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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幸福》第46章 籌碼
  第46章 籌碼
  “好了,乖。我們不要打擾爺爺休息。出去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登記。”葉瑾之捏了捏她的手,看過來的神色一臉得意。

  蘇婉兒很憤然,但不好在老狐狸面前發作,即便這老狐狸與自己沒有多深厚的情誼,但畢竟是老者,是長輩。所以,她狠狠回瞪他。

  陳老狐狸十分高興,點頭說好,然後,忽然又憂心起來,問葉瑾之的資料是否在京城。

  “爺爺放心,我的身份、戶口簿都在京城,不過,倒不知的敏華的資料在不在。”葉瑾之問道,不由得又捏緊蘇婉兒的手,不讓她掙脫。

  陳老狐狸沒有說話,呵呵一笑,摁了床頭的鈴,陳澤林和趙醫生立馬進來。陳老狐狸對陳澤林說:“敏華的戶口簿和身份證你給瑾之。”

  “好。”陳澤林回答。

  “爺爺,為什麽要給他?”蘇婉兒立刻抗議。

  陳老狐狸直接無視她的話語,對葉瑾之說:“你們去準備吧。我有些累了。”他一說完,又緩緩躺下,繼而連眼都合上。

  趙醫生立馬抓住時機就說陳老狐狸身子如何弱,需要靜養什麽的,言下之意就是讓葉瑾之和蘇婉兒出去。葉瑾之連連點頭,最後拉了蘇婉兒出門來。

  門剛一關上,蘇婉兒終於低吼:“放開。”

  葉瑾之放開她的手,雙手插袋,瞟她一眼,說:“真是不懂禮數與感恩的家夥,我是委屈自己在為你盡孝。”

  “謝謝了,盡孝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不勞你費心。”蘇婉兒揉了揉被他握得血脈不通的右手。

  葉瑾之沒有說話,陳澤林則是拿了牛皮紙袋從樓上下來,將紙袋遞過來,說:“敏華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爸。”蘇婉兒伸手要去接。

  陳澤林拍開她的手,說:“你這孩子,瑾之來者是客,又是你的未婚夫。來這園子,你就應當招呼,還不懂禮數,在這邊站著說話。”

  陳澤林在批評蘇婉兒的當口,已經將資料遞到他手裡,說:“敏華這孩子善良,就是性子有些擰。以後,倒是瑾之多擔待。”

  “敏華是很懂分寸的。六叔倒不要用太多俗禮來約束她了。”葉瑾之很虛偽地說,還有一種甚是喜歡的虛假神色注意她。

  呸,這男人居然還會演戲。以前,她以為這男人只有一種冷冰冰的表情。她瞪他一眼,他也不在意,徑直拿了資料,說:“六叔,我先去將資料放車上。”然後大步往屋外走。

  “爸,那我回房了。”蘇婉兒也立刻說。

  “你給我留下。”陳澤林臉一沉,聲音也微微發怒。

  蘇婉兒站定,也不看陳澤林,隻瞧著廳裡的大花瓶,那花瓶是青花瓷的,細膩的紋路遊走,讓人覺得寧靜。這時,她才略略抬頭,看到的葉瑾之繞過花圃,進入花園深處。

  “律師正在著手蘇大偉的事。”陳澤林說,聲音不大。但果然是說這件事,蘇婉兒方才就料到是這件事。但她還是暗中祈禱陳澤林千萬別說出來,損傷那一點點的脆弱感情。

  可是,他說了,又是這老調重彈的威脅。蘇婉兒很失望,心裡也十分煩躁,語氣不覺凌厲:“既然知道拿我大哥來威脅我,就知道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聯系是感情,而不是這種威逼利誘。”

  “你——,你真是惡習諸多。”陳澤林近乎咬牙切齒,揚起手似乎就要打下來。

  蘇婉兒瞟了那隻手一眼,冷冷一笑,說:“你最好別丟了陳家的臉,葉瑾之還在這裡。還有,以後也少拿蘇家的事來威脅我。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就是了。不要每一次都首先來提醒我。我家人的安危,我比你記得清楚。”

