紅顏是你與羅伯特二公子所出，我穿越歲月之河，親眼看到了。”

  光陰部落的三大長老大呼一聲：“時間神力！”

  這才是競殊的女兒，擁有著競殊所有的神通。

  “我看到你抱著她重返東方天界，卻在天界的界壁前，化成我母親的模樣，以我母親的名義，將她交給了光陰部落的長老。”華卿移著步子，“這麽多年，你讓所有人誤會，夠了！我不是母親，不要來挑恤我的耐心。”

  現場一片靜寂。

  華卿卻沒有就此停下來，“瓊芳天妃，不要把我的退讓視作軟弱無能。你為什麽搶我的法號華年給她做名字？不就是看我一身福澤，身有功德之光，更擁有龍息之氣，想搶我福運庇護她，好保你與心愛男人的愛情結晶無病無災，一生順遂。

  我在祖地一出生，就被人下了遠古替劫符咒，是你將我的命運與華紅顏綁到了一起，你要我為你的女兒替劫！

  祖地時，我十八歲身殘劫、二十八殞命劫，我進入文華界，第一世成為她的替劫人，代她慘死，一世淒苦。第二世又成為她的替劫人，如果不是我拋下靈體，果斷斬決牽連，掙脫了你施下的神術，我現在都不知道替她死了多少回？”

  第861章竊美貌
  “瓊芳天妃，你在我眼裡什麽都不是。我敬你一分，不是因為你是光陰部落的人，而是因你是天君的女人，我是給天君面子。

  華紅顏一再地陷害我，置我於死地，往後都給本座夾起尾巴做人。本座不發怒，你們母女就當本座軟弱可欺？

  有本事，靠自己飛升上神！你們母女弄出來的爛攤子，休想將我和母親扯進來。你騙天騙地，真當他人是傻子？人不道破，是不值得說，可你卻步步緊逼。身為天妃，誕下私生女，還是一個與西方天界之人所生，你簡直丟盡了東方神族的臉面！”

  華卿惱得不輕，微抬一頜，極盡嘲諷地道：“是誰給你臉面，以為我會幫你們？她是我的宿敵，為她聚魂，乃是我華卿此生最大的極限，不要以為，就你會那些遠古禁術、神通，我若翻臉，能讓她承一次魂飛魄散，就能承第二次。若我第二次動手，我敢說，我會讓她連下一次重聚魂魄的機會都沒有。”

  上神之怒，仙殿上所有人都感覺到強大的神威之力。

  “別再說什麽她是我姐妹的話，連我都覺得惡心。既然選擇了權勢，做天君的女人，就不該再背叛丈夫，更不該生下這樣的孽種。

  母親仁厚，為你頂下了恥笑、罵名，現在你又想利用我來達到你們母女惡心的目的，我……絕不會服軟的！
  惹急了我，我會將真相製作成影視仙球，我能讓所有的真相出現在整個天界，讓所有的神仙都知道你們的醜事。”

  瓊芳天妃被她訓得抬不起頭，果然，她知道一切。

  她好後悔，在祖地之時沒有一把掐死她。

  她明明看到華卿的屍體了，怎麽又回來了。

  競殊的女兒……

  她明明與姐姐孿生，天賦是她的、美貌是她的，美名也是她的。可她自己呢，生來醜陋，天賦又低，想回神農部落，人家都嫌棄不願接手。

  她以為，華卿會和競殊一樣，會因保護她，認下這件事。

  “我……我是你的母親……”

  華卿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我傻嗎？祖地楊競、楊殊姐妹其實都是母親一個人的化身，你是不是想說，楊殊的容貌、樣子是你的？

