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突如其來的惡耗
片刻過後,一陳叩門聲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推開門,許秘書走了進來,衝著戴真兒點了點頭,他對著一旁的段政提醒道:“段先生,一會兒十點左右您有一個會議。”
段政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腕表,說道:“時間尚早,等醫生查過房後,我再過去吧。”
許秘書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說話間,他舉步走了過去,望著正在埋頭吃粥的女人問道:“戴小姐,感覺怎麽樣?”
戴真兒抬眸,衝著他淡淡一笑:“好多了,謝謝關心。”
那淡淡一笑,為她蒼白的臉孔增色不少,一旁的段政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怔。這段時間,曾幾何時見過她臉上如此和顏悅色過;
這女人,總是將最美好的笑容留給別人。
須臾間,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酸酸的滋味。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隨著一陣腳步聲,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
“你好,醫生查房!”護士長率先走了進來。
緊隨著,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也走了進來。
領頭的卻是鄺教授,見段政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鄺教授衝著他點了點頭,解釋道:“唐教授臨時有急事,所以今日VIP病房由我來負責。”
段政沒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鄺教授舉步往前走了過去,拿起掛在病床後方的病歷查閱著。
站在他身後的護士長趕緊介紹道:“這位病人是突發腦溢血,一周前做了手術,術後恢復良好,不過昨晚有暈厥現象。”
聞言,鄺教授點了點頭,開口問道:“病人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說話間,他的視線從從手上的病歷離開,目光投向病床上的病人,這一看,他整個人不由得一怔。疑惑地再度垂眸,看了一眼病歷上的姓名一欄,他不由得開口:“戴真兒?小姐,你也姓戴,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人,你是神經科507病人的家屬吧?”
聞言,戴真兒不由得一怔:“是啊,怎麽了?”
鄺教授想也沒想,就說道:“戴小姐,507已經去世了,但我們一直聯系不上你,原來你竟在這裡。”
拿著杓子的手猛然一震,她一臉懵然地望著跟前的鄺教授,不解地再度開口問道:“醫生,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說507怎麽樣了?”
見她這反應,鄺教授突然間意識到什麽,他不由得側頭望了一旁的段政一眼,視線再度回來,對上了這名女病人的雙眸,緩緩地開口:
“抱歉,戴小姐,你哥哥因突發心肌梗塞,已經於11號晚上搶救無效死亡了。”
沒弄明白兩人對話的意思,一旁的段政不由得皺了皺眉。
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惡耗,戴真兒搖了搖頭,一笑,說道:
“不可能,你們肯定弄錯了。”
“我們很抱歉!”鄺教授望著她說道。
捧在懷中的那碗粥掉了下來:“不,不可能。”
“真兒!”見狀,段政一驚,站起身來,趕緊將她拉起來,她猶如木偶一般下了床,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她身上的粥水,關切地問道:“有沒有燙著了?”
然而戴真兒卻跟沒有聽見一般,她一把推開了擋在跟前的他,轉身就衝了出去-——
事發突然,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竟就這樣被她衝出了VIP病房——
鄺教授一驚,大喊一聲:“戴小姐,請等一等。”可哪裡還有她的人影。
眾人舉步追了出去,她卻似乎對這裡的格局十分的熟悉,轉眼間人已經消失在安全出口處,眾人追了上去,匆匆拾級下了一層步梯,進入了普通病房區域。
來到了熟悉的病房門口處,兩名保鏢率先追了上來,伸臂攔住了她。
“讓我進去。”戴真兒衝著他們吼道,情緒幾欲失控,她不相信,她知道,一定是弄錯了,哥哥一定還跟以前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病房裡頭。
只要推開門看一眼,看一眼即可。
段政跟隨而至,望著情緒激動的她,深怕她會再度昏厥過去,他衝著兩名保鏢揚了揚手。
於是,兩人松開了手。
毫不猶豫地推開病房的大門,那股刺鼻的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再度襲來,刺激著她的感官,戴真兒跌跌撞撞地舉步衝了進去。
臨窗的、那張熟悉的病床上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張白得可怖的床單,哪裡還有她哥哥的影子。
腦袋一陣的嗡嗡然,良久,她悲切地回過頭來,望著不遠處的鄺教授,悠悠地開口:“我哥哥人呢?他現在在哪裡?”
鄺教授開口道:“因為一直聯系不上家屬,所以屍身一直被安放在太平間內。”
屍身、太平間—
聽到這兩個字,戴真兒再也撐不住,腳下一軟,她不由得癱坐在地上,兩名護士趕緊上前扶她——
見狀,段政衝著身後招了招手。
許自耕趕緊上前。
“你去查一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說道。
許秘書點了點頭,望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默默地轉身走開了-——
太平間內,望著躺在冰櫃內那早已經冰冷的哥哥,戴真兒一個站不穩,身子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段政上前,欲扶她,卻被她拒絕了。
“請您在這裡簽個字。”太平間的管理員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她伸手接了過來,一臉木然地簽上了名字。
管理員看了一眼,公式化地說道:“我們已經聯系了殯儀館,下午就會有車過來將死者的屍身拉走的。”
她站在那裡,雙眸緊緊地盯住那躺在冰櫃上的臉孔,神色木然,卻是不知道聽沒聽見。
段政伸手拉了拉她,摸到她五指冰冷,心中不由得暗暗一驚,他上前,望了那躺在冰櫃內的屍身一眼,雙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真兒,我們回去吧。”
聞言,她緩緩地回頭,她對他說道:“我想多呆一會。”那聲線很是沙啞。
她沒有哭,但那表情卻悲慟萬分。
見狀,段政暗暗心驚:“這兒太冷了,你身子還虛,不能呆太久的。”
說話間,他一手握住她的腰身,就欲要將她往外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