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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凰:皇后善謀》第27章 斷壁殘垣(2)
  第27章 斷壁殘垣(2)
  北堂風靜靜的望著,卻沒有回答,毫不猶豫的甩開下擺的長袍,便是在他的身子,緊緊抵著柳惠蓉的一霎,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巨雷。

  在那青藍色的閃無情打下的一霎,慕晴的眸子倏然一顫,似是終於見到了可以逃脫這痛楚的一絲狹縫,於是便在北堂風被引去注意的一霎,她不管不顧的從這大殿跑出。

  她看夠了,這場鬧劇!
  離開,她能做的只有離開!

  只要離開,她或許還能再找回自己,找回自己這個身體中掩埋的靈魂。

  否則,她一定會被那顆被狠狠撕扯的心,牽去方向,迷失了自己。

  像是逃出一種痛苦的陰霾那般,慕晴再這夜間冰冷的皇宮中拚命的跑著。天上雷聲陣陣,空中也在不停的打著閃,而那巨大的鳴聲,幾乎將這個夜空都幾近撕破。

  忽然間,慕晴跌倒在地,狠狠的挫傷了她本就受傷的手臂,她狼狽的趴伏在地上,卻好像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

  這時,冰冷的雨滴,一顆一顆的墜落在慕晴那蒼白的眸上,唇上,臉頰上,手上……而後濕透了她的全身。

  “蘇慕晴!!”慕晴忽然咬牙低喊,雙手緊緊握拳,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打在冰冷的地上,甚至滲出了鮮紅的血色,“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慕晴狠狠的說著,絕美的眼中漸漸滑出了血絲,仿佛已經將心中的忍耐逼到了極限。她將手貼在胸口,用力的一下一下的用力抓著,恨不能將胸口的痛楚撕開,“你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只是想要你手上的東西所以才對你百般溫柔,你居然還奢望他的感情,你這個笨蛋!”

  雨,越下越大,墜落在地上,濺起了點滴雨露。

  前來尋找慕晴的上官羽見到她跌在地上,眸子一怔,緊忙跑過來想要將慕晴扶起,“皇后娘娘……你摔傷了……”他有些訝異,發現這平日裡雷雨不驚的女子,眼眸竟然紅成一片。於是喃喃說著,“皇后,你……”

  慕晴猛的一愣,一把推開上官羽,使得自己跌坐在了那冰冷的水中,她抬頭,看向上官羽道:“本宮,無礙。”

  上官羽垂眸,轉而望向慕晴跑來的方向,心中稍稍明了。於是口中低語,“皇后娘娘……是因為皇上……”

  簡簡單單一句話出,再度提起了慕晴的心。她沉默,眸子凝視著那顆顆低落的雨水上。

  身上被雨水淋透,長發深深的黏膩在臉上。她起了身,眼神漸漸堅定,漸漸比過去的每個時候都更加的有著神韻。

  是啊。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她沒有時間心痛。與其將自己陷入這場漩渦,不如早早想起密卷,然後從這場遊戲中解脫,永遠的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

  忽然間,風雷驟起,在慕晴身後狠狠的撕開一片天空,將方才那無比漆黑的夜瞬間扯開一塊凜冽的光芒,如同連天地都在疼惜這個女子。

  唯有她,在風雨之中,獨自一人步步向前走著。

  而在另一方,在那漆黑一片的大殿中。

  北堂風似是被那陣驚天巨雷打斷了所有的衝動,他深深的蹙著眉,似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今日如此心緒不寧。

  半響,他才垂眸將柳惠蓉的衣衫弄好,在柳惠蓉一臉驚詫下,淡淡道,“在這裡,朕,果然沒有這個心情。”說完,便起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皇上!”柳惠蓉似是不顧身上衣衫還未完全整好,一步上前攔住了北堂風道,“皇上果然放不下皇后!”

  北堂風深深的凝視著她,忽然揚動了一抹苦澀的笑,他抬眸,望向那破爛不堪的大殿,仿佛對著自己在說,“或許,是吧。”

  一時間,柳惠蓉難過的都快哭了,一把抱住北堂風的腰,“皇上,不在這裡也可以,在惠蓉那裡也可以!惠蓉會好好伺候皇上,以後,不要再想著那個女人了!”

