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受傷
一曲畢,眾人喝彩。有人扔下賞銀,花大價錢點了一出《霸王別姬》。
蕭卿托著臉,算了路途。
吳安縣離京城遠,司景熠奉命快馬加鞭前去,若不出差池,應是到了。
上回救災銀子被洗劫而空,那批賊人尚且沒有眉目。
可司景熠再能耐,就怕敵在暗,我在明。生生失了防備。
就在她想東想西之際,路奉之帶著一紙諭狀,怒氣衝衝直奔皇宮。
路奉之處理龍陽城知府一事,本就對藍家人心生厭惡,又收到了曹丞相的背地裡種種陰險手段罪狀,親自出城多日,去查得以證實。
剛入京,又聽百姓間互相談論婁嫣的婚約,臉色極差。
藍家狼子野心,曹府狼狽為奸,明面上以和氣為民,忠心耿耿展現於世,背地裡肮髒的事多了去了。
若是兩家結親,乃墨軒國之大患。
太子雖昏庸,可嫡系一派才是正統。
即便藍貴妃腹中為子,那又如何?這天下總不能姓曹。
他把罪狀紙交於熙帝。
“陛下,曹府結黨營私,販賣私鹽,望陛下徹查。”
熙帝想是早料到他會來一般,
隨意看了幾行罪狀。又放到一旁,臉上瞧不出喜怒,屋裡伺候的奴才卻生生冷的打了個寒顫。
路奉之兩袖清風,自擔任大理寺卿一職,任勞任怨,自認問心無愧,不惜得罪許多官員。
熙帝眼皮一抬,滿目犀利。
“曹丞相乃開國元老,曾立下大功。”
路奉之當即行了大禮。
“即便如此,可證據確鑿,若放任不處置,律法何在?”
難不成這曹家是個例外?
“再者,曹家膽大妄為,若將公主嫁過去,必成大患。”
熙帝手輕輕揮了揮,身後的奴才當即停下扇風。靜靜退到一角。
“繼續說。”他視線落在眼前的茶盞上,上好的陶瓷,上頭雕著高雅脫俗的竹子
“再者,微臣猜測,此次災銀被劫,同曹家有乾系。”
“證據呢?”熙帝手指在陶瓷上劃過,留下絲絲刺耳的聲音,聽的人渾身難受難忍。
路奉之頓了頓。
“還在查,不過陛下。”
一語未玩,就被龍椅上男子扔過來的奏折生生打斷。
他沒躲,愣是挨了這一下。
“猜測?沒有證據,你就憑著所謂的猜測,讓朕下定奪?”
“滾回你的大理寺去!”
路奉之氣的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他既然能對著熙帝這般言語,自然是有了充足的把握。
可眼下這般,熙帝是要保全曹家?
他忿忿離去,一回大理寺,準備乾糧和換洗的衣裳,熙帝不是要證據嗎,他這就去取來。帶著親信,直奔吳安縣。
他一離開,熙帝揉著眉,松懈下來,皆是疲憊。
劉忠把地上的奏折拾起。
“陛下,那奪取銀票的可是曹家精心培養的暗衛,若司大公子有個好歹。”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言語之意,熙帝自然知曉。
他意味深長的瞅了窗外一眼。果然,婁晟算計到了路奉之。這一步棋,走的甚好。
熙帝眼底閃過笑意。
“司景熠的本事哪能小覷。你且瞧著吧。”
天氣愈發的悶熱,就連蟬鳴聲也是無精打沒有精氣神。教人聽了,徒生濃濃的疲倦之感。
這段日子,各宮用上了冰塊降溫,可如嬤嬤道蕭卿身子虛,司溫嵐念她身子不好,也不敢讓她多用。
蕭卿沒再出宮,日複一日的喝藥,泡藥浴。還有司溫嵐教她刺繡。
蕭卿手笨的很,學了多日不見其成效。讓她識字,不是打著哈氣就是瞌睡。
到最後,司溫嵐放棄了。
可不曾想,蕭卿做的飯菜味道極好。
司溫嵐回回吃撐,整個人都胖了一圈,愈發的美豔。
幾日後,兩人在小廚房做著蒸糕。
就見紫一從外頭跑了進來,神色凝重。
“姑娘,我方才得到消息,賊人貪婪又看上了這一波銀子,吳安縣正逢混亂,公子與之正面交鋒。”
蕭卿心下一緊。
“可又受傷?”
“挨了一刀,昏迷不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