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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閨》第195章 事出有因
  第195章 事出有因
  那人趴在地上虔誠的磕了個頭,呵呵冷笑,“姑娘,現在這個時候您只能選擇相信我們,否則……”

  江意瀾既然敢約他們見面,自然也是有備而來的,自己手裡握著他們想要的信息,頗有些有恃無恐,“既然你們無法讓我相信,那就罷了,橫豎是死,不如把那些事都帶到棺材裡去吧。”

  說著她站起身,捧著手裡的香親自查到香案上的香爐裡,又跪回蒲團磕了幾個頭。

  顯見那人並未想到江意瀾如此難對付,無奈之下隻好道,“姑娘息怒,您不就是想見一見三爺嗎?好,請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去安排。”

  江意瀾已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捋了捋身上的褶皺,語氣裡卻多了一絲不耐煩,“那我再等一等。”

  那人不由得愣了愣,明明是自己來威脅她的,怎麽反倒被她佔了先機去?

  可駱玉湛的下落事關重大,萬一壞在自己手裡,就是再多十條命都不夠王爺砍的,所以他只能忍著。

  咬牙切齒的出了大殿,他先去庵外的小樹林裡找了孫隼商議,最後才決定將江意亭塞進馬車裡,讓江意瀾遠遠的看上一眼。

  等他再返回來,江意瀾已等的不耐煩了,正舉步朝外走,幸好被他攔住,“姑娘慢走,三爺就在那邊的馬車上,您若不信,可以看一看。”

  江意瀾知道這是他們的底線了,再堅持下去,只怕他們會狗急跳牆,遂轉過頭朝那邊的馬車望去,恰車簾子被人挑起,遠遠的她看到江意亭端坐在車內,腦袋有氣無力的耷拉著,一雙手似是被製住了。

  隻一下車簾子便被人拉下來,江意瀾回過頭看看那人,冷聲道,“明日午時再來,我自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

  那人氣結,想到被一個小姑娘給耍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擋在江意瀾前頭,“姑娘的要求咱們都已經滿足了,還請姑娘兌現諾言,否則,這一次是三爺,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江意瀾驀地瞪向他,目中顯出一抹憤怒,“照你的意思是要把整個文江侯府的人都抓起來咯?”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再次被個小姑娘給噎住了,直氣的牙齒咬得咯吱響。

  江意瀾卻早已轉身走開了,他再想去追,又怕引人注意,隻氣的狠狠跺著腳回去複命了。

  回了後院,江意瀾的心撲撲通通跳得厲害,其實她只不過想試一試對方的底線,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一而再的容許她這樣的胡鬧,反倒說明他們現在急需知道駱玉湛的下落。

  藍翎王開始沉不住氣了,他沉不住氣才好,如果能自露馬腳那就更好了。

  江意瀾卻多想了一層去,值此之際,不管皇上對武駱侯府是什麽態度,如果駱家的人能在這次叛亂的事中發揮重大作用,武駱侯府的危機也就引刃而解了。

  隻不知駱玉湛他們現在到了何處,邊關情形又如何。

  想到駱玉湛,她心裡蕩起層層暖意,如這春日的陽光般將她心頭的陰影一一拂去。

  月籠心下愈發的擔憂,世子爺的事還沒過去,這邊三爺又出了事,這不是要逼急了姑娘嗎?姑娘又是個忍住事不說的性子,凡事都不肯依靠別人,這可如何是好?
  江意瀾也確實有些著急,雖然強行拖了一天,可明日又當如何?
  也不知文江侯府何種情形,江意亭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丘氏一定急壞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是她手心裡的寶貝,哪一個出事她都放不下。

  月籠見她面色微沉,隱隱猜到她心中所想,遂提議道,“姑娘若實在擔心,奴婢這就下山回府裡一趟,看看老爺和夫人的情形。”

  如今她們早已被人盯緊了,哪裡還能隨意出門?怕就怕前腳出門,後頭就被綁了去。

  她搖了搖頭,“你下了山更不穩妥,萬一你出了事,豈不是更糟糕了?”

  月籠面色發白,卻也知輕重,這個時候絕不能再出事了,既然幫不上忙,那就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主子吧。

  她拿了前兩日許真送來的西湖龍井,細細的泡了茶,又端到姑娘跟前,安靜的立在一邊,唯恐擾了姑娘沉思。

  到了傍晚,江意瀾仍是沒想出個頭緒來,用過晚飯便在小院子裡散步。

  院子裡種著一小簇白玉蘭,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屋子裡微弱的燈光射出來,將玉蘭花映的碧白逼人。

  江意瀾彎下腰,撚起一支放在鼻下,那香氣便濃烈了幾分,卻並不刺鼻。

  “玉蘭花美,卻比不上賞花的人美。”沈夜天低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江意瀾馬上直起身子來,蹙緊眉頭,有些不滿的道,“沈公子每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弄出些動靜來?否則膽小的都要被嚇死了。”

  “你又不是膽小的,怕什麽?”沈夜天說著走到她跟前,與之並肩,垂了頭去看白玉蘭。

  江意瀾頓覺兩人挨得有些近,遂朝一側挪了挪身子,輕聲問道,“沈公子如此神出鬼沒,膽子大的也要被嚇得沒膽了,公子如此喜歡嚇人麽?”

