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十五,就是宇文昱與霍紫依去獅堡時,把元王世子賞給堡主應錚的妾室施月娘騙到喝醉的宇文昱面前那位!
若不是元王世子試探在前,霍紫依那次還真不想打蛇隨棍上的利用施月娘作戲!
由此也知道這個應十五是個玩心極重、喜愛挑撥是非的小屁孩兒!
霍紫依沉下臉表現出不快並是針對宇文昱,而是對那個勞什子“公主”!
雖不了解這個時空大齊國的南疆少數民族是怎樣的數量,但也料想得到各部族獨立建寨而居,族長的女兒就是“公主”!要這麽說的話,趙縣令的女兒還是“公主”呢!
“紫依,你別聽小十五亂說,侯爺他……”應芊茹上前拍了拍霍紫依的肩膀想替宇文昱解釋一下。
“應姐姐,沒事兒。”霍紫依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是掛著笑容,“等到了南疆後我再親自問夫君。現下,我們還是把手邊的事處理了吧。”
應芊茹知道霍紫依與這個時代以夫為天的女子不同,也與穿越過來未有磨礪的穿越女不同,所以她相信霍紫依說這番話絕不是掩飾,便點點頭。
“有什麽事要處理?”應芊茹是個幹練的女人,一聽霍紫依說有事就敏銳的感覺到是不同尋常的事。
霍紫依就把前幾天遇襲、太監曲洪突然叛變,她又懷疑帶來的下人中還有同黨等事跟應芊茹說了。
“帶去南疆必是禍害,不如在這裡解決了,順便能問出是受誰指使更好。”霍紫依繃緊臉道。
“你說的沒錯。”應芊茹點頭道,“但這次清理也不見得就徹底,倒不如找出那些已露出馬腳的交給官府審問和處置,到了南疆後將這批下人逐一換了,免留後患!”
“應姐姐說得是,我便也是這般想的。但還有一段路要走,總是需要人趕車和搬運東西,所以先這樣安排一下。”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面色凝重的討論著對下人的清查之事,一旁的男人們都靜靜的聽著,沒有半點兒輕視與不耐之色。
他們在前站著的女人雖稱不上人人稱道的“奇女子”,卻也是與他們認知中的女人大不相同的女子!
陸文秋站在霍紫依身後不遠的位置,望著那纖瘦卻挺得筆直的背影,他心中漸漸明起來。
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遙不可及的夢中佳人,並非因她是別人的妻子,而是她身上耀眼的光彩與所負的才華使他自愧不如!霍紫依一直像個普通貴婦人一樣生活著,從未向外炫耀過,亦未要與丈夫比肩的做過什麽驚人之舉。
她……是個知進退的睿智女子!
他……是配不上的。
霍紫依自然不知道陸文秋已經在心底把自己高大上化了,她就是憑著活了三世的經驗一步一步往前走著,哪裡想過那麽多!現在她想的就是揪兩三個內鬼殺雞儆猴,平安到達南疆後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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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座府邸,一名鬢角花白、身材微胖的華服老者坐在椅子裡,抿緊雙唇聽著屬下的回稟。
聽到武安侯夫人被內鬼曲洪刺中腹部,僅僅是昏迷了五天五夜就醒過來不說,醒來四天后就能下*走,又三天后竟然去揪其他內鬼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老者喝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就是普通漢子腹部中刀,十來天后下地走動也是不便,她一個弱小婦人竟然能夠安然走動,怎麽可能!”
正詳細說著武安侯的家眷一行現狀的人被老者的喝聲嚇得噤聲,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眸光與表情同樣猙獰的主子!
“是……是……是還留在武安侯仆人中的內線信中這樣寫的。”那人額上冒了汗,卻不敢抬手擦。
明知道主子雙眼已經得了白障失明,但他還是被那慘白的眼珠子一瞪嚇丟了魂兒!
老者的嘴角又下垂了幾分,沉默不語起來。
良久,老者死魚眼般的眼球轉動了兩下,低啞地開口道:“聽說太子殿下派人將皇上禦賜的還魂金羅丹給武安侯夫人送去了?”
“正……正是。”那個屬下顫聲地道,“武安侯夫人雖已無礙,卻還是收下了。”
“呵呵。”老者冷笑了兩聲,“殿下這兩年行事是越來越不好琢磨啦。”
“……”那人不敢應聲。
“派人送信給太子妃,讓她好好教導皇太孫,其他的事就不勞她多費心去管了。”老者淡聲地道,“還有,要送給皇上的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只等您發話便送進宮裡賢妃娘娘那裡了。”
“別讓賢妃知道太多。你下去吧。”
“是……”那人心底松了口氣,緩緩退了出去。
老者在椅子上又靜靜的坐了許久,才抬手拉扯了一下懸在左手邊的一根金線編織的繩子。
清脆的鈴聲響起後,有四名侍從垂首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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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陸文秋驚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霍紫依在二十三名男女下人中揪出了四個“內鬼”,除其中一人咬毒自盡外,剩下三個讓獅堡兩位爺給手疾眼快的揮拳打掉了下巴沒能得逞!