  “死丫頭,你這麽猖獗。”陳澤林一臉鐵青,說話有些咬牙切齒。

  蘇婉兒想到這些日子被人掣肘,卷入種種是非,火就一直冒。並且她一直在懷疑青瓷事件跟陳家有關,連帶在深寧的遭遇說不定都跟陳家有關。如今,這個導火索一出,惹得蘇婉兒再也掩不住心裡的焦灼與怒火,語氣也越發生硬,說:“我原本不想做這樣的人,你們也別逼我做不想做的那類人。”

  “我話也說在這裡,今天這個結婚證,你是必須拿回來。否則,有什麽後果,你也不管我不念父女之情。”陳澤林臉色一沉,語氣咄咄逼人,滿臉的暴戾。

  蘇婉兒隻覺得悲哀,這就是自己的生父,說起這些話來這樣狠決。她看他一眼,什麽也不說,徑直上樓去了。

  關上房門,似乎這才是她唯一的小天地。她窩在沙發裡,忽然覺得在媽媽去世、大哥逃走後,其實一直都很累,活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又要活得竭盡全力。

  她抱住自己,眼淚就要傾瀉下來,卻聽到有人在敲門,十分有禮貌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又一下,她沒有動。屋外的人停了一會兒,又開始敲門,還是十分有禮貌的敲門聲,十分有節奏感。

  蘇婉兒雖然覺得這一方密閉的空間是屬於自己的安全,但人活在世上,很多時候是不能逃避的。所以,她站起身,抹乾淚,收斂起難過與片刻的脆弱,又是那個靜默如水的蘇婉兒。

  她整理好衣服,拉開門,門口站的不是苗秀芝,也不是陳澤林,而是葉瑾之。他安然站在門口,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有事嗎?”蘇婉兒問。

  “應該是你有事才對。”葉瑾之說。

  蘇婉兒垂了眸。是的,她是打算找他談談的。因為拿結婚證於他來說,沒有絲毫壞處,而對於自己來說,是壞處多多。不過,他這樣瞞都不瞞就說出來,像是將場上形勢掌控在手的感覺,讓蘇婉兒到底不舒服。

  “自以為是。”蘇婉兒語氣諷刺。

  “能認輸,能承認對手,這也是一種成功。一種獨特魅力。小丫頭,這個段位,你還不夠。”葉瑾之語氣淡漠如水,平靜得似乎沒有喜怒哀樂,站在門口也沒有強行進門的意思。

  蘇婉兒一聽,也暗自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還真是小家子氣。不由得抬眉一笑,說:“那就謝謝葉先生教誨。”

  “不客氣,反正你即將掛著我妻子的名頭,到底算是合作夥伴。”葉瑾之懶懶地瞟她一眼,冷漠的臉上浮上一絲笑意。

  “這麽說,葉先生來這裡是想跟我談合作事宜了?”蘇婉兒反問,一臉奸詐地抬頭看他。

  葉瑾之笑了,說:“其實,這於我有利,我根本沒必要談。只是本公子大方,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怎麽?就要這樣門裡門外,楚河漢界地談?”

  他笑起來的神色極其好看,蘇婉兒頓時覺得像是陽春三月,有大片的柳枝拂過堤岸,日光和暖得不像話。她一時間覺得訝異,這冰冷的人怎麽能給人這樣溫暖的感覺。如同很多年前,在銀座八樓那樣毫不留情出手的人,怎麽可以有那樣溫暖的手,溫潤的聲音。

  “丫頭,你已經屢屢失禮了。你就那麽不想嫁給我,也不需要這種自毀形象的方式。”葉瑾之忽然湊過來,近在咫尺,嚇得蘇婉兒往後退了幾步,她自己也覺得盯著男人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不由得定了定神,說:“既然要詳談合作,就請進來喝杯茶。”

  葉瑾之也不回答,隻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也不說話,像是很累,就那樣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蘇婉兒關門轉過身就看到他那樣隨意的姿勢,落地窗外的日光正盛大,窗簾半開,日光與陰影交融得不真實,在他的背後打下薄薄的印記,模糊了他的輪廓。

  當然,她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一瞬間,她有一些失神,恍然之間像是回到銀座八樓,四少頭疼窩在沙發裡,窗戶拉得嚴嚴實實,她站在遠處不敢走近。他卻說:“我頭疼,你過來幫我揉揉。”