  北堂風靜靜的聽著柳惠蓉的話,將手輕輕的覆在柳惠蓉的發上,“朕……”

  然,就在北堂風想要妥協,卻還未將一句話說完之際,外面忽然有幾個侍衛走過,聲音紛亂,七嘴八舌的聊著天。

  “看到了嗎,剛才皇后在外面淋雨還跌倒,真狼狽呢……”

  “是呢,從沒見過皇后那樣,說起來還真像是喪家犬呢。”

  “哎呦,你不想要腦袋了……少說廢話,趕緊巡視吧。”

  聲音淡去,唯有北堂風的眸,緊緊的縮動了一分,仿佛有那麽一瞬,失神了……

  皇后染了風寒。

  次日一早,這個消息便不脛而走,幾乎是在天還未大亮的時候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有些人送藥,有些人圍觀,而更多的,是在私底下議論紛紛,都說是皇后夜晚入了禁宮,所以受了上天懲罰。

  鳳陽宮中,慕晴一身紫衣,靜靜的坐在床邊,青絲長發安靜的垂在身後,多了一份恬靜的柔美。她手拿上官羽為她從太醫院拿來的湯藥,輕輕的吹著。

  “不過是被雨淋了,結果都傳成那樣子了嗎?”聽了上官羽的稟報,慕晴笑了下,眉眼間沒有絲毫的怒意,“本宮還真是這宮人們平日裡茶余飯後的話題呢。”

  上官羽默默的站在一側,不語的望著眼前稍有病容的女子。

  如此大不敬的言語,若是換了其他宮的娘娘,怕是早就惱羞成怒,將放風之人揪出來亂棍打。而這個皇后,不僅不怒,竟還能順著調侃兩句。

  若是沒有一定的胸襟,是不會這麽處之泰然的。

  他覺得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子,可同時又覺得越來越看的懂她。他側眸,看了眼桌上放著的永平王與左尋將軍送來的一些尚好藥草,心中暗暗稱讚著蘇慕晴的本事,竟能與這兩個傲慢之人相處平和。

  慕晴托人謝了禮品,一一將桌上錦盒打開,看著那麽多名貴之物,在她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平靜的又將盒子蓋上,轉而拿起上官羽送來的湯藥。她用手晃了晃碗,看著黑乎乎的色澤,一張小臉幾乎扭成了一起。

  從氣味就聞出來了,這藥奇苦。

  上官羽似是看出了慕晴的心思,將一小包蜜餞推至慕晴面前,這才讓她燦爛一笑,忍耐喝下了這些藥。上官羽苦笑,有時候他為她的奇謀而讚歎,但更多時候,卻又感覺她更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就在這時,小桂子似乎又有些神色慌張的進來,手裡還是拿了一個看起來更大一些的錦盒。他剛一進門,就說:“娘娘,祁親王府也送來了東西。”

  “王爺嗎?”慕晴眸子倏然一亮,幾個大步便抱住了那個稍大的錦盒。她面帶笑容,總覺得這一病,病得相當值得。

  只不過不知王爺,是否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將那錦盒穩穩的放在其他錦盒的上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在看到錦盒內與其他人無異的名貴藥材後,慕晴的眸子倏然一蹙,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果然,連王爺也……

  慕晴有些失落的,想要將蓋子重新蓋上,忽然從鳳陽宮外面傳來一個低沉而有著穩重的聲音,“皇后為何不將那些藥拿出,再多看看呢?”

  慕晴一驚,緊忙回了頭,看到穿著一身青色貴袍,時而散發著一種威懾之氣的男人緩緩跨入,慕晴唇角一樣,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流光,“王爺……”慕晴低喚,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暖陽,於是抿住唇,又回看向那放著名貴藥材的錦盒。

  當她把那些藥一一拿出時,忽然發現在這藥的下面,放著一個夾層。

  “這是……”慕晴喃聲自語,眸子一轉,便用雙手將那中間的一層輕輕拿開。原來在這夾層底下竟放著的許多手抄史書,慕晴眸子頓時一亮,逐本拿出,開心的翻閱著,當真像是一個孩子。

