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潤物細無聲 聽風
  姬昶弈聽到妖妖的方法很是欣慰，那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這樣的方法是經過許多實踐後才決定的。一個國家，以他的文化同經濟慢慢的滲透，這樣或許改變不了現在一批人的人生觀價值觀，可是他們的後代，卻是一定可以的，這樣的教育之下，最快的結果就是這些突厥人慢慢習慣大啟的文化，大啟的習俗，沒有了讓他們奔馳的草原，他們如何能夠打造出新的鐵騎，那麽，從今往後也就沒有了與大啟匹敵的隊伍。

  姬胤風同雷歷出了宮，可是看到宮外的繁華世界卻傻了眼，雖然他曾經聽過這些街道的名字，但是卻從未見過，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這些街道都有著自己的名字，或許還有一些別致的故事，可是從小循規蹈矩的他卻是從來都沒有偷偷出過宮。這裡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一個生活在京城的十多年來的人說都是陌生的，是不是很諷刺？

  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父皇身邊的大總管，平日裡只有在他代父皇往坤寧宮宣旨的時候才會見到這位大總管，只是知道是父皇身邊極為信任的人，現在出宮了，倒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

  雷歷看出了姬胤風的難處“大少爺，您就稱奴才為管家好了，不知道大少爺想去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真的問倒姬胤風了，這個京城住了很久，他卻並不了解，看了看雷歷，苦笑道“管家有沒有好介紹，說實話我並沒有出過宮，不知道京城有哪些地方熱鬧，可以聽到消息，現在打敗突厥，民間應該還是很熱鬧的吧。”

  雷歷笑了笑，這個大皇子雖然不了解民間，但還是肯動腦筋，知道這個時候民間一定會很熱鬧，想知道如何處置突厥，確實需要了解百姓的看法，至少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考量。“既然如此，不知道帶大少爺往茶館裡走走可好，那裡人多，所以聽到的消息也多，而且有不少說書人，大少爺應該可以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茶館，妓館一向是可以探聽消息的地方，所以帶著個大皇子出去看看也不錯。

  “這樣嗎？我也曾聽人提過，既然如此，就要勞煩管家帶路了。”姬胤風其實很早就想去一趟，現在雷歷提出來，算是正中下懷了。

  雷歷聽後笑了笑，“那少爺坐好了”，讓小太監趕著馬車往前門大街走去，那裡有幾家大的茶館。

  茶館本來是市井小民找樂子的地方，在一天忙碌之後聽一聽說書人的故事，喝一壺熱茶，吃些點心，即消磨了時間，也找到了樂子，是以生意一直不錯。不過，姬胤風身份特殊，雷歷並不敢帶他到一般的茶館，那些茶館中大多數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甚至販夫走卒，實在是太亂，萬一出了什麽事，他這個大總管不好交待。為了安全起見，他帶著姬胤風往京城最好的“聽風樓”走去，那裡雖然也是喝茶聽書的去處，所面對的確是貴族階層。需知京城的富貴人不少，忙人多，不過有閑錢的也不在少數，白日妓館都沒有開門，所以很多時候來聽聽書也不錯，何況，這裡更多的是官宦人家子弟，想要探聽消息，來這裡是不會錯的。

  雷歷出門之前，裝扮了一番，這聽風樓出資的是當今天子，那還是他在當皇子的時候想出來探聽消息的所在，裡面達官貴人過多，雖然沒有多少人見過姬胤風，可是一定有許多人見過他，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裝扮了一番。

  到了聽風樓，為了不引人注目，雷歷特地帶著姬胤風走的側門，然後直接去了雅間，這樣的經歷讓姬胤風甚感新奇，一路上雖然努力維持著皇家風范，但是那四處張望的雙眼還是泄露了秘密。

  帶著姬胤風進了最好的雅間，“大少爺請。”

  姬胤風進了雅間，才發現隱在暗處的這件屋子竟然可以看到堂中大所有情形，隔壁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且正對著說書人的位子，這樣的房間還真的是很神奇啊。坐了下來，仔細觀察了房間，清雅的屋子，沒有過多的事物，可是無論桌椅、還是擺設都是一派的江南風味，再加上那流水迢迢，似乎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紛紛擾擾，也抵不過這裡的江南水鄉迤邐纏綿。

  呈上來的是上好的鐵觀音，在這個季節是再好不過了。接近午時，這聽風樓也有小菜招待客人，為了熱鬧，特特在這個時候安排說書人說書。這一短時間講得是這一次大啟站突厥之事。雖然有天子直接帶兵出征，但是天子並沒有直接出戰，且身為普通百姓的他們也從來不敢議論當朝天子，所以故事的主角是湛墨年幾個將軍。