  蘇婉兒就低頭走過去,幫他揉頭。兩人都不說話,只聽得窗外偶爾會有些微的車聲。然後,他偶爾會說:“我好多了,你手會酸的,在一旁坐。”

  她就在一旁坐,後來聽到細細均勻的呼吸聲。她卻一動不動,內心中默背讀過的唐詩宋詞,生怕一動,就驚擾了他。

  那時,四少就是這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的。如今看葉瑾之,居然是驚人的相似。蘇婉兒想到在深寧,他對自己說現代女性必備的三樣東西,想到他在家族也是老四。會是他麽?
  蘇婉兒就站在門背後凝視葉瑾之。兀自思緒,想過一段時間,一定要觀察一下,確定一下。

  不過,如果是他,自己又當如何?蘇婉兒做了這個假想,忽然有些慌亂,有些緊張。

  “看夠了沒有?不是要請我喝茶嗎?”葉瑾之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語氣裡有柔和的笑意,他順勢換了一個姿勢,坐正了身姿。這樣一看,又不像是銀座八樓的那家夥了。

  蘇婉兒沒理會他的戲謔,反而是裝逼到底,一臉高深地打量他片刻,清清嗓子說:“我是在看以你現在的狀態,該喝哪一種茶,用哪一種茶具。”

  “哦?這個還有講究?”葉瑾之問,語氣裡全是不相信。

  “這就是你們對老祖宗的東西不講究了。隻成天說什麽咖啡心情。茶一樣有心情的。”蘇婉兒一邊忽悠,一邊去選茶具。選來選去,還是選了爸爸親自做的那一套青瓷的茶具,用的是陳昭華送給她的淡香的鐵觀音。

  “這倒是新鮮了。那你說說,我現在是什麽狀態,適合什麽茶具與茶葉。”葉瑾之詢問的當口,起身將那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你現在疲憊、從坐姿上來看,顯得迷茫,所以,你需要沉靜,白瓷太怵目驚心,有易碎的美。現在的你不適合,青瓷紋路細膩,色澤柔和,正是適合現在的你。現在的你迷茫、疲憊,需要沉思、休憩,雖然看起來似乎更適合花茶,但花茶的底茶不適合你。所以,權衡之下,淡香的鐵觀音色澤清醇,味道清澈。正適合。”蘇婉兒一陣瞎掰之下,已經將茶具排開,在燒水洗杯子了。反正之前,她在深寧還打算以茶文文化與陶瓷心情為突破口,在外貿這塊做文章。反正在她看來,外貿這一塊,除了摸清市場規則與市場的需求度之外,還應該開拓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也是她大四畢業論文的方向,題目已經定位《瓷器、茶、文化與外貿的拓展》。

  “倒是很會忽悠。”葉瑾之慢騰騰地下了評論,又補了一句:“不知道茶藝如何了。”

  “泡茶一技,從茶具的選擇,茶葉的挑選,水的質地開始,到水溫的把握,衝泡時間,每種茶的特點,以及衝泡角度的掌控,這些都需要注意。最重要的是泡茶還需講究凝神之。這跟磨墨是一個道理,若是亂了心性,磨出的墨都不勻稱。”蘇婉兒繼續忽悠。她上學那會兒,人低調了不少,但往往需要掌控局面的時候,總是可以讓人跟她的思路去走。她有偏離所有熱烈話題的本事,還能讓人洗耳恭聽,仿若她說的全是真理。

  葉瑾之只看她泡茶,沒有說話,屋裡一時十分安靜。房間裡光線不太明晰,她隻管憑著記憶泡茶,也不去開窗戶。泡好了茶,遞了一杯過去。

  葉瑾之默默接住,喝了一杯,放下杯子,似乎是勉為其難地讚美一句:“還行。”

  “那就再喝一杯。”蘇婉兒又遞了一杯。心裡在思量怎麽才能讓這個男人答應不要去拿結婚證,不要讓她去做他與嚴清雅愛情的擋箭牌。思量再三,心裡有些譜,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葉瑾之遲疑一下,還是接住那一杯茶,卻並沒有立刻喝,而是說:“我以為我坐到沙發上,你就會跟我談,沒想到你還真沉得住氣。難道要拖到民政局門口才跟我談麽?”

