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就是知道
蕭卿又看了眼桌上的鮮花餅,繼續為婁晟默哀。
婁晟一進亭子,自然眼尖的瞧見了。
他受傷,他難過,他需要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司溫嵐極其敷衍的哦了一聲。
“許是母后記錯了。阿晟坐下吃一塊。”
婁晟:我怎麽就不信呢!
他哼了一聲,坐下來。抓起一塊惡狠狠咬了一口。
“母后,這次我暫且不計較,若有下次,我真要惱了。”
司溫嵐不以為然。
“嗯,嗯,嗯。”
嗯的很是隨意。
婁晟捂住胸口,他真的受傷了。
可那又怎樣的,沒人搭理他。
戲做夠了,他也正色起來。
“那女人邀請卿姐姐一聚,想必又憋著壞呢。”
司溫嵐神色一緊,緩緩松開蕭卿,取了塊鮮花餅讓她吃。
帶著疑問:“可是藍家那個?”
婁晟嘴角出現諷刺。
“這宮裡,最會作妖的,除了她還有誰?”
不就懷了個胎,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
就算生出來是男嬰,他婁晟豈會俱?
司景熠看著小姑娘啃著鮮花餅,如倉鼠般嘴裡鼓鼓囊囊。
心下不由好笑。
剛要說什麽,就見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匆匆趕來。
他把手中的茶擱下,神色也轉換冰涼。
果然,那公公請了安後,便闡明來意。
“皇上聽聞大公子來了,這不,立馬令奴才過來傳喚。大公子隨灑家走一趟?”
婁晟看了眼那公公,心下有數,前幾日他收到消息,吳安縣那帶連日猛漲洪水,引起多出橋梁塌方。
淹死了不少人。
皇上派了官員前去,能被任命的,自然是有才能之輩。
至於為何呼傳司景熠。還不是國庫空虛。
司景熠也怎會不知。誰讓司家有的就是銀兩。
皇上恨不得據為己有。可奈何就是抓不住司家把柄。
司景熠捋了捋袖子,故作疑惑。
“公公可知何事?”
那公公手握浮塵,訕笑。
“大公子一去便知。還請太子一同前去。”
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司溫嵐自那公公出現,就沒開口,瞧她神色,是對皇上厭惡至極點。
到最後,公公離去前向她請安,她也仿若未聞。
蕭卿眼巴巴的看著司景熠走遠。
待看不見人影了。
遂,低頭繼續啃餅子。
半響,她聽見司溫嵐輕輕歎了口氣。
“錢財,真是個要不得的東西。”
蕭卿眨眼,有些懵。
抬頭間,看一旁如嬤嬤微微頷首,很是認可的模樣,她愣了。
難道!
就她一人認為!銀錢這種東西,越多越好嗎!
錢財!也許不是萬能的,可沒有,卻是萬萬不能!
“你說,司家為何偏偏這麽有錢呢!”司溫嵐又歎了口氣。頗有幾分扼腕的模樣。
蕭卿:突然覺得愛財的我,如此低俗!!!
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不過,很快,她的自我懷疑被打斷。
她聽見司溫嵐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卿卿,你今日怎麽沒戴絹花?”
要知道,幼時蕭卿長的如仙童,小小年紀就知道打扮了,絹花日日都戴著,從不離身,蘇詩也寵她,閑來無事,就親自做一朵。
蕭卿有些懵逼???
戴絹花?
她記得生辰那日,蘇詩就說戴著。
也記得前世,司景熠來到她墳前離去後曾留下一朵。
司溫嵐見她不解的神情,瞬時了然。
輕著嗓音,對蕭卿道。
“你幼時,最愛戴絹花了。”
司家姑娘嬌俏可人,逢人見了,哪個不誇。
“你許是不知,自你丟失,絹花和糖葫蘆就成了司家的禁忌。”
蕭卿呼吸都輕了三分,沒有出聲,只聽司溫嵐娓娓道來。
“後,尋你不得,嫂子便把你往日戴的絹花全部鎖進了櫃子。”
“一載複一載,派出去的人卻毫無你的下落。可日子還得過,先前嫂子生下景離,身子一直不好。”
後,司家生意越變越大,聖上忌憚。
於司家而言,京城總歸是個傷心地。聖上又多次發難,司昭一錘定音,便舉家回了龍陽城。
再後來,司景離大了,能大街小巷找人鬥蛐蛐,司景熠也愈發的能耐,小小年紀,就攬過司家所有的生意。
令人不能小覷。
司淵見他辦事果斷,能力卓越,甚至比他還強上三分。
念妻子鬱鬱寡歡,便放心帶著蘇詩四處遊歷多年。
“其實,在你之前,曾尋回一個姑娘。”司溫嵐話鋒一轉,莞爾一笑。
那姑娘眉眼同幼時的蕭卿頗為相似。司家人失而復得,喜出望外。大擺筵席慶賀。
蕭卿聽到這,不由吃驚。難怪先前她聽司溫嵐那個‘又’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
“不過贗品就是贗品,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無論如何雕刻不成真。”
司家發現後,大怒。
原是那小姑娘的爹娘曾見司家發往各處的蕭卿畫像。
見與自家女兒有五分相似,又事隔多年,誰能保證蕭卿會出落成何模樣。
又聽,尋到者,有重金懸賞。
便蠢蠢欲動
即便他們深知司家並不好惹,若是露了泄,事情暴露,可沒好果子吃。
可白花花的銀子啊,誰不動心。
“發現那姑娘是贗品的還是阿熠,也不知他是如何察覺的。”
司溫嵐不由好笑,她還記得。
那姑娘進了司府,司景熠是如何歡喜。
日日湊在那姑娘面前,全然沒了在外頭的雷厲風行。
還沒給蘇詩,司淵寫信過去,就在筵席擺了的第二日。
司景熠在飯桌上,冷著臉道。
“她不是蕭卿。”
司昭好不容易尋回寶貝孫女,眉眼和記憶中的是如此相似,聽這麽一句,當即炸了,就惱。
“混說什麽!”
司景熠冷著臉,唇抿的死死的。
“她定然不是!”
這話剛落,他手下的人押著兩名鄉民打扮的人進了屋子,那姑娘當場就撲到婦人懷裡哭,一番質問威脅後。
這可不,人證物證俱在。
後,司景熠進京探望她,她曾盤問過。
“你是如何得知那姑娘是假的?”
他們幾個大人都絲毫沒察覺。司景熠也小,可不就是奇怪。
司景熠當時扳著張臉就是沒回她。
她好說歹說,換來這麽一句。
“我就是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