  姬胤風品嘗著桌上的小菜，仔仔細細地聽著說書人的故事，雖然在聽朝的時候會聽到完整的戰報，可是那只是戰報而已。乾巴巴的，有的是隊伍如何取道，攻下幾城，俘虜幾何而已，從來不似說書人的故事生動動聽。

  聽著說書人口中的疆場，讓原本可以有機會在戰場上感受一回的姬胤風更是後悔，當初為什麽就聽了自己母親的意見，沒有出征呢？即使沒有機會真正上戰場搏殺，在一旁感受一次也是好的，這種機會，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會不會有。他可以不在乎太子之位，可是他在乎自己的前途，連出個宮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的皇長子，往後如何治理國家，亦或者協助天子？他的世界太過渺小，現在，他真的有些怨恨自己的母親。

  說書人這一次講的是大啟軍隊突襲定襄城，原來突厥的多數貴族還在定襄城中好好的活著，雖然沒有了可汗，整個突厥王庭也基本被俘虜一空，可是這些貴族卻還活著，若是大啟放了他們，那麽也許真的，突厥可以再次崛起。

  說書人的故事不長，大概兩刻鍾也就結束了，若是還想聽，就得明日請早。然後議論聲就開始在他的耳邊盤旋，“聽說朝廷正在商議如何處置那些突厥俘虜。”

  “要我說將他們都殺了才好，這些突厥人每年燒殺搶掠我大啟多少百姓牲畜，為什麽還要將他們養著。”

  “應該不會吧，那有好幾萬人呢，全部殺了？”

  “不知道，反正不能讓朝廷養著他們。”

  姬胤風聽著各種各樣的言論，然後漸漸苦笑，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是啊，只是一群突厥人，年年殺了那麽多的大啟百姓，那些人又是如何恨著他們。自己的條陳是太天真了啊！這樣一來，究竟該如何呢？朝廷不能養著他們，可是也沒有可能將他們全殺了，不知道父皇會如何決斷。還在想著，突然聽到外間傳來“皇后”的字眼，遂斂了心神仔細聽著。

  “聽說這次皇后娘娘的弟弟也立了功了，國舅府這幾日可熱鬧了。”

  “還別說，那遊國舅倒是不一樣了，上次看到他騎馬進城，很威風啊。”

  “不知道皇上這一次會給什麽樣的賞賜？不過，那天我可看到那遊國舅同岑家的大少爺走在一起，這宮裡不是一直不對付嗎？”

  “誰知道，這皇家的事哪是可以隨便說的。”

  原來舅舅立功了，這下子外公應該不會擔心了吧。雖然這個舅舅從前一直很荒唐，但是對他確是極好，每次進宮的時候都會給他帶些宮外的小玩意兒，現在他立功了，他自己心裡也高興。

  坐在雅間中聽了一個多時辰，倒是比他在宮中一個月都聽得多，難怪有人曾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還是很有道理的。

  “大少爺，待在這裡這麽長時間了，要不要到別處看看？”雷歷看著陷入沉思的大皇子，靠過來問道。方才的話他也聽到了，且他有武功，聽到的比他更多，不過這會兒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恩，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嗎？”姬胤風抬頭，他沒有獨自出宮，還真的不知道有哪些地方可以去。不過方才聽到人說舅舅，他到底想去一趟外公家。“不知道外公府離這裡有多遠，我想去看看，剛剛聽到說舅舅這一次立功了呢。”

  “大少爺想去國丈府？不遠，離著這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就可以到，如果大少爺要去，不然現在就走？”雷歷聽說大皇子只是想去國丈府，倒還真的松了一口氣，按說大皇子現在也是熱血沸騰、好奇心旺盛的年紀，若是等會兒說出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想去，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帶著姬胤風出了聽風樓，就一路往國丈府去。現在姬胤風也沒有那麽害怕雷歷了，開始和他攀談，沒沒看到街上不認識的東西也會開口問，不知不覺就到了大門緊閉的國丈府。姬胤風有些不明白，不是說舅舅立了功嗎？怎麽大門緊閉，況且這大白天的，難道出事了不成？

  PS：昨天生理痛，實在沒有能夠，在這裡道歉。還有，之前又在論壇上看到讀者大大留言大罵小說到處都只有“性”沒有“愛”，這就讓我好奇了，說起來，文章大部分的親熱描寫都是一筆帶過的，只有少數有描寫，而且所佔篇幅真的很少，不知道那位親到底怎麽在看，不過還是讓Momo很難過。Anyway，會努力更新的，可能文筆有些不成熟，但卻也是用心寫出來的文。繼續求票票，Fighti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