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解風情
“安情薇,與姑娘同齡。其父同司家有生意來往。公子年少有成,早早的接下司府的擔子。後安小姐的父母遭遇不測雙雙離世。公子念她年幼,又有這層關系,便上了幾分心。多加照顧。”
這是打算給她講故事?蕭卿拖著下顎,眸子亮亮的。
“你忽悠誰呢?我怎麽聽說司大哥曾夜會那安情薇,若說真沒什麽,何必夜會,大晚上的不走安家大門?”
孟子晚手抖啊抖,氣的不行。安情薇這人她最是厭煩,做作又矯情。
如今見紫一說這話,隻覺得在包庇什麽,蕭卿軟軟一隻,怎麽忍心騙她。
紫一皺眉:“莫須有的謠言,你是從何處聽的。”
孟子晚臉一抬,些許嫌棄。
“還能是誰,司景離。”
提到這個人,她就渾身不得勁。
真是好一出大戲,蕭卿忍不住在一旁嗑起了南瓜子,是廚娘現炒的,可香可脆了。
聽著這兩人對質,可比上回的說書先生精彩。
更何況,關乎司景熠。
她那個兄長啊,表面上斯斯文文,最正經不過,哪曾想,竟乾的出夜裡偷香此等妙事。
果然,世間情愛,再矜持的人碰了也會成毛頭小子。
“他那張嘴哪有一句實話,整日胡言亂語,你也會信?我原先以為你是個聰慧的,沒曾想也會被他所蒙騙。”紫一冷笑。
他家公子清新俊逸,最重規矩。就算對安情薇有那種心思,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令人不恥之舉。
孟子晚被她這話一噎。這才反應過來。可拉不下臉認錯。
“他那會兒說的有根有據,斬釘截鐵。不得不讓我相信。”
紫一不屑,冷冷一哼。
“也確有其事。那半夜去見安情薇的不是他司景離還能有誰?”
蕭卿手一抖,險些將手裡的瓜子給灑了。
完了完了,她還想著孟子晚和司景離能成一對呢。
二弟怎麽可以看上兄長的女人,這不省心的!
糊塗!太過糊塗!
蕭卿都不敢轉頭的看孟子晚的臉。
果然,孟子晚的臉黑了。蕭卿暗暗吸了口氣。
“他當真能耐?”孟子晚輕輕一嗤。
“我說呢,他整日安姐姐長,安姐姐短的,原是看上了人家。滋滋滋,奈何那安情薇一顆心思都在司大哥身上。”
司大哥是蕭卿的,安情薇如今沒戲,孟子晚想到這一拍桌子,把蕭卿嚇得夠嗆。
“誒嘿,他這是瞎了麽?什麽眼光。”
可不是瞎了麽,蕭卿連連點頭。
先前若舞一事不就是例子。
紫一繼續一板一眼道:“公子從未和旁的女子有過親密之舉。”
說完忽而想起了什麽,一下子聲音就弱了。
“除此一件。”
蕭卿激動的嘴裡的瓜子都不香了。
“什麽事,什麽事,你說啊!”語氣裡滿是歡喜。
孟子晚見此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並為司景熠點了根蠟。她怎麽瞅著蕭卿很是激動,就差歡呼雀躍???
卿卿啊,這個時候不該憤怒嗎!
“就是平陽公主,上了公子的塌。”
婁嫣傾心司景熠多年。早些年跟著婁晟曾來司家小住。
日日在司景熠跟前轉悠也就罷了。可不曾想,唐唐公主竟能乾著此等不要臉的事。
也不知她如何進的司景熠院子。外衫褪去,裡面隻裹了件薄薄的裡衣。
趁人不備,躺在司景熠榻上。姣好的身軀用被子蓋住,臉上竟顯春意。
公子進了內室,忙碌的一日,困倦的很。
那是紫一頭一次見公子動怒。實為記憶猶新。
“景熠哥哥。”婁嫣喊的嬌/媚動人。雪白如玉的手臂露在外頭,被子蓋的不嚴實,隱約間能瞧見那大紅色極為豔麗鴛鴦戲水的肚兜。
若是旁人,許會動情。
司景熠撇過眼去,臉色極差。眸中閃過厲色,周身就像結了冰霜一般,冷的可怕。
“望公主自重!”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中吐出來的。
“景熠哥哥,我心悅你已久,你能看上那安情薇,為何獨獨不能對我好上三分?”
她舍下所有的自尊,就是想得到這個男子的憐惜。她瑟瑟發抖,忍住心底的羞澀,一點一點慢慢拉下錦被。膚如凝脂。
司景熠唇死死抿著。
望著前頭的玉刻湖光山色屏風,他袖中的攥著的手松了松。眸光變淡。
那屏風有些年頭了,若是仔細去瞧,右下角還有不經意間留下的一團墨汁。
是那個霸道的小姑娘留下的。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怎麽還氣?真沒肚量。”
他的目光柔了三分。想到屋中的不速之客,心又沉下。
嘴角卻輕輕上揚,似是思量,少年身長如玉,氣質絕倫。
“嗤!”嘴裡發出的卻是嘲諷。
“虧您是公主,下作手段卻比青樓女子高明!”
“心悅我?這世上心悅我的女子多了去了,可這與我何乾?”
“可笑,就憑你?”
婁嫣聽聞煞白了臉,身子搖搖欲墜。
“我在你身後跟了兩年,你為何就是不回頭看我一眼,無情的很。你可知這兩年我是如何度過的嗎?”
紫一還記得公子當時是如何的絕情。
“公主自個兒不如意那就繼續和自己過不去,何必來今日這麽一出,懲罰我?”
美人在塌,此為懲罰?
那會兒紫一還是司景熠的暗衛,她在暗處看了個清楚。
正唏噓不已之際,聽到公子的命令。
“給我扔出去。”
紫一輕飄飄從窗外翻身進來,嚇得婁嫣連連驚叫。
這是千金之軀啊。
“你且告訴婁晟,這種事若發生第二次,他就給我滾回京城。”
這個世上,敢讓太子滾回京城的也只有她家公子了。
紫一輕輕的講完這個故事,孟子晚樂的直拍桌子。
“我竟不知,她婁嫣也有此等蠢事。”
紫一瞅了她一眼。
“太子怕公主名聲掃地,就封鎖了消息。”
蕭卿磕完最後一顆南瓜子。輕輕搖了搖頭。
長歎一聲。
惹來邊上兩人的目光,紫一一喜。姑娘這是開竅了?
“姑娘,您可不知,那日公主碰過的褥子,床塌都換了新的,就連那周邊她沒碰過的公子都統統扔了。自那日後,公子就不住那主臥,現如今還在歇在旁的屋子。”
蕭卿聽後,絞著雙手秉了口氣。又跺了跺腳。
長籲短歎道:“他怎可如此不解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