  母親為什麽總是扮出英氣模樣，她將自己的六分嬌美面容都給了你，你現在的容貌其實是母親的，你的美貌也是我母親的。

  從母親憐惜你，將自己的美貌用神通給你後，這麽漫長的歲月，你便一直在得寸進尺。

  瓊芳天妃，頂著別人的臉還不夠，你在我繈褓之時便竊取了我的容貌給你女兒，你覺得還不夠？如果不是我母親從四大文明天界求來的福澤，我會變得比你本來的容貌還醜。

  你自小嫉妒母親，甚至深恨著她，你想借著踩我來成全你的女兒……

  我已經受夠你們了！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仁慈，你頂我母親的容貌，但我絕不容許有人再頂我的容貌！”

  她抬起手臂，換臉術，聚自己的容貌予人，自願給和被人竊是兩個概念。她的手襲上華紅顏，光陰部落的三位長老定定的看著，沒有人阻止，他們亦阻止不了。

  偷了別人的容貌，原主尋上門，你不讓人家討債。

  華卿的猜測再次應驗了。

  華紅顏的臉真不是她的，有一層用神術凝成的神族金光被吸了出來，在飛出的刹那，當即回到了華卿的臉上。

  司香道：“姑姑，真是她竊走了你的容貌。”

  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唯有是原主的，才會重新回到原主的身上。

  光陰部落的大長老一聲高呼：“瓊芳，你迫害同族，令人發指！”

  華紅顏捧著自己的臉，尖聲高呼：“是我的，這美貌是我的，是我的……”

  華卿沒有反應，她只是猜測，實在是華紅顏魂體的容貌與她本人的差別太大。

  瓊芳撫臉後退，“華卿，你想做什麽？我是你姨母，是你的親生姨母，這容貌是你母親自願給我的……”

  “對我母親那樣的上神，她早就不在乎容貌如何？原本我亦不在乎，是你們母女的咄咄逼人惹惱了我。你知道，對於宿敵，我從來沒有耐心。你若有本事，便將我母親給你的美貌給紅顏，若是如此，我還能敬佩你的母愛如海……”

  瓊芳的母愛，是建立在算計別人的樣子之上。

  她們母女不過都是自私自利之人。

  華卿笑了兩聲，揖手抱拳：“三位長老，此間事已了，華卿告退！”

  身後，大長老怒聲指著瓊芳，“你這個妖孽！要不是你，她是我族的上神，你用自己的孽障來代替高貴的血脈！”

  “我說紅顏怎麽天賦如此低，原來是你女兒。”

  居然背著天君與人好，還生下了女兒。

  他們全族的恥辱。

  天界可以和離的，但若在婚姻之內再生別人的孩子，也是會受責罵、嘲笑的。

  三位長老知道被騙了，拿一個血脈天賦不好的女子當天才、嬌若公主，而現在才知道，華卿那麽氣惱，是因為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

  當年，競殊將自己的美貌給瓊芳，他們是知道的，就連他們的父母也默認了此事。可是，瓊芳做下了事，卻讓競殊替她背負罵名、指責，他們不能容忍。

  華卿在光陰部落大鬧了一場，孫立夫很快就得了消息，火速來了炎黃墟。

  待看到大殿上的華卿，人還是那個人，為什麽出了一趟門回來，漂亮了一大截，好看得他都不敢認了，眉眼沒錯，身量也沒錯。

  他開了破妄眼，不是用神術仙法變出來的，是真的是這樣子。

  “姑姑現在的樣子好美！”

  “是啊，姑姑變好看了。”

  有個仙童邊跑邊道：“上神原本就是這樣子的，是出生的時候被瓊芳天妃竊走了容貌給光陰部落的紅顏。”

  孫立夫坐在華卿對面，低聲道：“你膽兒不小，你知不知道被你一鬧，瓊芳天妃的事就瞞不住了？”

  華卿道：“舅舅怎麽不問，我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看見的。”

  “光陰神力？你能回到過去？”

  上次雖隻一刹，但她看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你……怎麽這麽膽大，你這麽一鬧，天君的臉面何在，你……你……”

  “天君賜我自由進入天宮藏書閣，舅舅，難道猜不到我會看各族秘史？他若知道我會看，為什麽沒加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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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