  從政之人,兵書其次,史書,才是最重要的必修之課。

  而她,蘇慕晴,尤為喜愛史書!
  人都說,生病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時候,也更是最容易感動的時候。而現在,她當真感動的心中泛著酸。忍不住感歎,最懂她的,果然只有他,只有這個,時常為她雪中送炭的男人——北堂墨。

  慕晴抱著那疊書,回身看向穩步踏入的北堂墨。在她那白淨的臉上,還是忍不住的揚動了些許溫笑。

  總覺得,每每和王爺相處,都會讓她那麽溫暖,甚至留戀。

  她略微的行了禮,抬眸望向這俊美之人。他今日長發依舊散在後面,以青色鋼環微微束起,帶了一種安逸而不染塵世的美。

  北堂墨只是垂了眸,而後將指尖貼在了慕晴的額上,略帶不悅的說:“還燙著呢,竟然就起身了。”

  “又不是非要臥床的大病,多些王爺為慕晴掛心。”慕晴笑語,而後站直了身子望向北堂墨,也望向了他那琉璃色的眸中。

  這個男人仿佛有種魔力,讓她總是忍不住想將心中所有的痛楚,都向他一一道出。

  雖然她知道,她不能,也不會這麽做。可是,就是那種安心,才讓她有種找到歸屬的感覺。

  “皇后也不是孩子了。”北堂墨略帶寵溺的說著,忽然嚴肅的說,“若是皇后不聽太醫之言,好好休息。那本王,便把這些書籍拿走。”

  慕晴一聽,心中猛的一緊,下意識的將那些書向懷裡收了收。而這細微的動作,卻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北堂墨的眼中。

  他勾唇,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慕晴見了他那薄唇上悄然顯露的笑,便眯住了眼。

  王爺,又在戲弄她了。

  “好,慕晴,聽王爺的。”慕晴說道。

  “這才是好孩子。”北堂墨低聲說著,聲音卻帶了緩緩的柔,使得慕晴的心,忍不住的緊了一下。

  “王爺先坐,慕晴給王爺上茶。只是倒茶而已,王爺就別再戲弄慕晴了。”慕晴微笑著說道,眼中帶著些清亮。

  “好。”北堂墨收了笑,也沒再多說,他微微點了下頭,俊臉上始終保持這一份從容而穩重的儒雅。

  然,就在慕晴邁開了步子,想要走去偏房、抬腳買過門檻的那一刻,因躺了多時的身子忽的有些發軟,她一個踉蹌,眼見著就要摔倒。北堂墨一見,急忙想上前扶住慕晴的身子。

  就在他的指尖,馬上就要抓住慕晴的一霎,北堂墨隻覺的一個極大的力道猛的捏住了他的腕子,將他的手一把拽回。便也就是因為那一瞬的錯過,慕晴狠狠的跌在了地上,痛的使那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染了一層霜。她有些憤懣的咬牙,抬頭看向將自己整治至此的人,眼瞳卻忽的顫動了一下。

  慕晴跌倒,北堂墨的臉上漸漸顯出了些怒意。他盡可能的側眸,看向身旁那製住他手的人。

  此時,一陣凜風幽幽而起,將所有人的發都悄然吹拂了一絲弧度。

  門口的李德喜忽然氣喘籲籲的扒著門口,斷斷續續的說:“皇……皇上……駕到。”抬眸後,卻忽然止住聲音,似是被這一觸即發的情況所驚。

  “就算這個女人摔死在這裡,也只有朕,可以碰她。”北堂風便將北堂墨的腕子狠狠甩開,帶起了一陣凜冽的氣氛,也同時滲透著一種無形的火藥味。

  “皇上這麽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北堂墨低語,琉璃色的眸中閃動著一絲慍怒。

  “王爺才是,對朕的女人,也太過體貼了吧。”北堂風的聲音也很低,甚至冰冷的讓人戰栗。

  此時,北堂墨沉默著望著北堂風,而北堂風已沉默著回望北堂墨,在那有著幾分相似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臣妾,不用任何人扶。”忽然的聲音,瞬間切斷了那種幾乎凝滯的空氣,使得北堂墨望向慕晴。而那臉上早已覆上一層冰霜的北堂風,也將眸子一轉,冷冷的看向地上摔得狼狽的女人。仿佛在這一瞬,她便成為了這兩個人眼中,無法轉移的焦點。

