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她姓阮,生日又是那天(一更,7000+)
就他們一家三口自己在家裡,溫馨的過個生日就夠了,這是她真正想要的。其實這是她這輩子的第一個生日,以前跟著柳容華,從來沒有人給她過過生日。
小時候看到路上大人提著生日蛋糕,牽著孩子,她特別羨慕。那時候沒人給她過生日,她就自己畫在紙上,然後按照自己的歲數畫上蠟燭,拿到窗邊對著月亮許願。
後來大了,柳容華偶爾會給她點兒零用錢,不多,買不了什麽,她就攢著,等到生日的時候,給自己買個巴掌大的小蛋糕,點上一根蠟燭象征性的,蛋糕太小,多了也插不下。
許多年了,等她生了佑宣,離開了柳容華,便更是自己一個人,那時候她打工賺錢,雖不多,但蛋糕還是買得起的,便會買個六寸的,再買兩根數字的蠟燭,只是蛋糕大了,比以前買的更好吃了,卻還是自己一個人過。
今年,是她第一次有家人陪在身邊,那樣費心思的要為她過生日。
阮丹晨覺得眼睛有些燙,卻很高興,很期待。她真的不需要多大的場面,多麽多的賓客,只要她在乎的人在家裡,跟她一起就好。
所以阮丹晨才奇怪,齊承霖怎麽會叫上阮澤爾。
她倒不是不樂意阮澤爾過來,她是真心把阮澤爾當弟弟看的,尤其那次小家夥說她跟阮澤爾長的挺像的,讓她更喜歡,越與阮澤爾接觸,越覺得自己真是得了個弟弟。
阮丹晨抬頭奇怪的看齊承霖,她是把阮澤爾當弟弟的,但是齊承霖對阮澤爾並不親熱,這會兒怎麽想起那孩子了。
齊承霖雙眸幽幽,面不改色地說:“阮澤爾那孩子,我很喜歡。”
阮丹晨:“……”
他說這話,臉紅不?
“他要是能來,佑宣肯定很高興。”阮丹晨笑著說,便去拿手機。
“這麽著急?”齊承霖挑眉。
阮丹晨笑眯了眼,拿著手機找阮澤爾的電話,“挺高興的事兒,現在又不晚,也不打擾他休息,早點兒告訴他。”
……
這邊關麗雅掛了電話,齊仲勳見她黑著臉,忙叉了小塊西瓜遞給她,“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佑宣跟你說什麽了?”
關麗雅吃了口西瓜,氣呼呼的就把吳巧音做的事兒說了。
越想越是覺得不好,“丹晨說得對,那吳巧音也太沒分寸了,她誰啊就敢背著咱們去接佑宣?我孫子有個好歹她賠得起嗎!”
關麗雅咬牙切齒的,“誰能知道,趙逢春生了個閨女這麽不知好歹。”
“喝口茶,別氣了,為那麽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生氣,不值當的。”齊仲勳在旁邊哄道。
關麗雅把茶杯一推,“不行,我得去趟吳家。”
她看了眼時間,“現在天兒還早,料想他們也沒那麽早歇下,我倒是去看看,這麽多年沒見,吳家現在家教到底成了什麽樣兒。”
齊仲勳怕關麗雅吃虧,忙跟著去了,陳嫂還能聽見門口關麗雅的聲音,“女人的事兒,你別跟著摻合。”
“不摻合,我就是去坐坐,跟老吳聊聊。”齊仲勳聲音聽起來特別持重。
關麗雅知道,齊仲勳這是為了去給她當靠山呢,怕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在吳家吃虧。
有他在那兒坐著,時刻提醒著吳家他們齊家的威勢,所以管理呀笑笑,便挽著齊仲勳往外走了。
覺得媳婦兒看自己的目光都溫柔了,齊仲勳表示很高興,卻又矜持著穩重的氣質,端著架勢的樣子,讓關麗雅笑的更歡了。
……
趙逢春見關麗雅和齊仲勳來了,特別熱情,笑呵呵的就把兩人迎進了門。