  “你都知道我要想的是什麽。那你為什麽還要為難我?”蘇婉兒反問,自己喝了一杯,心裡不太舒服,有一些賭氣。

  葉瑾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思索了片刻也沒給答案,只是兀自將那杯茶喝了。

  “人與人都是平等的。你愛嚴清雅,所以,你就覺得她有資格得到幸福,你就百般為他,而不惜犧牲我的幸福。你跟我沒什麽交情,你就覺得犧牲我的幸福來為你們遮風擋雨是天經地義的?葉瑾之,做人自私到這一步,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無恥了。我才二十三歲,我還沒有遇見我愛的人,沒有遇見我心愛的人。可是,你卻要犧牲我的幸福。說實話——”蘇婉兒原本是底氣很足地在說,可是說到後面已經覺得傷感。哥哥潛逃、媽媽去世,兵荒馬亂裡才知道自己是名門之後,可是回到這陳家,除了陳昭華與苗秀芝,沒人給過她什麽溫暖,沒人真心實意地去為她想。

  她羨慕夏可可和董小葵會遇見那樣好的人。而同樣的年歲,自己卻是一個人躑躅行走。

  蘇婉兒說了長長一段,葉瑾之還是沒有說話。蘇婉兒停頓一下, 繼續說:“說實話,你的那個算盤根本就是無恥到極致的。首先,我並不稀罕什麽權勢滔天,什麽金錢滿屋。雖然,我喜歡錢,也喜歡權。但是與那些相比,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相親相愛攜手到老的人更重要。其次,我對你並沒有任何企圖。第三,你完全有能力將這件事處理出一個對你對我都圓滿的結果。”

  她說到這裡,不由得低頭繼續擺弄茶具。因為這些話,可能讓葉瑾之放過自己,也可能讓葉瑾之憤恨、生氣。她等待著結果。

  等了許久,才聽到葉瑾之冷笑一聲,說:“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喜歡你,跟你不熟。為什麽要多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對我沒什麽好處的事?你都知道原因了,還做徒勞的掙扎,沒意義的。還有,要跟我合作,你必須要有我感興趣的、我認為值得的價值所在。不是嗎?這世界不會因為你是白癡,就對你寬容,不會因為你天真,就真的天下無賊。你不是三歲的孩童,如今跟我說這些博取同情的話,不覺得天真可笑麽?”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讓蘇婉兒一顆心都涼了。她剛才看到他為陳老狐狸捏手臂,還錯覺他是良善的,講道理的;看到他的坐姿頗像銀座八樓的四少,她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期待他至少像四少那樣溫和一些。然而,他的話毫不留情將她戳醒。蘇婉兒將一杯茶重重地放在他面前,抬眉瞧他,一字一頓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我剛剛想過,不管爺爺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畢竟他是個老人。我不能唱反調。”

  “你看上我了?”葉瑾之問,眼神掃過來。

  蘇婉兒斜睨他一眼,避開,繼續說:“你想多了。我聽說葉四公子在京城擔任要職,弄一個以假亂真的結婚證不是難事。”

  “你很天真。你以為瞞得過陳家麽?”葉瑾之譏笑她。

  “葉四公子如果辦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蘇婉兒一字一頓地說。她其實真不想弄到這一步的。

  “你威脅我?”葉瑾之的語調蔚然成冰,一下坐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衣領。那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那樣熟悉。

  蘇婉兒一怔,不由往後靠到沙發上。定了定神說:“我相信你可以辦到。”

  “我憑什麽要辦?”葉瑾之近乎是貼在她耳邊問,語氣十分惡劣。

  蘇婉兒忍住不發火,緩緩地說:“我比你懂女人,如果你讓我有幸福的機會,我會幫你們更幸福,如果你執意要犧牲我的幸福,也就是逼我走別的路。”

  “笑話,你可知道,沒多少人敢威脅我。你竟然在這個房間威脅我,而且是兩次。愚蠢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就敢威脅我。”葉瑾之似乎發怒了,雖然語氣很平靜。

  蘇婉兒猶豫一下,咬了咬嘴唇,說:“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非得要讓犧牲我的幸福來為你和嚴清雅的幸福做踏腳石,我只能告訴你陳家人可以不追究陳錦華的死,可是我就會追究到底。”

  她說到後來,話語擲地有聲。葉瑾之一聽,驟然卡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什麽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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