  此時慕晴咬著牙,狠狠的笑了下。她抬了眸,毫不閃躲的凝望著北堂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然後用雙手吃力的撐在地上,使勁力氣站起。胳膊上斷骨處舊傷複發的地方,猶如被再次掰斷,痛的她的額角都冒出了細密的晶瑩。慕晴緊咬著牙,在唇上帶著一種倔強的笑,然後穩穩站在了北堂風的面前。

  她傲然的望著他,不閃不躲,一雙清亮的眸,透露著絕不服輸的碧光,“臣妾,給皇上,請安。”

  北堂風靜靜的凝望著慕晴,那清凜的聲音,使得他心中似是被什麽東西劃過,仿佛心中的什麽地方,被割出了血。

  昨夜侍衛的私語,讓他一直掛心,才剛下朝,便急忙趕至此地,誰料一進門看到的,就看到她與北堂墨的輕聲笑語。而對他,她卻是如此的忍耐,仿佛他,讓她如此推拒。

  焦躁,比往常更加濃烈的焦躁。北堂風蹙眉,齒間似是在用力的咬合。

  而另一方,北堂墨緩緩攥起被北堂風甩開的手,俊臉上方才的笑容不知在何時竟悄然換上了一層從未有過的攝然,在他那琉璃色的眸中,也緩緩滲出了一種仿佛不想再壓抑的情緒。便是在他唇瓣即將開啟之時,離若白忽然進入,看到王爺臉上那與平常截然不同的神情後,他心中大喊不好,於是猛的跪在北堂風面前,大聲的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聞聲,北堂墨的眸子驀然收縮了一分,垂眸間看向了臉色蒼白的離若白,他像是意識到什麽,眼中的攝然也頓時被他盡數收斂。

  漸漸的,他松開了緊握的拳,淡淡說道:“皇上自是會照顧好自己的皇后,是臣,多事了。”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仿佛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而如此這般,才讓跪在地上的離若白恍然松了口氣。

  北堂風冷冷瞥向北堂墨,沒有回話,似是依舊在等待。

  在這空氣繼而凝結了很久後,北堂墨才勾起淺唇,道:“皇后,本王,就不打擾你與皇上了。”他輕吸口氣,帶著那凜凜的檀香,轉過了身子,在他與北堂風交錯的一瞬,他幽幽而道,“皇上。臣,告退了。”在他走過的時候,北堂風也側了眸與他稍稍對望,眼神交匯的瞬間,仿佛各自有一道凜冽的氣氛散出,幾乎凍結了一切。

  待北堂墨離開了鳳陽宮。離若白終於舒了口氣,也請了安隨著北堂墨一同離去。

  剛一出門,離若白便發現王爺步子比往常要疾了許多,若白深深歎口氣,心裡清楚,今日王爺,當真生氣了。若不是他即時趕到,怕是要出大事了。

  跑了幾步,離若白忽然停住,抬頭望向前方站定的王爺。

  凜風吹過,北堂墨靜靜的仰了頭。他將雙手攤平,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將沉重的氣息靜靜吐出,過了很久,他那俊逸的臉上才恢復了常日的冷靜。

  離若白見狀,便緊忙上了前道:“王爺,今日,您有些衝動了。”

  “本王知道。”北堂墨冷冷說道,平日的溫文爾雅似乎已然不在,卻多了一份讓人壓迫的氣息。

  “他是皇上,王爺定要耐住。”離若白又道,然後放低了聲音,接著說道,“而且,近日王府多了很多生臉,當是皇上忽然安插了很多眼線在王爺身邊,似是想要綁住王爺手腳。現在的局勢,對王爺很不利了。”

  聽了離若白的話,北堂墨勾起了一絲深邃的笑,眉眼依舊波瀾不驚,仿佛對他說的東西早已了若指掌。而後他望向那天上被雲稍稍這種的烈陽,靜靜揚唇,略有深意的說:“如此心焦,皇上,也不好過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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