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失蹤調查（2）

  “皇宮暗中差出去調查的人，在南邊尋到了殺手組織余孽的痕跡，似乎是跟當地的山賊流寇有所勾結，混在了他們的裡面。

  他們近來所犯下的案子，全都借著山賊流寇的名號，歸在了強盜的名下，手法也故意做的很粗糙。

  若不是這次雲錦錢莊有筆銀子的交易被截獲了，估計到現在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隱藏的太好了。”

  眉頭輕皺，夏鈺臉上的神色認真了幾分。

  “南邊？他們難道是想……”

  說話的語氣頓在那裡，言瑾臉上的神色嚴肅中帶了幾分難以置信，似是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

  “很有可能，發現他們藏匿的地帶與南部的邊界相聚很近，原本那裡的山賊流寇，就會時不時地替南荒那邊的部落打探些我朝的消息。

  周宰相現如今，怕是野心更大了。”

  點頭出聲，夏鈺肯定了言瑾心中的猜測，這也是今天早晨的時候，為什麽皇宮裡會那般急匆匆地派人來找他的原因。

  “那皇上那邊打算怎麽辦？”

  神色微微一凜，言瑾出聲問道。

  “已經抓緊去查了，最好是能夠摸清楚他們所有的脈絡和人手，暗中監控起來，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之後，一方面與周宰相攤牌，一方面直接派兵除掉所有的人。

  現在還不能動手，是因為不知道他們到底牽扯了多少人進來，如果現在發現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話，打草驚蛇之後，就更加難以深入調查了。”

  回答出聲，夏鈺對著言瑾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只是頓了頓嗓音，方才又道：

  “不過這下就要辛苦夏衍了，他一向閑散慣了，如今大敵當前，他也不得不親自上陣幫忙了。”

  “他去了南邊？”

  “還沒有，去了南邊的是皇姐的額駙，夏衍他現在還在京城同周宰相周旋，根據到時候的情況，可能過些日子會去南邊幫助皇姐的額駙。”

  搖了搖頭，夏鈺回答出聲。

  夏衍這個潤王爺平時風流瀟灑慣了，眼下正是京城夏日裡紛紛遛鳥聽曲兒的時節，他若是毫無征兆的消失，反倒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如借著素日裡與別人宴飲聚會，和他那些結交甚好的三教九流的朋友打聽消息的人脈，先在京城裡探探各家和周宰相的動向再作打算。

  只是，無論如何，夏衍的這個不理朝政的閑散王爺是再也做不成了。

  ——

  馬車正正快馬加鞭的走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晨間，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的光亮時，才終於到達了青陽城的城門之外。

  下了馬車稍作歇息，等到城門打開，他們一行三人才依著那北蝶硯所指的街道住址，向著距離古月樓不遠的，萬程衣的家中走去。

  暗紅色的木門微闔，紫蘇才剛剛走上前去敲門，那輕輕虛掩著的房門便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

  “您幾位是……”

  開門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一襲赭石色的衣衫罩在那精瘦的身軀之上，膚色白皙，聲音婉轉，看向他們三個人的目光裡，頗有幾分不自覺地流轉之態。

  “我們是受張蝶硯所托，從京城來的，萬先生應該收到張先生的提前來信了吧？”

  淡淡地開口出聲，隻消最初打照面的這一眼，夏鈺便已然是判斷出了開門之人的身份。

  “收到了，收到了，想必您就是夏大人，快請進，快請進。”

  臉上的神色瞬間振奮起來，萬程衣將門徹底打開，趕緊迎著夏鈺等人入院。

  院子裡的石桌上茶水仍舊冒著熱氣，想來，這個萬程衣是一直等在院子裡的。

  “沒想到夏大人還識得小人，小人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曾經有幸見過夏大人，真是失禮、失禮的很。”

  跟在夏鈺身後出聲，萬程衣的臉上帶了幾分受寵若驚。

  “我沒見過你，猜的。”

  那不給別人留情面的性子沒有絲毫的改變，夏鈺打量的目光習慣性地向著四下裡看去。

  萬程衣微微一愣，隨即打圓場似的笑道：
  “早就聽蝶硯說過，夏大人識人斷案的本事一流，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萬先生，既然我們是受了張先生所托，來青陽城尋找齊先生的下落蹤跡的，不如就勞煩您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眼見得夏鈺並沒有要再度答話的意思，言瑾隻好走上前去開口出聲。

  “對，對，這是最當緊的事情，這是最當緊的事情。”

  連著答了兩聲，那萬程衣臉上的表情也不似方才那般帶著迎客的笑意，而是寫滿了歎息和憂愁。

  “說起來，青衣他失蹤不見也已經是十天之前的事情了。”

  重重地歎了口氣，萬程衣臉上的愁緒更加濃厚了幾分。

  “當時是什麽情形，最後一個見到齊先生的人是誰，之前的一段時間您又覺得齊先生的狀態如何，這些問題，尤其是細節，您說得越詳細約好。”

  接口出聲，言瑾看著萬程衣臉上的神色，又想想當初在京城戲樓裡聽到的那些八卦，心裡覺得，這萬程衣臉上的悲傷歎氣，倒是一點都沒有作假。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天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青衣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疲憊。”

  看著言瑾出聲，萬程衣臉上的表情似是在努力地回憶。

  “疲憊？為什麽？是同誰生氣了心情不好，還是事情太多，太累？”

  追問出聲，言瑾抬頭看了夏鈺一眼。

  “他都快要成親的人了，娶的又是與自己情投意合的姑娘，哪裡會心情不好？
  他就是有些太累了，因為成親的事情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又要買東西又要收拾房子的。

  而且，他為了能在剛剛成親之後，多休息兩天好好陪陪新娘子，還特地在婚前這些日子，增加了不少登台演出的次數。

  他失蹤的那天，就是剛剛唱完了兩場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疲倦。”

  搖了搖頭，萬程衣回憶著當天的情況出聲，他還記得，當時從戲台上下來，齊青衣那雖然滿臉汗水但眼角眉梢卻頗有幾分喜上眉梢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