“怎麽突然過來了呢?快來坐,快來坐。”趙逢春將兩人往裡面請,吳傳書也站在客廳,笑呵呵的看著。
“呵呵,這個時間來,沒打擾你們吧?”關麗雅坐下來,笑呵呵的問,旁邊電視還在播新聞頻道無間斷的各種新聞。
“沒有,這不時間還早呢,我們在家裡也是沒事兒,喝茶聊天來著。”趙逢春親自動手,從茶盤上擺著的汝窯陶瓷茶洗中拿出兩隻茶碗,給兩人倒了茶。
“巧音呢?不在啊?”關麗雅狀似不經意的問,臉上仍帶著親熱的笑意。
“她啊,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今天出門還沒幹什麽呢,回來就直喊累,說是時差還沒倒過來,就回屋睡覺去了。這都回來多久了,什麽時差還倒不回來呢,就是任性。”趙逢春雖然這麽說,可臉上卻全是對女兒的疼愛。
“喲,許是在校門口等我們佑宣等的久了,累著了,也是我們佑宣太任性了。”關麗雅喝了口茶,“剛才佑宣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已經教育過他了。巧音從小就沒吃過苦,要不我去看看她?”
“不用慣她,叫她睡一會兒就好了。”趙逢春攔下正要起身的關麗雅,微微驚訝的問,“只是怎麽……在校門口等佑宣呢?”
“哎,不是什麽大事兒。”關麗雅笑呵呵的,就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
倒是換了個角度,一心寬解趙逢春的樣子,“是我們平時總教育佑宣,不熟悉的人不要跟人走,萬一是個拐子怎麽辦?再說齊家的名頭在外頭,叫有心人綁架了,我們賠點兒錢倒是無所謂,就怕傷了孩子,那小小的孩子,我們怎麽忍心呢,從小就把佑宣疼到了骨子裡,是一點兒虧不肯叫他吃的。”
“只是這孩子有點兒認死理兒了,小孩子記性不太好,雖說見過巧音一面兒,可是掉頭就不認得了。所以愣是不敢跟巧音走。而且也是因為我們跟他說了,除非是得了家裡人同意去接他的人,哪怕是認識的,也不能跟著走。不是我們小人之心,只是不得不防,現在這種時候,人心隔肚皮呢。誰知道會不會就有從中背叛了我們的人,去算計我孫子呢,是不是?”
關麗雅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現在就這麽一個孫子,孩子從小受的委屈就多,可不得好好疼著看著嗎?所以孩子記得我們的話,知道巧音並沒有跟我們家裡人打招呼,怕我兒媳婦兒去接他反而找不著他會擔心,所以死活不跟她走,還拽了班主任在那兒看著,等到我兒媳婦兒去了才安心。”
“我兒媳婦兒也是,怎麽就去的那麽晚呢?明知道路上堵車還不早點兒走,卻讓孩子在那兒嚇壞了。我聽了佑宣的話,覺得今天晚了不好多說什麽,但是明天是一定要好好說說丹晨的,照顧孩子怎麽能那麽不盡心。讓孩子受到了驚嚇,可不能把事兒怪到別人頭上。”關麗雅慢悠悠的說道。
趙逢春哪還聽不出來,關麗雅嘴上說著不怪吳巧音,可實際上就是專門跑來讓她知道,她寶貝閨女都幹了些什麽事兒呢。
趙逢春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巧音這孩子也太不懂事兒了!”
“別,又不是巧音的錯,都是我那兒媳婦兒做事兒沒分寸呢。聽說丹晨今天還跟巧音發火了,她也不想想,咱倆是那麽好的朋友,她怎麽就能做這麽不給人臉面的事兒呢!就算再有什麽,也得看看我的面子,看看咱倆的關系不是?怎麽好當眾就讓巧音難看呢?”