  沈夜天側過頭看她,不自覺語氣裡多了幾分調侃,“你最好別嚇倒,否則我也會讓人把你挾持走的。”

  江意瀾愕然,昨日他似是生了氣而走,今日又是這樣的語氣,這人也太陰晴不定了。

  不過還有一點她想不通,他為何頻頻來找自己?
  如此一想,她順勢問道,“深夜來訪,請問公子有什麽事嗎?”

  月籠本在屋裡收拾東西,聽到動靜走出門來,瞧見沈夜天與姑娘站在一起,當下便起了警惕之心,緩緩的挪步到姑娘身邊。

  沈夜天恰站在微弱的亮光裡,意外的瞟了她一眼,斜著身子對江意瀾道,“你身邊只有這一個丫頭伺候麽?沒有教導媽媽嗎?”

  江意瀾覺得奇怪,沈夜天並不像細心到關心別人家丫鬟的人,那為何有此之問?

  她懷著疑問,如實回道,“我出來時候隻帶了月籠,在外頭並無什麽所需,有些事我也可以自己做。”

  沈夜天淡淡的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那原來在你身邊伺候的是留在武駱侯府還是又回了文江侯府呢?”

  江意瀾更覺得奇怪了,沈夜天為何對她身邊的人這麽感興趣?難道……?
  他的目的是沈媽媽?

  她心裡咯噔一下,沈媽媽的身份暴露了嗎?沈夜天又有什麽目的?
  沈夜天見她不做聲,亦覺得自己問的似乎有些太唐突了,遂轉了話題,“你身邊應該帶兩個厲害的,至少在你遇到什麽事的時候可以擋在你前頭。”

  月籠聞言,心下不喜,這是在責怪她護主不力嗎?她頓覺有些委屈,她也會擋在主子前頭的。

  江意瀾的心思卻已飛向了別處,嚴重懷疑沈夜天救她的動機,難道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沈夜天的刻意為之?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沈夜天若真是那樣的想法,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打草驚蛇。

  那他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呢?

  江意瀾壓下心頭驚疑,“多謝公子關心。”略一遲疑,又問道,“請問公子是哪裡人士?好像不是京城人士。”

  從門口射出來的昏暗燈光映照在沈夜天身上,使得他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冷冽之氣。

  他轉了身背對著微光,輕聲道,“祖上在南方,不過我習慣天南海北四處為家。”

  江意瀾卻愈發的奇怪了,慣常在外走動的人怎會熟知京城裡的人事?

  她清楚記得那日沈夜天一下就點出朱冀翼的名號,這可不是個浪蕩子信手拈來的。

  可見他並未說真話。

  既然人家不想說,多問亦是無果的。

  江意瀾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沈夜天也沉默了,抬頭望著半空中的一彎新月。

  周身的氣氛頓時冷凝下來,寂靜的令人心頭不適,月籠輕挽住江意瀾的胳膊,低聲道,“姑娘,風涼,您還是回屋歇著吧。”

  江意瀾轉了身朝沈夜天施個禮,“夜深了,公子也快回吧。”

  沈夜天眉頭緊鎖,既不想回去又不想開口挽留她再多站一會,糾結著悶悶的道,“知道了。”

  江意瀾不再多言,扶著月籠的手回屋。

  關了房門,江意瀾從窗戶裡望出去,院子裡已沒了沈夜天的身影,心下緩緩一松。

  躺在床上她還想著沈夜天的事,總覺得這個人太神秘太捉摸不定,實在不適合相處,不如離得遠遠的好。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並不是她靠近他,每次都是他主動找上門來,而且是毫無防備的。

  突然窗口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她驚得忙坐起身來,莫不是沈夜天又回來了?

  她一把抓了炕頭上的外衣披在肩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窗戶看。

  睡在外間的月籠也聽到了動靜,光著腳下床,小心翼翼的走到裡頭炕邊,靠近江意瀾,小聲叫道,“姑娘。”

  江意瀾有些緊張的握住她的手,手心裡漸漸的滲出汗來。

  窗外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一次兩人都聽到了,江意瀾不由得握緊了月籠的手,月籠一顆心緊張的快要蹦出來似的,幾乎連喘氣都不敢了。

  江意瀾大著膽子沉聲喝道,“誰在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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