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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閨》第194章 無功不受祿
  第194章 無功不受祿

  藍翎王書房裡,一個身披鬥篷的男子立身站著,頭上戴著一頂鬥笠,將他整個臉都遮了起來。

  朱昌勳面色烏黑,低聲怒吼,“此話當真?皇上真派人去調查孫隼了麽?”

  “千真萬確,這是雜家親耳聽到的,王爺,您可要提前做準備,那孫隼,留不得了。”尖細的聲音似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帶著幾分陰柔。

  “豈有此理。”朱昌勳惱怒至極,本是一場好戲,非但被演砸了,還燒到了自己的頭上,皇上已經起了疑心,萬一又在孫隼身上查出什麽來,怕會壞了大事。

  他揮手道,“你快些回宮吧,且不可引起皇上的疑心,外頭的事自有本王處置。”

  那人躬身回道,“是,王爺。”

  他拉了拉鬥笠,低垂著頭走出書房,邁著大步從王府的側門裡出去了。

  朱昌勳直覺得心思混亂,兒子剛剛受了傷,這邊又出了事,真是禍不單行,可越是緊急越不能亂了陣腳,他必須鎮定下來。

  他一屁股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濃茶,也不往被子裡倒,直接抓起茶壺對準嘴巴就倒了下去,咕咚咕咚一陣子,一壺茶就見底了,他竟然真的平靜下來,抹了抹嘴巴,站起身。

  “來人。”

  門外立時進來一人,“王爺。”

  朱昌勳瞟他一眼,“你去辦兩件事,走上前來。”

  那人疑惑的走上前,聽著朱昌勳小聲的說著話,眉頭漸漸的緊皺起來,聽到最後,隻狠狠的點著腦袋,面上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孫隼留不得了,最關鍵的是至今無下落的駱玉湛,如今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只是最近似乎諸事不順,令人擔憂。

  頃刻,他剛剛平複的心又煩躁起來,繞過書案,在房內慢慢的踱起步來。

  江意瀾的及笄在一場鬧劇裡結束,月籠一直對此耿耿於懷,每每都覺得自家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擔心姑娘不開心,變著法子逗笑。

  江意瀾瞧在眼裡,有些感動,從起初月籠的半信半疑到現在的一心一意,她早已把月籠當做了姐妹一般,甚至超過了江意珊在心裡的位置。

  辛習化緣回來,江意瀾索性聲稱要潛心修行,一日三餐都由月籠親自送到屋裡頭。

  辛習自不去管她這些閑事,依言吩咐所有人都不得驚擾她靜修。

  江意瀾這才覺得心下稍安,日日悶在房裡看佛經,偶爾在小院子裡走動走動,反正沒人來也不會有人看到。

  午後的陽光已帶了些溫熱,輕風裡也夾著絲絲熱氣撲在面上。

  江意瀾斜身靠在窗前,雙目微微眯著,懶洋洋的。

  月籠端了溫水進來,放下盆子,從袖裡摸出個東西來,“姑娘,有人讓我捎封信給您,奴婢不知什麽事,不敢拒絕,就給您帶回來了。”

  江意瀾睜開雙眸,驚訝的接過那封信,展開看時,勃然變色。

  月籠見狀,心下微微一慌,“姑娘,怎麽了?”

  江意瀾沉聲道,“意亭被人抓了。”

  月籠大吃一驚,一時間未能明白什麽意思,隻愣愣的道,“三爺,讓什麽人抓了?”

  江意瀾目中銳光陡閃,冷冽的道,“不過為的逼我說出二爺的下落。”

  月籠這才明白了,嚇得一張臉如白紙一般,顫聲問道,“姑娘,那咱們應該怎麽辦?三爺可是大夫人的心頭肉,老爺跟夫人可要傷心死了。”

  江意瀾又何嘗不知?她真沒想到藍翎王會把主意打到江意亭的身上去,逼她就范。

  這也說明藍翎王已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是什麽促使藍翎王出此下策呢?
  江意瀾心頭一震,難道藍翎王要動手了?
  她驀地轉過頭來,吩咐道,“月籠,這幾日你去前院轉一轉,打聽些邊關戰場的事。”

  “是,姑娘,可是三爺……”

  江意瀾擺擺手道,“他們既然讓你送了信進來,自然還會有人再來,不然怎麽得到想要的東西?既然他們有所圖,便不會傷害意亭,此事還可以再拖一拖。”

  月籠便不再多說,伺候著姑娘洗了手端著盆子出門,依照江意瀾的吩咐去了前院。

  江意瀾淨了手坐在炕上拿了本佛經看,一頁紙看了半天都沒翻過去,實在無心,隻想著江意亭的事。

  “江二姑娘在想什麽?”溫潤低沉的聲音自窗外傳來,江意瀾嚇了一跳,抬起頭,見沈夜天正立在窗外。

  她眉角微蹙,怎麽一點聲音都沒聽到?慌忙站起身來,微微福了福身,“沈公子。”

  沈夜天繞過房前的幾顆竹子,緩步走進來,“二姑娘似乎有心事?”

