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堪入耳
紫一同墨研對視一眼,暗道不好,大公子這人最挑剔了。姑娘怕是慘了。
蕭卿也以為自己慘了。手裡的糖葫蘆也沒心思吃,就這樣略含慚愧的盯著那袖口處。
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景熠重重地呼了口氣。嗓音低沉。
“要我背你嗎?”
嘎?蕭卿垂下的頭猛然抬起。
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明明很嫌棄,為何……?
明明嫌棄她,這會兒卻想著背她?
她不言,他亦未語。兩人就這麽對視著僵持著。可在淡定這一事上,蕭卿注定輸。
她隻好揮起髒兮兮的爪子,在司景熠面前來回蕩了幾下。
不確定:“你要背我?”
司景熠閉眼不去瞧。真怕忍不住扔下她走了。
“背!”這樣一個字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胡說!瞧著這一副勉強的模樣,哪裡是真心想背?何況前些日子和她義正言辭的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可笑,如今卻提出背她?
蕭卿隻好乾巴巴的開口。給他台階。
“不若,兄長扶著我吧。”她自然是不能讓司景熠為難的。
果然,親眼敲著司景熠松了口氣。
一旁呆滯許久的宋子良,倒吸一口氣,什麽?這個小瘸子叫司景熠,兄兄,兄兄長?
“呵呵,呵呵呵!”他沒底氣的笑。就像溜走,可偏偏沒如意。
“若是我沒聽錯,宋公子方才是找那扔石子的?”司景熠神色淡淡,目光輕輕的落在了不自在的宋子良身上。
宋子良輕咳兩聲掩飾失態。
他是怕極了司景熠,猶記得上回這人登門拜訪同宋父談了一炷香,他就足足被關了半月。
至於為何緣由,宋子良想到這裡氣的手都要抖。
不過是,不過是那日他在邀月居用飯,心情甚好,哼起了小調。恰巧就在司景熠專門的私人雅間隔壁。
這廝,這廝,竟然尋夥計過來說擾了他的清靜。
“我唱我的,與你何乾?”
他不服氣推開司景熠的那間屋子,怒目而視。那會兒他驕傲自滿,覺著龍陽城裡就數自己最為紈絝。
他也向來沒把面如冠玉的司景熠當回事。
“五音不全,不堪入耳。”對方將茶杯重重地擱下,濺起幾滴茶水。
他惱:“那又如何?”
男子神色依舊淡淡:“你可知邀月居是我名下的產業?”
“與我何乾?”他氣不順。
司景熠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嘴角輕輕上揚。神色自若,不急不緩道。
“看來你是不知了。”
“簡而言之,汙了我的耳。”
“來人,把這宋公子趕出去!”
這不是無可理喻是什麽?宋子良那時哪受得了如此侮辱。
“你憑什麽趕我?我可是付了銀子的。”
司景熠靠在楠木椅上,靜靜的瞧著他跳腳,眸光冷清。撫著繡有淡色花紋的袖擺。
“先前說了,不堪入耳。”
到了最後,他還是被趕了出去。
就這樣也就罷了,這廝竟然跑到他爹跟前告他一狀。
哪裡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他不過是哼個小曲,招誰惹誰了?經過那件事害的他以至於如今見了司景熠,都不敢過於放肆。
這人瞧著溫潤如玉,最和善不過了,可這人心可黑著呢?也對,孟家姐弟,連同司景離哪個見了他不乖乖低下頭。維他是從。
他那裡會像表面上這麽簡單。
“這,這。”他吞吞吐吐。
“怎麽宋公子不尋了嗎?”司景熠輕笑,清冽的語調,仿若珠玉落地。
這,宋子良自然知道石子同這人拖不了乾系。可如今,他是該講尋,還是不尋呢?娘的,講什麽都是錯啊。
宋子良心中憤恨,明明被砸的是他,如今卻是敢怒不敢言。對方還擺出一副關懷的姿態。
他訕訕一笑:“無事無事,相必那人是無意的。”
“真是如此?”司景熠依舊含著笑。
宋子良想吐血。
“定是如此。”
聽到自己想聽的,司景熠沒再為難。微微的頷首,一隻手攬住小姑娘的腰身,另外一隻手拿過被蕭卿吃了一半的糖葫蘆。
“宋公子,下回再動手動腳可不是一塊石子解決的事了,有的人,你碰不得。”他緩緩開口,語氣裡盡是冷冽。
宋子良苦這一張臉,就這小瘸子,他也壓根不想碰啊。
司景熠寶貝成什麽模樣,竟好這一口?
他連忙回了幾個是,見人走遠了,這才松了口氣。
這,小瘸子別是司景熠那小娘子吧?
宋子良渾身一震,司景熠陌上如玉又如何,才情高又如何,手裡掌管著八大富商又如何?
到頭來要娶這樣的女子?貽笑大方。
他笑了。
司景熠靠的很近,這般親密接觸下,蕭卿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屬於他的味道。
她輕輕蹙眉,身子有些僵硬。
腦子裡胡亂的想著什麽?就聽耳畔響起他淡淡的嗓音。
“及笄那日,想要何禮物?”
自然也轉移了她的思想,蕭卿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她回了司府,往後的生辰,自然都得按照這裡的來辦,當然在於家,她沒有過過生辰。
她心中歡喜,這可是她第一次過生辰。
想要什麽呢?她自然是什麽都想要,不過她也知不可過於貪心。
“你讓我想想。”
司景熠也不催她,扶著她走,由著她想。
後頭跟著的墨研以及紫一二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公子姑娘能親密如此,他們自然是歡喜的。
“紫一,你回府取姑娘衣裙。”
司景熠冷不丁吩咐。
一路上,蕭卿絞盡腦汁的想,卻依舊沒有什麽結果。
直至走進一家醫館。幾人停了下來。
蕭卿環視一周,眸光瞬間暗了下來。
說好的邀月居呢?
女大夫領著她進了隔間,清理傷口。上的藥自然是墨研隨身帶著的藥粉。
傷口那出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腿上幾處擦了皮,流了些血。
她並不怎麽在意,可女大夫卻是處理的甚為仔細。
“姑娘,今日傷口莫沾水。”女大夫給她包扎好,很是珍惜的將那藥瓶放好。
隻一眼,她便知這藥粉的厲害。瞧外頭面目沉靜的男子,就知這些不是一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