趙逢春越聽越不是滋味兒,總覺得關麗雅這是指桑罵槐呢,明裡是在數落自己兒媳婦兒,可她總覺得關麗雅這數落,就是套在吳巧音身上那都是成立的。
就覺得關麗雅這是在借著數落自己兒媳婦兒,而暗諷她女兒。
關麗雅可是聰明呢,齊家的而兒媳婦兒,哪會是個蠢人。表面不與趙逢春撕破臉,不好說吳巧音,卻在這兒說自己的兒媳婦兒,不論她怎麽說,那也是人家的兒媳婦兒,趙逢春一個外人也不好干涉什麽。
吳家跑來上茶點的大嫂,心裡默默給關麗雅豎了個大拇指,這位真是個宅鬥能手,趙逢春不是對手啊!
趙逢春扯著僵硬的笑容,“你也別怪你兒媳婦兒,這事兒是我女兒做的不妥,這孩子不懂事兒,你別見怪。落誰身上都得生氣,都是巧音太不像話了。”
“你別這麽說。”關麗雅揮揮手,一副要攔著趙逢春,不叫她為難吳巧音的樣子,“這啊,確實是丹晨做的欠考慮。她生氣我理解,可是不能在校門口就發火是不是?校門口人來人往的人那麽多呢,都是去接孩子的。你也知道我們家的學校,那都是大家族上趕著進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是?這不是毀巧音的名聲兒嗎?這孩子,做事兒太衝動了。”
趙逢春此時臉臭的已經頂了天了,那麽多人都在旁邊看著,吳巧音的那番作態,趙逢春都能想得出來。
自己這個女兒被自己寵的有點兒沒腦子了,小算計有,可真到該精明的時候就是個傻子。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在旁邊看著,那些人精得很,哪會看不出吳巧音的心思?
吳巧音又是個蠢得,連掩飾都不會,把自己的心思都暴露了。那日在隔壁,就連齊佑宣那麽個孩子都能看出來,今天下午在稷下學府門口,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又如何看不出來?
上趕著當小三兒的,誰能看得起呢!
“不怪丹晨,是巧音這孩子太沒分寸了,如今她丟人,也是自食惡果。”趙逢春冷著臉說道。
“哎,我來不是跟你告狀的,就是想叫你有個心理準備,別出去交際的時候,突然聽到這事兒,措手不及。只是我兒媳婦兒——”關麗雅笑眯眯的,一派和善,“我先替她跟你道個歉,你也別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了。你也知道我兒媳婦兒跟佑宣分離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現在重聚了,那真是把佑宣放在心窩兒裡寵著的,就怕孩子出事,所以知道她這事兒做的欠妥,我也不好怪她。”
“我理解的。”趙逢春此時臉已經完全僵掉了,根本沒心思再裝笑臉應付關麗雅。
真覺得自己這發小就是個六親不認的,當初跟她那麽好,這會兒就因為兒媳婦兒受了委屈,就跑來膈應她。
於是趙逢春在說完這四個字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也不跟關麗雅可套,一時間場面竟然嗖嗖的冷。
關麗雅今晚的目的達到了,就是來為了讓趙逢春心裡有數,管好自己女兒,別讓她出去丟人現眼連帶著膈應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兒,竟然還把心思打到齊佑宣身上,這可是關麗雅最忍不了的。
關麗雅舒心的站了起來,齊仲勳作為老婆強有力的後盾,緊跟著行動,關麗雅和善的笑,“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
趙逢春粗粗的吸了口氣,這才站起來,臉上掛著未及眼底的笑意,將兩人送出了門。
一關上門,趙逢春便冷下臉,上樓去找吳巧音了。
關麗雅這會兒挽著齊仲勳的胳膊,一臉痛快,齊仲勳看她心情好,仿佛出了口惡氣一般,也笑了。
“哼,不教育好閨女,跑來破壞我兒子的婚姻,看我能讓她得了好。”關麗雅眯著眼睛,吸了口夜晚很是清新的冰涼空氣,“今晚我還是看著趙逢春的面子,才隻過來給她提個醒,讓她把閨女管束好了。”
關麗雅還沒說完呢,齊仲勳就抽著眼角看她。
這還叫給趙逢春面子,剛才關麗雅那些話可是沒留情面,說的陰陽怪氣的差點兒沒把趙逢春給氣死。