活著的那三個人被搜走了身上的毒藥後讓大夫正了下巴,但卻都一口咬定是被曲洪招攬入府,一直跟隨在曲洪身後行事,並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
霍紫依也不急,把這三個人扔給趙縣令審,又在武隆縣休息了兩天后便繼續上路往南疆去!
臨行頭一天,修王爺楚淮又來拜訪。
上次他來向姑母懷德公主請罪,被正在氣頭上的懷德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並說要稟明皇上治他的罪!
修王爺楚淮經歷了幾次打擊後,早已經如同驚弓之鳥!過去不可一世的皇子態度早就被惶恐取代!
被懷德公主罵走後,楚淮就寢食難安,幾天下來竟是憔悴不少!
霍紫依倒是沒往修王爺的身上懷疑過!一個連自己親娘都不親近、腦子不夠用的皇子能安排下曲洪藏得這麽深,那陰良妃和霍蓮依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了!
雖未查明主使者,但霍紫依猜對方還是會再動手的!
對方的目的顯然是擊潰宇文昱心志,或是給這位武安侯一個警告!
怎麽想都是太子|黨那夥人能做的事!但具體是哪個卻是不知了。
懷德公主敷衍了幾句楚淮,像長輩似的教導了一番,並說自己並未修書向皇上告狀,讓他安心。修王爺聽後竟流下淚來!
就這樣,武安侯府南下的隊伍雖少了幾個人,卻因獅堡人馬的加入而更壯大了。
接下來路途便是平安無事,順風順水!
侯府車馬到了錦城外時,就有一隊人馬出城相迎。
為首的男人一身武將寶藍金紋袍,胯|下棗紅駿馬疾馳於所有人之前迎上了侯府車隊!
“是爹爹!”安坐在陸文秋身前的瑞哥兒指著不遠處踏蹄的棗紅馬和馬上之人高喊道,“那是爹爹的馬!”
數步開外,武安侯勒住馬韁望著等候多時的家人,心中自然是情潮翻滾,不得不先停下來平複心緒。
陸文秋也騎著馬,瑞哥兒有時候會好奇的央求同騎,所以他才第一眼就認出了馬和人。
聽到瑞哥兒的話,懷德公主和霍紫依的車簾都掀了起來,看到了不遠處的宇文昱!
一路行來,只有此刻才是最心安的時候!
“爹爹!爹爹!”瑞哥兒大手的揮著小手臂,不停的喊著父親。
宇文昱卻是待隊伍行近後才看到陸文秋馬上的兒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朝陸文秋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陸文秋的心結在武隆城已解開大半,這次面對宇文昱時就很是坦然,也回以微笑的點頭。
“爹爹!”瑞哥兒要馬上滑,被陸文秋製止,“我要騎爹爹的馬!”
可惜瑞哥兒一腔熱情卻被他的爹爹忽視!
宇文昱跳下馬來走到懷德公主的車前行禮,“母親,一路辛苦了。孩兒不孝,母親遇險卻未能在身邊盡守護之責!”
懷德公主看到又成熟不少的兒子,眼底濕潤起來,但表情與聲音卻依舊高貴清冷,“男兒當以國家為重,你有這份孝心便好了。”
宇文昱站起身,視線又飄向懷德公主乘坐的馬車後、霍紫依那輛馬車。
“你去看看她吧,她受傷了。”懷德公主明白兒子擔心著什麽,便大度讓他去看霍紫依。
按著當世禮教,他向母親行完禮就應該翻身上馬迎入城內,根本不必理會妻子一路上是否勞累辛苦!但宇文昱卻不可能不擔心!
“謝母親。”宇文昱懷著惴惴的心情走到了霍紫依的馬車旁。
夏果與夏實先後下了馬車向宇文昱行禮。
霍紫依坐在車內,簾子隻掀開了一角,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侯爺。”霍紫依的聲音傳出來。
宇文昱喉間滑動了兩下,忍下掀簾鑽進車內抱著妻子好好看一番的衝動,壓抑著聲音道:“夫人的傷……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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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是大圖 ,後台提示可能有問題。哈哈哈,太好了。
鳥兒先出門辦事,第二更要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