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戴小姐不見了
他張口就問:“蔡管家,你可在我房間見到過一個手飾盒?”
他問得離奇,但蔡管家卻也是個極離奇之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並反問道:“先生說的可是一個白天鵝吊墜項鏈。”
聞言,段政大喜過望:“你知道在哪裡?”
“是的。”蔡管家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您丟在客廳,我收拾好了,就放在您臥室左邊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見他匆匆回過身往樓上而去,蔡管家不由得追問道:“段先生,是否要給您準備晚餐。”
“不用了,我拿了東西就出去。”段政頭也不回地隨口應了一聲,轉眼間已經上了三樓,來到床前,拉開第一個抽屜。
果然,那個眼熟的手飾盒就在裡頭,打開手飾盒,將裡頭那條項鏈握在掌心,他嘴角不由得微揚。沒多作逗留,他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剛走出臥室,一名女傭站在門外衝著他深深作了一躬,他沒多加理會,正欲越過她,女傭人卻喚住了他:“段先生,我有話要跟你說。”
段政皺眉,打住了腳步,等待她的下文。
在他的注視之下,這女傭人神色有幾分怯懦。
見她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段政失去了耐性,帶著幾分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
抬眸看了他一眼,翠玲喃喃地開口問道:“段先生,我聽說戴小姐她入院了?”
段政打量了她一眼,這才想起這是當初被自己調去禦苑華庭的那名女傭。
“是的”他點了點頭。
聞言,翠玲暗暗咬牙,將心一橫,她說道:“段先生,其實您誤會戴小姐了,那天,是關小姐通過我主動約的戴小姐,而且戴小姐她根本沒有收關小姐一分錢。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段政雙眸一眯,他望著跟前這個一臉怯色的女傭,問道:“你說,關媛是通過你約的她。那你,是收了關媛好處了?”
被他一言戳中,翠玲臉色微微一白,不安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要告訴我這些?”他問。
翠玲一手輕輕掩面,小聲說道:“我是收了關小姐的錢,但我沒想到她會到您跟前如此誣蔑戴小姐,戴小姐一直對我很好,從不在我跟前擺架子,我良心上過不去。”
見她一臉內疚的模樣,段政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越過她,腳步匆匆地走了樓。
她戴真兒根本沒有主動去找關媛要錢,是自己又誤會她了。憶起前段日子,自己為了此事,他沒少折磨她,對她的態度極是惡劣,甚至是惡言相向——
想到這,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對關媛那女人的恨意。
幸好,她沒出事,幸好,她還在他身邊,他在心中暗暗起誓,日後,他段政會用盡一切好好彌補她的-——。
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那握住白天鵝吊墜的手卻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見到他出來,司機趕緊上前給他拉開了車後座的車門。
他彎身坐了進去。
“段先生,是去醫院嗎?”司機開口問道。
“嗯。”他點頭了點。
車輛剛啟動,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將手機拿出來,按下了接聽鍵,剛放到耳邊,就聽得手機那頭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段先生,不好了,戴小姐不見了!”
聞言,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車開快點。”他衝著前方的司機催促著。
車輛迅速駛出了大院。
夜幕低垂,一輛奔馳往市醫院駛了進去,車輛未停定,一個高大的男人並從車內出來,往住院部狂奔而去——
推開那門,偌大的病房之中,哪裡還有那女人的影子。
“這是怎麽回事?”望著空蕩蕩的病床,段政陰著一臉站在那裡。
“戴小姐是有心支開我的,我一走開她就走了。”女護工一臉慚愧地站在那裡,說話間,她將一張紙給他遞了一過去:“還留下了這個。”
段政將紙接了過來,紙上只寫了幾個字:“一切安好,勿念!”
昨天才將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撤走,今天她就已經不見人影了,看來,這女人是早有預謀!將紙捏成一團握在掌心,他手背的青筋暴起——
“段先生,戴小姐她離開不太久,會不會回到家了?她要走,怎麽也得收拾幾件衣服呀!”
女護工一句話提醒了他,他聞言,頭也不回地衝出了病床,不一會兒功夫,一輛銀色的奔馳瘋了似地使出市醫院,衝上了馬路,一路狂奔而去——
回到禦苑華庭的家,房子裡靜悄悄的,她的衣物、生活用品全都還在,但就是沒有她的影子-——
看來,這女人是鐵了心要離開自己!
望著冷冷清清的房子,段政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昨夜的溫柔就是為了今日的離開作鋪墊嗎?
戴真兒,你心也太狠了!
——
十月份,已是初秋。
院子裡那茂盛的綠葉不知不覺間染上了金邊,秋風起,淡黃的枝葉隨風搖擺著——
李家大別墅的主人書房內,一名男子正埋首在一大堆文件之中。
良久,他放下了手上的財務報表,用兩指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最近,集團好幾個大工程都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外地分支機構送上來的財務報表上也是利潤大增,然而,他心底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歡喜。
雙眸轉動,目光停駐在左手邊的桌角上,那裡放置著一個極精致的花盆,盆內,卻是一株極不起眼的仙人掌,仙人掌上長滿了刺,針針刺著他的又目。
片刻後,段政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站起來,推開椅子舉步走到窗台前。
站在那裡,垂手而立。
望著外頭那滿眼的秋色,他眼底流露出一絲落寞之色。
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孔出來在眼前,段政不由得輕輕閉上雙眸,秋風已起,卻不知道她是否懂得多加件衣裳?
意識到自己在為那個女人擔憂,他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不經意的痛苦之色。
本以為憑自己的人脈與能力,很快就能將她找到的。然而,那女人卻跟一縷煙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戴真兒,你也太狠了,將近兩個月,竟是半分消息也沒有。
然而,就算這女人如此狠心,他心底對她卻恨不起來,有的,只是對她的眷戀。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她想得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