“要是吳巧音還不要臉,我就不介意讓外頭人都知道知道她不知廉恥,我看以後她還怎麽嫁人。”關麗雅哼了一聲,一副要是吳巧音不知悔改就要把她弄死的架勢。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且看她日後是不是作死,你這會兒怎麽好提前生氣。”齊仲勳趕緊勸道。
關麗雅哼哼了兩聲,剛才已經出了氣,所以這會兒也還好了。
回到家裡,關麗雅就直接給阮丹晨打了電話。
阮丹晨看到是關麗雅大晚上的來電話,就猜是小家夥告完了狀,關麗雅估計就是為了下午的事情。
結果阮丹晨剛接起來,叫了聲媽,就聽關麗雅在電話裡特別慈愛的說:“丹晨啊,今天下午的事兒,媽去給你出氣了,你別生氣了。你放心,要是那個吳巧音還不要臉,我饒不了她!以後再有什麽事兒,你跟媽說,媽去給你出氣,你還懷孕呢,氣壞了身子多不好,對胎教也不好,別讓我孫女成了個急脾氣。”
關麗雅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把阮丹晨都說愣了。
不過也聽明白了,關麗雅是去給她出氣,也擺明了旗幟,特別鮮明的讓吳家知道她對阮丹晨的支持與看重。
阮丹晨感動的喉嚨發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壓住哽咽,小聲說:“謝謝媽。”
“傻孩子。”關麗雅笑道,“早點兒休息吧。”
阮丹晨掛了電話,把事情跟齊承霖說了,小臉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的,“嫁給你真好,有這麽多可愛的長輩。”
“他們都是附帶的,我才是最棒的。”齊承霖覺得阮丹晨其他人都誇遍了,卻不誇他,表示很不甘心。
“嗯,是,你是我最大的福氣。”阮丹晨滿足的笑道。
齊承霖滿意的神色飛揚。
……
這邊阮澤爾掛了電話,便去跟陳敏夏說:“媽,下周六是阮姐姐的生日,她邀請我過去呢。”
陳敏夏也沒多想,便應了。
回了房間,閑來無事查了下下周六是幾號。結果這一查,直把日歷給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跌在地板上,聲音都不小。
阮克山正在床.上看對面牆上壁掛電視播著新聞,聽到聲音也是小嚇了一跳,轉頭就看陳敏夏白著臉,恍恍惚惚的。
“怎麽了?”阮克山趕緊把陳敏夏拉到旁邊坐下。
陳敏夏失神了好半晌,立即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又去把地上的日歷撿起來,給阮克山看。
“剛才齊家的夫人,就是阮丹晨,她給澤爾打電話了,說是下周六是她生日,邀請澤爾去她家。”陳敏夏說道,聲音仍是有氣無力,仿佛受了大驚嚇。
“這也沒什麽,你難道還覺得阮丹晨……”對阮澤爾沒安好心?不能吧。
“不是,你看看下周六是幾號!”陳敏夏著急的說道。
阮克山也看向日歷,看輕了日期上的數字,瞳孔驟然收縮,猛地抬頭看著陳敏夏,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說阮丹晨她……她……”阮克山也結巴了,一雙眼紅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姓阮,生日又是那天,我覺得再怎麽巧合,也不能那麽巧吧。”陳敏夏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兒啊?”阮克山跟在陳敏夏身後,便拽住了她。
“我去問問澤爾,這生日過的是陰歷還是陽歷。”陳敏夏說道。
阮克山愣了一下,便明白了。
是啊,陰歷和陽歷的日子,差的便大了。
還是陳敏夏心細。
“我跟你一起去。”阮克山緊跟在陳敏夏的後面。
眼瞧著阮丹晨可能就是他尋找多年的侄女,在這種時候他根本沒辦法在這裡等結果。
陳敏夏點點頭,便跟阮克山一起去了阮澤爾的房間。
阮澤爾正在床.上看書,見父母竟然這麽鄭重的進來,再看兩人臉上的表情複雜得很,有忐忑,有激動,有期待,也有害怕,甚至阮克山還紅著眼。
阮澤爾打從記事起,就只知道能讓父親反應這麽大的,就只有他那一直無緣,不知道在哪兒的姐姐。
阮澤爾把書放到一旁,也鄭重的看著父母,“爸,媽,有什麽事?”