  江意瀾有些不喜他這樣的隨意,畢竟男女獨處還是要避一避的,若給那些小尼姑們看到,還不定又要編排些什麽話出來呢。

  她淡淡的道,“公子看錯了,我在看佛經。”

  沈夜天挑眉輕笑,“一張紙看上半天?”

  江意瀾面色微紅,稍稍有些怒意,但一想到他救過自己兩次,便屏息斂氣,忽的想起那顆珍珠來,便轉身從炕幾裡拿出錦盒,“公子,這禮物是您派人送來的嗎?”

  沈夜天並不否認,“喜歡嗎?”

  果然是他,江意瀾兩手捧著錦盒遞到沈夜天跟前,“無功不受祿,這禮物太珍貴了,我不能收,還請公子收回。”

  沈夜天瞟了她一眼,見她面上有些不自在,又帶著些疏遠,遂漫不經心的道,“不過一顆小小的珠子,夜裡照著玩便是,什麽珍貴的?”

  竟是顆夜明珠?江意瀾更覺珍貴,自是不能留下,揚聲道,“公子之恩難以報答,卻要收公子的禮物,還請公子收回這禮物,否則,意瀾當真無地自容了。”

  沈夜天悠閑的臉上起了一絲薄怒,他本想與她說說話,卻見她這樣推三阻四的,頓覺惱恨,又暗惱自己為何想要與她說說話,聲音便冷了幾分,“姑娘不要便扔了吧,我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江意瀾見他面帶怒意,不禁暗自唏噓,這人真是奇怪,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她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勞煩公子幫我扔了吧,如今我在閉關靜修,不宜出門不宜會客。”

  笑意在她臉上淡淡綻放,明媚如陽光,令人炫目。

  沈夜天怔了怔,深深的望著她,那朵花似是開進了心裡一般。

  他驀地轉過身,冷聲道,“你愛要就留下,不愛要就扔了。”

  “沈公子。”江意瀾捧著珍珠追出門去,哪裡還有沈夜天的影子。

  她怏怏的返回屋中,打開錦盒細細看了一番那夜明珠,唏噓一陣,仍將錦盒放進炕幾,佛經更是怎麽都看不下去了。

  略帶怒意的沈夜天出了小院子,三拐兩拐到了最後頭的院牆處,縱身一躍出了閑雲庵,沿著後山的一條小道下了山。

  回到客棧裡,玄虎和斷武正在焦急的等著,見他回來,站起身齊齊上前行禮,“爺。”

  沈夜天黑著個臉,吹了一路的風都沒把心頭的陰霾吹散,他懊惱的搖了搖頭,不就是個小丫頭拒絕了自己的禮物嗎?
  可不知為什麽,他一看到她被人欺負,腦中總會浮現出曾經他所經歷過的那些事,就會忍不住上前替她解圍。

  玄虎察覺出主子心情不爽,朝斷武遞個眼色,都多了幾分小心。

  收回心神,沈夜天瞟了兩人一眼,“查的怎麽樣了?”

  玄虎躬身道,“爺,的確有人在京城見過太后,但當時太后身著陋衣,他們也不是十分的確定。”

  沈夜天斬釘截鐵的說道,“哪怕有一絲希望也要追下去,絕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他發過誓,一定要找到母后,把母后接回國去。

  斷武上前道,“爺,屬下打聽到文江侯府二姑娘身邊有位沈媽媽與太后樣貌相似,您看……”

  沈夜天冷眸微挑,“江意瀾嗎?”

  斷武小心的抬眼看了看主子的臉色,總覺得主子對這位江二姑娘似是有些與眾不同。

  他點點頭,“正是。”

  江意瀾?沈夜天眉心跳了跳,鼻尖微動,嘴角上揚,這似乎是個很讓人振奮的消息,母后會呆在她身邊嗎?

  斷武側了側頭與玄虎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訝異,他們的主子什麽時候這麽喜怒於色了?剛剛還黑著一張臉,片刻就雨過天晴了。

  沈夜天再問話,他們越發的小心了,唯恐招了主子不耐。

  月籠出去打聽消息,終是一無所獲,上山燒香的多半是夫人小姐,她們並不關心邊關戰事,僅有的一點信息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來的小道消息,不足為據。

  江意瀾寫了張條子交給月籠,讓她放在大殿內神像之下,自會有人取走。

  到了傍晚便有人又送了話進來,約定明日午時在大殿內見面。

  江意瀾心神稍定,既然對方答應見面,便不會傷害江意亭,或許明日能見到人。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的午時,江意瀾早早的去了大殿內等著,手捧著一炷香跪在蒲團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她旁邊的蒲團上跪下,輕聲道,“姑娘知道應該怎麽做吧?”

  江意瀾偏過頭,見是個陌生男人,遂問道,“我要見見江意亭,否則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那人便回道,“姑娘放心,咱們不會傷害三爺的,只要您將您知道的告訴我們,三爺自會平安回家。”

  江意瀾冷哼一聲,“我怎麽知道你們說話算不說數?你們是什麽人我都不知道,憑什麽讓我相信你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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