“澤爾,那位阮小姐,她的生日是陰歷還是陽歷?”陳敏夏顫抖著聲音問,此時阮克山早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在一旁緊張的直握著拳,只怕再來點兒壓力,就要直接昏倒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阮澤爾見父母這樣的反應,心裡已經猜出來了。
“媽,你是說……阮姐姐……她……她可能是……”阮澤爾也激動,聲音都抖了。
“她姓阮,而且生日正好是那天。如果……如果是陰歷,那可能是我們誤會,可如果是陽歷,那就……”陳敏夏攥著手,覺得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她的掌心也直冒汗。
“我……我這就給阮姐姐打電話問問。”阮澤爾趕緊去翻手機,可是緊張的手直抖,竟然一時半會兒的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陳敏夏自己其實也比阮克山好不到哪兒去,這會兒終於堅持不住,抓住了阮克山的胳膊。
“咱們……咱們先坐下。”陳敏夏剛說完,自己已經跌坐在了床邊,便也拉著阮克山過來坐。
阮克山焦急的看著兒子,事情真到了這一步,竟然開始心怯了。
以往求神拜佛的想要找到侄女,可現在竟然害怕起來,不知道要怎麽面對。
若是阮丹晨不是呢?
不會的,阮丹晨是柳容華的養女,又姓阮,生日還在那一天,這麽多的巧合加起來,如果還不是的話,那真就……
可如果是的話……阮克山現在已經沒頭緒了。
阮澤爾這邊兒也緊張的不行,手指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阮丹晨的號碼,結果還點錯了人,手指戳到了阮丹晨上面那個人,撥了過去,等他發現的時候,對方已經接起來了。
阮澤爾只能抱歉的跟對方說打錯了。
正好對方是阮澤爾的同班同學,聽阮澤爾聲音不太對,關切的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請,阮澤爾只能說沒事。
見他不想說,對方便沒有再追問,掛了電話。
“別著急,慢慢來。”陳敏夏在旁邊安撫,即使她也很著急,也知道自己都這麽緊張了,阮澤爾估計更緊張。
好不容易,阮澤爾撥對了電話,一聽到阮丹晨的聲音,便激動地開口,“阮……姐姐。”
中間的停頓,也不知道是阮澤爾因為激動,還是故意的。只是後面姐姐兩個字,卻讓他眼紅了。
陳敏夏也紅著眼,回頭去看阮克山,發現阮克山正在抹臉。
他眼淚沒兜住流了出來,怕被看到,掌心便擦了一把。
“澤爾,怎麽了嗎?”阮丹晨覺得,阮澤爾的聲音有些不對。
她有些擔心,下意識的便看向齊承霖。身邊的男人是依靠,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養成的習慣,只要有事情,她就想看齊承霖。
哪怕現在齊承霖肯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只要看他一眼就安心了。
齊承霖圈著她的肩膀,手指仍纏著她的發,見她看過來,便朝她露出讓她安心的淺笑。
阮丹晨心裡安定了些,聽到阮澤爾聲音仍有些不對的開口,“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生日,是陰歷還是陽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